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255,好丢脸,真人秀碍
安以然自己手背擦了下额头的细汗,“不冷啊。”
就是一直顶着海风吹,吹得有些头晕。安以然这衣服挺厚,是里面加绒的那种。沈祭梵给拿厚的就因为怕她晚上翻滚时候盖不着被子会着凉。晚上这衣服是够了,可这白天就有些过,瞧瞧旁边那些小姑娘们不都还穿的是短裤短裙嘛。
安以然抓着沈祭梵衣服说:“沈祭梵,你被我吧。”
沈祭梵二话没说,直接纡尊降贵蹲她跟前了,安以然扬起小脸子笑眯眯的就往他背上趴,双手抱住沈祭梵脖子说:“沈祭梵,你最好了。”
“知道我好了?”沈祭梵应了句,知道就好,往后少给他捣鼓些幺蛾子他就谢天谢地了。
安以然说:“嗯,知道,沈祭梵我们去海洋馆吧。”
岛上有个海洋馆,据说每天固定时间还有海豚海狮的表演,要能赶上就能看到。
沈祭梵看了下周围,海洋馆在哪边?
只点头,也没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就背着人往前走,总会走到有地图或者路标的地方。沈祭梵就往路口走,基本上地图都会在路口放置一个。
安以然从沈祭梵背上滑下来,沈祭梵身量高,她有点恐高。滑下地后沈祭梵回头看她,安以然冲他笑了下,抓着他袖口自己凑近刻像树干年轮上的地图嘀咕着问:
“这个怎么看?要去海洋馆那我们是不是要往里面走?往那边对吗?”
好在安以然用手指了下海洋馆的位置,沈祭梵算是看到了过去的路,要是他自己研究,怕是研究不出什么结果,因为他识字不多,没有英文对照他就没办法。
安以然回头看沈祭梵,她看不懂碍,等着沈祭梵的确认。
安以然是习惯性的把沈祭梵当成无所不知了,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问题,她压根儿就没想过他会有不知道的可能性。
沈祭梵垂眼看她,削薄的唇抿了下,道:“是。”
安以然高兴了,抓着沈祭梵袖口往前走,在路口犹豫了下,左还是右?往左吧,扯着沈祭梵往左边走。沈祭梵目光扫了眼地图,左边吗?安以然本来就不大懂方向感,这主路口往左往右都是主道,见沈祭梵没出声以为是对了。
十点二十海洋馆里有一场动物表演,每天上午一场下午四点三十一场。大多数去海洋馆的人都是奔着海狮,海豚表演去的。别的地儿,海底世界什么的看到的海洋生物都相差无几,所以海狮表演就算是个比较特别的节目。
安以然那钱都准备了,门票三十五,这是上岛的时候在客轮上听别人说的。
这两人就在岛上瞎转,越转越远了。眼看着都十点了吧,海洋馆影子都没瞅见一个。安以然累了,直接坐旁边的椅子上不动:“到底还有多远啊?”
沈祭梵无奈,问他,他怎么知道?
可这男人吧,即便是不知道他那样子起来也是胸有成竹的,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人就没有不知道的事儿。安以然扯了下沈祭梵的衣服,沈祭梵顺势在她身边坐下,大掌往她脖子后面的衣服伸,她背上有些发热,可能是衣服穿厚了,走了这么久肯定会发热。
沈祭梵这就开始担心了,身子才见好,要是一热,待会儿海风一吹,又冷,这不就很容易感冒?才养好了又害病,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这几个折腾。
安以然伸手把他手给拉开,“不舒服,别往里面钻。”
他掌心有些粗,刮着肉确实不那么舒服,又问了句:“没有近路嘛?”
“嗯。”这就给安以然堵死了,他说没有,那就是特定没有,安以然不会怀疑他说的话。在方向,记路这方面,她是真不行,只能全靠他了。
“好累呀!”安以然大喊了声,“再找不到,表演就开始了。”
挺烦人的,特意去看海豚表演,结果给撂半路上,要是表演都结束了,那他们也就没有去看的必要了,还花几十块钱,几划不来碍。
“那就不去了?”海豚海狮有什么看头?无疑那玩意爷没什么兴趣。
安以然转头瞪他,沈祭梵捏了下她的脸,又把掌心往她脖子后面的衣服里放,这不是要给她把热气儿放些出来嘛,结果安以然就有些火了,一脸的不高兴,扯开他的手吼了起来:“说了不舒服呀,你手好凉的,你自己摸下你自己,舒服嘛?”
沈祭梵那手都往她衣服里放了,是不是顺道也摸几下?外面温度是不低,可海风刮着,就有些凉意,沈祭梵手上温度不低,可再高也跟她后背不能比。所以他掌心一碰到她幼嫩的皮肤,她浑身直起鸡皮子疙瘩,太凉了。
沈祭梵笑笑,收回了胳膊,倒是握上了她的手,她手跟他掌心比,那又显得凉了。
“休息好了没有?再找找,没找到过二十了就不去海洋馆,我们去别的地方。”沈祭梵这话倒是把他不认识路的话给说出来了,安以然立马转头看他:
“你不是看地图了嘛?你又不知道路了?”还再找找?合计他们这一路在瞎转?
“我认识的字,不多。”沈祭梵低声道,他也没说他知道路不是?
安以然瞪他,狠狠的瞪着,就差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
甩开他的手,自己跑了。真气死她了,不知道路早说呀,还可以问问别人,白浪费那么多时间了,过了十点二十,难不成还要等到下午四点半嘛?真是的……
沈祭梵跟上去,安以然停下来,转身依然瞪着他,说:“你别跟着我,烦死了。”
安以然问了在清扫路面的大妈,但是本地人嘛,带着极重的闽南口音,人重复了好几遍安以然才勉强听懂。左转右转,几个路口怎么走,那边道谢,然后走近沈祭梵,先发制人的喊了句:“先别跟我说话,不然我记不住。”
沈祭梵点头,他有要跟小东西说话的意思?
安以然抓着沈祭梵袖口往后走,倒不是原路返回,也就是岔了几个口子,不过倒是经过他们刚才研究的地图那儿了。沈祭梵回头看了眼刻在树切面上的地图,还真是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那就该往右,直走左转就能看到。
沈祭梵本以为小东西会有话说,可显然再回到这里安以然她自己忘了,压根儿没认出来这是刚才来过的地方,也没看到后面的地图。
到前面路口时候安以然忘了怎么走,摆着手指头左转右转,抬眼懊恼的望着沈祭梵说:“我好像忘了怎么走,怎么办?再找个人问问吗?”
沈祭梵摸了下她漆黑的头顶,道:“走这边。”
“哈,你记得?”安以然立马高兴了,以为是她问路的时候他也听到了,这眼下总算觉得沈祭梵有那么一点点用,照样拽着他袖口紧跟在后面。
不是沈祭梵知道路,而是他看到海洋馆的牌子了,有中英对照的他向来很留意。
买票进去的时候安以然就在抱怨:“肯定看不成了,这都已经二十了,沈祭梵,都怪你,不知道路也不早说,现在错过时间了。”
沈祭梵没出声,只拉着她的手,结果门票。门口售票的人说了句:“也不一定,今天人不多,表演还是会等游客多的时候才会开始,延迟一二十分钟也是常有的事。”
“真的吗?那就刚好了,沈祭梵,快点,我们快走。”安以然推着沈祭梵往里面走。入口就是各类鱼的展示,安以然匆匆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一双眼睛瞪老大,很多鱼类平时都见不到,觉得新奇。以前也没去过这类的地方,就看动物世界见过,今天难得见到,想忽略都不行。
沈祭梵一看小东西那满脸的纠结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想好好看一看,可又怕错过表演时间。沈祭梵这时候是不会说话的,让她自己去纠结,他是怎么都行。
安以然趴着玻璃看着,在原地跳了两下,一咬牙,抓着沈祭梵往前面走,边走边说:“我们等下再回来看哈?海豚错过就没有了,这些鱼会一直在的对吧?”
这是想要得到沈祭梵的附和,他要点头了就会让她觉得她这安排很好。
事实也是如此,这些现在不看也不会跑,那边的现在不赶过去那不是就错过了?好在是沈祭梵没出声,她怎么说就怎么是了。
紧赶慢赶过去吧,得,刚好结束,安以然一颗头探进去时候正好看到驯养员引着海狮回笼,现场的游客都全都开始离席了。安以然那个气啊,原地蹦跶了好大会儿火气都没下去。又怨买票的那人:
“不是说今天人少嘛?那么多人,你看,那么多人,哪里少了?那么多人呀!”
气死了,抓着沈祭梵的衣服不停的闹:“那人就是骗子,肯定是骗我们买的。”
害她花好几十块就看到个海狮进笼,真够气人的。
沈祭梵顺着她的头发,好在小东西没迁怒到他身上来。沈祭梵刚才庆幸呢,安以然话锋一转就到他身上了,扯着沈祭梵袖口左右晃,不断埋怨说:
“要是你早说不知道路我们也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你看你看,现在好了吧,我的钱也花了,可还没看到海豚表演。沈祭梵你以后别拽着我,烦死你了!”
安以然推开沈祭梵要往回走,刚走那么快,一路的各种游鱼全都一晃而过,这是肯定要回去再看的。可安以然出了表演馆要往回走,傻了,人不让回去。
这也是海洋馆里防止游客整天在里面逗留,避免游览高峰期时候里面人满为患的情况。安以然一听不让回去,当下火死了,别人倒没有她这困扰,都是一路看过来的,就算有没看到的也不会单独倒回去看不是?
安以然这算是倒了寸头了,就给她撞上,在那气得不行啊,转身就撞沈祭梵身上。沈祭梵下意识要把她往怀里拉,可安以然却顺手就把他给推开了,火气大得很。
“都怪你,都怪你!你看吧,还不让回去,我怎么办呀?烦死你了,沈祭梵你陪我钱,双倍!”安以然拉开嗓子就大吼了起来,气死她了!
表演没看到,还不能倒头回去看没忽略的,两头落空,不气人才怪了。
沈祭梵看了眼周围看过来的人,小东西这会儿不怕丢人了?
安以然推着沈祭梵又推又打,那个闹啊,是真把沈祭梵当大仇人在扯了,气不打一处来。这是忘了肚子里装着一个呢,有些忘形。沈祭梵拉着她的手低低安慰着,道:“明天再来好不好?下午来看?”
“不要不要,我今天都来过了为什么还要明天再来,我为什么还要下午再来再买一个门票?我傻子嘛?都是你,不懂装懂,又不是哑巴干嘛不早点说不认识路啊?浪费两张票,我还没看到海豚,就看到和海狮屁股,还没看到前面那些呀…”
安以然那个吼啊,有两阿姨探出头来看,那到底是女儿还是侄女啊?又吼又闹的,不就是错过了表演?这里头的人是看腻了,那些玩意有什么好看的?至于这么稀罕。也就是那男人了,要换个男人,怕早毛了。
沈祭梵有些个头疼,拉着她的手固定住,她供着身子要动,沈祭梵索性给拽怀里压着。安以然嗷嗷一通叫,箍得她不舒服,沈祭梵好说好商量的出声:
“听话,大家都看着呢,不怕丢人了?前面看不成我们看后面,后面还有的,你看这上面的,恐龙化石,海底岩洞这些都没有过,我们往后走,好不好?”
安以然不肯,也不是不肯,是恼火啊,特意来的,钱花了就算了,两头错过,使劲儿的蹦跶,合计是蹦跶过头了,这一跺脚忽然间就不动了,肚子有点敏感。
总算想起来了呗,安以然这当下脸色有些骇白,是下意识埋头看自己下身,手从沈祭梵手里抽出来,摸了下屁股,又摸了下下面,她是检查有没有流血,刚才好像有点别的感觉出来。摸了下手翻开看,手还雪白的,没有骇人的红色。
沈祭梵看小东西那动作微微拧了下眉峰,俯身低声问:“肚子疼了?”
让她别闹了,看吧,又不舒服了。沈祭梵拉着安以然手腕,也伸手摸了下她屁股,低声问:“有没有什么问题?”他问的当然是流血之类的。
安以然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这是不敢再乱来了,刚才是忘了才乱来了。
再度甩开沈祭梵的手,自己给自己顺着气,拍着胸口说:
“没关系没关系,下次再来,不气不气,我一点也不生气。”
她这是一半安慰自己,一半在安慰肚子里那个。孕妇情绪果然是容易激动的,一定要平缓,要放松,不就是没看到表演嘛,她又不是明天就回京城了,改天再来看呗,或者下午再看呗。放松,放松。
沈祭梵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小东西,挺无语,也不拉她的手,低声问:“走吗?”
安以然点点头,小媳妇似的乖巧的跟着沈祭梵,抓着他袖口特别安静的跟着。
沈祭梵不时侧目看她,安以然那小嘴巴抿得紧紧的,手捂着小腹,轻轻揉着。沈祭梵无奈叹息,虽然没闹懂小东西是在意什么,可知道紧张自己身体,这点沈祭梵还是很欣慰的。知道心疼自己就好,自己注意着总比旁人提点来得好。
滑动梯经过海底岩洞,安以然一手抓着栏杆,一手拿着手机拍照片,抬头顶上就是一条个头儿不小的鲨鱼,安以然吓得手一抖,差点儿撂了手机,紧紧贴着沈祭梵,眼珠子瞪得老大,低低的说:“我晚上会不会做恶梦?”
“不会。”沈祭梵低声应了句,揉揉她头发:“隔着玻璃呢,别怕。”
安以然转头飞了他一眼儿,这不废话嘛,她还不知道隔着玻璃?她怕的是鲨鱼本身,又不是怕这个。电梯往前走,安以然就拍身边的鱼,水母在水里一开一合各种彩光下很是漂亮,安以然差点就趴玻璃上了。挺新奇的,原来水母也有很多样子。转头冲沈祭梵笑,手机给他说:
“你快点帮我抓拍,我亲这个,你要抓拍我亲到它的时候。”
沈祭梵让她小心,别贴着玻璃,因为脚下的电梯是滑动的,玻璃固定,这要是贴在玻璃上,不是极容易把人带翻?很危险,安以然冲他眨眨眼,说:“知道知道啦,你快点儿的,水母来了你就拍,多抓几张哦。”
安以然就撅着嘴巴凑在玻璃上,这边大概是水母活动的区域,所以沈祭梵不停的按。安以然那手机并不是什么大牌子的新货,就挺一般的智能手机,所以行动有些缓,沈祭梵按几下才有反应,抓不到也不怪他不是?
这一区过了之后,安以然拿回自己手机翻看,很不高兴的啧了声,没说话,但就看她那小脸子就能看得出来,姑娘不高兴,很不高兴,你看,他把她都拍糊了!拍糊了呀!水母倒是无比清楚,他到底是拍那只鱼还是拍她呀?
安以然是觉得自己不能再生气,为这么点儿芝麻点子大的事儿生气犯不上嘛,她还怀着小娃娃呢,经常生气会影响孩子的,她不能生气。
反正那照片的事儿过后安以然兴致就不大了,出了海洋馆总算是没忍住,她说:“沈祭梵你自己看,我脸都糊了!”
沈祭梵愣了下,是她手机不好,不怪他技术不行。
“重拍一张好吗?”沈祭梵顺着她的话问,安以然抢回手机,“怎么重拍呀?又不能再回去,鱼都没有了,还怎么拍?真烦人!”
沈祭梵笑笑,揉了下她头发,带着走出去,海洋馆门口时沈祭梵道:
“我们在这拍一张,好吗?”沈祭梵那就没留过多少影像资料,安以然也知道他要保护自己,神秘嘛,所以拍照什么的极少数。大概是都在西班牙够新闻上出现过了,所以这方面才稍微松懈了些,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说。
安以然点头,沈祭梵用自己的手机给拍了张,微微俯身,刚硬的俊脸侧贴着安以然柔美幼嫩的脸庞,挨得挺紧,咔了一张。
安以然赶紧伸手去抢手机,要看照片。沈祭梵拍照就崩指望他能多配合,就知道是她一个人在笑。沈祭梵的脸微微侧向她,唇角隐约能看出丝笑意,安以然笑得很开心,嘴角翘得高高的,眉眼弯弯,倒是极可爱。一黑一白,一刚一柔,照片看起来别样美。
“沈祭梵,我们什么时候去拍婚纱照吧?”安以然忽然突发奇想,要拍就得敢在肚子凸起来前,不然穿裙子就不美了。而且,听说生了孩子之后身材会走形,她是真怕宝宝落地后她会丑得惨不忍睹。
沈祭梵愣了下,垂眼看着小东西,目光有些沉,透着隐晦不明的气息。
“要不要呀?”安以然拽着沈祭梵问,沈祭梵点头:“好。”
“就在这里啦,明天拍好不好?”说起风就是雨,这是打铁趁热呢。
沈祭梵挑眉,点头。婚纱照,婚纱照?沈祭梵压下说结婚的话,婚纱照都拍了,顺理成章就可以结婚不是?沈祭梵那话就是个禁忌,一说她就得闹,所以不说了。
安以然喊饿,又累,要回去睡觉,要去吃蛋糕。沈祭梵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吃饭了。领着人就往码头去,走过一次的路沈祭梵当然记得,安以然也放心的跟着他走,到了码头买票。安以然指着快艇说:“坐快艇回去好不好?”
“不好,海上风太大。”沈祭梵一口回绝,直接把往返的票了买了。
安以然撇撇嘴,真小气,是不是不舍得花钱呀?她还请他去海洋馆了,两个人七十块呢。沈祭梵大掌卡在安以然脖子后方,带着她并行下去,上了客轮。
客轮在海上起起伏伏,安以然晃了下头,沈祭梵垂眼看她:“晕?”
“有一点。”安以然点头,沈祭梵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压着她的头不让四处看,低声道:“晕就别盯着海面看。”
轮渡码头魏峥和约克等在那,见两人终于回来赶紧上前去。魏峥说中午吃饭的地方已经安排了,安以然立马凑过去说:“好啊好啊,我正好饿了。”
沈祭梵抬手,大掌压在安以然头顶直接把人给推身后去,安以然往前挤。沈祭梵松手后安以然从沈祭梵腋下钻出来,魏峥和约克人已经不见了。安以然有些火,抬眼瞪他:“你什么意思碍?就说句话而已。”
“魏峥忙。”沈祭梵无视她的气怒哼声的样子,照样大掌卡着她脖子往前走。
安以然一阵咬牙切齿,咿里哇啦一通,不停的埋怨沈祭梵大男人作风太严重,控诉他这种行为的可耻,不停的指责。沈祭梵眼都没眨一下,由她胡说。
安以然这怀孕怀得,多少时候自己都忘了这回事。大概是日子过得太开心,连妊娠反应都消失了,一点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容易得意忘形。
拍照那天吧,就在沙滩上各种跑,各种滚,沈祭梵就在一边看着,也没阻止,难得她高兴嘛,反正他也看着,绝不会出什么事就对了。婚纱穿得是漂亮,这婚纱还是某名设计师的珍藏版,唯一一件来着。
安以然就觉得漂亮了,拍了一组照片就脱了,直接穿着清凉的小吊带在沙滩上滚,沈祭梵也依着她,两人就跟连体娃娃似地,不是她吊在他身上就是骑在他肩上,要么就是他提着她。各种跳跃啊,跑啊,沈祭梵跪地上给她当马骑的照片都有,拍照那天是真真疯够了的。难得看到沈祭梵开怀大笑一整天,弄得边上围观的魏峥几人都心情倍儿好,爷高兴,那什么都值了。
玩得得意忘形,吃得也不相上下。完全不忌口,想吃什么吃什么。沈祭梵毕竟挺忙,他一不在安以然就溜了,楼下就是最繁华的商业街。晚上安以然就等沈祭梵离开,他晚上要开会。Z国擦黑的时候西班牙那边整好是上班时间。
这不,瞅着机会就下楼了。只要到了街上,她就会被人山人海给淹没,完全不用担心沈祭梵那张大黑脸会忽然出现在身边。
中山路有条美食街,安以然几转几转就往老虎城那边去了,转进了美食街,她超级爱街头那家的章鱼小丸子,买了两盒。她不吃芥末,怕辣着小宝宝。站着那儿就干掉了一盒,又买了一个。在给她烤第三盒的时候,她继续跟第二盒作战。
吃完两盒,还带走两盒,美其名曰,自己吃两盒,宝宝吃两盒,瞧,她这当妈的还是挺大方吧?合计是等会儿找个座儿帮宝宝把剩下两盒解决掉。
提着章鱼小丸子去排队买八婆婆烧仙草,这家是老字号来的,据说味道最正宗。当然了,正宗不正宗她不知道,因为京城的烧仙草跟这边的不一样。
排了快半小时才排到她,可想而知这个人多啊,也要了两杯,当然,另一杯还是给宝宝的。这时候宝宝不能吃,过会儿还得有劳她这当妈的帮忙吃了。
安以然提着大包好的东西往巷尾挤,这条小巷并不宽,可以吃的东西真真是不少。安以然被人挤退了几步,有些憋屈,不过算了,她手里提着东西呢,还带着小宝宝出来的,顺便就教宝宝要懂得谦让的道理了。
安以然被人挤开挤到了羊肉串的摊位上,烤架上摆的一排排烤得流油的肉串儿实在太诱人了。像这种架子上炭烤出来的东西,沈祭梵是不让吃的,有病菌,而且里面也有致癌物质。但也不是吃一次就会怎么着了不是?
你瞧是人群把她挤过来的,她最开始也没准备吃肉串,所以啊,这就是天意。
赶紧跟做贼似的买了两窜,手上拿的东西不少,中途还买了个肉夹馍儿。
人是真的很多,在这条街上能清晰的体会到什么叫摩肩擦踵,那真的就是脚踩着脚走的。安以然把东西全挂在一只手上,另一手紧紧护着小腹,怕挤着孩子。
让小宝宝多吸吸人气也是好的,安以然觉得这没什么问题。
“很热闹对不对?还是妈妈对宝宝好,对吧?”安以然护着小腹低低念了句,顺着人群走出了美食街。
中山路商业主街是四纵七横,安以然他们酒店的位置在镜头的轮渡码头那边。也就是说她要从酒店出来到美食街得穿过好几条主街再经过几条小街巷才能到这边。而安以然就是个方向感奇差无比的人,可她为了吃竟然自己走过来了。
走得来却走不回去,因为打不了方向。
要是白天或者上午人少的时候,她能勉强沿着原路找回去,可现在是晚上,人多得不行,找不着返回去的路了,够悲催的。这事儿基本上隔一天晚上都会发生一次,可想而知姑娘为了吃是甘愿在同一件事上被爷教训。
安以然给魏峥打电话,让魏峥去接她。这时候无疑是不敢去打扰沈祭梵的,是不会挨收拾,可他会摔脸子,那男人不打人的时候,给下脸子也是很恐怖的。
魏峥没多久就来了,接过安以然手上的东西目光落在羊肉串上,这东西怕是会被扔掉。别的勉强是可以的,爷在这方面对小姑奶奶是真放松了不少,可有些不健康的东西依然还挂在禁令。
安以然一脸的神采奕奕,高兴啊,每晚上就这会儿最高兴了。抱着魏峥胳膊跳了下赶紧停住,一手摸了下小腹,没事吧?没事没事,拽着魏峥去买土笋冻。
土笋冻是闽南的特色小吃,里面是一条一条两、三寸长的蠕虫,含有极其丰富的胶原蛋白,跟猪皮一样非常美容的小虫子。下锅熬煮,煮成黏黏糊糊的之后,用小碗装起来冷藏,自然就凝固成为一小碗土笋冻。当然现在的土笋冻里面加了不少别的料,味道更香更鲜,口感极Q,入口凉丝丝的。
安以然以前是真不敢吃那些蠕虫之类的东西,无人岛之后,她几乎是百无禁忌。知道那些东西里面蛋白质含量极高,吃多了这不就习惯了。
安以然那要坐在木椅上吃了才回去,可魏峥坚持即刻回去。小姑奶奶是可以在外面逗留,最终受罚的可就是他。魏峥那跟安以然讲道理,话说得惨兮兮的,博取安以然的同情。安以然到底也不是心多硬的人,所以就点头了。
边走边吃烧仙草,无疑这些东西会被沈祭梵给扔掉一些,她先解决多少算多少。
沈祭梵在屋里坐着,魏峥在门口把东西都交给安以然后转身走了。
安以然跺脚,喊了句魏峥,魏峥侧身不解的看她,安以然有些急,小声说:“你不进去吗?昨晚上你都进去了呀?你进去跟沈祭梵说说话嘛,他很无聊的。”
是啊,他不无聊就不会全程盯着她吃东西了,还评头论足。多个人进去给她分担点冷暴力也好碍,安以然就站在门口游说魏峥。
魏峥摇头,直接进了隔壁。安以然望天,欲哭无泪,她还请他吃了一颗章鱼丸子啊,怎么能这么不讲义气?
安以然闷着头走进去,随手关了门,倒不是沈祭梵禁止她吃这些,而是那人的脸色和语气很不好看,就跟她杀人放火了一般,哪有那么严重不是?
“买了些什么?”沈祭梵眼都没抬一下,目光一直落在文件上。
从小东西站在门口悉悉索索的时候爷那目光就停蹲在某个单词上了,一直没动呢。他是尽量表现出很随意的样子,也没有不让她做什么,是她自己畏头畏尾。
“哦,这个,有这个烧仙草,还有小丸子,土笋冻,羊肉串,肉夹馍……”安以然声音越来越小,她是多么庆幸自己已经吃掉了一部分,不然这摆出来分量也挺吓人的。安以然顿了下,赶紧把烧仙草往沈祭梵面前递说:
“沈祭梵,这个,是我买给你的哦,我排了老长队才排到的,味道最正宗的意见。”停顿一秒,即刻说:“这家我特意看过了,有卫生合格证的。”
沈祭梵抬了下眉峰,合上资料,结实的胳膊横放在后面沙发靠背上,样子有些漫不经心,目光嘛,幽幽的,不知道他是怎么个意思,反正安以然是觉得挺吓人的。
“那个,你不要算了。”她再来一杯也吃得下,又换别的,挑了下,很心疼的把小丸子往他面前递:“那,这个给你吧,这个只买了两盒的,魏峥还吃了一颗。”
舍不得的就是这个,沈祭梵是不会吃她的东西的,可保不齐有万一不是?
还真是,沈祭梵接了,安以然那眼神儿啊,就顺着沈祭梵的手走:“那个,可能,都不卫生的……”差点儿咬了舌头,不卫生的东西她自己也得不到吃,赶紧换词儿:“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个都不是那么好吃的,我给你换一个行不行?”
沈祭梵摇头,“然然,要懂得分享。”
每次溜下去,这玩意她是必买的,无疑是真喜欢。
“可是,我只剩两颗了!”她还傻不拉唧的把那盒满的递给他了,那个心疼啊。
沈祭梵抬眉,看着她,目光冷幽幽的,安以然撇了撇嘴,好心情瞬间就没了大半,推了下肉夹馍:“这个你吃嘛?只买了一个。你要吃了,我就没了,不过,你要想吃,我还是可以让给你的。”谁叫她拿他的钱了?
说得不情不愿,沈祭梵笑笑,这小气样儿可不好。他看她对外人倒是大方得紧,对他可真是什么都舍不得。
沈祭梵出声道:“把羊肉串扔了,其他都可以吃。准备下,下去吃晚饭。”
零食可以吃,但不能不吃饭,这是沈祭梵的底线。
安以然知道他已经让步了,把东西都放冷藏柜里,捧着烧仙草说:“那先吃饭吧。”
免得吃了这些吃不下饭,不能因小失大不是?
“然然真乖。”沈祭梵起身,揉揉她漆黑的头顶赞了句,这就对了。
晚上吃得饱饱的,饭后她还有几个肚子装?最后还是得把东西让出来,倒是美了魏峥几人。她那些小吃隔天就不能吃了,不得不忍痛割爱。
晚上躺床上时候,沈祭梵那手就开始摸,安以然让他摸呗,自己抱着平板在玩游戏。沈祭梵把安以然衣服推高了,把着她的乳轻轻重重的咬,安以然哼哼唧唧的,给弄得挺舒服,但舍不得放下手里的游戏,就让他弄。
沈祭梵抬眼,大掌轻轻摸了下她小腹,天天腻在一块儿是极难发现的,也就是偶尔的一瞬间才能发现她肚子的变化。
沈祭梵觉得小东西最近吃太好了,这不,都有些挺出来了。
“你别按重了哦,他会疼的。”安以然低低嘟嚷了句,眼睛还骨碌碌的盯着屏幕看呢。
沈祭梵抬眼笑笑,这小东西,都已经一个多月了吧,没碰她。那阵儿是怕感染,一直忍着呢。
“不疼,我轻点。”沈祭梵低声道。
沈祭梵已经进去了,安以然还抱着平板舍不得放呢,倒是进去那一瞬间一个激灵,慌地把电脑扔了,扭了下身子,紧张兮兮的问:“会不会顶到他?”
沈祭梵垂眼,咬她耳朵,低声道:“专心点。”
完事儿了安以然趴在床上,身下压着枕头,嘟嘟嚷嚷的说:
“都说宝宝是能感受到的,他一定知道我们在做那个,好丢脸哦,好丢脸……”
沈祭梵转身回来,俯身撑在身子上方,唇上噙着笑意仔细听她嘟嚷的话。
“什么好丢脸?”
把人翻了起来,安以然伸手捂着脸,满脸通红。
“像给真人秀碍,好丢脸哦。”安以然声音跟蚊子似的,脸也通红通红的。
沈祭梵欺近两分,伸手拉开她捂住脸的手,附唇亲了下她的脸,扣上她的手道:“别胡思乱想。”
沈祭梵就以为小东西是觉得屋里有什么,那段时间不经常喊有鬼不是?多滑稽。
“没有呀,别人都说能感觉到的,不然胎教也没用了对吧?”安以然嘟嘟嚷嚷的出声,他当然不会尴尬了,又不是在他肚子里。
“……”沈祭梵那瞬间眼神就凛冽了起来,逼近安以然的脸,大掌卡在她下巴上,低声问:“乖宝,在说什么,嗯?”
是小心翼翼的试探,是带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紧张。眸子紧紧盯着身下宛如细瓷般幼滑的脸,死死攫住她两片诱红粉嫩的唇,迫切而紧张的等待着她下一刻即将出口的话。
沈祭梵这瞬间简直就是强行阻止自己的思维,不、太可能吧?可能吗?可能吗?
安以然转头,又反趴在床上了,脸一半埋进枕头里,一鼓作气的喊道:
“以后不要做那个了,你那个那个又那么长,肯定会顶到他,而且宝宝也一定能感觉到的,他会觉得我好色,好难为情碍?你肯定是不会有那种感觉的,又不在你身上。”
沈祭梵脑子瞬间炸了,健硕的身躯僵硬了好半天,没反应,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真的是一动不动。
安以然那话确实挺让人难为情的,耳根子都红了。沈祭梵那个本来就长,进去时候她就觉得顶到了,这担忧肯定就是有的啊。宝宝可是跟她血脉相连的,那种感觉她感受到了,宝宝能感受不到?
很丢脸是不是?
等老半天还没等到沈祭梵出声,又翻身面对着他。伸手戳他绷得紧紧的脸,戳一下又戳一下,眼珠子转来转去,低声问:“沈祭梵,你怎么了?”
中邪了吗?
沈祭梵大掌轻轻抚摸着她小腹,声音很低很沉很轻,试探着,小心翼翼的问:
“宝宝?”
安以然点头,两颗老大的眼珠子怪异的望着他。
无疑,这虎妞儿也不知道沈祭梵并不知道孩子还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