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云一张脸红扑扑的,听叶连暮问的理直气壮,仿佛是她在无理取闹一般,锦云气火上涌,拔高音调吼道,“你说过等我及笄了再圆房的,你言而无信!”
叶连暮盯着锦云,眸底的炙热没有褪去,嗓音微哑,“我今天白天也说了,以前说的混话全部收回来,包括这一句。”
锦云粉拳握紧,气咻咻的,“不包括,不包括,你下去,你压疼我了。”
叶连暮郁闷的看着锦云,“怎么就不包括了,你不觉得挺混的吗?”新婚之夜不圆房,还不与正妻同宿,是驳了她的面子,近乎让她颜面扫地。
锦云要哭了,谁要你在这上面自我反省的,混不混不是她说了算吗,锦云推他下去,“本来就该及笄了才出嫁的,所以你说的有理。”
叶连暮看着锦云那清澈明丽的眼睛,还有那娇艳欲滴的唇瓣,心里直痒痒,总觉得方才没有吃够,忍不住又俯身亲了下去,细细的品尝了起来,锦云气的抓狂,脸和脖子的温度节节攀升,心扑通跳个不停,感觉自己要迷失在他的亲吻中,不辨方向,好半天,叶连暮才翻身下来,哀怨的看着锦云,长臂一揽,把锦云抱在了怀里。
锦云抿着唇瓣,感觉上面还有他的气息,锦云不舒服的动了动,感觉屁股底下有东西,叶连暮沙哑的阻止她,“别乱动。”
锦云感觉到有炙热抵着她,跟昨晚的一样,锦云脸红的发紫了,“你都不问问我,你先松开我,床上有东西。”
叶连暮微松了锦云,锦云腰身微侧,从下面拿出来一方元帕,锦云那脸色,又羞又恼。这屋子因为有她的吩咐,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叶连暮的人,除了林妈妈,谁也进不来,这元帕是谁放的不言而喻,张妈妈虽然盼着他们能圆房。可有叶连暮之前的话,她不敢这么做,锦云盯着叶连暮,叶连暮耳根微窘。搂紧锦云,“林妈妈说你是姑娘家。脸皮薄,让我主动点。”
锦云想哭了,可是主动也不是你这样主动的,“你答应过我等我及笄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就不能把那话收回来吗?”叶连暮郁闷的问,早知道他就不说了。软玉温香在怀,却什么都不能做,锦云听得手脚无力,亏他问的出口,这是多希望圆房啊,锦云嘟嚷回道,“君子一诺,岂是儿戏?”
叶连暮听着这话,眉头挑了下。怎么感觉这么耳熟,锦云哼了鼻子道。“觉得耳熟吧,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叶连暮想起来了,他答应安老太爷让她给他生个儿子时说的话,叶连暮眉毛轻抖,无话可说了,他又栽自己手里了,他都不敢随便说话了,难保下一句就成为她拿来对抗自己的话。
叶连暮闭着眼睛,暗自闷气,锦云挑眉看着他,嘴角缓缓弧起,就方才亲的那两回,她发现他似乎还是个生手,还常去风月阁呢,也不知道看着点别人学两招,叶连暮感觉到怀里的人儿似乎很高兴,觑眼望过去,正好捕捉到锦云嘴角的笑,“你笑什么?”
锦云立马绷紧脸皮,一副你看错眼的表情,叶连暮眯起凤眼,眸底带了丝警告,仿佛锦云不老实,他要下手惩治,锦云眨巴眼睛,“是你要问的啊,不是我非要说的,但是我说了,你就得老实回答。”
“嗯?”
“除了我,你还亲过哪个姑娘?”
“……睡觉!”
叶连暮把锦云的脑袋摁在他胸前,不许锦云再说话,看着屋子里闪烁的烛光,手一挥,悉数尽灭,最后那一刹那,锦云瞧见某男晕红的双颊,更是乐不可支,结果下一秒就乐极生悲了,叶连暮一个翻身把锦云压住,无论锦云怎么求饶,他就装睡,就是不动,锦云嘟着嘴,气的不行,“小气鬼,是你自己问的,说了又生气,我不过就是比你多了一两次经历而已。”
叶连暮突然把头抬起来,黑暗下闪着危险的光芒,有细碎的流火在蹿动,仿佛看中了猎物的豹子,呼出口的气体像是寒风刮在锦云的脸色,“谁亲你的?!”
“你不是睡了吗?”
“谁亲你的?!”
这回换锦云装死不说话了,无论叶连暮怎么问就是不说,唇瓣抿的紧紧的,恼的叶连暮恨不得撬开她了,好半天,叶连暮才反应过来,还是锦云忍不住闷笑出声提醒了他,“你骗我!”
锦云眸底闪过狡笑,理直气壮的道,“你都睡着了,我自说自话不行啊,我又没让你搭理我。”
叶连暮盯着锦云,有些不确定,“真没有别人了?”
锦云瞪着他,生气道,“不然呢,一旦我与别人有了肌肤之亲,我还会嫁给你?”
“那你怎么知道我……第一次亲你?”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粗俗!”
锦云立时噎住,狠狠的捶叶连暮几下,“嫌我粗俗就别跟我说话!”
锦云推开叶连暮,转身面对着墙,气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叶连暮望着床幔,悄悄的伸手揽过去,不抱着锦云他难受,锦云伸手推攘他,叶连暮闷笑出声,“你从哪儿见到的猪跑?”
锦云再次噎住,这回是真脸红了,不是因为叶连暮的话,而是因为非礼勿视四个字,她连人家怎么接吻的都知道,这得离的有多近,感觉变态了,锦云恨不得把舌头咬了,只得硬着头皮道,“书上看到的。”
锦云说完,故意打了个大哈欠,自然而然的转了身往叶连暮怀里靠,等回过神来,自己都愣住了,无奈一笑,习惯这东西,养成起来还真是快,反正最后还是这样,就这样睡吧。
叶连暮嘴角弧起,随即皱眉头,对锦云看些乱七八糟的书颇为不满,可又没法将锦云看过的全部拔出掉,想着自己得恶补才是,上回成亲前赵章拿给他的春宫图放在哪里的,好像是在……叶连暮眼睛倏然睁大,狠狠的一抽,立马要爬起来,结果锦云抱紧他,“你干嘛去,睡觉了。”
叶连暮太阳穴直突突,哭笑不得,他出去有能如何,又不能大晚上的翻箱倒柜,叶连暮郁闷的闭上双眼,半晌才安睡。
珠云一直在门外守着,耳朵竖的高高的,没听到屋子里有动静,失望的撅起了嘴,少爷少奶奶都那般好了,竟然还不圆房,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去,珠云替锦云急啊,得尽早生个小少爷才好呢,珠云祈求着,走过去把灯熄灭了,打着哈欠去睡觉了。
第二天锦云醒来时,床上已经不见叶连暮的身影了,谷竹端着铜盆走进来,青竹上前帮锦云打了床幔,扶锦云下床,一边拿鞋子给锦云一边道,“少爷半个时辰前就起床练武去了。”
起这么早,锦云微微汗颜,穿好衣服去梳妆台前梳妆,然后去洗漱,外面叶连暮进来,锦云漱口洗脸后走到小榻上坐下,叶连暮好奇的问锦云,“那牙膏也是你制的?”
锦云得瑟的挑了下眉头,“怎么样,比竹盐好用吧?牙刷是不是也比你之前用的顺手些?”
叶连暮看着锦云那眉飞色舞的样子,轻点了下头,那牙膏唰过后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似乎还有竹叶的清香,“也加了竹盐在里面?”
锦云点点头,“竹盐刷牙对身体有助消化、助排泄的功效,只是太贵重了,一般人家都用不起,但是我这个就不同了,效果比竹盐好多了,除去竹盐外,价格要降低不少,京都绝大部分人都能用的起,这生意可做吧?”
这生意岂止是可做,有了这个,谁还想用竹盐刷牙,叶连暮点点头,外面南香端了早饭进来,冬儿拎了个圆食盒进来,“少奶奶,香膏已经凝固了,您看是不是这样?”
一大清早,那些小厮就去挖地窖了,青竹想锦云去不方便,便让冬儿把东西拿了来,锦云看着食盒,再看着叶连暮,计上心来,忙让冬儿打开,自己瞧了瞧色泽,又嗅了嗅味道,虽然是古代,制作的器具没有现代的精良,可这些材料全部都是天然的,香味格外的纯正,锦云很满意,亲自递到叶连暮跟前,“你闻闻怎么样,喜不喜欢?”
叶连暮眉头陇紧,没有接,锦云又递上前一分,叶连暮哪敢啊,他可没忘记,上回她给他闻香包,他直接晕倒了,锦云也想起来了,额头有黑线,手往回缩,结果叶连暮接了,细细闻了闻,点头,“很不错。”
锦云从食盒里拿了另外三种出来,每一种都嗅了嗅,然后全部搁在叶连暮跟前了,叶连暮诧异的看着她,锦云坐下来道,“一会儿你进宫,把这个拿给皇上,让他赏赐给后妃。”
叶连暮把香膏搁下,有些明白锦云的意思,只是不大确定,“你要做皇宫的生意?”
锦云摇摇头,她可没有这样的打算,与皇宫打交道那不是件轻松的事,安府就是个活生生摆在眼前的例子,若是一味的依靠皇商的称号活着,一旦失去,心就会大乱,只要自己东西好,何惧卖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