“那你还一副稳坐泰山的样子,装模作样。”
“哪里!你刚刚不是说,我不够信任你吗?现在绝对唯你马首是瞻。况且我那点微末伎俩,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这诺大的古城,单凭我一个人,可以说大海捞针。”
“当然,在我想来,你已然成足,那么我可苦自怨自艾了。如今这般岂不乐哉,你说是也不是”陈余一口气道出了其中玄妙,便是不在言语。
“好小子,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吗”当然这句话,有多少褒贬之意,全凭自悟。
但是至少在陈余看来,这绝对不是夸奖之词,闻言,一口酒刚入喉便是差点喷了出来,脸色瞬间胀的通红。
“那丫头,极为的谨慎,灵觉也是颇为不凡,你若是近距离跟随,多半会打草惊蛇。在你注意到她的时候,我已然在她身上烙印下了魂印,神不知鬼不觉,如今,都是在我的掌握之中。”妖冶男子很平淡的说道,语里没有一丝自傲,在他看来,这样去一个小辈的行踪,并没有什么光彩的地方。
“那女子,如今在什么地方?”陈余赶紧问道。
“就在这栋酒楼里,似乎也是暂时寄居在此了”妖冶男子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不会真这么巧吧!”陈余面露讶色的说道。
“嘿嘿!这就是缘分阿!小子”
这茬,陈余直接无视了,并不搭话,这家伙胡搅蛮缠的功夫已经炼的炉火纯青了,说不得又一番滔滔不绝,他可是怕了。
“小子,不说话。”
“沉默是金!”陈余简洁明的说道。
只是不待妖冶男子继续声讨,踏踏的脚步声便是至阶梯处幽幽传来。这脚步声,很是轻便,不显沉重,显然来人是个女子,这无疑便是勾动了众人的心弦。
一身的黑色装束,宽大蓬松。
在见到这女子的瞬间,酒楼内的空气都似有了凝滞,透露着几分窒息的味道。
那黑衣女子,灵动的眼眸掠过全场,便是径直朝着靠窗的位置走来。
“这位兄台,不知可否叨扰一翻。”她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只有这方位置还入的法眼,便是道。
陈余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已经尽量低调了,但是没有想到还是引起了她的关注,只是事到临头,也只好硬着头皮面对了,况且他并不畏惧什么。
“可以。”陈余依旧望着窗外,并没有回头,声音冷淡。毕竟是被人算计了,他或多或少心情也是不快的,只是害的她被无故牵连,只能是无妄之灾了。
黑衣女子,看着陈余如此作态,黛眉再度蹙起,然后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空气有了短暂的凝固,她灵动的眼眸滴溜溜的转动个不停,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恕小女子冒昧,不知兄台可是居住在此城。”她几度张口,最终却是忍住了,但是出于性命攸关,她只好开口了。
陈余偏过头来,第一次正视黑衣女子,不得不说,这确是一颗明珠,美的不可方物。但是如今这女子眉目间却是有着一缕忧色,让人为之侧目。
“算是吧!”
对于陈余这般模棱两可的回答,她眉目间的忧色仿佛越发的深沉了。
“小妹,司马蝶。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小妹,司马蝶。不知兄台姓名”司马蝶言辞诚恳,这般表情让的陈余也是不好太过冷淡。
“陈余!”尽管不适宜表现的太过冷淡,但是他仍是简洁明了,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小妹初来乍到,对于这战城不甚了解,还望陈余兄不吝赐教”司马蝶也是感受到了陈余那份无言的生疏,但是这战城内她并不熟悉,陌生的紧,况且随便找个人,也并不一定能够了解内幕,至少陈余在她看来气宇不凡,风度翩翩,这样的人想来定非凡俗。
陈余已然在这战城内游戏了多日,对于这座古城的来龙去脉,人文历史也是耳濡目染了不少,一时间,到也滔滔不绝了起来。
在陈余津津乐道之时,司马蝶眉宇间的忧色尽管没有褪去,但是那神色也是有了一些舒缓。
当陈余一口气将这数日的耳闻,尽数吐出。
“这战城,当真历史悠久。富有神秘色彩。”司马蝶不无感慨的说道。
听的她如是说,陈余不禁有些好笑,这明显是敷衍之辞,但是他也不去点破。他刚刚虽然细心的解说一些战城的传说与人文历史,但是他仍然观察的出,她刚刚并没有仔细聆听,如今只不过是敷衍了事罢了。只是他一时半会还难以判断出这女子的意图,当然他也不介意将这个角色扮演到底,这般也是别有一番趣味的。
司马蝶似乎很谨慎,一直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仿佛并没有什么意图般,让的陈余都是有些怀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近来好似有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开进战城,造成极大的轰动,这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小妹初进此城便是如雷贯耳,故而十分好奇,不知陈余兄可知晓其来历。”司马蝶一脸的好奇之色,很是随意的说道。
然而,正是这份随意,让的陈余感到了奇怪,这和她之前的表现有所差异,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陈余心里第一时间闪现的念头,当下便是不动声色的说道。
“略知一二。”
“额……”司马蝶黛眉微挑,眼底有着一抹喜色昙花一现。
“这群人的来历可谓大的吓人,当真骇人听闻。”陈余故作神秘的说道,语气不急不缓,有意吊她的胃口。
司马蝶果然中计,当即语带迫切的问道。
“不知他们是何来历?”不过在其发觉陈余略显怪异的眼神时,便是迅速的正襟危坐,尔后又有些掩耳盗铃的解释道。
“听得兄台说的这般神秘,小妹不禁有些失态。让的兄台见笑了。”
“人之常情而已!司马姑娘何须妄自菲薄。”陈余言辞凿凿的说道。
司马看的陈余神色,不禁长舒了口气,还好没有露出马脚。虽然陈余察觉与否都是没有太大的关系,毕竟在她看来,他们是两个不相干的人而已,若非今日偶然相遇,或许他们这一生都是没有交际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