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镇长你可来了,你看这事……”李奎话还没说完,耿剑南摆了摆手,他就不好把话讲了下去。
耿剑南快步走到苏自坚的面前,微微弓身,道:“啊!苏总你怎地到这来了?”
众人一看他这付模样,都是吃惊不已,这才知道苏自坚是个大有来头的人。
在这镇上最在的官儿那就要数他耿剑南了,这谁见了他不都得像他现在这付恭恭敬敬的样子了,现在他一反常态来对一个陌生青年人,大家都是明白人,即知他遇上一个牛逼的人,这腰杆子也是硬不起来。
“怎么!我不能到这来的呀。”苏自坚没好气地说道,一看这耿剑南心里就窝着一团火,他翻着一双怪眼看着耿剑南不悦地说道:“我说耿镇长呀,我叫你派人替我盯着那个鸡场,我前脚一走你的人后脚就跑得不见了人影。”
耿剑南一脸尴尬之色:“这镇里的也就那么俩名畜牧工作人员,临时有事抽调了回来,我没想到他们之后没再过去。”
“不会是你叫的吧?”
“不是不是,这怎会了。”
说着,回身令李奎把弟弟等人先送去医院医治了再说,李奎现在只能听他号令来行事了。他也怕苏自坚一个不高兴把气洒到他身上来,能快些走人最好不过了。
这时,耿剑南只能暗叹倒霉,弟弟等人的伤自能是白挨了,他也知苏自坚是个神医,如果由他出手来医治的话比任何医生都要好,不过这伤是他打的,怎还能叫他出手了。
茶楼里的客人没一人肯走,大家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难得遇上这种事自然是不会轻易错过了,镇领导是如何处理这样的事,人走了之后也是大家讨论的一个话题,你要是不看个清楚的话,又拿什么去说事了。
苏自坚搬了两张凳子来与路紫红一起坐下,自己毕竟把人伤得不轻,就看这耿剑南有没胆子叫李奎把自己抓去了,耿剑南在鸡瘟这件事上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畜牧人员要是没走的话,能及时发现问题处理了,那一批鸡又怎会全都死掉了,因此他对这耿剑也是一肚子的火气,总想找个机会教训这小子。
耿剑南到底也是一镇之长,他也有着他的事要处理,总不能都是侍候着自己,不过你要是上心了时时过来看一下,这也总是可以的吧,我苏自坚又不是那种只叫人办事,不给好处的人,你懂得敬重我,我也是要找个机会报答你的。
现在事搞成这样,我心里的火都没办法消除得掉呢。
他这是在等耿剑南发飙,然后也好有个借口来叫你这镇长也得干不了了,现在何文正有求于已,只要自己一句话下来这毛镇长还不换了下来了。
官场上的事儿多少懂得一些,什么是利益效验,现在的自己身价倍增,这东方县领导怕是也不敢不听他的话。
那知耿剑南此时一看到他就头痛,只想快些把这尊大神送走,免得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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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自坚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事后他也是了解清楚了,这种有钱有势的人他可得罪不起,县委里或是县公安局的那些领导都不得不对他的话言听计从,自己又算哪根葱了。
耿剑南绽着一张笑脸:“苏总!这件事我会处理的,打搅到你的地方还请见谅,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您就继续喝茶,我还有事就不再打搅了。”
“我说耿镇长呀,你认为这茶我还喝得下去吗?这茶兴都给这帮混小子搅得头都大了。”
“是是是,对于镇上的治安我深表歉意,我会着手让派出所的同志好好整顿一番,这种事绝不能叫它再发生第二次的吧。”
“那好,耿镇长这话我可是记下了,真的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才好。”
“不会,这怎可能了呢?”说罢,他急急的就走人了,他可不想在苏自坚面前呆得太久了,不知怎地,面对着苏自坚他总觉浑身不自在,有一股压迫感压在他心头里极是难受,他久处官场,知道苏自坚无形之中有种气场官威压迫着他,也只有那些权大势大的人才会有这种特殊的东西,以致令得他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
只有离开了这家茶楼,出了门下了楼来,压在心里头的那块大石也如负释重般的松下一口气了,他不住地抹汗,嘴里不住地呢喃着只有他才听得懂的话:“妈的!这么折腾老子非得折寿几年不可。”
耿剑南就这么的走人了,实在是出乎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了,大家只道他一来必会大发官威,指着李奎大吧,你毛小子站在那看什么热闹呀,还不快些替我把人抓了回去,老子非得亲自去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然而这一切大家都没看到,所看到的只是耿剑南的灰头灰脸的样子,不住地陪笑着,好像苏自坚是他的顶头上司一般,这种情景真个叫得大家倒抽了一口寒气。
这人又是谁呀,能叫得镇长弟弟被打断了手脚,他还得不住地陪笑着屁也不敢放一个。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没有人会相信这种事。
当然了,这事过后也是大家茶余之际一种别有风味的闲谈话题,这也只是限于茶余之际,在没有镇里公务人员在场的情况下才会谈的。
你要是胡说八道传到了他耿剑南的耳中,还不叫得你吃不了兜着走了。
终于有个叫得他耿剑南害怕的人,这也是大家想看到的事,这最好不过了,再没这种事叫得人兴奋,官场中一级压一级,谁的势力大谁就是老大,这是一条铁定的事实。
路紫红原先见得派出所的领导来了,接着又是镇上的领导,虽知苏自坚很有能耐,却不知他到底有多大的能量,是否顶得住耿剑南等人的力量了,这时一看这些人先后都走了,苍白的脸色才才慢慢地恢复了下来。
她也是怕了,再要有人来纠缠那就不好了,对苏自坚道:“我们还是回去吧?”
苏自坚也不想让她吓着了,点了点头,结账时要赔打坏的桌子,那茶楼老板说什么也不肯要,就连镇长都不得不夹着尾巴溜掉,自己算个毛呀,一张破桌子又值几毛钱了,你拿了话他要记仇了怎办?
对于这种有势力的人他可不敢得罪呀,陪着笑脸把苏自坚送到楼下,这茶楼上这才炸开了锅般热闹起来,这些人相互询问,有谁识得这人是谁了,怎地这么牛逼了!
………
啪!
在一间房屋里,一名五十岁的男子狠狠地把一只杯子朝地上掷了下来,砸了个粉碎。
他满脸愤愤之色,显得气极败坏。
另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站在他面前显得甚是害怕,不敢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认识何县长又怎地了,认识县公安局曹魏又怎了?老子才不怕他呢?敢伤我儿子不能叫他这么走了。”
“许书记!你说这事怎办?”那名三十来岁名叫翁全,是镇委书记熊雄的秘书,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子当然就是熊雄了。
茶楼打架事件中就有他儿子在内,他儿子熊光被踢断了一条腿,五个手指骨也粉碎性骨折,怕是没办法恢复得了了,这也正是为什么熊雄会气得这么厉害。
要是一般般的打架伤着那也就算了,现在可是成了残废,这事一想就叫他熊雄面子朝哪搁?当然是把苏自坚恨到了极点。
他也是第一时间,通过了解得知苏自坚的身份来历,不过仗着天高路遥皇帝远,县城省城管不着他这里的事,要是把人弄残弄死了,只要作得隐蔽一些就不会有人知道,那就可以了。
熊雄一双精干有神的眼光一转,向翁全道:“去!招集二十来个能打的,大家都带上家伙,一见那家伙话都不跟他说,直接乱棍打死了他,然后大家一哄而散,要是有人看到了给我警告一声,敢要多事的一样作了他。”
熊雄一脸狠色,可见他是如何的气愤了。
“熊书记放心,这事我一定作得叫你满意。”翁全不敢怠慢,转身快步而去。
………
从茶楼下来,一看也该回去了,他拎着两大包的东西,俩人一起向车站走去。
买了票上了车,车上人敢是不多,坐座率也就过半而以,不过却叫得他遇上了一位熟人,这位长相特殊,算来已经是第三回见着她了,正是车上那位肥肥的服务员。
她一看到了苏自坚也是大喜:“啊!这不是苏神医吗?你这是上哪去呀,回土乡村的吗?”态度极是热情,她接着说道:“神医呀,上次你给我治了病后,现在全都好了,再没复发,这可多谢你了。”
车上的人一听了她的话,纷纷的围了过来:“啊!大妹子你说的那神医是土乡村的苏神医吗?”
“嗯嗯!除了土乡村苏神医,又有什么人配得上称作神医这两个字了。”
众人都道:“正是,早就听说苏神医的医术高明了,只是没病没灾的也不好去打搅神医,却不想在这跟神医见面了,这真是太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