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出世间最瑰丽的轨迹
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于电光火石间,碰撞到一起。
天地在这一刻,陷入了死寂,没有一丝声响,一抹永恒的光芒,至碰撞的最中心亮起,穿透古往今来,划破四方天宇。让那一轮明月,都在一瞬间失去了色泽,不复往日的明亮。
在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中,天地万物仿佛被扼住了喉咙,陷入了死寂,发不出一丝声响。这世间被一道极昼之光充斥,晃乱的双眼中,两道模糊的身影以一种极端霸道的姿态,展开了一式的交手。
陈余在一边看的心惊肉跳,两人每一次出手,都带着万钧的力道,势大力沉,光影交错,瞬息间便是交手了数十万次,看的人一阵眼花缭乱,只因为,他们的速度太快了,超越了常理,眼睛已经无法跟上他们的速度,只能听到一声声金石之音在天空中炸响,带着一丝沉闷,偶尔,还能听道几声骨裂的声响,让人胆寒。
“好快!”陈余惊叹道,他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不够用了,刚开始还能勉强跟上他们的出手速度,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二人的速度越发快的让人目眩了,即便是以陈余如今的神识强度也是难以捕捉到清晰的影像,他只能勉强捕捉到两团模糊的光影在天穹之上打的热火朝天,难分难解。
这便是命魂境的实力吗?单凭这样匪夷所思的速度,命魂之下,难逢抗手。就在陈余极力崔发神识,想要看清天空之上的情形时,一道醇厚的魂力至其魂界中蔓延而出,流入其眼内,一阵清凉之后,眼前的两团虚影彻底清晰。
“哎呀,眼睛好痛!完全看不清了!”司马蝶,几颗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
“师妹,你也看不清了吗?”苏绿衣一脸的苍白,她的心开始有了一丝不安。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般。
“嗯!他们的速度太快了!大恶魔也就算了,那个横空出世的家伙怎么也这么厉害!”司马蝶很嫉妒,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怎么随便蹦出来一个都这么的生猛。
这话一说,苏绿衣只感觉心头。
“师姐,你放心好了!大恶魔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司马蝶看到师姐担忧的神色,暗骂自己不会说话,慌忙宽慰道。
“嗯!”苏绿衣应了一声,即便她知道,可是她的心还是情不自禁的不安,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
看着师姐这般神情,司马蝶也是不知再说些什么了。偏过头来看着仍旧目不转睛盯着天穹的陈余
忍不住开口道。
“陈余,你还能看的见?”
“嗯!”陈余没有低头,专心致志的盯着天空上两道忽闪忽现的身影。
司马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给我装什么大瓣蒜,我们俩的实力也就是半斤八两的差别,如今本小姐都看不清,你还能看的清,装模作样也就算了,还敢摆脸色给我看就是你的不对了。
“呵呵,你真的看的见。那你给我们说说都看见啥了”司马蝶大眼弯成月牙儿道。
“没那义务告诉一个智障!”陈余哪有心情理她的无理取闹。
司马蝶那个火冒三丈,说你胖你还真给我喘上了,当下便是准备好好教训这个家伙一番。只是不待她有所动作,苏绿衣却是拉了她一把,然后开口道。
“如果陈余兄能够告知现在的战况如何,绿衣定到感激不尽。”
看着苏绿衣一脸的真诚,以及眼中掩藏不住的忧色,陈余一时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只是在借助妖冶男子魂力帮助下,他也需全神贯注才能捕捉到清晰的画面,根本无法分心。
“你看,能不能帮她们一下!”陈余只好硬着头皮求助妖冶男子了,谁让他没有办法了。
“没那义务!”
陈余的表情很精彩,如同吞了半只蟑螂,才发现还有半只在手中。
“谢过陈余兄了!”
在陈余呆滞的时候,苏绿衣清脆的声音也是在他的耳畔响起。陈余回过神来,看到苏绿衣正全神贯注的盯着苍穹,他也是知道,妖冶男子终究是刀子嘴,豆腐心。
没有人发现,司马蝶在一旁嘟着嘴巴,小声嘀咕道。
“家伙!”
辰战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压力,而且还是来自一个同辈中人,这让他感到不可思议,他的天姿可以说已经算是旷古绝今了,古往今来,在他这今年龄便踏入命魂的可以说是少之又少,然而,眼前的红发男子不仅踏入这一境界,竟还隐隐有着压制他的趋势。
他战族天生体魄强大,在同阶之中,难逢对手,加之血脉之力,几可同阶无敌。只是,血发男子竟然能够凭借肉身之力与之拼的你死我活,不相伯仲,怎能不让他心惊。
这般如同野兽最原始的搏击,视觉冲击力是难以言喻的,至少陈余是这样感觉的。
最原始的搏击,近乎本能的搏斗,最直接最震撼的方式,让人热血。
他们古铜色的肌体上血迹斑驳,凹陷都清晰可见,甚至有几处断裂的骨
结穿过肌肉,带着鲜艳的血丝,就可以想像的到,他们之间的交手是如何的惊心动魄。
每一次出手,必然让苍宇震动,星辰颤抖,每一寸空间都在抖动,仿似随时便可破裂。他们脚下的大地已然支离破碎,不复之前的模样,无数的天坑布满大地,深不可测,只有成片的漆黑,让人惊悚。
再一次碰撞之后,两道身影交错而过,带起成片成片的血花,触目心惊。
“咳咳……”两道身影彼此遥望,一个战意凌天,一个杀意惊霄。突然之间,血发男子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伴随着大口大口的血液吐出,脸色血发的苍白了。
“你有内伤?”辰战眉头微皱,声音冷冽道。
血发男子停止了咳嗽,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一丝红润,眼眸盯着辰战,却是没有回答。只是辰战却是了然,即便以他一直以来的自负,也是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对手与他难分伯仲,所以,他还没有自负到认为血发男子突然间大口咳血是自己攻击所至,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如今的他是带伤而战。这样的对手,他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