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取头发做亲子鉴定

取头发,做亲子鉴定,权少强爱,独占妻身,五度言情

安以然从医院离开回浅水湾的时候,还对沈祭梵说呢,梁瑛爱的状况不是很好。可能是产后忧郁症给折腾的,经常抱着女儿哭,看得安以然挺揪心。

孙家的事安以然没怎么多问,人家的家务事,她去多那个嘴,往后别人怎么看她?就只有梁瑛爱说的时候她听着,只知道孙家对她不满意,而且孙夫人想让她离婚还是怎么着。安以然叹气,原来婆婆都是这样对媳妇的。

孙夫人是怎样的人,安以然曾经也领教过,很凌厉。伯爵夫人是那种软刀子,当面绝不会跟你撕破脸,再想弄死你面对你的时候都是笑嘻嘻的。可孙夫人不是,孙夫人是有多恨你,表情就有多恐怖,半分不隐藏。

像梁瑛爱这种情况,安以然能想象得出,梁瑛爱在孙家是过着怎样的日子。

沈祭梵没说话,男人大抵都这样吧,对自己身外事都不怎么在意。

安以然自己巴拉巴拉说了几句,完了后看他,没有等到他的回应,安以然叹气,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吐了口气,说:“我以后一定要对我的儿媳好。”

像疼女儿一样疼儿媳,她是真的没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为难一个爱自己儿子的女儿,天底下的婆婆到底都是怎么想的?

沈祭梵倒是在她这话之后有反应了,笑了声,看她,道:“还得有些时候。”

安以然白了他一眼,她知道啊,只是在提醒自己嘛。

安以然晚上就没睡好,一会儿就醒,睡得挺难受。现在晚上起夜的是沈祭梵,也是怕她睡不好,所以在睡前都把奶挤好放起来。到半夜的时候沈祭梵再喂沈斯涵喝。这晚上沈祭梵一动,安以然就醒了,又好像是本来就没睡着似地。

早上起来的是头疼得厉害,沈祭梵在给安以然找药,想着她应该是感冒了吧。

安以然是这时候接到孙烙电话的,接到电话时候孙烙声音都有些发不出来了。

挂了电话,安以然有些懵,梁瑛爱自杀了?为什么要自杀?

发傻的坐在床上,脸色变得很难看,煞白煞白的,有些心慌。头一个想的就是甜甜怎么办?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呢?甜甜才刚满月啊,就这么丢下孩子走了?

沈祭梵拿了药走过来,把药拆开,水递给她。安以然不接,沈祭梵把杯子搁下,抬手轻轻摸了下安以然额头。还好,温度是正常的,低声问:“乖宝,身体哪里不舒服吗?”有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怎么木木呆呆的?

“想什么呢,大早上起来就发呆啊?”沈祭梵好笑,揉揉她的头,杯子拿收手,又靠近了些坐着,把药喂她嘴边,低声道:“吃药,嗯?”

安以然转头看着沈祭梵,眼泪就滚了出来。忽然往他怀里扑去:“沈祭梵,瑛爱死了,昨晚上自杀了。她怎么会这么傻呢?甜甜怎么办啊?”

安以然抱着沈祭梵大哭了一场,沈祭梵挺无奈,把杯子和手里的药都往一边放。抱着她,轻轻给顺着后背。她还真是情感丰富啊,也不是爹妈死了,痛哭成这样?要是他死了,得她这么个哭法儿,他死也能瞑目了。

“行了,孩子有她的家人,用你来担心这些?”沈祭梵忍不住就客观的说了一句,可就这么一句,把安以然给惹毛了,推开他大声吼:“你怎么这么没无情啊?甜甜也是我们的女儿,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松?”

沈祭梵看着她,他就知道这时候说话会遭她迁怒,得,他不说了行吧?

沈祭梵就是旁观者说句话而已,难不成还让他陪着小东西哭一回不成?

安以然趴在床上不肯动,还在抽泣,沈祭梵扫了下时间,得,你先哭着吧祖宗,他这还得上班呢。起身,这就准备走了。

安以然猛地撑起身来,泪眼汪汪的望着沈祭梵:“老公……”

这声儿喊得,够可怜巴巴了,沈祭梵那心没来由的软了一软。回头看她,安以然吸了下鼻子,嘴巴一抿,眼泪珠子就直滚了下来,“你不要我了吗?”

沈祭梵脸色沉了下去,不得不倒回去,立在床前,这小磨人精。最近是恢复精力了,又开始折腾人了是吧?大掌递给她,安以然把手塞他掌心里:“我好难过,你陪我一下不行吗?你说走就走了,丢下这么伤心的我,难道你不怕我自杀吗?”

沈祭梵那脸瞬间就黑了,抬手用力捏了下她下巴:“胡说什么呢?”

安以然往他身上扑,伸手抱住他身躯:“沈祭梵,陪我一会儿好不好?我好难过。”

那到底是条人命啊,她们也算是相见恨晚的朋友了,现在又剩她一个人。

安以然絮絮叨叨的说:“瑛爱说她婆婆不喜欢她,因为生的不是男孩儿。沈祭梵,我一开始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可就是没往那方面想。甜甜才一个月,我真的没想到瑛爱会这么狠心,会扔下孩子不管。我应该早点告诉孙烙的……沈祭梵,是不是,我没有生沈昱谦,你也不会要我,会跟我离婚?”

沈祭梵无奈,拍着她肩膀,低声道:“不会,那是孙家。”

沈祭梵陪着安以然,上午就没去公司了。安以然身体不舒服,沈斯涵也感冒了,这把沈祭梵愁得焦头烂额。约克在浅水湾这边呆了一天,到晚上情况稳定后才离开。

梁瑛爱的事情孙家处理得很低调,梁家那边是想向法院起诉,可法医鉴定之后,那是千真万确的自杀,与他人无关。再者,产后忧郁症这种情况在生产后的妇女身上很长发生,就算要告孙家,孙家也不会担全部责任。

梁瑛爱的后事在处理,孙甜甜的抚养权就成了问题。孙烙无疑是要女儿的,可孙夫人不想要。再者梁家都把他们孙家告上法庭了,还要这个孩子干什么?

孙烙忙着料理梁瑛爱的后事,孩子的抚养权孙夫人就甩手扔给了梁家。等孙烙想起女儿后,女儿已经被他母亲送走了。

安以然下午接到孙烙的电话,交代了家里人好好照顾沈斯涵之后,直接打车去了孙烙的地方。安以然深吸了口气,在孙烙对面坐下。

孙烙穿了一身正装出来的,白衬衣,黑西装,皮鞋蹭蹭发亮,像是去参加婚礼。安以然坐下,把包放在一边。这是家韩国烤肉店,孙烙在烤肉,动作很娴熟。

“孙烙。”安以然轻轻喊了声,看着孙烙疲倦但认真的脸,有丝心疼。

“来了,先吃,我这都给烤,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孙烙勉强拉了丝笑意出来,抬眼看着安以然说。烤好的肉都往她碟子里放,调料推了下:“要是觉得味儿不够,你自己再调些,好吗?”

孙烙顿了,又搁下手里的,直接给安以然弄好了,菜包着肉递给她。安以然没接,眼眶有些泛酸的看着孙烙,好大会儿才说:“你要是难过,就哭吧,我不会笑你的。”

“哭什么,有肉吃有酒喝,日子照样在过,不是吗?”孙烙大声笑道。

拉了她的碟子,把烤肉放进碟子里面,声音压低了些,说道:“吃吧,应该还不错的。瑛爱以前就喜欢这么吃,韩国就是这样的吧。我以前难得陪她吃一次饭,结婚这么多年来,不超过五次,但每一次,她都来这家吃。让我给她烤……”

烤糊了她也吃得津津有味,她会在这样的时候说“只有这个时候,你才属于我”。那时候,他听了这样的话,只觉得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并没有在意她的感情。

孙烙抹了一把脸,没接着说话,而是岔开话题说:“吃啊,我技术不错的。”

安以然抿着唇看着孙烙,良久才动了下发干的唇,低声喊他:“孙烙。”

“不是担心我会下毒吧?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坏,也没有平时表现出来的那样坏。”孙烙笑着说道,又开始烤肉。不停的给安以然递过去,“吃吧,给个面子好吗?你看,瑛爱不在了,连烤肉都没人吃我烤的。”

安以然吸了下鼻子,戴了手套说:“我吃。”

孙烙说,“以然,我现在明白你说的话了,我那么做,只会让担心我的人伤心。”

安以然不止一次说过孙烙,他并不坏,但他却把自己弄得很糟糕。就是想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新闻绯闻不断。这种做法,真正会伤心的只有关心他的人。

安以然点头,低低的说:“你以后别再任性了,孙烙,你本来是好人啊。”

孙烙自嘲的笑着,给自己倒着酒,一口一杯,继续烤肉,自己不吃东西就一个劲儿的烤。烤一会儿歇一会儿,再说几句话。时间从下午四点慢慢跑去了晚上八点,孙烙已经喝多了,安以然也有些撑得慌。

孙烙倒在后面的沙发上,眼眶红得厉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她以为我跟我妈安排的那些女人见面去了,不,没有,那段时间我很忙,公司出了点问题,我忙得彻夜不休,哪里还有时间去跟女人见面?”

“是我的错,以为她离不开我。很久前我就发现我妈跟她的矛盾,我要搬出去住,可她坚持住家里,怕媒体对孙家的事捕风捉影。她努力的在维持孙家的形象,苦心经营的形象经常被我轻易而举打破。我对不起她,我欠她太多太多……”

孙烙喝多了,话不断,全都是回忆这些年来的事情,话里话外都是自责。

梁瑛爱跟孙烙,赵晓玲是打小就认识的,在京城这个贵族圈子里,没有人不知道梁家丫头喜欢孙家少爷的。梁瑛爱还是孩子的时候就跟在孙烙身后转,可那时候孙烙对梁瑛爱要多厌恶有多厌恶。孙烙上学,梁瑛爱也跟着去上学。

孙烙上学是六岁,梁瑛爱才四岁,那么点儿大的时候就对孙烙产生了依赖。

孩子都不愿意上学,可梁瑛爱不,她喜欢上学,因为只有在学校里才能见到孙烙。梁瑛爱对孙烙的满腔爱慕是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而越陷越深。没有对他的爱,她就没办法活下去。好不容易爬上了他的床,可他对她却没有半点不一样。

是啊,因为那时候孙烙也如梁瑛爱一般,正疯狂的迷恋着另一个女人,因为另一个女人,而让他将她推至身后。即便结婚了,他依然情意不断。

梁瑛爱的一生是幸福的,幸福得令人唏嘘,因为她直到死的时候心里都有爱。她的爱,一直没有停过。如果她还能说话,她一定会说不后悔嫁给他。

她从少女苦涩的爱恋,到如今的等待,等到了他的回心转意,她比谁都满足。

一定有人会说她傻,不,她摇头告诉你,她这是成全。

她也有不舍,因为自己的女儿才刚满月,很遗憾看不到女儿长大的样子。可是,她为了他,她只能这么做。因为她不会离婚,她死也是他的妻子。

她爱的这个男人,太花心了,她不知道他能记住她多久,但,选择这样的方式离开,他一定会一辈子记得,曾经有个女人,因为他而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些,孙烙都知道,她的付出,孙烙都看在眼里。即使浪子回头了,可对她的态度依然是散漫的。似乎,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奉承和崇拜,她的存在,就该是付出。

现在想给她一点,想弥补一点,已经晚了。

安以然那性子就挺容易被人感染,别人笑,她也笑,别人哭她也哭。孙烙哭得没了形象,安以然不停的抹眼泪,两人在包间里就这么给哭开了。

沈祭梵找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沈祭梵沉着脸,让人把孙烙送回去,自己拉着安以然走出去。

孙烙事后想把女儿接回来,可孙夫人当初就做绝了,孩子送走的时候就签了放弃抚养权的协议,摆明了不要这个孩子。当初孙夫人可是把事情做绝了的,现在孙烙回过神了,想着要女儿了,可能吗?梁家的脸也不是这么任由人给打的。

两家就孩子的事情,又闹上了法庭,公开审理。结果还是判给了梁家,因为孙家这边,除了孙烙想把孩子接回来,其他人都那个想法。

孙烙只取得了每个月一次的探视权,这个结果孙烙当然不服的,一直在上诉中。官司闹闹停停,一直持续了两年,直到孙烙第二个孩子出生。

孙夫人圆满了,后面娶回来这个总算给生了个带把儿的。

孙烙从梁瑛爱死后,彻底变了个人,本分了,内敛了,经常回家,极少有夜不归宿的时候。大概,也是年纪到了吧,男人狂放不羁就那么几年,所谓的青春正年少,玩够了,就收心了。这也是当初梁瑛爱苦苦等候的时光,可是她却早早去了。

孙烙现在的妻子是个脾气好的,没什么心眼子,这是孙烙自己选的。是孙夫人让人介绍的姑娘中他挑的姿色最平庸的一个,但性子好。

孙甜甜被送去梁家后改名姓了梁,叫梁恬恬。梁家的阿姨倒是经常带着梁恬恬在安以然家走动,这是一直喝着安以然的奶,一时也断不了。

梁恬恬一直喝着安以然的奶喝到半岁,这时候的沈斯涵早已经断奶了。每次看到梁恬恬吃本该是她的东西时,都哭闹得不行。

沈斯涵比梁恬恬大半岁,两孩子两岁的时候安以然在考虑着要送她们俩去上学,现在孩子上学都挺早,学肯定是学不到什么的,但是可以跟更多小朋友接触啊,这其实也很好的,早点习惯学校的生活。

安以然现在就开始给沈斯涵和梁恬恬规划往后的兴趣爱好了,女孩子嘛,当然要学个舞蹈了,气质是从小就要培养,画画也要学,画画的女孩子斯文,安安静静的淑女肯定比没规没距的野丫头要好,还得学音乐,弹钢琴一定要学的。女孩子从小弹钢琴,才能练出一双芊芊玉手出来。

沈祭梵无意间看到了安以然的计划表,当下脸色就黑了,这才多大点儿?就给女儿学这些?想累死沈斯涵吗?

要问沈祭梵的意见,无疑他是不同意的。你这么一整,孩子童年就没了。他的女儿不需要多优秀,不需要多听话,不需要多本事,只需要乖乖的当个公主,乖乖听话就好了。他沈祭梵的女儿,注定就是一辈子的公主命,用得着学这些吗?

安以然据理力争,沈祭梵看她火了,赶紧打住,“你对,你对好吗?”

安以然哼声瞪他,女儿的事,他别想插手管,这是她的女儿。

沈斯涵越来越大,安以然就越来越提防沈祭梵,就怕哪天他忽然心血来潮要把女儿也送走。要是真把女儿也送走,她就跟他没完。

沈斯涵比梁恬恬个头要高一些,倒是奇怪,两孩子在一起,梁恬恬更像安以然。因为梁恬恬是圆脸,粉嘟嘟的,沈斯涵更斯文秀气一些,下巴有些尖。沈斯涵皮肤很白,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每一部分都秀秀气气的,倒是很漂亮的脸。

可,不像安以然,也不像沈祭梵。小的时候看不出来,这大一点了就清楚了。更重要的一点是,沈斯涵是单眼皮,很漂亮秀气的那种丹凤眼,是另一种美。

说不像,那是因为前面有沈昱谦做对比。沈昱谦生下来时候多胖啊,小肥仔两三岁的时候小脸子就跟肉包子似地,可爱极了,肉呼呼的,很有喜感。而说梁恬恬更像安以然女儿是因为,梁恬恬就是胖嘟嘟的型,手臂比沈斯涵要肉两圈。

沈祭梵一度认为安以然把好东西给梁恬恬吃了,要不然怎么把他女儿“饿”成这样了?沈祭梵挺担心沈斯涵的,小孩子太瘦了不好,心里又想,是不是安以然怀着沈斯涵的时候,整天太蹦跶了,把孩子给蹦跶成瘦猴儿了。

安以然抱着自己的女儿看,“哪里瘦了?我们家斯涵是最漂亮的,对吧?”

沈斯涵点头,细眉细眼的,还挺讨人喜欢的。安以然觉得这型儿就是林妹妹型,这小鼻子小嘴巴就跟林妹妹如出一辙啊,气质也特别像,算是随了她给沈斯涵起这名字的愿望了。要是沈昱谦能像他名字里头寄托的一样,她的人生就圆满了。

“我们嘟嘟将来长大去当模特吧,怎么样?多漂亮呀。”安以然亲着沈斯涵,跟女儿玩,这是安以然全部的生活重心,一手抱一个女儿,她还能抱挺久。

沈斯涵就点头,她哪知道什么是模特?安以然教沈斯涵认图片里的动物,沈斯涵比起沈昱谦当初,那是真的差太多了。或者,这才是正常孩子该有的,因为梁恬恬跟沈斯涵是一样的。安以然还是很满意自己的女儿的,女孩子不要太聪明,世上过得不开心的往往都是聪明人,还是笨一点好,起码能开心的生活。

沈斯涵现在就特别喜欢吃冰淇淋,每天只要找不着她人了,一定就在厨房。

小孩子怎么能吃那么多冷的东西?拉肚子了多难受?安以然不给吃,沈斯涵就跑去自己翻,小身子颤颤巍巍的拉开冰箱自己找。看着像冰淇淋的东西都往嘴里塞,阿姨发现好几次了。吓得不行,把沈斯涵抱走,这要是吃坏了身体,该怎么办?

“棒冰,棒冰!”沈斯涵大声叫着,安以然从楼上下来,板着脸吼她:“嘟嘟,又不听话了?再闹妈妈不要你了,让你被保安叔叔带走!”

沈斯涵不吭声了,被妈妈吼了,当即吸着鼻子转身往一边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在生闷气呢。安以然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问:“嘟嘟,生妈妈气了?”

“没有生气。”沈斯涵抿着小嘴巴说,安以然伸手捏捏沈斯涵的小下巴,她女儿怎么能这么漂亮呢?把女儿抱起来,认真的说:“爸爸说了,小孩子不准吃冰棒,你看妈妈都没吃了,对不对?你要再偷吃棒冰,爸爸就会打你。嘟嘟怕不怕爸爸?”

沈斯涵点头,小眼睛怕了,伸手捂着嘴巴,“妈妈,我怕。”

“嗯,怕就对了,应该怕爸爸,爸爸很凶很凶的。”安以然抱着女儿笑眯眯的说。

这姑娘,分明是她在恐吓沈斯涵,倒是把责任推给沈祭梵了。

安以然让云婶儿把冰箱里所以冰淇淋全空了,沈斯涵几天都没找到冰淇淋,很伤心。每天都要往厨房跑好几次,安以然看到她了,她就指着冰箱哭兮兮的说:“妈妈,没有,没有了,妈妈……”小模样儿可怜极了,弄得安以然很是于心不忍。

梁家阿姨带着梁恬恬过来玩,安以然趁机就教女儿说:“你看,妹妹都没有要棒冰,妹妹都不吃,你是姐姐,你还要吃吗?”

沈斯涵可怜巴巴的看着梁恬恬,安以然又蹲下身问梁恬恬:“恬恬喜欢吃冰淇淋吗?”

“我喜欢。”梁恬恬奶声奶气的说,接触过嘛,就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安以然抿着嘴巴板着脸说:“不对,恬恬要说不喜欢才对。”

梁恬恬挺可怜的,点点头又说:“我不喜欢,冰。”

“这就对啦。”转身拉着沈斯涵的小手说:“你看妹妹都没要棒冰,你也不能要,对不对?嘟嘟比妹妹大一些,应该更懂事才对,对不对?”

沈斯涵点头,到底她妈妈说了些什么,她也是没听见的。细声细气的说:“对。”

安以然拉着两个孩子走大厅里,大厅里面摆了诺大一个气泡圈,围成的池子,是充气的,里面全是彩色球,棒球大小的,满满一池子。安以然跟梁家阿姨把两孩子扔进去,让她们俩自己玩儿。

那是游乐场里面的玩具,每次带两孩子去游乐场,她们就喜欢玩彩色球,安以然这才给弄了豪华版的放家里客厅,让她们玩个够。

安以然在跟梁家阿姨说话,都是带孩子的,当然说的最多的就是孩子了。

安以然也就一会儿没看,再回头的时候,两孩子都不见了,已经从里面翻了出来。安以然起身就去找,喊声有些急:“嘟嘟,恬恬?”

“妈妈。”沈斯涵从厨房跑出来,安以然板着脸看她:“你又开冰箱去了?”

“没有,是妹妹。”沈斯涵指着梁恬恬说,安以然蹲下身,严肃着一张脸,说:“说谎了?把手拿出来,想妈妈打哪一只?”

“这个。”沈斯涵委屈的伸出右手来,安以然拍了两下:“不能说谎,记住没?”

“记住了,妈妈。”沈斯涵张口哭,伤心死了。安以然把沈斯涵拉近身边说:“经常哭的小孩子是一点也不乖,嘟嘟乖不乖?”

“乖。”沈斯涵滚眼泪珠子边说,安以然拉着她的手说:“乖就不能哭啦,来,拍拍胸口,哄一下自己,说宝宝乖,宝宝不哭。”

沈斯涵照着做,“宝宝不哭,不哭。”张着嘴巴哭得委屈,挨打了,能不哭吗?

“妈妈,不要打。”梁恬恬轻轻拉着安以然的衣服,奶声奶气的说。

安以然转身抱着梁恬恬亲了下,说:“姐姐说谎了,说谎就要受惩罚,恬恬记住了没有?乖孩子是不会说谎的,恬恬要记住哦。”

梁恬恬点头,安以然拉着两孩子跟梁家阿姨出门了,下午了就得带孩子在小区里面晃一晃。沈祭梵给她电话,往死里打都没通,这是急匆匆赶回来了。

回来人还没在,云婶儿说夫人带着小姐出去了,玩一会儿就会回来。

沈祭梵挺来气,就坐在大厅里等。昨晚不是说好了,今天带她出去吃饭?好得很,全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吧?小没良心的。

安以然领着孩子回来,沈祭梵这事情无疑是要说叨说叨的,是不是他这个丈夫就这么没地位了?定了在外面吃饭,她竟然连电话都不接?

安以然委屈死了,让小菲佣把沈斯涵抱下去,然后苦哈哈的辩解:“我没听到电话声音啊,家里有人的嘛,你就不能多打一次嘛?总有人会接的啊。”

沈祭梵那脸子,难看得很,目光冷冷的落在她脸上。安以然撇撇脸,干嘛摆出一副欠他米还了他糠的样子啊?沈祭梵抬手捏她的脸,恶狠狠的问:“昨晚我说了什么,还记得吗?”沈祭梵冷声问。

安以然伸手扒他的手,扒开不了,只能冒着劲儿认真回忆,他昨晚说什么了吗?

“忘了啊。”沈祭梵抬眉看她,目光挺狠的,带着警告她小心回答的意味。

安以然缩了下脖子,两条毛毛虫似地眉毛皱在了一起,他到底说了什么呀?

安以然那个郁闷,往后跟沈祭梵说话的时候,一定得藏只录音笔在身上,不然她这脑子啊,是真的记不住啊。沈斯涵就够她操心了,哪还记得住别的啊。

“吃饭的事,昨晚说的时候答应得好好的。”沈祭梵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她就是这么对他的?大掌顺势卡在她脖子上,恶狠狠的出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嗯?”

安以然笑嘻嘻的迎上去,他哪舍得掐死她呀?早就不怕他了,顺着他的话说:“有的有的,沈祭梵,我想起了,可是,我没有接到你电话呀。你不是说等你电话嘛,然后再决定啊。我没接到你电话,不能怪我的嘛,对不对?”

伸手去抚他胸口,软软的说:“别生气别生气,我认错好不好?”

这是把老公当儿子哄,再强势的男人也受不住的,这么多年了,安以然总算是摸到怎么对付生气时候的沈祭梵。只要不动真格儿的,她还是不怕他。

沈祭梵对她的小模样儿倒是挺满意,顿了下道:“电话搁哪儿了,一直打不通?”

“不知道呀。”安以然这才开始找,她就这脑子,就是不记得扔哪儿了。

找了半天,没找到。又上楼跑房间里找,还是没找到,“嘿,奇了怪了啊。”

沈祭梵在她身后站着,安以然回头苦拉着脸看他说:“是不是掉外面了呀?怪不得没听到电话声音呢,又要换手机吗?我才换了碍。”

沈祭梵真是无语了,这在家也能把随身带的东西给掉了。拍着她肩膀道:“我给你换部新的,掉手机没关系,别哪天把人给弄丢了,嗯?”

“哦。”安以然撇撇嘴,她有那么笨哦?她在沈斯涵和梁恬恬眼里,那可是绝顶厉害的。

沈祭梵领着人出去吃饭,带着安以然个他母亲,这是Z国的节日,他们已经在这边,就要入乡随俗,公司里都派了月饼。魏峥特意给安以然挑了盒,沈祭梵给拎了回去。安以然尝了,觉得好吃,让沈祭梵吃,沈祭梵尝了点,那个甜啊。

尝了一口再也不放嘴里放,无论安以然怎么折腾,也不给面子。

安以然那手机,两天后找到了。猜猜看在哪?好家伙,在冰箱里冻着呢。

结冰了,板都板不动,还是云婶儿给用刀子起开的。安以然那个火儿啊,噌噌噌就往头上窜,小菲佣整好抱着沈斯涵下楼,安以然冲过去,拉着沈斯涵问:“嘟嘟,妈妈的手机是你放进冰箱的吗?”

沈斯涵介于上次说谎挨了打的情况,现在不说话了,往后退一步。

安以然板着脸又问了句,沈斯涵大声说:“没有错,宝宝没有错!”

安以然气得咬牙,“你个小丫头,谁教你跟妈妈顶嘴的?你说,为什么把妈妈的手机放进冰箱里?你知不知道放进去了,妈妈就不能跟爸爸打电话了?”

“没有错。”沈斯涵绷着小脸子跟安以然争辩,然后说:“宝宝要棒冰!”

“……”安以然当即给噎了下,那个火,“棒冰是棒冰,怎么能用手机冻呢?”

两母女在那吼呢,可把小菲佣和云婶儿两给乐坏了,小小姐怎么这么聪明呢?

“要棒冰!”沈斯涵还在吼,声音还老大,异常坚定自己的立场。

安以然气得不行,抓着沈斯涵严肃的问:“沈斯涵,你不爱妈妈了吗?嘟嘟,跟妈妈道歉!”

沈斯涵不高兴,嘟嚷着小嘴巴说:“嘟嘟爱宝宝,宝宝爱我。”

安以然抓狂,拉着她的手更正:“不对,嘟嘟妈妈,妈妈爱宝宝,宝宝爱妈妈!”

“宝宝爱嘟嘟。”沈斯涵坚持不爱她妈,只爱自己,真是气死安以然了。

“小气鬼,小气鬼!”安以然捏着沈斯涵的脸咬牙切齿的说。

沈斯涵又喊:“妈妈,宝宝要棒冰,妈妈,棒冰,爸爸买。”

“爸爸买就找爸爸去,别找我,气死我了。”安以然吐着气,生了孩子就是为了气自己的,小胖子气她,沈斯涵也来气她,谁有她这妈当得失败啊?

沈祭梵在楼上站着,嘴角挑起好看的弧度,一对活宝。

沈斯涵看到她爸爸了,在楼下挥着小手喊爸爸:“爸爸,爸爸买棒冰,爸爸……”

安以然不乐意了,合着她爸回来了,就不要她这个妈了是吧?转身伤心的抹眼泪:“嘟嘟不要妈妈了,妈妈走了,以后也不要嘟嘟了。”

沈斯涵望着爸爸,又看看妈妈,说了句“棒冰”后又跑去拉妈妈的衣服:“嘟嘟爱妈妈,妈妈不走,妈妈买棒冰。”就是觉得棒冰好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大概就是棒冰了。

沈祭梵从楼上笑着走下来,安以然指着沈斯涵说:“沈祭梵,看到没有,沈斯涵就是跟你学的,学得自私了,只爱自己。要什么非得要,不给就自己瞎倒腾。”

沈祭梵笑道:“这不是当初的你么?”

安以然抬眼瞪他,她哪有沈斯涵这样捣乱过?不高兴的告状说:“你的好女儿把我的手机给冻冰箱里了,她要自己做棒冰,你说该怎么办吧?”

沈祭梵俯身把女儿抱起来,轻轻蹭了下沈斯涵的脸,看着安以然道:“昨天不是已经给你换新的了吗?就当女儿赔你的,嗯?”

“这能一样嘛?”安以然撇嘴,沈祭梵笑笑,揉了下她的头发,跟孩子闹个什么别扭?

安以然下午睡午觉,沈祭梵这当老子的就偷偷带着女儿溜出去了,给买棒冰吃。带着女儿去了安以然曾经心心念念想去的地方,京大府中后面的学生一条街,那里的甜品屋里面品种多,而且实惠。

当然,主要是沈祭梵也就知道那有,别的地方平时没注意,也就不知道。

买了份香蕉船,沈祭梵看着这分量吧,还真不能给女儿吃太多,她还小,没准儿就吃坏肚子了。小孩子拉肚子可不好,多伤身体啊。

抱着女儿坐着,勺子给沈斯涵握着,然后他的掌握着沈斯涵的,教她自己吃。

“斯涵长大了,要学会自己吃饭,嗯?”沈祭梵目光柔柔的落在沈斯涵的脸上,看着女儿幼嫩的脸,浑身上下都涌动着温暖的气息,这时候的沈祭梵,倒是个温润而雅的男人。父亲的光辉,特别明显。

“爸爸吃。”沈斯涵倒是乖巧的,举着勺子往沈祭梵嘴边推,动作还有些不稳,抓不稳勺子柄。沈祭梵给搭了把手,看着她吃了一小半,然后道:“斯涵不吃了好吗?吃多了会闹肚子,会难受,不吃了好吗?”

沈斯涵不要,伸手就去抓香蕉船,里面的冰淇淋一大半已经化成水了,她一抓,得,盖了她一身一脸,沈祭梵同样没能幸免于难。

沈祭梵倒是高兴了,倒了就好,全吃下去那还得了?倒是没有因为撒了他一身雪糕水而有任何情绪反应。

扯了纸巾给沈斯涵擦着脸,低声道:“小捣蛋,跟你妈妈一样淘。”

“爸爸,对不起。”沈斯涵细声细气的说,抱着她爸爸脖子不松手,毕竟犯了错,不敢再闹了。

沈祭梵把沈斯涵给拾掇了,拉着女儿走出去。别看沈斯涵小,路子走得倒是稳,就跟大女孩子一样,挺胸翘屁股,有模有样的,走路是好看极了。所以安以然才说让沈斯涵长大了去当模特来着,这小丫头的身段子可是极好的。

沈祭梵拉着女儿走出去,魏峥在外面等。瞅着爷一身的雪糕水愣了,当即拿了瓶水递上去:“爷,洗洗手吧。”

魏峥是怕他手上粘糊着难受,可沈祭梵接过水,拧开给女儿喝了口后,完了又递还给魏峥。

出声道:“当着孩子的面,不要做任何不好的动作,她还是学东西的时候,大人怎么做,她就跟着学了。”

沈昱谦很多习惯没准儿就在这样的潜移默化中养成的,大人任何一个无意识的举动,都会让小孩子看在眼里。而下一次,他就会这样去做。

当初他们几人轮流看着沈昱谦,那臭小子是谁的坏毛病他都学到了。约克那边解剖动物也不避着沈昱谦,就以为孩子小,什么都不懂。可好了,约克拿着刀子给解剖,沈昱谦回去了自己就照着做。家里养的什么鱼啊什么动物之类的,全被他给弄死了。他那么点儿大,他能知道什么是残忍吗?就觉得好玩了。

有了前面沈昱谦的教训,沈斯涵这就得注意了。魏峥几人,沈祭梵是千万叮嘱过的,没事儿就不要出现在他女儿面前,见着了也得避开着,免得学了什么不好的习气。

魏峥愣了下,当即点头:“是,爷。”

沈斯涵在舔自己的手,手上沾了雪糕水,甜的嘛。沈祭梵垂眼,伸手给拍了下。沈斯涵“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爸爸,痛……”

“知道痛了就给我记住,下次再舔手爸爸还打!”沈祭梵那声音严厉,可不比安以然吼了女儿之后,又乐呵呵的去哄。沈祭梵凶了人后,那脸子就是阎王爷。

所以沈斯涵既爱爸爸又怕他,这跟沈昱谦是一样的。崇拜父亲,但是又怕得很。

沈斯涵两颗眼泪挂在眼皮子上,哭得伤心,沈祭梵冷声道:“不准哭。”

沈斯涵咬着小嘴巴不哭了,狠狠的哽咽着。魏峥侧了侧身,这是看到安姑娘的影子了啊。爷,小姐才多大,您就这么凶她了?

“爸爸,我错了。”沈斯涵哽咽着出声,眼泪汪汪的望着跟座山似地父亲。

沈祭梵点头,这才满意了,俯身又把女儿抱起来。还是照样疼着,抱着女儿坐进车里,低声叮嘱道:“回去不能告诉妈妈我们出来了,知道吗?”

沈斯涵那眼泪还没收住呢,这时候沈祭梵说什么她也会点头啊。

沈祭梵回了浅水湾,直接抱着女儿去了沈斯涵的房间,事情做得干净利落。

“斯涵听话,现在该睡觉了。”沈祭梵拍着女儿,低低哄着。

沈斯涵睡不着,刚从外面回来,还兴奋着。抬起小脑袋来望着她爸爸,沈祭梵伸手又把她的头给按下去,轻轻掌住,声音严肃了几分:“睡觉,听话。”

沈祭梵对女儿倒是很有一套,大抵这都是当初控制安以然得来的经验。安以然哄沈斯涵睡觉,两人得折腾老半天都不睡。小丫头一会儿要这,一会儿要玩那个,非得闹得半下午才睡。沈祭梵可不一样,他说话,小丫头就没有不听的。

沈斯涵趴着不动,没五分钟,睡着了。沈祭梵看着女儿睡着后的脸,满面温和。忍不住轻轻摸着女儿的手,这是他的女儿啊,真好,他沈祭梵的女儿。

沈祭梵起身,带上门后回了房间,换衣服时候闹着安以然了。安以然撑起了头,迷迷瞪瞪的望着他,咕哝着问:“你要出去吗?”看他在换衣服,也不知道是在脱还是在穿。

“不出去,你睡吧,我一直都在。”沈祭梵低声道,换了家居的衣服,然后坐回床边,轻轻顺着她的头,低声道:“刚刚去看了沈斯涵,她还在睡,你别担心。”

“嗯。”安以然点头,头扎进了柔软的被子里面。

沈祭梵在床边坐着,有儿有女,他这辈子啊,没有任何缺憾了。

有时候沈祭梵在想,他何德何能才会拥有这样的幸福?上天,还是公平的。

这是沈祭梵此刻的想法,隔天,就有些改变了。

因为这晚上沈斯涵发热了,高热不退,急得安以然直哭。

沈祭梵把孩子送去了约克医院,跟安以然两人就守在沈斯涵病床前。沈祭梵心里在自责,要不是下午带女儿出去吃冰,怎么会忽然发热?

这事还不能告诉安以然,这时候要说出来,她肯定会杀了他。

安以然晚上坐在女儿床前坐了一个通宵,沈祭梵就在外面坐了一个整夜。

沈斯涵送进医院的时候约克给抽血化验了,这样是为了更准确判断孩子的病因,才能更好的对症下药。

沈祭梵拿着女儿的化验单时有一瞬的震惊,沈斯涵,AB型血。

沈祭梵拿着单子给约克,让他解释。约克不明,照着上面的结果一一给解释了,白细胞的数量啊之类的,说白细胞多少以上用什么样的药,多少以下又用什么样的药等等,讲得很仔细,最后忐忑的看着沈爷,等着他的回应。

沈祭梵指着血型一栏:“这是怎么回事?”

“这,黑驴顺便就给验了,爷,有问题吗?”

约克这样一问的时候魏峥倒是警觉起来了,往前一步,看了一样,AB型?

魏峥很清楚的记得,当时安姑娘割腕自杀后,给她输的血是“O”型血,而安姑娘的血型也是“O”型,爷的血型是……

小小姐怎么会是“AB”型血?

魏峥凝重,沈祭梵面色严肃,约克看两人面色不对,倒是后知后觉想起什么来了。

当初,给安姑娘输血的事,是他亲自调的血,那是“O”啊!

“爷,我马上去取小姐的头发,做亲子鉴定。”约克转身走了出去,这事可不能马虎,希望是黑驴那边出了错,可千万千万别是小小姐出了什么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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