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72,怒火中烧 全本 吧
安以然急得跳脚,她的包啊!
沈祭梵在那一排靠路边停的车里下来,顾问狗腿的上前给爷整了整衣装,沈祭梵在这时候华丽登场了。
其实爷脸色很难看,他就不明白了,她这又是闹哪样?在他身边好好的,怎么突然想着走?他对她还不够好?
白般纵容,什么都依着她,她还想做什么?
沈祭梵挺拔伟岸的身躯透着一股强大森冷的气势,手一扬,一排车一溜儿开走了,独剩一辆魏峥和顾问在车里等着。
沈祭梵迈步走近安以然,安以然还在跺脚呢,一张脸急得通红,眼泪大颗大颗的滚。想去追吧,可背上背着重量不轻的画具画夹,跑两步就累得够呛。
她今年是犯太岁吗?怎么这么衰啊?
“然然……”
安以然一听声音,回头,也没来得及想沈祭梵怎么出现在这里,转身就往沈祭梵扑去,沈祭梵本以为她见到他会跑来着,没想到是投怀送抱。
微征,下意识伸手拦在她腰上。
安以然紧紧抓着沈祭梵的衣服,又哭又嚷:
“沈祭梵,我的包,包没了,包没了,怎么办,包没了……”
能撑腰的人来了,她的委屈立马就被放大,抱着沈祭梵胳膊,紧攥他衣服,眼泪花子一个劲儿的滚,伤心极了。
沈祭梵本来还沉着的脸在她主动贴上来的时候就退去阴霾,而心底隐隐藏着的怒气这一刻也被她那眼泪融化得什么都不剩。
“没了就没了吧,我再买个更好的给你。”
沈祭梵一手拦着她的腰不让她突然离开,一手揉了下她头顶又摸摸她的脸,心疼了,弄不懂她怎么就这么爱哭,哪来那么多的眼泪?
安以然摇头,觉得他不懂,声声哽咽道:
“有钱,我的钱,四千块,我的四千块没了,我的车费,生活费没了,沈祭梵,没有四千块,我怎么去云南啊?沈祭梵,沈祭梵你帮我把包抢回来好不好?沈祭梵,沈祭梵……”
沈祭梵那眉头不自觉的拧了又拧,这一声儿一声儿的哀怨轻喊,直喊得他心都软了。
真是个磨人精!
“好了好了,我们先回去再说,嗯?听话,然然。”沈祭梵揽着她的手用了些力,将她带着往车那边走。
安以然抓着他摇头,双腿就定原地不肯走,那场面就成了沈祭梵拖着她走了。安以然哭嚷着不依,连连摇头,把力气都往脚上使,不肯自己移动半步:
“我不走,我不回去,沈祭梵,你那么厉害,你帮我包抢回来,沈祭梵,你帮帮我,好不好?沈祭梵,沈祭梵……”
沈祭梵停在原地,抬手揉揉眉心,暗道:沈祭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让这个小磨人精给影响得太深了吧!
沈祭梵脸子一拉,铁臂将她往怀里一收,臂膀紧紧箍在她腰间使力,由不得她不走,不走也得走。
“先回去,听话,然然,回去后我再找人给你把包拿回来,嗯?”沈祭梵低声道。
姑娘也是单纯,就没听到大爷说的是“拿”,不是找,不是抢,轻轻巧巧的拿。
安以然不肯啊,叫嚷出声,混着哭声,道:“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要包,沈祭梵,你讨厌碍,我要包,我要我的四千块,四千块……”
“好好好,四千块,先回去,听话。”沈祭梵语气也够耐心的了,可动作就没那么温柔了,箍着她勉强走了几步,索性把人给抱起来大步上了车。
安以然上了车就老实了,抽抽搭搭的委屈的哭,也不像刚才在路边那么肆无忌惮的叫嚷了。因为前面坐了人啊,魏峥还好点,还有个不认识的人。
有外人在,她向来很收敛。咬着唇,手擦眼睛,嘤嘤的哭。也不理沈祭梵,坐得离他远远的。
沈祭梵看她总算安静了,也松了口气,抬眼扫了眼前面偷笑的两人,无声的警告,前面两人立马严肃了。
“爷,回公司还是回帝王大厦?”魏峥问道。
帝王大厦外形相当抢眼,是京城标志性建筑物之一,也是沈祭梵在国内京城的落脚点,公司总部以及各个挂名在别人头上的公司都设立在帝王大厦里面。比如当初安家接到政府的大案子后来莫名其妙变成了“金盛”跨过集团的案子,而那金盛集团就是沈祭梵的手下企业之一。
外界只知道入驻帝王大厦的公司都业界的行业巨头,比如“金盛”、“骄子”、“名图”等,基本上都是走国际战略路线的大公司。而外界不知道的是,那入驻帝王大厦的所有企业,终极boss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沈祭梵。
“公司。”沈祭梵顿了下,淡淡吐了两个字。
有笔单子要签,这是几天前就预约好的。能见到他本人并且能跟他沈祭梵本人对接的,来头当然不小,沈祭梵在任何时候都知道孰轻孰重。
安以然委屈了,微微转头看他一眼,又转回来,没多久又转头看他,嫣红的唇轻轻一抿,眼泪就跟着出来了。
沈祭梵浓眉堆叠而起,又怎么了这是?
安以然捂着脸哭,沈祭梵叹气,把她抓近身边来,压低声音问:“又想什么了?没完没了了还?”
安以然摇头,呜呜咽咽着,沈祭梵也没了问的耐心,手一直掌在她腰侧由着她,她若觉得哭着好玩,那就哭吧。
隔了会儿安以然自己先说:“沈祭梵,你答应过我要给我把包抢回来,还有四千块,你说话不算话……”
沈祭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半晌道:“所以你哭是觉得委屈了?因为觉得我不会帮你?还知道捂着脸哭,自己也觉得丢脸了?”
“沈祭梵--”安以然松开手,泪眼婆娑的瞪他。
沈祭梵挑挑眉,觉得这女人长进了不少,敢瞪人了,有自己的情绪了,这是个好的开始。他不介意她脾气坏点儿,任性点儿,那样才有生气,但前提得是不能给他惹麻烦,安分一点自然更好。
这想法挺矛盾的,一边想着她能任性些,一边又希望她乖一点,安分一点。所以人呐,就是个矛盾的生物体。
“我会想办法。”沈祭梵久久才给她句话,算是给她质问的回应。
安以然咬牙不闹了,也确实挺丢人了,还有外人碍,这缓过劲儿来后觉得难为情了,头一直低着。
沈祭梵哼了声,前面顾问立马回头请示:“爷,您吩咐!”
沈祭梵没说话手往上挑了下,顾问很明白的点头,立马升起前后座的挡板。
挡板一升起来沈祭梵就把安以然往怀里带,安以然推他,下意识的不出声,睁大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瞪着他。沈祭梵埋头去吻她的眼睛,安以然不得不闭眼,沈祭梵的轻吻就落在她眼睑上。
“碍,沈祭梵……你别……”安以然低低的出声。
沈祭梵抬着她的脸,距离拉得很近,低声道:“然然,为什么要走?嗯?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你舍得我吗?”
尽管沈祭梵的声音压得很低,尽管前后座升起了挡板,可沈祭梵低沉的声音还是被传到了前面。顾问跟魏峥两眼神交换:
刚那话真是爷说的?
没听错,那就是咱们爷说的。
顾问眼里一片暧昧不明的神色,心底暗笑,原来爷是这种调调儿,钻石级腹黑闷骚型啊。
魏峥横了顾问一眼,警告他别乱想,小心爷那把如有神助的飞刀。
后面安以然睁大眼看着沈祭梵,伸手推他,头往后退,说:“你根本就不缺做家务的,那么多下人……而且,我做得不好,我烫过的衣服,她们都会返工,虽然他们不说,可我都知道。”
沈祭梵挑挑眉,道:“没关系。”
“有关系,我怎么好意思还你那住下去,沈祭梵,你的好我会一直记得的。”安以然低声说。
“你要离开我,原因就只是做不好给你分配的工作?然然,你有把我当朋友吗?朋友之间,是不需要计较这些的。”沈祭梵顿了下才低低说。
安以然摇头,纠正他:
“我不是要离开你,我是想换个环境工作,沈祭梵,你不是我,在经过那样的事后,有多小心的生活着,我不敢出门,不敢坐车,我怕有人认出我就是那个和毒品扯上关系的人,我怕看到他们不屑和嘲弄的眼光,我爸爸、妈妈、姐姐都因为那件事抛弃我,他们是我的亲人,尚能如此对我,那么这里的陌生人怎么对我都是有可能的,沈祭梵,我害怕……”
安以然真没想哭的,那件事后她就学着去忘记,刻意忙碌,有事做就全心投入,没事做就画画,反正不去碰那块肮脏的记忆,那些糜烂的画画每每不小心闪过都令她作呕。
她真的想忘记她曾经那么不堪过,她好想残忍的撇清那个肮脏的安以然跟她的关系。
连她自己都唾弃过自己,还能期待别人怎么对她?
“我想要新的环境,开始我的新生活,尽管我无助走投无路的时候,我仍然感谢着这个社会,我不想因为那些事就让自己用仇恨的目光看一切,我不希望我自己被一种仇恨、愤怒的情绪控制。可是,沈祭梵,我也是人碍,有时候我就是做不到漠不关心。所以,沈祭梵,就算是逃避吧,我要离开京城,因为我想活下去。”
安以然泪流满面,声音数度哽咽,努力把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这些,孙烙都不知道,他只是站在他的角度为她着想,为她考虑。他还以为她是那个没心没肺的人,什么大事过了就没了,不会在心里造成太多的影响。连钱丽都这么认为的,所以在那件事后,他们默契的没有去提,没有过多的只言片语开导她。
可是,可是她是人碍,她有情绪的,她有喜怒哀乐的,她的心,也会痛。
只是不想他们担心,所以把痛偷偷藏起来了,压在心底,一个人受着。
安以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沈祭梵说这些,或许是真的积压太久了,他又让她感到安心,所以才把心底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沈祭梵表情有些暗,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情绪,目光有些寒。大掌擦去她脸上的泪,将她的脸在胸口:乖女孩,以后,我让你依靠。
“都过去了,以后,有我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沈祭梵低声道,声音很低,包含了太多了别的情绪。
沈祭梵本来挺认真说出这个承诺,可安以然紧跟着接的话让他内伤:
“我要去云南,沈祭梵,你帮我把我的包抢回来,我的四千块。”
沈祭梵搂着她腰的铁臂僵了又僵,好气又好笑,他沈祭梵生平第一次做出这种承诺,竟然被这女人彻彻底底无视了,面上有那么点挂不住。
轻声应了句,手一下一下拍着她后背,带这安抚性的顺着。安以然昨晚本来就被折腾得够呛,今天又早早起床了,情绪一直高涨中到现在都还没歇着。所以这时候被沈祭梵这么一顺,安以然慢慢安静了。
车子到帝王大厦时,安以然已经睡沉了。
沈祭梵抱着安以然,将她的头脸完全贴近胸怀,身子用西装外套盖得严严实实,抱着她上到顶层,让她在休息室的床上安稳的睡,沈祭梵在床边站了好大会儿才出去。
他自认为对她足够好了,可现在才知道,她的内心,他一点都不懂。以前从没想过他也会有想了解一个女人内心的想法,这想来有那么点儿荒唐。
内心?
挺陌生的词儿,不过他却不排斥。他很清楚安以然对他并不反感,否则也不会在索欢时得到快乐,她是个不会掩饰不会假装的人,她快乐就是快乐,喜欢就是喜欢,不会骗人。
沈祭梵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动了让安以然不离开他,离不开他的想法,要怎么样才能让她离不开他?或者说,要怎么样才能让一个女人离不开一个男人?
安以然睡了挺久,醒过来都下午两点了。
拉了窗帘,外面阳光透不进来,虽然天花板上靠近墙边的射灯亮了三盏,可偌大的休息里还是昏暗一片,安以然仅仅只能看到周围的轮廓。
从床上起来,静静听了下动静,然后推门出去。
安以然推门走到办公室那刹那心都亮堂了,雪亮的办公空间,一体白,少量灰色相间作间隔。她印象里的办公室基本上就是以前动漫公司总监办公室一样,冰冷的办公桌,椅子,资料台,要么是必备的配备,如饮水机、空调等。
沈祭梵的办公空间,堪称艺术殿堂,并不是因为这里面白色亚克力光板内嵌的装饰柜里,琉璃射灯下摆放的价值不知道多少个零的艺术品,而是这整个空间都是一种艺术。
因为墙面是贴了亚克力光板,纯透明的白色,墙面的不规则形以及少数的流光射灯,每一样组合都美到无可挑剔。
安以然站在办公室里,感觉就像到了水晶宫似地,不大敢抬脚移步。她虽然也学美术,可对室内设计和陈设却一窍不通。虽然不懂,可这种不分国界的美感还是深深震撼了她。
怎么也想不到沈祭梵的办公室会是这样子的,跟他那个人……嗯,说不搭吧,也不尽然,至少,这里灰白相间的色调干净,纯洁,可也挺冷酷的,就跟沈祭梵本人一样。看一个人的办公空间就大概知道这个人品味和性格,看来说得挺对的,办公室的陈设和布局,看来沈祭梵不是个古板的男人。
安以然小心的在办公室里移动,在墙壁内嵌的展示区前两步停住,她不敢再走近,很怕会无意间碰坏什么。很认真的看着每一件艺术品,试着去理解造物者的心思。
魏峥和舒默、顾问三人进来的时候安以然都没发现。
三人见安以然果真醒了,都佩服沈爷的未卜先知。沈祭梵特意让魏峥去守着她,她熟悉的就只有魏峥,要换别人,她会不自在。如果要沈祭梵的意思,他当然是更愿意调肖鹰来。
魏峥回头以眼神警告身后两人,让他们收敛着些,安姑娘可跟别人不同,要敢在她面前胡说八道,小心爷扒了你们的皮。
舒默和顾问耸肩,表示受教。
魏峥将手里的食物放在办公桌上,尽量压低声音不吓到安以然:
“安小姐,爷让我给你送午饭来。”
冷不伶仃的有声音传出来,尽管很轻,可还是吓了安以然一跳。安以然心里一抖,赶紧转身,入眼的除了魏峥外还有两人,安以然脸上瞬间而起的笑意又在瞬间僵住,有些不大好意思,特别是在那两大男人一个劲儿的猛瞧,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的情况下,她更显局促了。
微微红了脸,眼光只看魏峥,低声问:
“沈祭梵呢?”
顾问和舒默正收回目光时听见安姑娘出声,立马眼睛又瞪出来,两人互视一眼:姑娘刚说什么来着?
耳朵出了问题,名听错吧,直呼其名?
敢直呼沈爷名字的人似乎还没有,连夫人都要小心的叫后面的名,从来不会连名带姓的喊。
魏峥直接无视两人的大惊小怪,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了,笑着回应:“爷在谈一个大项目,特地让我来候着,你还是先吃饭吧。”
上回的教训已经够深,这次哪还敢出半点偏差?怎么也不能饿着姑娘。
安以然好脾气的笑笑,魏峥帮她把午饭移到另一边与办公室成半隔断状态的隔间去,这里应该是会客室,沙发茶几摆得整齐,也是一样的白、灰相间。
安以然坐沙发上吃,魏峥就守在她面前,时刻注意着她是不是该喝水了,是不是够不着最远的那道菜。安以然被三人围着,实在有些淡定不了,埋着头匆匆吃了几口就放筷子。
舒默最先一瞪眼:
“安小姐,您这是吃好了还是中场休息?”
安以然腼腆的笑了下,说:“我吃好了,谢谢,谢谢你们……”
魏峥脚下几不可见的踹了一脚舒默,让他张远些。自己上前问:“安小姐,这菜不合胃口吗?给你重新换一家?”
安以然摇手又摇头,“不不,不用了,我吃好了,真的,没、没怎么饿。对了,魏峥,沈祭梵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是真有些局促了,坐立不安,被三个异性,其中还有两个素未谋面的异性这么围着,这么观赏动物似的观赏着,换得谁也好不会好受吧。
魏峥笑道:“可能还需要一会儿,爷说了,安小姐如果觉得无聊,办公室有电脑,你可以玩游戏。”
安以然点头,又摇头,说,“不用的,我可以等他。”
魏峥看她局促,扭头扫了眼舒默和顾问,让两人滚外面去,别处在姑娘眼前碍事儿。舒默、顾问耸耸肩,很不赞同,却还是去到隔壁办公室。
办公室和会客室中间的隔断墙是通透的,墙壁中有不少不规则形状,掏空的,中间嵌着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尽管是半隔断的墙,安以然在舒默和顾问离开后顿时轻松不少。
抬眼对着魏峥笑笑,很好心的说:
“魏峥,你坐碍。”
魏峥扭头去看了看毫无动静的门口,心底合计着爷应该没那么快回来,也不推,侧身就坐了下去。
安以然凑近了些说:“魏峥,你能帮我不?”
魏峥眼一睁,看向安姑娘,问道:“有什么事儿直说就是,我能给办的绝对义不容辞,你要知道,能为你办事儿,那是我的荣幸。”
其实魏峥想说的是,伺候你是最好的差事。姑娘要求不多,又听话,还很为人着想。魏峥在她身边感受到的尊重是在别处感受不到的,在京城上层圈子里,也有不少向他低头恭敬称一声“魏先生”的,可那都是基于沈家的声势,建立在他是沈爷“代言人”的基础上。
而安姑娘不同,魏峥想,她眼里应该就是那所谓的众生平等吧。没准儿她心里,他跟沈爷是一个档次的。
安以然被他这话说得有些脸红,赶紧说:
“魏峥,你不用这样的,你这样说我以后都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魏峥立马往她跟前凑,笑道:“要不这样,姑娘,你把我当大哥看,我呢当你是自家妹子,以后你有事儿就找我,你觉得困难的事可能在我这里就会变得轻松,再说,哥要摆不平,哥后面还有沈爷呢,总之,你以后呢,想着哥哥就对了。”
这刚提着就开始以“哥”自居了,魏峥这样也是给自己找个后台啊,算是搭上老脸了。这世上啊,龙卷风、西北风各式各样儿的风多了去了,可什么风都比不上枕头风。
安以然想了想,迟疑的摇头,说:“这样,我觉得你会很吃亏碍。”
她如果叫他大哥,以后全都麻烦他,可她却帮不了他任何。
魏峥愣了愣,觉得这姑娘听执着的,她那脑子到底是什么结构?现成的大树给她靠,她竟然还东想西想?
“没关系,人的交际除了对等的利益外,不还讲个‘缘’字儿嘛,你瞧,咱俩也挺有缘了,你说要不然那晚上为什么恰巧我救了你呢?这啊,就是天意。”魏峥耐着性子跟她掰扯。
这姑娘实在太纠结了,魏峥觉得超度她是刻不容缓的事,这么纠结的性子,沈爷怎么受得了。还是爷觉得超度了这姑娘,是很具挑战的事儿,正乐在其中?
魏峥一边满腹编排沈祭梵,一边等着安以然的回应。
安以然认真的考虑着,其实多交个朋友没什么不好,而且她跟魏峥也算挺熟了,总要麻烦,不如叫他一声大哥。
“好,魏大哥。”安以然笑着答应,魏峥颇为满意,不过还是不忘叮嘱,在爷面前可千万别叫大哥,他们这关系得在地下进行,不能曝光。
安以然有些莫名,这有什么见不得人吗?魏峥好笑,问:“你刚才要我帮你什么?”
安以然赶紧回神,认真的说:
“魏峥,你能帮我把包找回来吗?我知道你们都是很厉害的人,沈祭梵他可能不是不帮我找,是他太忙了,你看他一忙他的事,就忘了答应过帮我。魏峥,你帮帮我吧。”
包是其次啊,主要的是她的四千块!
魏峥点头,豪迈的说:“这太简单了,你那包比你还先回来。”微微仰了头从镂空处往外面办公室看去,出声喊:
“舒默,把安小姐的包拿来。”
舒默爽快的应了声儿就听到办公室门拉开,不多会儿功夫又进来,手里多了个浅色旅行袋,直接从办公室走进会客室,手上一扬:
“这是你的吧?”
安以然抬眼望去,看到包的同时也看到了舒默那拉风的头发。安以然微微张了嘴,有些惊讶,想说话却又欲言又止。
魏峥接过包,往沙发上一搁,安以然皱着一张脸说:
“他、他的头发……”
魏峥看过去,宝蓝色,拉风版的飞立着。魏峥笑笑,刚想说话,听见安以然小声说:“那个,抢我包的人、好像是那种颜色。”
她被抢那就是一瞬间的事,她反应过来时什么都看到,衣服啊、样貌什么都没看清,可那一头闪亮的宝蓝色头发让她记忆深刻。
她知道这么说会让人误会,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忍不住碍,这是个极重要的唯一的线索不是?
魏峥脸色不自然的僵了僵,抬眼警告的看向舒默,舒默赶紧捂着脸撤。心想着那姑娘真是心细如尘啊,竟然发现了这么“细微”的证据,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觉得你看错了。”魏峥很肯定的告诉她,安以然想辩解:
“我是真的看见的碍……”
“啊,你快瞅瞅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包是回来了,里面可别少东西了。”魏峥赶紧转移话题。
安以然果真顺从的打开包,魏峥眼睛左右看着,该少,必须得少。
果然吧,安以然哭丧着一张脸,眼里瞬间水雾朦胧,张了张嘴,似乎想压住要滚出来的泪:
“魏峥、钱,钱没了,我的四千块……”
“诶、诶你别哭,小姑奶奶,您可千万别哭,你要一哭哥哥我一准儿没了半条命。”魏峥赶紧双手递过去,接在安以然柔美的下巴下面。
安以然嘴边微微了动了下,不解的问:
“你,干什么?”
“接眼泪啊,女人的眼泪是最珍贵的,可别动不动就落泪,那不好。”魏峥正儿八经的说。
安以然竟然笑出声,说:“我不哭,我就是……碍,我的四千块碍,没有四千块,我还怎么去云南啊?”
魏峥目光暗了暗,车上安姑娘的内心剖白,他是听到了的。只是,她想离开这里,怕是过不了爷那一关。
可怜的姑娘,魏峥看她的目光变得同情。
安以然抓抓头发,想说:哥别那么看我,我也没那么可怜碍。
“魏峥,你能帮我把四千块找回来吗?”包都能找回来,四千块肯定也可以吧。
魏峥忽然严肃起来,手蹭了下巴思忖道:“这个嘛,是个大问题,得请示沈爷,要不,你等爷回来,跟他要求要求?”
安以然垂下头去,不行吗?
正在这时办公室门开了,外面一干人随着沈祭梵到了办公室门口,然后止步等在外面。沈祭梵走进办公室,目光看向已经恭敬站好的舒默和顾问,正要说话。安以然在这时候朝他奔来,边说:
“沈祭梵,沈祭梵包找回来了,可我的钱没了。”
沈祭梵扬起的手滞在空中,到嘴边的话也没出口,目光就侧过去看着朝他跑来的女人。目光再稍微一错,后面是魏峥微微低垂恭敬的脸。沈祭梵停滞在空中的手正好在安以然跑过来抓着他衣服时顺势打在她腰背上。声音沉下几分,道:
“怎么了?”
还怎么了?安以然满脸委屈,都是他害的,如果当时他马上就去追她的包,她的钱就不会没了。
这么想着觉得很气愤,紧紧攥着沈祭梵平整得过分的衣服,咬牙,眼里充斥着不满和委屈。
沈祭梵轻轻拍着她的背,示意她慢慢说。
“沈祭梵,我的钱没了,四千块没了,我的新生活没了,沈祭梵你说我该怎么办?”安以然双手都攥着他的衣服,低声嘟嚷道,也是在他微微侧身时才看到办公室外面的人头攒动,人数不少。
安以然暗暗咂舌,她是不是过分了,让他丢人了,所以声音也压低了些,更不甘心的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两小步,头脸都低垂着,一副知错了的样子。
沈祭梵微微点头,道:“嗯,这件事我们等会儿说,然然,你先去那边玩玩,等我一会儿。嗯?”
安以然一听他话,以为他又想拖。心里憋着一口气,是他说的,她可以跟他提任何要求,她提了,可他总是听。苦哀哀的喊了声:
“沈祭梵……”
咬了下唇,转身钻进会客室,心里闷闷的堵着气。知道请他帮忙还撒气,这是过分了,可她对他本来抱着很大期望,可他却一再往后拖延,她的钱都没了,他还在拖,她能不气嘛?
没有四千块,怎么去云南碍?
沈祭梵让魏峥去办安以然的护照,要得急,所以要魏峥亲自走一趟。又让舒默和顾问先去泰国,准备好一切在那边接应。他这次是不得不要亲自走一趟泰国,霍弋那小子有点本事,他这是放虎归山了。
霍弋敢将沈祭梵一军,竟然用娅菲尔来威胁,这点令沈祭梵都大为诧异,如果那小子觉得他沈祭梵跟桑吉是一类的,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即便抓了娅菲尔,他此举同样是以卵击石。
几人接到命即刻就走了,办公室很快安静下来。
沈祭梵走到隔壁,高大挺拔的身躯即便挤入这空旷的空间也能彰显他强大的气场,存在感极强,他一进来,安以然就抬眼看向他。
沈祭梵在她身边坐下,伸手自然的握着她的手问:
“说吧,怎么了?”
安以然忽然愤愤的转头瞪他,她都说好几遍了,他竟然都没听进去。募地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气恼着嚷嚷:
“沈祭梵,你怎么这样碍,我都说了,钱没了,我的钱没了,四千块!”
沈祭梵下意识的按了下眉心,是了,好像是说过。无奈道:
“那然然想怎么样?”
安以然高涨的气焰瞬间弱了下去,低声说道:“沈祭梵,你能不能帮我找回来?你可以帮我的对不对?”仰头满怀希望的看他,觉得只要他一点头,就还不算晚,他答应了的事,就一定能做得到:
“沈祭梵……”
沈祭梵调整了下姿势,正面对她,又握上她的手,难得耐心道:
“你想,包包能找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里面的钱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子找得回来?魏峥说了,他们找到你的包是在路边,这显然是那抢包的人拿了里面的钱,弃了你的包。钱这东西,都已经到手了,还能还给你吗?”
安以然一脸的愤懑,“怎么可以这样碍,沈祭梵……那么多有钱人,为什么不抢别人,要来抢我的?沈祭梵,那是我开始新生活的钱,你知道的,那钱对我很重要。”
沈祭梵点头,掌心爱怜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沈祭梵,你能借钱我吗?”安以然低着头小声的问。
沈祭梵手僵住,片刻后,他说:“然然,你想不想要份工作?稳定的、长久的工作?”
安以然猛地抬眼看他,瞳孔伸出忽然点燃了一簇亮光,希冀的、小心翼翼的望着他,等着他后面的话。
沈祭梵志在必得的笑笑,道:
“我给你提供一份工作,但是地点在京城。福利待遇都不错,除了每个月的工资外,还有住房补贴、生活补贴以及交通补贴等等,有年终奖加双薪。然然,如果你接受这份工作,就意味着你要放弃你去云南的想法。但放弃新环境的收获是,你能得到更多。比如,真心待你的朋友,同事,或者更亲密的、人,你觉得呢?”
安以然听得暗暗咂舌,有些动摇了,却又忍不住问:“沈祭梵,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工作吗?”
沈祭梵笑笑,点头:
“总裁助理,目的是把你往高管方向培养。这个职位虽然要处理的事很琐碎,却可以接触到各种层面的人,领导者、决策者,你所接触的人和事都是你能学习的。这是个极能锻炼人的职位,然然,我是把你当朋友,所以才认真给你提建议,当然了,你做的任何决定,我都会支持,不会勉强。”
顿了顿,在安以然茫然又有些清晰的目光中,沈祭梵补了一句:
“你也知道,我不是任何人都会给这么好的机会。你如果不珍惜,那么以后,我也不会再跟你提任何意见,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绝不搀和半句。当然,我们的感情,也到此为止。”
沈祭梵最后四个字令安以然心里猛地一震,瞪大眼睛看他。脸上满是纠结和为难:
“沈祭梵,你、你别说这么严重碍。”
一边说着不勉强她任何事,可一边又说什么到此为止,虽然他这话说来怪怪的,可她就是忍不住害怕了。
沈祭梵挑眉,严肃的打量她,不做任何让步。心底客观的评价着,她对他也不是没有半点感情,至少还是舍不得的。
沈祭梵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静等她的决定。
沈祭梵知道她过不了心里那一关,于是开口蛊惑道:“如果是我,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来。越是被大家藐视,就越要努力的活着,做出成绩给大家看。”
安以然目光闪闪亮亮的,不可否认的被他这话鼓舞了。
她不是没想过好好生活,她有想过,可是这里,每一个人都拒绝给她重新证明自己的机会,她选择逃避,也是不得已的。这片土地,这片天空,她还是爱着的,她怎么会舍得离开?
可是,现在有人肯给她机会了,她……
“沈祭梵,我答应,我要这份工作,沈祭梵,你放心,我会好好做,不会让你失望的。”安以然坚决的说,严肃的保证。
沈祭梵这一刻在她的眼里,立马又高大了不少,感觉他的头顶都闪亮着金光一样。
安以然说完忽然笑着,眼里晶晶亮亮的,讨好似地把手往沈祭梵手里塞,她说:“沈祭梵,你是我的贵人碍。我会记得你的好的,真的。”
沈祭梵心底总算松了口气,抬手下狠手的揉着她头顶,心里暗道:小磨人精,总算把你留下了!
安以然忍着让他撒气,可他力气太大了,伸手抓住他的手不满道:“碍,沈祭梵,你别揉了,头都被你弄晕了。”
沈祭梵底笑出声,伸手捏了下她俏脸才算了事。人是留住了,后面就该是让她离不开他。
安以然开心了一阵,问了个很紧要的问题:“沈祭梵,那,我是哪个总裁的助理?”
“我的。”沈祭梵毫不迟疑道。
“哈?”安以然吃惊,给他、当助理?忽然觉得压力很大,他的事,魏峥说过,很多很多,而且、很复杂碍。
“怎么,觉得我不够?”沈祭梵看她那张忽然犹豫的脸沉下声音反问。
安以然摇头,苦着脸道:“沈祭梵,我怕、我做不好碍,我没做过助理,你的事又那么麻烦…我不想让你失望,可我真的怕不能胜任……”
沈祭梵冷哼,道:“我亲自带你,你该感到荣幸,嗯?”
安以然连连点头,笑道:“是,是,总裁大人,那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正式上班了,她是不是也可以不用住在他家了?
“明天。”
沈祭梵接了句,安以然点点头,什么时候都可以,漫画她可以下班后画,白天会把工作做好,她保证不会对工作有任何影响。
沈祭梵看了眼点头如捣蒜的傻姑娘,把没说完的话续上:“明天去泰国,你要一起去。”
安以然忽然瞪圆了眼睛,“去泰国?”
出国碍……
“有问题吗?”沈祭梵轻轻揉着她的手,淡淡的问。
安以然摇头,又点头,道:“沈祭梵,我没出过国,还是头一天上班就跟你出国,你觉得、我合适吗?”
“这是锻炼你能力的最佳时候。”沈祭梵难得这么有耐心同她纠结这么件破事儿,心情到现在还挺好。
安以然想想也对,总要有点难度才够得上挑战,魏峥说过,沈祭梵身边的人,都不一般,都有各自的长处。而她是个极平庸的人,既然沈祭梵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就应该好好把握住,让自己成为升华。不期待走出去时得到掌声,起码,她要做到在自己走出去时大家对她是赞成的。
安以然脸上一直在笑,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
沈祭梵简单处理了挤压的公事,安以然就安安静静的站在他身边。看他埋头挥着钢笔在纸张上急走的认真样子,几度想问,她可以帮他什么。可又怕她忽然出声会打扰到他。
不到一刻钟,沈祭梵合上所有资料,起身,拉着安以然走出办公室。
“碍,沈祭梵你可以下班了?”安以然被他带着走才反应过来,快步跟着,仰头问他。
沈祭梵低声应了句,圈着她的腰进了电梯,直接下到车库。
安以然显然很高兴,这眼下可能是她从那件事后真正高兴的时候。嘴角一直弯弯的,在她心情很好的时候完全能容忍沈祭梵对她的一切动作,比如紧紧贴在她腰上的手。
上车的时候安以然侧头看着沈祭梵,眼睛又黑又亮。沈祭梵看她这小样儿就知道她有话要说,问了句:
“怎么了?”
安以然微微一笑,眼睛同样拉开微笑的弧度,凑近他说:“我可以说吧?沈祭梵,我好像饿了碍。”
昏暗的车内,沈祭梵黝黑湛亮的目光将她直视,她笑得温婉,嘴角浅浅的又没弧度令人心动,沈祭梵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她带笑的娇嫩脸颊,道:
“中午的饭菜不合口?”
安以然摇头,三个大男人骨碌碌盯着她吃饭,她压根儿就不知道那饭菜是什么味道,就胡乱对付了几口而已。现在心底大事落定,浑身都轻松了,这时候对饥饿感自然就能清楚的感觉到了。
“好,现在去吃饭。”沈祭梵将她的脸压在胸口,手一下一下的顺着她散开的发。
前面的魏峥看向后视镜,对沈祭梵点头,接着开车去了饭店。
这是沈祭梵头一次带着安以然在外面吃,进了包间,包间是套房式的,有休息的隔间。沈祭梵让人先上了几个招聘菜,然后再拿着菜单给安以然,让她自己点喜欢的食物。
安以然拿着菜单翻翻,最后把目光落在甜点上,各式各样的甜点,卖相极好,看得安以然口水直流,哇哇的惊叹,沈祭梵淡淡扫了一眼,问她要哪样,安以然选不了。她本来就是个极其纠结的性子,对于相同档次或者同价比的东西她向来会丧失选择权。
摇头,沈祭梵让人都上来一份。服务员拿着单子离开。
安以然连连拉沈祭梵,脸都皱一堆去了,“吃不了那么多的,这样很浪费碍。”
沈祭梵道:“所以就得靠你了,”看苦着一张脸,再道:“吃不了打包带走,总不会浪费的,你不一一尝过,又怎么知道哪些合口哪些不合口?”
安以然想想,觉得也对。
沈祭梵是考虑到她头一次出国,也不知道有没有水土不服的毛病,也不知道她有什么东西要带的,所以提前回去收拾着,他是想着办了正事后正好顺道带她走一圈,见见国外的风土人情。她不说想离开京城吗?正好出国散散心,这么考量着,所以在饭后休息了会儿就回了浅水湾的别墅。
安以然有些兴奋过度了,回到别墅时就欢快的跑下车,手上拎着两大盒甜点跑进别墅,让大家都搁下手里的事出来吃东西。
安以然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下人们都是一愣,互相看看,还不大相信,早上不是说要出去旅游吗?不去了?
“然小姐,你回来了。”菲佣想走出来,脸上笑意很深。
安以然把盒子打开,让菲佣先吃,又拉着陆陆续续出来的人一起吃,云婶儿一口吞了一个榴莲酥,边问:
“小姐,你不去云南了?”
安以然笑得开心,忽然收了笑容,叹着气,故意卖了个关子在原地苦恼的踱来踱去,直到都在吃东西的人开始七嘴八舌的安慰她的时候她才笑逐颜开道:
“骗你们呐,我明天要出国哦,是出国碍,我长这么大还是没出过国呢。”
一时间大家都高兴起来,闹嚷声不断,安以然还豪迈的说:
“回来我给你们带礼物……”
魏峥想要进去阻止闹嚷的一群人,沈祭梵扬手阻止,他一直不知道,原来他的别墅里还能装下欢声笑语,人多就热闹,热闹并不少见,可在沈祭梵出入的地方,向来跟“热闹”一词不沾边。
沈祭梵喜静,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可这一刻,他竟然也不排斥。
安以然抬眼瞥见门口站着的两人,立马安静了,规规矩矩的站着,下人们见她忽然收敛也顺势往门口一瞧,这一瞧不打紧,个个儿吓得面色全无,匆匆喊了声“先生”就各回各岗位了。
安以然暗暗吐舌头,心里还是高兴的,顿了下,又快步朝沈祭梵走去,在他身前笑道:
“你怎么不进来碍?是不是我把你这里弄乱了你不高兴?你别生气,我马上就给收拾好,我是觉得好东西是要分享的,大家都吃到了也没有浪费。”
她高兴的时候连说话的声调都微微上扬,保持着愉悦的状态。
沈祭梵微微点头,表示不介意,道:“去收拾行李吧,或者让下人帮你,带点你认为必不可少的东西,如果缺什么就跟魏峥讲,他好及时办。”
安以然连连点头,说:“好,我自己收。”
生活用的东西全都装旅行袋里了,正好,也不枉她早上白忙活一场,还是有用的。
安以然把包东西一一拿出来,沈祭梵说带点必不可少的东西,安以然把毛巾、牙刷和一瓶润肤霜拿出来摆在一边,剩下的东西她是看了又看,捡了又捡,也没决定好带还是不带。别说出国了,她连远门都没出过,没有任何经验,所以该带些什么她真是毫无头绪。
她觉得这些东西都是必带的,因为她早上收拾行李的时候已经认真想过一遍了。
安以然把东西全摆床上,出门去叫沈祭梵,把沈祭梵从书房拉进房里,是完全忽略大爷的脸色,还振振有词呢:
“沈祭梵,你别不高兴,你比我有经验碍,你看,这些我能都地上吗?我觉得都有用碍。”
沈祭梵揉揉眉心,道:
“然然,你不是搬家,只不过是出去走走,旅游、出差,嗯?”
安以然似懂非懂,看沈祭梵转身要走,赶紧又抓着他问:“沈祭梵,去泰国应该注意什么啊,哪里的气候怎么样?我的衣服要带厚一点的还是薄一点的?还有啊……”
沈祭梵伸手打住,道:“然然,我是说你只需要带些你认为必不可少的东西,你不可或少的东西,比如你的画画用的东西,这些你每天都要做的带上,至于生活上这些东西你用担心,我会让人安排备好。”
“那衣服……”安以然的意思是衣服肯定得自己带啊,沈祭梵伸出两指按在她喋喋不休的唇上,道:“不用带,嗯?相信我,好了,我还有点公事要处理,你自己玩,嗯?”
安以然拉开他的手不怎么高兴,他怎么把她当小孩儿哄啊?不过还是习惯性的点点头。
沈祭梵刚走没多久,安以然又碰到必须得问他的问题了,拿着背包去找沈祭梵,到书房门口就开始嚷:
“沈祭梵,你看,我想背这个包走,可是它装不下我的画板和画纸,工具也装不完,怎么办?”
沈祭梵抬眼看她,有几分不耐,可门口的她一脸无助和茫然又有些心软,缓下声音道:“然然,那你把要带走的东西放一边,明天我让魏峥给你打包,好吗?”
安以然想了想,问道,“那我呢?”
“你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睡个好觉,养足精神。”沈祭梵道。
“好。”安以然点头就转身走了,沈祭梵莫可奈何的摇摇头,被她烦着,可嘴角却拉出细微的笑容。
没多久安姑娘又来了,还没到门口柔柔软软的声音就先飘进了书房:“沈祭梵,我的东西都搬楼下了,也给魏峥打电话了,说了你的意思,让他帮我拿东西是你的意思对吧?”
安姑娘俏生生的站在门口,两眼期待的望着沈祭梵,里面闪着晶晶亮亮的目光,一脸的笑意。
沈祭梵良久才漫不经心的应了声儿,头也没抬。
安以然看看他,嘴角微微翘着。想着她的事都备好了,可他还没开始行动呢,起了善心,于是进了书房站在他办公桌前很好心的问:
“沈祭梵,你还没收拾碍,你有什么要带的啊,我可以帮你收碍。”
沈祭梵依然没抬眼也没出声,安以然又出声喊他,俯身低头去看他的脸,沈祭梵微微抬眼,正好对上她一双大而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很有耐心的等他回话。见他总算抬眼看她,她莞尔一笑,嘴角和眼角都微微弯了起来,露出好看的弧度。
“沈祭梵,你说碍,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大的事情我做不来,可帮你收拾东西还是可以的……”
巴拉巴拉,又是一长窜。
沈祭梵早已经没看她,不过纸上的笔迹却是已经越来越潦草,奋笔疾书,在极短的时间里翻看了面前的资料,收了钢笔,搁桌面上,身躯后靠在boss椅上。深邃的目光朝安以然看去,对她招招手,让她过去。
安以然依然笑着,半点儿没考虑别的直接就走了过去,这么过分的顺从,无疑对这男人是信任的。
安以然刚走近他身边沈祭梵眼疾手快的把人抓进了胸怀,安以然募地瞪大眼睛,手推在他胸膛上,神色一刻闪过慌张:
“沈祭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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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祭梵把她拉进怀里,健稳有力的双腿将她圈在双腿之间,手臂箍着她的上身,低头就朝她小嘴进攻。
安以然瞪大了惊骇的双眼,火热的吻落在她唇上才后知后觉的开始反抗。
沈祭梵松开她,低声道:“然然,别动,这是晚安吻。”
他目光有些吓人,安以然发愣的看着他,舔了下唇,问:“晚、晚安吻?”
沈祭梵点头,目光在她粉嫩舌尖露出一角时变得炙热。没等她有任何反应他的唇舌已经再次狂热的向她进攻,猛烈的气息恍如一团灼热的火焰瞬间将她整个包围,燃烧她的所以意志。
待沈祭梵放开她的时候她才得以大口喘气,沈祭梵低低笑着,按着她的腰臀往自己身上压,若有似无的蹭着某处。厚掌扣着她的头,在她张口大口呼吸时,炙热的唇再次轻轻戳着她的唇,一点一点的吸吮,含住粉嫩的唇瓣又放开,火舌舔吻过,又含住,轻轻吸着,舔着,慢慢逗弄。
安以然本来是挡着他得寸进尺的动作这时候却早已经软在他怀里,浑身就跟着了火一般,滚烫滚烫。
听见她低哼出声,沈祭梵的亲吻缓缓移向她耳侧,含住她耳垂舔吻,轻声道:
“然然,想不想、要?”
他说这话的同时将她下身往他身体按,令她清楚的感受到此刻已经苏醒的某个庞然大物。
安以然缓缓睁眼,反应过来他言下之意时脸色瞬间爆红。
伸手推着他,似怒含嗔:“沈祭梵,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沈祭梵底笑出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笑道:“然然,不如,我再答应你一件事,你答应跟我做…嗯?”
安以然愣了一愣,忽然拧起眉头,底气十足拒绝道:
“不要,我再没有要让你帮的事,我有工作了,不要你帮!”
沈祭梵挑挑两道好看的浓眉,不置可否,小东西,这是忘了谁给她的工作了吧?吃水还不忘挖井人呢,这小白眼儿狼。
不再难为她,松开钳制,道:“回屋休息去,好好睡一觉,嗯?”
安以然点头,对他的“善解人意”以及“好说话”颇为高兴,赶紧退开他怀里走得远远的,抬手擦擦依然发热的唇,回头看着沈祭梵道:
“沈祭梵,谢谢你给我机会,我真的、很感谢你!”
说完又觉得当着他的面说这样的话有些面儿红,所以话落赶紧跑了。
沈祭梵笑笑,这小磨人精!
沈祭梵进安以然房间时姑娘已经睡着了,只依稀记得他来了,不过翻过身又什么都不知道。沈祭梵几若无声的在她身边躺下,将她轻轻拖进怀里抱着,吻了下她的额头睡去。
第二天沈祭梵起得挺早,尽管动作很轻,可深陷的床少了大部分重量还是令安以然醒了。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就看到沈祭梵在穿衣,是觉得哪里不对,可一时间没来得及反应。
沈祭梵穿戴好见她醒了,又俯身去吻了吻她的脸,低声道:
“再睡会儿,我去趟公司,然后回来接你。记住,在家乖乖等着我,嗯?”
安以然点头,翻过身接茬儿再睡。
沈祭梵把被子给她提了提,转身走出房间。安以然在沈祭梵走后就睡不着了,想到今天要出国,就越来越清醒,在床上滚了好大会儿索性起床了。
换衣服时候安以然忽然惊呼了声,瞪大眼睛,她说怎么觉得怪怪的,沈祭梵怎么会在她房间啊?难道他昨晚睡在这里?
安以然咬着唇,狠狠拧着眉,拉开衣服检查了下,身上淡淡的印子是他前天留下的,心里松了口气,庆幸他没乱来。
安以然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就坐在客厅认真的等沈祭梵,她的工具、画夹什么的已经被魏峥带走了,所以她此刻是真的无所事事。端端正正的坐着,什么都没做,那模样儿要多傻有多傻。
“小姐,您电话。”菲佣把电话给她。
安以然接过来谢了句,是钱丽打来的,这才想起她还没告诉钱丽她找到工作了,今天还要去国外,正高兴的接通,钱丽的声音率先传了过来:
“傻妞,我想见阿楠,你帮帮我吧,最后一次。”
安以然欣喜的表情僵在脸上,她想说的话也没说出来,顿了下,说:“丽丽,你准备、怎么面对阿楠碍?”
她最心疼的人,她当然希望他们能走到一起,可是,如果丽丽决定了放弃阿楠,那么现在再见阿楠,就对阿楠不公平。
钱丽很久没说话,始终一句:“我想见阿楠,傻妞,再不见他,我就要疯了,傻妞,你过来吧,帮我最后一次。”
安以然心里很疼,最终敌不过钱丽的请求,“好,我帮你约阿楠,丽丽,如果,你选择和阿姨介绍的那位大学老师结婚,就、不要再伤害阿楠了,我信你,这是、最后一次。”
钱丽没说话,默默的挂了电话。
安以然重重叹气,眼睛酸涩无比。顿了下,又给阿楠打电话。
一直以来,陈楠和钱丽两人的感情,付出的都是陈楠,无论在学校时还是毕业后的现在。陈楠都一个人躲在暗处守护着,尽管,她告诉他,她要结婚了,他还是那么宠溺的看着她,轻轻的说“我知道”。
那么样的陈楠,让安以然很心疼。她打这一次电话,就表示让陈楠再伤一次,所以心里不忍心。
约好了在钱丽家小区外等,安以然简单收拾了下准备出门,想了想又怕沈祭梵回来时她还没回来,所以给他留了纸条说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可写了纸条吧,转身时却忘了带手机,而纸条也在她转身时被风掀到茶几下面去了。
安以然先见到比上次更加消瘦的陈楠,不敢看他充满悲恸的眼神,匆匆点头打了招呼就进了小区:
“我去带她出来。”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直接进去了。
安以然到了钱丽家,钱丽已经画好妆在等她了,精致的妆容很好的修补了她疲惫的面容。安以然进去的时候是钱父开的门,钱丽正和她妈在聊天,看样子挺开心。
钱丽看见安以然进来,赶紧起身说:
“以然来了,那妈,我和以然出去咯,以然的美术功底可扎实得很呢,她挑的婚纱一定是最美的。”
安以然莫名,看向钱丽和钱母,见钱母笑着点头,叮嘱了句,“快去吧,别让文杰等太久,不礼貌。”说完又对安以然说:
“以然啊,麻烦你真不好意思,我们丽丽和文杰约了今天去挑婚纱,她说你眼光独到,所以就把你叫来,你今天陪丽丽不耽误你什么事儿吧?”
安以然这才恍然大悟,赶紧挤出笑来点头:“是,我今天没事,丽丽,那,我们走吧。”
安以然跟钱父钱母打了招呼后和钱丽挽着手就出去了,一出门安以然脸上的笑就没了,有些气恼,低声道:
“丽丽,你怎么这样碍,你和那个大学老师都选婚纱了,你还把我叫来干什么?还把阿楠约出来?丽丽啊,你想干什么啊,你这样对阿楠真的、真的太残忍了。”
钱丽脸上的笑也没了,眼睛湿湿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想见阿楠,好想他。”
钱丽本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子,一向在安以然面前强势惯了,所以这忽然露出软弱的表情让安以然心里很不忍心,心也跟着疼了,不再说话。
出了小区钱丽就甩开安以然的手朝陈楠跑去,陈楠眼里疼痛无以复加,可脸上竟然一直浅笑着。
安以然叹了又叹,默默的等在一边。
钱丽踮起脚去吻陈楠,陈楠小心的避开,在看见钱丽眼里的受伤时解释说:“丽丽,我怕把你妆蹭花了。”
钱丽忽然破涕为笑,抱着陈楠低低说着话,“阿楠,今天、我属于你。我想,最后一次成为你的女人,阿楠,你还爱我吗?”
陈楠不说话,直默默的看着她。钱丽眼眶里闪着泪,笑道:“阿楠,谢谢你爱我,就爱到今天好吗?我们的爱,就到今天。阿楠,我、好爱好爱你。”
陈楠眼眶包满了泪水,看钱丽的脸都模糊了。他很想问,既然爱他,为什么要跟别人结婚?她这样的爱,算什么?他呢?
“丽丽……”陈楠刚出声,钱丽就堵住他的话道:“别说话,你想说的我都知道。我们先去个地方,然后,我今天都属于你。”
安以然满脸苦色,钱丽的计划是,去婚纱店,见那个大学老师,因为钱母不仅在盯她,还跟那个大学老师有通话,所以她必须出现。钱丽和安以然在婚纱店里出现,让大学老师看到钱丽,然后钱丽借口离开,留下安以然当挡箭牌。
钱丽走的时候安以然并不知道她去做什么,所以硬着头皮跟刘文杰对坐,脸上都笑僵了,还不见钱丽回来。
“安小姐是什么时候认识丽丽的?”不得不说刘文杰人不错,很有风度,说话也极客气,处处为别人着想,是极少对异性体贴却又不会表现得多余而令人感觉不适的。
安以然心想,如果没有陈楠,丽丽嫁给这样的男人,或许也能幸福。
“我们高中就同校,所以认识很久了。”安以然笑着回答。
刘文杰又问了些话,基本上都是他问她答,看得出刘文杰是极好和她这个钱丽的闺蜜处好关系。
安以然一边翻着婚纱款式,一边看着时间,钱丽这都离开两小时了,就算跟阿楠说话叙旧两小时也够了吧。安以然急的是她要出国的事儿,沈祭梵没告诉她确切登机的时间,只让她在家里等,所以她不知道沈祭梵这时候有没有回去,看到她不在肯定大发雷霆的。
又过去一小时,安以然先绷不住了,如果别的时候,她一定坐镇到底,可今天她真的有重要的事啊。
“那个,刘先生……”
“你可以叫我文杰的。”刘文杰打断她笑着说,实在是在女朋友离开两三个后还能维持这样的风度的男人很少。
安以然点点头,说:“嗯,我能借你电话用一下吗?我想丽丽可能迷路了。”
刘文杰点头,把手机递给她,还好心的拨通钱丽的号码。安以然看了眼,称呼是一个字“丽”,并不是全名,看来刘文杰对丽丽比丽丽对他的感觉要好。
电话是通了,可钱丽没接。
安以然抱歉的笑笑,避开刘文杰站远了些,一直拨。安姑娘一直有种坚韧的精神,钱丽不接她就一直拨。
总算那边接通了,语气很淡,安以然急急出声:
“丽丽啊,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今天要和我们老板出国碍,丽丽,快点回来好不好?”
钱丽大概是听到安以然的声音这才说话:“傻妞,再等我会儿,我和阿楠在一起。”
“你们去哪儿了?”安以然在算着钱丽赶回来能用多长时间,可钱丽下一句话把安以然给惊了:
“我和阿楠在开房……傻妞,你别打扰我们。”说完就挂了。
安以然彻底无语,这两个……重重叹了口气,钱丽都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碍?这不是让陈楠更痛苦吗?
安以然回到别墅时已经酿成大祸了。
沈祭梵回来找不到她人,一屋子下人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当下怒火中烧。而更可气的是,他竟然不知道该去哪找。
去泰国的专机已经准备好,昨天就跟霍弋谈妥,今天会准时抵达泰国,只要他沈祭梵准时出现,霍弋保证不伤娅菲尔一根头发。
然而却在出发前安以然给拖了后腿,机场戒备森严,上百号人整装待发就等一个人。沈祭梵没找到安以然差点儿报警。
泰国那边情况紧张,霍弋初生牛犊,端了桑吉后气焰更旺,放出的话即便后果万劫不复也照做不误。所以沈祭梵是真忧心娅菲尔的安全了,下意识没把安以然扔在京城,所以让魏峥等人先登机,找替身去霍弋面前走露下面,先稳住霍弋的人再说。
魏峥一行人登机后,沈祭梵就冷静下来,让后面的人给他重新备好专机,以便他随时走。
安以然回别墅的时候都下午近六点了,一进门,沈祭梵就跟尊佛一样坐在大厅,阴寒森冷的气势盘桓在他周身。看她进屋,双眼即刻如鹰隼一般扫过去,目光如铁索一般将她拴缚。
安以然站在离他有些距离的地方,不敢动,早猜到他会发火,可没想到会这是这样。安以然想道歉来着,可超强的压强逼得她只想后退。
沈祭梵站起身,如桀骜的兽王一般朝她稳步而去,安以然忽然心跳加快,双眼惶恐不安的左右乱扫,试图在找寻什么让她可以闪避的东西。他越来越近,如影随形的气势如大山一般压来。
“沈祭梵……”安以然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她想好了要道歉,腹稿都打好了,可看见他这样,她就是怕了,抖着声音低低喊了句,当下转身拔腿就跑。
沈祭梵眼神一狠,修长的腿一迈如猎豹捕食一般迅捷。下一刻强风而至,臂膀一伸,安以然身子就被提了起来,铁臂如钢圈一般箍在她腰间,腾空提了起来。安以然吃惊不小,又痛又怕,双手在空中画着找不着着力点,只能反过去抓沈祭梵的衣服,哭道:
“沈祭梵,你别这样,你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沈祭梵,你放我下来……”
沈祭梵直接提着人上楼,进房间的一瞬间把安以然抵在门上,声音阴森中透着危险:
“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在等你?你向来听话怎么总在关键时候给我惹麻烦?嗯?”
安以然被他压在门板上,心脏都受到了外面的压强,看见他几近扭曲的脸不由自主的颤抖,连连摇头:
“我、我……对不起,我没想那样,我也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沈祭梵你别这样,我害怕,沈祭梵……”
安以然想伸手抓他,可手刚碰到他沈祭梵就像疯了一般动手撕她的衣服,低沉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知不知道我多想这一刻撕了你?嗯?”
沈祭梵下手快、狠、准,三两下安以然就已经衣不蔽体了。安以然又哭又推,挥着手挡开他。沈祭梵将她压着,手双握她腰臀,使力往上一提她再次腾空。
安以然吓得“啊”地一声尖叫,不由自主的抓住他肩膀。沈祭梵单手撑着她的身体再板开她双腿身躯挤在她两腿间,顺势拉开裤链,庞然大物蓄势待发的候着。
安以然惊恐的看着他,眼泪直滚,他要进去她怎么都不配合,左右闪躲。
沈祭梵怒了,低吼一声,拉开她的腿往他虎腰上搭,再顺势将她往门上一撞,安以然痛得呲牙咧嘴,眼泪双滚,双手不得不抱着他脖子,低低的哭求出来:
“沈祭梵、疼,沈祭梵,沈祭梵…不要,沈祭梵……”
“然然,听话点,否则会更疼。”沈祭梵憋沉在心底的怒气挤压爆发,全全往某处窜出,急需寻一个突破口发泄出来。
沈祭梵强势侵入,疼得安以然小脸发白。他慢慢磨着,直到她稍微适应这才兜着她在屋里走动。一下一下如锥子一般打入她身体,将她推进到一波猛过一波的热浪情潮中。她俏脸绯红,眼眸含春,在他闷声低吼的同时吟叫出声,双手抓紧了沈祭梵的衣服,牙齿咬住唇却依然有声音从齿关间露出来。
事完了沈祭梵怒气也消了,抱着安以然简单冲了个澡然后收拾东西,让她在床上睡一会儿,沈祭梵联系底下人联系机场,半小时后准备出发。
索性东西魏峥都已经带走了,所以沈祭梵也不用再收拾。捡了随身所需之物,就喊安以然起床。
安以然在经过那么激烈的运动后哪还想动,抱着舒软的被子蹭啊蹭的,不理人。沈祭梵手钻进被子里,将她整个人捞了起来,衣服一溜儿的给穿上,动作干脆利落,让她多都没法躲。
“沈祭梵……”安以然哭,“你能不能别这样……累碍,沈祭梵……”
沈祭梵这片刻间已经把姑娘给拾掇好了,坐她跟前道:“然然,你耽误我的大事了,如果再不走,损失的可不止是金钱。”
安以然眼神倦怠,不吭声,此刻对他意见大得很。
沈祭梵还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揉着她本来就显得凌乱的长发说:“你做错了事就该受到相应的惩罚,我个人向来是爱憎分明,奖惩严格的老板。”
安以然直愣愣的看着他,用眼神表示抗议,沈祭梵挑了下眉,道:“怎么,有问题吗?对你,我就是这样的惩罚方式。所以然然,你记好了,你不喜欢跟我发生关系,那就听话一点,我也不是专制制度下的暴君,你没犯错的时候自然不会对你怎样。”
“沈祭梵,你说话不算话。”安以然低声说。
沈祭梵笑笑,却不再说话,拖着她下床。安以然全身都是新的,衣服到鞋子,都是经过沈祭梵的手上身的。沈祭梵看了眼她现在的样子,颇为满意,给她盖了顶红色圆帽,整个人立马就活脱了三分了,娇娇俏俏的模样很招人疼。
沈祭梵忍不住伸手捏了她嫩得出水的脸蛋,笑道:
“到那边后我会先去见一个人,处理一些事情,这期间你不能乱走,随时随刻都必须让魏峥在你身边,不要嫌烦,我都是为你好。等我处理完了事后就带你去东南亚国家转一圈,你不是想离开京城吗?正好去散散心,嗯?”
安以然愣愣的看着他,眼里亮亮的,咬了下唇,低低喊出声“沈祭梵……”
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
刚才的恼怒已经渐渐消散,她本不想将他一切放在心里,可他的一切却有那么清晰的刻在她心上,这个强势得过分的男人,真是令她想讨厌都讨厌不起来。
沈祭梵看着她,没等到她后面的话,淡淡的笑了下,拉着她上了车。
到了机场有人将他们送到登机处,沈祭梵的人已经前一步到了泰国,所以他这一趟就只有他和安以然两人而已。
沈祭梵拉着满手是汗的安以然登机,驾驶员同样是从沈家暗卫营里出来的人,沈祭梵上机后两个驾驶员出来打了招呼。沈祭梵微微点头,淡淡扫了眼两人,倒是没有多在意。那俩驾驶员转身时快速对视了眼,然后若无其事的进入驾驶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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