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宝也是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一听由县公安局副局长李在光的汇报后,这头也是大了,指着李在光骂道:“我说你们公安局的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这安全工作怎能这么疏突大意,那苏自坚在离开营根县之外的一切安全都交由你们来作,居然还出了这档事来,是那唐景涛的儿子带头惹出的祸来的吗?”
“具体情况还不能确定,林局长已经赶去处理了,他让我把情况汇报到贾县长这来。”
贾东宝点了一下头:这点林斯东作得不错,一有这大事总是汇报了上来,还很是及时。
贾东宝也是不敢怠慢,即立与李在光一起赶到县公安局,在门外的停车场里,苏自坚那辆他看着眼熟的轿车所有玻璃都被打碎了,车身上也是打得凹了进去不少处,不觉暗暗摇头:这事唐景涛你真是想害死我呀。
以苏自坚的身份而言,他没理由去找唐俊等人的麻烦,一定是唐俊等人有什么事看不顺眼了才生出的事端来。
进了公安局,贾东宝黑着一张臭脸,横目一扫,尤其是那双眼光落在唐景涛的脸上时,那眼神好像要杀人了一般。
唐景涛被他狠狠地盯着,心头都发悸了,不禁自地低了下来,那敢接触他那犀利的目光了。
这时,众人的目光都是聚焦在他贾东宝的身上了,而唐俊又怎能不认识营根县里的第一把手了,他那一颗心也是紧张到了极点,心里仍是侥幸地一丝希望,但愿这贾县长是来帮自己的。
不过很快他这心就沉到了谷底中去了,因为大家都是看到,贾东宝朝他苏自坚走了过来,而是伸出一双手来握了上去,那姿势一点都不像他是县长的样子,而是一名与他苏自坚差不多身份的人。
看到这里,唐俊那死了的心都有了,证确苏自坚身份真那么牛逼,也就等于直接枪毙了他一般。
连县长贾东宝都这么一付模样,就他老爸那小小的公安局副局长,贾县长一个眼神就秒杀掉了。
看来自己闹的这一出戏真的过了,搞得不好真的会连累他老爸的,他也就指望着自己的老爸了。
这平时也是没啥能耐,长相也不出众,说白了就靠着老爸这层关系才出人头地,现在这闹的可就大了,搞得不好只怕从此完蛋,变成啥都不是,那时悔之以晚。
“苏总!这……”贾东宝故意装傻地问道。
“我也莫名其妙,一伙歹徒莫名来砸车,还想伤人,我即把他们给制服了。”
贾东宝回过头来对林斯东严肃地说道:“林局长!这件事你尽快调查清楚,好给当事人一个交代,对于这种打砸行为是绝不能姑息的,至于损坏的东西也须得作个全额赔偿,让受害人感到我们警务人员办案态度。”
听到这里,唐景涛父子俩脸色惨白,须知苏自坚这辆轿车怎说也是十来二十万,这对于一个普通的人来说这是遥不可及的数据,这要赔偿起来把他拿去卖了也值不了这么多钱,虽说唐景涛走马上任当了个副局长也捞了不少好处,可一笔十来二十万赔偿可谓巨大,登时就把他父子俩给吓得惊呆了。
唐俊又怎料得到,由于自己轻率的冲动,会为他们唐家带来一场灾难性的打击,还连累了一直高高在上的父亲。
与唐俊一起参与打砸的那几个小青年也是一脸惨白之色,他们的父辈在县里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贾东宝谁又不识得了,现在他开了口谁又敢违逆,最终的下场怕是会很糟糕。
他们也是料不到苏自坚会有这么牛逼的身份,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林斯东一点都不敢怠慢,眼前这些虽说都是县里一些有名头的领导子弟,可苏自坚又是什么身份了,岂是这些可以相比的,贾东宝都放下话来,他只得一一照办:“我立马就着手按照程式上走,一定会给当事人一个交代。”
唐景涛心里那个揪心呀,脸上都变形了,心想儿子怎说也是成年人了,这干的好像就是一个毛头小子的事嘛,怎能这么冲动就去砸人家的车了,这下可好了,砸出问题来了不!
他是有心要向苏自坚求个情的,然而一看贾东宝黑着一张脸,这话冲到了嘴边就缩了回去,你要是张嘴说了出来怕是非得招来他一阵臭骂不可,此时的心情真是没办法形容得了。
看眼前这情景,自己将会招来组织上的批评处份是在所难免的了,这记过暂停一切职务的可能也不是没有,只是这样一来,自己被凉置一旁的事一旦发生,今后恐怕是很难再得启用,大好前景也将被儿子的冲动搞得一团糟,怎不叫得他气愤难过万分了。
苏自坚的轿车已被砸成这个样子,显然是不能再开回去了,况且公安局还得立案调查,这可是物证得放置在这里,贾东宝只得把自己的轿车开来送他回省城。
唐景涛与吉少萌回到家里,一脸质疑之色地看向她:“快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苏自坚原先与我在农业局是同事过,今天偶然遇上了就跟他在车上聊了一下,却不曾想唐俊莫名其妙的跑来砸他的车,情况就是这样。”这一路上她可是想了又想,这中间有真有假,他与苏自坚的确在农业局时是同事,却隐瞒了俩人曾经处过男女朋友关系。
她又不是傻子笨到家,这种事那敢说了出来,何况她生的还是苏自坚的儿子呢?这事要是捅了出去还不闹翻了天。
唐景涛一点都不相信,单是这样儿子就发疯到这个程度跑去砸人家的车了,不过他也没证据证明媳妇与苏自坚之间有什么过甚的事,况且在这路边遇上说了会话也无伤大雅,这谁人又没个异性的朋友了。
唐景涛这时可是急得上火,训了儿媳几句后,即赶到亲家吉世春那里,吉世春一听这事头也是大了,女儿与苏自坚的事他一直是秘而不宣,这知道的人除了他夫妻俩外并没别的人,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能不着急吗?
“老吉!那苏自坚曾经在你农业局呆过?”唐景涛只是近两年才调了过来营根县,所以对苏自坚的一些情况并不确确了解。
吉世春眉头一跳,强笑了一下:“是的,他原先是县里科技室的一名科长,后来出了点事就下降到了农业局来,说来算是我的一名手下,与少萌的确是同事。”
唐景涛皱着眉头说道:“不知你与他关系怎样?”
“这个……说不上如何。”吉世春可不敢把真实情况说了出来,那样还不令女儿处在一个尴尬的境地了。
“唉!唐俊这下可惨了,把那小子的车给砸了,贾县长已发下话来得严肃处理,他可是你女婿呀,你看谁与他关系不错,须得花点精力去疏通一下关系,不然唐俊这辈子可就完了。”
吉世春也是皱着眉头沉吟了半响,这才说道:“他还没走吧?”心想到了这时,只怕得我来出马了。
一想到这事,这心里就隐隐作痛,当初要不是老婆反对,这时女儿怕是早嫁给这位人人羡慕的大老板了,单是看他人前人后的一大帮县里各个领导围着他转,吉世春就流口水了。
这可是他最最痛苦的事,没了这棵大树实在乘不了凉,更别说是再朝前更上一层楼了。
这一切都如云烟一般的过去了,却不曾想苏自坚一回来还勾起了他一段痛苦的回忆,打击得他连声都不敢哼一下,你说郁不郁闷了。
唐景涛看了他一眼,着急地说道:“贾县长已经安排他暂时住在一个招待所里休息一下,可能下午就得走了。”
吉世春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皱了的衣服:“那我这就去见他一见。”
唐景涛点了一下头:“打铁要趁热,去得迟他回省城就不好办了。”他看着吉世春的背影,心里暗道:看着这老鬼的样子,这父女俩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哼!这要叫我知道了非得叫你们好看不可。
苏自坚在贾东宝的安排下,先去吃了个午饭,然后到招待所里暂时住下休息一下,打算下午就坐贾东宝的专用车回省城,至于这个案子相信没什么人敢就这么不了了之,一定会给他一个交代的。
这正要躺下休息的时候,忽地听到了敲门声响传来,起身开门一看,却是老相识了:“啊!是吉局长呀,你怎地来了?”一看到这突然间上门的吉世春,他那有不明白是怎一回事了?这还不是为了他女婿来着了。
吉世春一脸尴尬之色:“苏总!你好,这好的冒味前来打搅你,真是不好意思了。”
进了屋后,吉世春忽地觉得极是束缚起来,这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以往那个还是自己手下的一名科长,此际竟是高高在上,人人仰慕的大人物,既便是自己也是不敢随顺的说上一句笑话来。
这要不是因此女婿的事,他还真是不想来见苏自坚,毕竟这种事结不成亲家就成冤家,再见了面又说得上什么好话来了,可为了女婿的事只能是厚起脸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