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还有五帝十二神，放弃我……是因为林止水？”
嘶嘶蛇鸣中，幽婵难以置信的声音在佘惜露的脑海中回响：“这怎么可能？他明明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仙神转世啊……女娲这等存在，还有五帝十二神也都是天界高位仙神，怎么会给一个普通仙神面子？”
佘惜露也有点懵，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林止水……听上去好像很了不起啊，神话传说中的仙神居然给他面子？
难道他也是面子果实强者吗？
“不对不对，肯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幽婵仔细回想了一下，毕竟‘她和林止水在选择道统上有分歧’这一点，是她骗晏水水的，实际上林止水并没有说过要阻止她。
‘你不是说，外道和修行者是敌对的吗？’佘惜露疑惑道：‘会不会是因为女娲娘娘看出了我是外道，所以不愿意选我？’
“那就更不可能了。”
幽婵立刻说道：“我们这等外道大能转世成人，就脱离‘它’的掌控了，仙神一方巴不得早点拉拢我们，削弱敌方增强己方，又怎么可能放弃你？”
佘惜露微微一怔，也无法理解了。
尽管她根据前世记忆复原的小说里面，写过关于外道的设定，但也比较模糊，具体情况她也不清楚。
“方才女娲的投影似乎认出了你，恐怕因为某些原因，所以才不愿意赐你传承吧。”
幽婵轻声道：“不过，这么想来，倒是与林止水没什么关系了，毕竟……女娲娘娘的决定，又岂是一个寻常仙神能够左右的？”
‘那怎么办？’佘惜露愕然。
“又不是只有秽土建木这一方道统，其他道统也有能走得通的路，无间天庭，太阴天渊，永暗魔狱，极夜灵山……这些道统都可以。”
幽婵淡淡道：“秽土建木不要我们，难道其他道统也不要我们吗？天界的各方道统又不是铁板一块，在外道入侵之前，甚至还彼此敌对，我们选择其他道统便是。”
‘好吧。’
佘惜露有点无奈。
她还是挺喜欢女娲娘娘的，至少在她的书里，女娲娘娘就是一位慈爱的善神，只可惜，女娲意念投影没有选她。
而旁边的晏水水，发现佘惜露沉默了下来，不禁心想，这位佘前辈是不是不高兴了？
也是。
佘前辈也是想帮助林前辈，才会在想法上发生了分歧，但本意还是好的，只是……佘前辈恐怕也没想到，林前辈的面子居然会这么大吧。
晏水水不由得关心地问道：“佘前辈，您没事吧？”
幽婵直接传音道：“没什么，看来你们秽土建木道统的仙神瞧不上我，那就算了，我选其他道统也无妨。”
“佘前辈您别动怒，不妨您就听林前辈的吧？”
晏水水连说道：“林前辈神机妙算，高瞻远瞩，想必也是为您着想，才不让您选秽土建木的道统的，您能引来女娲娘娘和五帝十二神的青睐，应该也是依靠您自身的资质吧？若非林前辈事先和秽土建木的众仙神沟通过了，想来他们也不会拒绝您的。”
“事先沟通？”幽婵感觉有些好笑，便传音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你秽土建木一方的仙神，是因为林止水才拒绝我的？”
晏水水愕然，这位佘前辈不知道吗？
“小丫头，你要知道，天界的仙神……阶级分化可要比人间严重多了。”
幽婵淡淡道：“你秽土建木的道统，在上界的三皇五帝十二神，最差也是一方至尊，你觉得他们会在意一个被派到人间转世的人间仙吗？”
晏水水愣了一下，说道：“您不知道林前辈点化的那颗小松树吗？”
“小松树？”
幽婵有些疑惑，传音道：“最普通的仙神，也能点化草木精怪，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晏水水小心翼翼地说道：“林前辈点化的那颗小松树，也没什么特别的，却在举行祈天法坛时，三皇五帝十二神齐至，这……也只能是因为林前辈的缘故吧？”
“你说什么？？”
幽婵一愣，语气中充斥着震惊。
三皇五帝十二神齐至？
这怎么可能？
她以最精粹纯正的元神之力，为佘惜露提升资质、潜力之后，佘惜露可以说是‘仙苗’了，近乎是最完美的天赋，堪称冠绝三界。
唯有这样的资质潜力，才有资格得到三皇、三清这等最顶流的法身传承。
即便是这样，佘惜露也没有将秽土建木的二十尊大神都引来，只是得到女娲和五帝十二神的青睐。
而一颗小松树，凭什么让三皇齐至？
“你这是道听途说？还是林止水告诉你的？”幽婵忍不住问道。
晏水水老老实实地说道：“前辈，这是晚辈为小松树主持祈天法坛时，亲眼所见，最终小松树选择了伏羲法身，您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去看看，那颗小松树就在林前辈字画店的门口。”
幽婵没说什么，只是释放出了元神灵觉，扫荡式地感应起了那个方向的修行者。
她也知道林止水字画店的方位，不一会儿，就感应到那个方向上，的确存在着一道成精松树的气息，并且蕴含极其精纯的木行灵力。
以她的见识，自然瞬间就认出来，那熟悉的灵力特性便是来自于伏羲法身！
“居然……真的是伏羲法身？”
幽婵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明明只是一颗普通的松树，就算成了精，应该也只能得到木神句芒的法身传承才对，又不是什么珍奇罕见的天地灵根，怎么可能得到伏羲法身的传承？不……就算是再怎么稀有的天地灵根成精，也不至于让三皇齐至啊……”
她完全无法理解。
如果说是天界某位强大仙神转世，选择法身传承时，出现三皇五帝十二神齐至的场面，倒也正常。
但这是被点化的草木精怪，又不是什么仙神转世，怎么可能？
莫非……真的是看在林止水的面子上？
“你说的可是真的？”幽婵忽然传音给晏水水，缓缓问道：“三皇五帝十二神，当真齐至？”
“晚辈又怎敢欺瞒仙家高人？”
晏水水恭敬道：“晚辈是水德之身，也不过引来了水神共工和冬神玄冥罢了，而‘青’只是一颗寻常的小松树，若非看在林前辈的面子上，三皇五帝十二神这等高高在上的大能，又怎么会同时降下意念投影？”
幽婵沉默了。
不错，只是一颗松树妖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得到什么层次的传承，主要还是看点化它的主人地位如何。
若非高位的仙神，必须是与三皇的关系颇深，还提前打了招呼，才有可能让三皇五帝十二神的意念同时降临。
若是没什么交情，那恐怕也就只有高位仙神才有这种面子了。
交情越一般，就越看重实力。
而那个喜爱伪装凡人的人间仙，林止水……又是哪种情况呢？
幽婵不禁陷入了沉思。
……
PS：（上三江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