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靳辰看着眼前的余乐安,再看向已经往里走的元月月,黑眸里涌出浓浓地什么。
“证据不需要拿给你看。”温靳辰挑眉,再指着不远处的元月月,“她究竟是谁,我也清楚得很!”
“思雅。”余乐安的眼里闪过一抹坏笑,朝着房间里面喊:“看样子,温先生和这个房子的房东关系匪浅啊!竟然说这是他妻子的家呢!”
听言,元月月的唇角尴尬地勾了勾,虽然余乐安的笑话或许很好笑,但是,她真的一点儿都笑不出来。
她不明白,温靳辰为什么那么断定她就是元月月?
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真相。
还是,他的感觉让他坚信?
呵!
她又在瞎幻想些什么?
她怎么会觉得他此刻的出现,是对她余情未了呢?
一个可以对她那样决绝的男人,还会有任何情份可讲么?
元月月深吸一口气,不想管温靳辰,快速走进卧室拿出包和钥匙,回到门口的时候,余乐安显然已经拖不住温靳辰了。
眼看温靳辰就要往客厅进,像是要一探究竟的绝然,元月月的浑身重重一颤,下意识大喊出声:“你不是想要和我谈谈吗?”
温靳辰顿住脚步,看见元月月眼里的一丝慌乱,他很是不解。
“我跟你谈。”元月月继续出声,“找个饭馆吧,无论怎么样,你也是我妹夫,这么多年没见,请你吃顿饭还是可以的。”
“思雅!”余乐安显然不乐意,“为什么要请他吃饭?”
元月月也很无奈,如果她不用这种办法拖住温靳辰,万一他走进客厅,看见那两大箱还没盖好的行李,温柔的事情就穿帮了!
虽然她知道,以温靳辰的能力,想要调查她这几年的生活,会很容易就知道温柔的存在。
但是,能够多瞒住哪怕是一分钟,她就为自己多争取了一分钟来想应付他的对策。
她沉沉地叹息了声,看向余乐安,轻声:“晚饭没办法陪你吃了,你自己多吃点儿,饭钱明天找我报销。”
说着,她再看向温靳辰,眼里多了几分清冷:“走吧?”
温靳辰的目光往元月月的身后看了眼,白白地墙壁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不知道那后面有什么。
她突然答应和他谈谈,是为了掩饰什么?
他的神情越来越严峻,严厉的黑眸里涌着浓浓地冷光,脑筋飞速地转动。
或许,他该去看看她想要掩护的东西。
但他们俩眼下的情形原本就不容乐观,如果他不顾她的意愿去探听她的隐私,她肯定会更加讨厌他吧!
他还没有那个心理准备去调查她这五年来经历的一切,反正她眼下愿意和他谈谈,说不定,能够解开他们之间的一点点心结。
解开心结之后,她想要掩护的东西,他不就能瞬间知道么?
想着,温靳辰转身,到电梯口去等元月月。
元月月愣在原地,她的双腿仿佛被定住了似的,迈也迈不动。
浑身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栗,她刚才,主动说要和他谈谈?
刚才说出来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很慌乱,但现在,这突然之间,就发现,自己已经濒临崩溃边缘了。
俊俏的小脸上是薄纸一般的苍白,粉唇也不似从前那般娇艳,琥珀色的眼眸里更是流窜着不安的神色,就像是丢了魂。
余乐安走到元月月身边,小声发问:“你到底怎么想的?还真打算一个人去和他谈吗?你大可以叫上我,让我陪你去啊!”
听言,元月月的眼里闪过一抹亮色,随即,又恢复为冷冰冰的死寂。
带上余乐安?
只怕事情会演变得越来越糟糕吧!
更何况,这是她和温靳辰之间的事情,她又有什么资格将余乐安拉进来?
“不用了。”元月月轻轻摇头,“他已经找上门来了,我就没法躲。”
接受了这个结果,她强打起精神,冲欲言又止的余乐安淡淡一笑,再说:“帮我把这两箱东西带到潇筱家去吧!柔柔这几天可能都得交给她了,等有时间,我就会过去。”
“可是……”
“我能处理好。”元月月的语气很坚决,“乐安,有些事情,也必须由我自己解决。”
见元月月这么坚定,而且,也是一副很有自信的样子,余乐安只能点头。
他看了眼门口,确定温靳辰没有躲在那儿偷听,才压低了音量,轻声:“你别担心柔柔,我和潇筱会照顾好她。吃完饭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柔柔的东西你都收拾好了吗?我现在就带走。你自己注意着点儿,渣男不可信,哪怕是渣男回头了,也不可信,知道吗?”
很难得看见余乐安这么认真又严肃的模样,元月月笑着点头,然后,就向屋外走去。
温靳辰的视线一直落在屋门口,他不好意思一直守在那儿看元月月和余乐安之间会做些什么。
但是,他却实在不放心。
那个叫做余乐安的男人,是他的威胁,是他巨大巨大的威胁,而且,因为这五年的陪伴,让他嫉妒得抓狂。
见元月月来了,温靳辰才慢慢地收回视线,走进电梯。
元月月也进电梯,却站在电梯的角落,在距离温靳辰尽可能最远的距离,很显然是在躲着他,不想与他有更多的接触。
心口泛起尖锐的疼痛,温靳辰悻悻地耸了耸嘴角,想向元月月靠近一些。
他才刚向她迈了一步,她却很警惕地捍卫着她自己的主权,就像是一只小猫那样,竖起了它浑身的汗毛,一副不可侵犯的模样。
“不是要和我谈吗?”温靳辰的声音很低很低,周身狂涌着冰冷的戾气,“这样躲着我,怎么谈?”
“谈话也没必要靠得太近吧?”元月月没有好的语气,“我没有太多时间,你有什么话,就……”
“吃完饭再谈。”温靳辰是命令的语气,“你不怕不消化吗?”
元月月瞪了眼温靳辰,她其实很想说,她看见他就已经不消化了,还能吃下什么东西吗?
可是,她果然还是怕他的!
这种话,竟然完全说不出来。
她不应该是各种挤兑他,哪怕不能在肉体上折磨他,也要在身心上折磨他吗?
怎么现在依然是他在折磨着她?
他们之间惭愧和理直气壮的身份,是不是错位了?
“月儿,我……”
“请叫我元思雅。”元月月的语气冷冰冰的打断温靳辰的话。
边说着,她边从包里拿出身份证,“你看清楚了,我叫元思雅!”语气是异常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