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电话接通,慕离紧皱着眉头,缓缓的说:“这么久接电话,是在忙吗?”
电话里,传萧正低沉沉的声音:“过一会儿,我给你打过去。”
慕离挂断了电话。
“什么情况?”凌安南紧追一句,他看出慕离的脸色严肃,知道萧正那一头,也没准发生了什么事。
“他说,过一会儿回电话。”慕离简短的说一句,他用手托住头,皱着眉头响起了心事。
这时,电话铃响,慕离不紧不慢的拿起了听筒。#_#67356
却是洪强打来的电话:“军长大人,我已经把姜律师送回了家,她的脚脖子肿得很厉害,但没有伤到骨头。”
“嗯!那就好。”慕离听完洪强的汇报,刚想放下电话,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姜律师现在和你在一起吗?”
“我还在她的家里,有什么事吗?”洪强回道。
“你让她接一下电话。”慕离果断的说,并向凌安南使了一个眼色。
凌安南即刻欠起身来,他明白慕离的意思。
片刻,姜律师接了电话:“喂!军长大人,我可不想再去你的办公室了,真是太倒霉了。”
慕离只听到电话的另一头,洪强在那嘿嘿的笑着。
“不来也好,你的高跟鞋声让我心烦。”慕离不软不硬的,回了一句。
“那好吧!下次我换上平跟鞋。”姜律师有些泄气,语气瞬间也低缓了下来。
“那天晚上在酒吧,你的朋友中,有梳金红色长卷发的人吗?”慕离直接问道。他说话向来没有过渡,有话直说,说完就挂电话,一句话废话没有。
如果有人想跟他套近乎,那可是大错持错了。
“没有,我有一个女同学,她是长直黑发。”姜律师想都没想,即刻回答。
“嗯!好。”慕离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是她的同学吗?”凌安南好奇的问道。
“不是。”慕离低沉沉的说,他左思右想,依然想不起凌安南身上的头发是哪来的?
“头发的事,不去想了,只想让萧正站出来为我作证,还我一个清白。”凌安南稳稳的坐在椅中,抬手在茶杯上,快速的轻敲几下。#6.7356
这时,慕离的手机响了,是萧正的电话。
只听萧正在里面说:“今晚出来吃饭,把凌少叫来。”
“他正在我这里。”慕离轻轻的笑,萧正还真有心,好似知道找他会有什么事。
“那好,一起来,我们三个人吃饭。”萧正的话语也不多,只是跟慕离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敞开了说话。
他交往的那些人,都是有着互相利益关系的,只怕多说一句话,有可能就会毁掉一单生意,也有可能会和看似朋友的朋友,发生矛盾。
自从见了慕离以后,他觉得只有和老战友在一起,才能放下心来说话。
三人一起聚在旋转餐厅。
三个人中,只有慕离坦荡一身轻,凌安南在为路晓的事,发愁应对的方法。
“今天,可是有一事要请你帮忙。”慕离刚坐下来,便开了口,他转向萧正。
“我能帮上忙的,会全力以赴。”萧正抬手用大拇指,指一指自己,爽快的说。
“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凌安南靠在椅背中,稳稳的说道。他表面看上去不急不燥,可实际心里却像着了火。
“什么事?说吧!”萧正喝一口水,轻咳了两声,干脆的说道。
“还是凌少自己说吧!”慕离抬起头,看一眼凌安南,他坐在那里,眼睛看向窗外。
于是,凌安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最后他说:“就是想请你出面,在我老婆的面前,证明那晚没有其他的女人参加。”
萧正静静的听完,凌安南的叙述,简直像找到了同命人,他呯的拍一下桌子:“怎么事都凑一起了?”
慕离转回头来,微微的笑了一下:“你怎么了?”
“这不,那天喝酒,金灿嫌我喝的太多,说以后生出来的孩子是傻子,好几天不理我了。”萧正说到此时,一脸的无奈,他摸一摸头发,一筹莫展。
“那你就戒了吧!这酒真是害死人。”慕离说话间,看向凌安南,他正埋着头想着心事。
“有这样严重吗?是金灿小题大作了吧。”萧正满脸的无所谓,他摇一摇头。
“那你问问凌少吧!”慕离稳稳的说。
凌安南这时才重重的叹口气,他悠悠的说:“如果你不住,那就试试吧!反正我全信。”
萧正惊讶的看一眼凌安南,又看看慕离。
慕离向他微微的点点头:“听人劝,吃饱饭。”
“那……我可不想戒酒,每天都有应酬。”萧正好似很委曲,只为不能再喝酒。
“你自己把握吧!”慕离只好这样说。不然,又能怎么样,忠言逆耳。
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有一段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这时,服务生已经把菜肴摆上了桌,三个人又默默的吃了一会儿,饭桌上的气氛,相当的沉重。
凌安南突然间,大手猛拍一下桌子,把慕离和萧正惊得,同时抬起头来,莫名其妙的望着他。
“你什么时候,能替我洗脱清白?”他转向萧正,问道。
“要我说,你也不用叫我去作什么证,你觉得她会听我的吗?”萧正两手一摊,一脸的漠然。
“嗯!反倒越描越黑。”慕离想想也是,就是十个人站出来,把那天晚上的事,说的清清楚楚,路晓也绝然不信。
“那怎么样?难道我就这样冤下去吗?”凌安南一幅瞠然自失的样子,他听了这话,就像生了病以后,而没有合适的药治病一样。
“只能冤下去吧!等你老婆自己想开,不再生气为止。”萧正低头吃饭,他不时的,看一眼手机屏幕。
“你这个人真没人性!”凌安南索性放弃这个念头,只能像萧正说的那样,等路晓自己想开才行。
慕离忽然笑起来,他慢慢的说道:“那只能我出马了。”
凌安南和萧正都齐齐的望向他:“你有什么高招?”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问道。
慕离故意停顿一下,他才慢悠悠的说道:“我跟林青先把那天喝酒的事情铺垫一下,路晓肯定在最近的时间内,去找林青聊天。这样,林青就会在无意之中,说出那天到底喝酒的人都是谁。”
他的话音刚落,凌安南和萧正同时举手鼓起掌来。
“妙!真是妙。”萧正放下手中的碗筷,举双手赞成:“真不愧是军长出身。”说完,他又向慕离伸一下大拇指。
凌安南更是佩服的无体投地:“军长大人,为你具有特殊的才能所钦佩。”他几乎在绝处时,看到了一线生机。
“可是,那根金红色长卷发,可实实在在的有。”萧正忽然收起脸中的笑,他郑重其事的提醒道。
“是!这个头发的事怎么办?”凌安南也觉得,还存在一个问题。
慕离皱一下眉头,甩下手中的筷子,转向凌安南低声说道:“那我问你,你知道这头发的来历吗?”
“不知道!”凌安南莫名其妙的摇摇头,即刻回答。
“这不就完了,你都不知道,这根头发到底是哪儿来的,为什么非要找到这个结果?”慕离说完,向凌安南点点头,又眨了一下眼睛。
“哎?对呀!我为什么遇到这种事时,聪明的脑袋壳变得这样轴的生锈。”凌安南用力拍拍自己的头,这才恍然大悟。
萧正在一旁默默的点头,他又抻出大拇指,向慕离举一举:“为你点赞。”
慕离轻笑一下,他端起了酒杯:“来吧!为了这个激动的时刻干杯!”
三个人高高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次,凌安南学得聪明了,当他再回到家中时,不再跟着路晓身边转来转去,赔着笑脸才赶上人家的白眼。
他不再解释,也不多说话,故意离路晓远远的,即使路晓不回卧室睡觉,他也不再去苦苦的相求。
但他却暗暗的笑着,偷偷的观察路晓的变化。
果然,路晓经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好似在等他说话,看着他没有反应,又好像有些发急。
凌安南洋洋自得,没有发生过的事,当然不需要解释。只有发生过的事,想掩饰时,才频频的用语言去搪塞。
这样,就真的越解释越说不清。
终于有一天,路晓憋不住了,她走到凌安南的面前,低垂着眼睛,缓缓的说:“我给你发的邮件收到了吗?”
“收到了。”凌安南正在衣帽间,挑选衬衣和外套,他神态自若,就好像路晓说的事,他根本没听说过。
“里面的东西,你看了吗?”路晓看着凌安南,无所谓的神态,就想上去咬他一口。
“看到了,但没有看清,后为刮过来一阵风,瞬间给吹跑了。”凌安南故意做了一个放飞的动作。
路晓深知凌安南,不想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这就是在装疯卖傻。不过,也没办法,他不承认又能把他怎么样。
这下可坏了,唯一证据也没有了。
她瞥一眼凌安南,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转身向外走:“你等着!”
凌安南看到路晓走开,便高声喊道:“老婆大人,快帮我配条裤子,我要着急上班。”
路晓听到他的喊声,也不回头,继续向外走:“去死吧!”
凌安南故意说:“老婆大人,你说什么?”
这时,路晓已经走到了花花的房间,她关上门,拿起手机拨通了林青的电话。
……
林青这几天,正在为总部的工作人员,来公司视察的事忙碌着。
江涛也是忙得头尾不照,这才刚刚把处理完的账目抱走,又送来一堆需要签名的报表。
她忽然想起来,路晓已经很久没有跟她联系了,自从她回到家中,很少出门,也很少给她打电话。
她想,等忙完这阵子,叫上几个朋友聚一聚。
她微微的笑了一下,随即低头继续工作。
这时,林青的手机响了。
她看一眼手机屏幕,想谁谁出现,正好是路晓的电话。^_^673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