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讲了一些相见恨晚的话后也就落座了下来。
酒楼的经理领着数名服务又是冲水又是泡茶,至于酒菜早就准备好了。
在经理的招呼下,服务一个接一个的把菜端了上来,他陪笑地说道:“陆总!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你尽管开口。”陆志远那是d城赫赫有名的人物,加上客人就是开饭店的上帝,就是借胆子给他也不敢怠慢了。
陆多文把手摆了摆,那经理非常知趣的退了出去,陆多文则是去把门给关上了,这才返身回来坐下。
陆志远介绍道:“我儿子陆多文。”
陆多文微微欠身陪笑道:“杨总!对于你我可是久仰很久了。”
杨红叶含笑地点了一下头,然后也道:“这是我儿子杨梧桐,女儿杨落烟。”他年纪比陆多文大了十岁的样子,他是个很精明的人,一看陆多文的样子就这种人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因此并不如何看好陆多文,至于陆志远那可就不敢小视了。
别看他腿脚不便,发怒了起来大地都能震地一下。
陆志远呵呵一笑:“真是郎才女貌呀,杨总生了一对好儿女呀。”
杨梧桐听了,嘴角不禁翘了一翘,一脸的傲色,长久以来他就自我感觉很好,说自己是一条风流人物也成,在人前那可是没得说的,一向风度翩翩,加上父辈又有钱,那可是少女们仰慕的对象。
杨红叶并没注意到儿子脸上这抹神色,陆志远可是看在眼里了,他微微一笑:说你一句,真当就把自己当成牛逼的人了。
“陆总!你把我叫来,不会只是只吃饭这么简单吧。”杨红叶开门见山地问道。
陆志远又是大笑了起来:“当然不是了,不过我为什么把杨总叫来,你不会没猜到的吧?”
“苏自坚!”杨红叶嘿嘿了两声。
陆志远把拇指竖了起来,接着大笑着:“吃饭!先把饭吃了再说。”
几人吃了个半饱后,陆志远这才放下筷子:“杨总!你可别跟我说你不想把那苏自坚一脚就踹死了。”
杨红叶嘿嘿地笑了几声:“陆总!似乎你比我还要……”
“那臭小子我看着就不爽,总想找个机会把他摆平了。”
“那小子的确是很烦人,不可否认,他作生意很有一手。”尽管杨红叶恨极了苏自坚,可他能想出这么一个项目叫得省委领导重视,又为省里赚了一大笔资金,这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作得到的,这是他对苏自坚另眼相看的地方。
“那又怎样了,总之是我们的共同敌人,就得对他进行打压下去。”他看着杨红叶冷笑了一声:“杨总!你不会是胆怯了吧?”
杨红叶眉头扬了一扬:“我杨红叶可有怕过谁了。”
陆志远大笑道:“这就是了,杨总与佟国际栽在他手里,这仇怎会不想报了呢?”
杨红叶心头一凛,暗暗吃惊,接着又是一阵丧气:连他都知道这件事,看来我与佟国际的保密工作实在太差劲了,今后作得非得隐密一些不可,不然再次曝露出自己的弱点来岂不叫人脱裤子打屁股了。
“陆总!这事你是如何知道的?”杨红叶心头一阵迷惑。
“嘿嘿!杨总!你去游说那宏达地产郭总,把他给吓着了,不然我还拿不到这最后末班车的门票呀。”他口中所说的是这项目的工程。
杨红叶闻语暗暗摇头:我只道这事作得极是隐蔽了,那知居然是被人家看得一清二楚,也难怪这次会败得这么惨。
“陆总!你是得了便宜在卖乖?”杨红叶有些着恼地说道。
“呵呵!杨总你误会了,我陆志远想要笑话你的话也不用笑得这么明显的吧?”
“那你什么意思?”
“那苏自坚的仇家到处都有,你应该找一个有实力的人来合作才对,就佟国际那老家伙你可是找错人了。”
杨红叶皱着眉头沉吟。
“若论财力的话,我陆志远的确是比他佟国际不上,如果论起手段的话,那佟国际是没办法比的,相信杨总也是看到了,这个老头作事畏首畏尾,你也是看到了,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以共事的人。”
杨红叶看着他:“陆总的意思是说你是一个可以跟我合作的人?”
“这就取决于杨总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了,我说得再好听也是没用。”他这话说得没错,如果杨红叶要是没合作意愿,以他陆志远的身份来说是不会求他什么的,毕竟合作是俩个人的事。
“那陆总打算怎作这件事?”
“呵呵!心急是喝不得热豆汤的,在没一个完整的计划之前,轻易就把这话讲满了,那不是我陆志远的作风。”
杨红叶落归根听就大笑了:“好!单是听了这一句话,我就知现在总算是找到一个可以联手的人了。”
陆志远一听,眼睛登时就放光了,也是笑了起来:“杨总能这么想那就对了,你和我是同一类型的人,不仅心肠够狠,手段也是够辣,也只有咱俩联手才能对付得了他,你找佟国际那老儿可是大错特错了。”
他这话讲得一点都不错,杨红叶与佟国际根本就不是一个类型的人,只不过是为了想要对付共自坚才走到了一块,佟国际只讲究一种斯文的玩法,而杨红叶则是明抢暗夺,各种手段无一不来,这就是他与佟国际之间的区别了。
陆志远也是一个会玩手段的人,明的阴的,无所不为,与杨红叶凑在一块正是气味相投,俩人就可以找到了共同点起来,这也是陆志远为什么会来找他的原因。
杨红叶一听这话,也是大笑了起来,似乎他也找到了共同点,从陆志远身上发现了一些东西,正像陆志远所说的那样,俩人是同一类的人,与佟国际一点都不合适,杨红叶会勇于直前,佟国际却只会拖他后腿,坏他大事。
陆志远看着杨红叶,也不住嘿嘿地笑着。
俩人都是心领神会地发出了那会意的笑声。
包括陆多文在内,杨梧桐与杨落烟都是茫然不解地看着他俩,心想这俩人是不是哪根脑筋不对劲了,怎地就笑得让人心里发怵了。
这可不是正常人所能笑得出来的。
因为俩人笑得这在是太阴险了,那笑声让人听了一阵鸡皮疙瘩,浑身的毫毛都要倒竖了起来。
陆多文有些愚昧,杨梧桐有些粗心大意,也只有杨落烟是个女子,有些心思细腻,猜到些许的端倪。
像这种阴险玩弄心机的人,往往所说的话也是点到为止,让人有片想像的空间,你非得是一个精明的人才能猜测得到他下一步会做些什么,否则怎地被他玩死了都不知道。
吃罢了饭,回到了家里,杨梧桐道:“爸!那陆志远什么意思呀,自己没本事玩死姓苏的就跑来想跟我们合作,也太没种了。”脸上一派鄙视之色,他最是瞧不起这种人了,一向他都是刚愎自用,自以为是,自恋得很,绝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既便是自己的父亲有时看不惯,所以有这看法也是正常的。
往往事情就是这样,老爸是英雄儿子是狗熊,当老子是够精明的了,儿子却总是不尽人意。
人总是要学会一些东西,经历一些东西,慢慢的才学会长大,杨梧桐也是这样。
自小就在父辈的荫护之下长大,就像是温室里的盛开的花朵,尽管傲气凌人,却经不起风吹雨打。
这也正是杨红叶头痛的事,儿子不听教管,总是会跟自己对着干,加上他也不是一个会教儿子的人,往往除了打和骂就不会说些什么了,却不想这会适得其反,这儿子是越管教越反逆,一点都不听他的教诲,有时他真是气极了,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听了儿子的话后,告戒地说道:“那苏自坚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你已经见识过了,现在我们要作的是如何着手击垮了他的骏豪公司,以你这点能耐根本就不是他对手,所以就不要给我多事了。”儿子与洛云搞了那么多的事,反被他算计了,这时再要去惹他苏自坚无异是自寻死路,而苏自坚弄残了木寒流等人的手段也是叫他心寒,却不想儿子也步他们的后尘,那时后悔就过不及了。
杨梧桐极其不满地说道:“何不找个狙击手一枪就干掉他了,何必搞出这么多的事来。”
“小子!很多事不是靠着一把枪或是一个拳头就解决得了的,我们的目标是骏豪公司,把他干掉了后这公司就落入了别人的手里,这样我们不还很费事的。”
“钱可以赚,非得用这种手段的吗?那也太见不得人了。”
杨红叶眉头头一竖,忍不住又想发火了,只是他仍是忍了下来:“我说你小子哪根筋不对劲了,非得把头朝石头上撞去,要撞个头破血流才高兴。”
“我不是软蛋,那小子也不是铁作的金刚,早晚有一天我要他好看。”他被苏自坚整得死去活来,难受之极,所以也是恨极了苏自坚,那报复的心理也是日渐强烈,却苦于无计可施,父亲又在那吱吱歪歪的他能爽得起来吗?这无异是火上浇油,更加令得他气愤得很了。
“臭小子!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呀。”杨红叶忍不住大起声来喝斥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