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月并不配合,拳打脚踢地要推开温靳辰,可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他看似柔软,实则强悍,吻住她的唇就不松开,来回逼迫得她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而最让她觉得不爽的,是她竟然有在他的热吻中沉溺的想法。
她恨,恨自己没出息,更恨这个让她变得没出息的男人。
她一口咬住他的嘴,狠狠地咬住,直到咬出血来,尝到了血腥味,她才慢慢地松开。
透过模糊的泪眼看他,看着那张凶狠的俊脸,她将眼泪一擦,转身就要跑走。
“我想你!”他冲着她的背影咆哮,“没有你,我不想吃饭,晚上也睡不着觉,书桌再大、再宽,也没法工作。我过得特别颓废。想你,月儿,我想你想得都快要发疯了!”
他慢慢向她走过去,再次将她一把抱住,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地呼吸着。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他收紧了双臂,“把我折磨成这样,现在说跑就准备跑吗?”
她转身,气恨自己为什么被他这两句话就说动了。
她的气、她的怨、她的委屈,难道被他那么两句话就打发了吗?
她怎么可以这么没出息?
可是,他回来了,她满心想到的,就只是……他能不能别再走了。
她一拳一拳地打着他的胸膛,哭喊着:“你混蛋!骗子!我不要看见你!呜呜呜——你去陪着叶芷瑜啊,跑这儿来干什么?”
他心疼地抹掉她的眼泪,却越抹越多。
那双漂亮的眼睛都已经哭红了,他再次亲吻上去,得到她的回应,他再也控制不住,将她推去沙发上,疯狂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她依旧没有抗拒,紧紧地抱着他,将自己完全地交付给他,虽然有恨、有怨,却拗不过身体的诚实,在他尽情的疼爱下,第一次毫无保留地释放自己,一次又一次到达快乐的顶端……
当激情慢慢平息下来后,元月月躺在床上,累得没有任何力气。
他不停地要她,从客厅到卧室,将她全身上下都亲吻了个遍,那种强悍的快乐让她又喊又哭,想要离他远点儿,还无法抽身。
一想到那旖旎的场面,她就很怀疑刚才那个女人是不是她自己。
此刻,温靳辰正躺在元月月身边,抱着她,依旧没有松手。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窝在他的怀里,掀起迷蒙又疲倦的眼看他,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他说,可现在脑子里却是乱的,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大掌在她的背脊上来回轻抚,他浅吻上她的额头,心疼地看着她脖子上被他咬出来的吻痕,轻声:“累了就睡吧。”
眸光动了动,她轻轻闭上眼,紧接着,又睁开,看见他还在,她才安心地闭上眼,进入梦乡,舒缓自己的疲惫。
温靳辰的眸光落在她紧紧抓着他胳膊的手上,那张小脸憔悴苍白,眼睫毛上还有未干的泪水,耳边回响着他要她时她不受控制的娇音,不由收紧了双臂,将她护在怀中,沉沉地叹息了声。
他终究还是回来了。
所有的强悍都敌不过一个她出事的假消息。
他输了,输得心悦诚服。
……
当元月月睡醒的时候,床上就只有她一个人,她立即坐了起来,四下看看,哪里还有温靳辰的身影?
那个……骗子!
他回来,就仅仅只是为了和她发生关系吗?
而她还那么配合的,照做了?
她是疯了还是傻了?
为什么这么容易就受骗?
眼泪一滴接着一滴落下,她吸了吸鼻子,心间蔓延着无数恼恨,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她的胸口,憋得她喘不过气来。
没控制住,她撕心裂肺地哭喊出来:“温靳辰,你怎么不去死?”
话音刚落,她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卧室的门就被推开,印入眼帘的,就是那个她以为走掉的男人。
她愣了下,很慢很慢地眨眼,想了想自己刚才干了什么,脸上忽然就涌起一抹囧热,立即移开视线,在心里暗骂自己简直就是个猪脑子。
温靳辰的周身蔓延着冷意,每靠前一步,压迫的气焰就更加张狂一些,悍气十足地罩住那个坐在床上的瘦小女人。
她不自觉地往后躲,很小声很小声的解释:“我以为……你走了。”
说完,她恨不得把嘴巴都缝起来。
他对她来说很重要吗?
为什么要解释这么无厘头的一句?
温靳辰眸光一滞,随即,露出抹喜悦,向她大步迈过去,坐在床边,看着她,目光温柔又细腻。
她低着头,不是很想搭理他,更不想搭理的是自己。
“我去吃了点儿东西。”他很好心地解释,不想和她浪费时间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放纵了那么久,很饿。”
“我也饿啊!”她没有好的语气,“你为什么不叫醒我,跟我一块儿吃?”
说得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做运动似的。
温靳辰唇角边的笑容溢得更加温暖,他伸出双手,想将她拥入怀中,她却赌气地动了动身子,很警惕地根本就不让他靠近。
“看你睡得正熟,就没叫你。”他笑着解释,“现在给你端上来好不好?”
她看了他一眼,再移开,很不爽、很郁闷、很茫然。
她就这么好哄么?
每次只要他随便说两句温柔软语,她就乖乖地举手投降,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气,像只小狗那样继续粘着他吗?
她再也不要这样没出息了!
“我自己有腿,知道下去吃!”她闷闷一句,接着,就准备下床。
“月儿!”温靳辰的心神一动,赶紧拉住她,“我们谈谈。”
谈?
元月月看向温靳辰,瞪着他,将他来回打量了个遍。
是啊!
谈!
她也确实有很多话想跟他说,憋了一肚子的话、一肚子的委屈,早就想和他说了。
“好!”她应声,“我先说。”
他动了动唇瓣,犹豫了会儿,才点头。
看着他那副似乎无奈的表情,她更加来气,胸口来回流窜着什么,压抑得她只想对他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