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刚从拘留所出来三天又被送进拘留所,有的管教不知内情,还以为他是“二进宫”。拘留所在看守所大院内另开一个角门。这里全是大通屋,住大通铺。来这里的大多是交通违章、交通肇事、偷盗、打架斗殴、卖*嫖娼、聚众赌博……等治安拘留。他们把大壮放在交通肇事、赌博、偷盗拘留一伙人房内,铺位紧挨二生的铺位。此时,二生一伙起早去煤窑干活还没回来。管教告诉大壮拘留所里的规定、作息时间、注意事项、拘留时间。说完就走了。大壮坐在铺上休息,二生天黑时回来。洗完澡,坐在铺上等吃饭。
二生见通铺旁边坐一个新人,两眼怔怔看着他,二人一对目光,心有灵犀一点通。二人马上说:“你是二生弟!”“你是大壮哥!”二人激动地抱在一起。
大壮把事情一说,二生说:“这件事情是冤案,早晚咱们要申诉。”
哥俩又互拥着站队去食堂打饭。吃完饭,又排队喊号报数。管教一看,发现二生和新进来的人长相、动作特别一样,心里有了谱:这二人是亲兄弟。
第二天,二生、大壮和收容所的人员编成混合班,坐大轿车去西郊煤窑下井挖煤。在井下,管教跟随人员下井,哪个活不好干,就指挥二生、大壮去干,干慢一点,那管教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骂人。稍不称心,还要拾起煤块砸人。不知这个管教为何对大壮、二生有成见?二人也不理他,该怎么干照常干。气得管教干着急打转转。
小煤窑全是私人开办的。巷道里根本没有通风、瓦斯监控等安全防护设施。随时有塌方、冒顶、瓦斯爆炸危险发生。挖煤用洋镐,运煤用柳筐,人在煤层里边爬,干会儿活就跑到竖井边吸口新鲜空气。别人在竖井吸口气管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壮和二生运煤喘口气,这个管教便大骂二人。管教就坐在竖井边监督拘留人员干活。中午,大家就缩在煤堆里吃饭、喝水。大壮哥俩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哥俩攀扯生辰年月,各自叙述小时候的奇闻轶事。讲和恩师习武、和奶奶学艺。二生告诉大壮,他的功夫先和奶奶学的,后来去山上“飞云寺”与老方丈学的。那个奶奶是咱爹的娘,是咱亲奶奶、她是个老尼姑。
大壮说:“我的功夫是和‘和尚爷爷’学的,不知咱奶奶和和尚爷爷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二人拉着拉着嗑,就到点挖煤了。管教见哥俩不理茬还在说笑。就气呼呼地大叫:“少说闲话,多干活,完不成定额就别升井!”别升井就是别回地面。
大壮说:“我的功夫是和‘和尚爷爷’学的,不知咱奶奶和和尚爷爷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二人拉着拉着嗑,就到点挖煤了。管教见哥俩不理茬还在说笑。就气呼呼地大叫:二生见通铺旁边坐一个新人,两眼怔怔看着他,二人一对目光,心有灵犀一点通。二人大壮刚从拘留所出来三天又被送进拘留所,有的管教不知内情,还以为他是“二宫”。拘留所在看守所大院内另开一个角门。这里全是大通屋,住大通铺。来这里的大多是交通违章、交通肇事、偷盗、打架斗殴、卖*嫖娼、聚众赌博……等治安拘留。他们把大壮放在交通肇事、赌博、偷盗拘留一伙人房内,铺位紧挨二生的铺位。此时,二生一伙起早去煤窑干活还没回来。管教告诉大壮拘留所里的规定、作息时间、注意事项、拘留时间。说完就走了。大壮坐在铺上休息,二生天黑时回来。洗完澡,坐在铺上等吃饭。
马上说:“你是二生弟!”“你是大壮哥!”二人激动地抱在一起。
大壮把事情一说,二生说:“这件事情是冤案,早晚咱们要申诉。”
哥俩又互拥着站队去食堂打饭。吃完饭,又排队喊号报数。管教一看,发现二生和新进来的人长相、动作特别一样,心里有了谱:这二人是亲兄弟。
第二天,二生、大壮和收容所的人员编成混合班,坐大轿车去西郊煤窑下井挖煤。在井下,管教跟随人员下井,哪个活不好干,就指挥二生、大壮去干,干慢一点,那管教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骂人。稍不称心,还要拾起煤块砸人。不知这个管教为何对大壮、二生有成见?二人也不理他,该怎么干照常干。气得管教干着急打转转。
小煤窑全是私人开办的。巷道里根本没有通风、瓦斯监控等安全防护设施。随时有塌方、冒顶、瓦斯爆炸危险发生。挖煤用洋镐,运煤用柳筐,人在煤层里边爬,干会儿活就跑
到竖井边吸口新鲜空气。别人在竖井吸口气管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壮和二生运煤喘口气,这个管教便大骂二人。管教就坐在竖井边监督拘留人员干活。中午,大家就缩在煤堆里吃饭、喝水。大壮哥俩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哥俩攀扯生辰年月,各自叙述小时候的奇闻轶事。讲和恩师习武、和奶奶学艺。二生告诉大壮,他的功夫先和奶奶学的,后来去山上“飞云寺”与老方丈学的。那个奶奶是咱爹的娘,是咱亲奶奶、她是个老尼姑。
“少说闲话,多干活,完不成定额就别升井!”别升井就是别回地面。
这一天,干了一个连班,夜里十二点才升井。二生悄悄告诉大壮,明天可以睡个懒觉。挖煤、运煤实在太累,躺下浑身如散架一样,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哥俩正睡得香,忽然被管教叫醒。二生一看墙上挂钟,刚打七点。
大壮说:“今天不是可以睡懒觉么?”
二生说:“这不换了个管教?他们可以倒班休息。咱们却要连轴转。”
管教说:“大家注意,立刻起床,洗漱、吃饭。今日还有工作安排。”
干连班是为窑主多出煤,为拘留所、收容所多捞钱。上连班后本可以多休息,今日却又有工作安排了。哥俩不听管教说什么,一边穿衣服一边聊天。此时管教正在安排今天的工作,讲什么哥俩没听见。见二人藐视他,那气往恼门上顶。随手抄起一个肥皂盒砸向二生。二生随手用二指一夹,把肥皂盒便夹得粉碎,里边的香皂被挤得四面开花。飞溅的香皂块溅到旁边管教的眼上。
他一边揉眼,嘴里喊叫:“反了反了,你们敢袭警?抓住他们!”
他一声喊,招来四个管教,冲上来要抓二生和大壮。兄弟二人见四个管教气势汹汹,纵身跳到地上。四人在地上追赶二人。这二人一翻身跳上了双人床。这个大通屋,靠墙是大通铺,大通铺对面是上下铁架床。四个管教没抓住二生和大壮,却惹得拘留人员一顿哄堂大笑。几个管教被笑成猪肝脸。为了树立信心,一定要抓住这哥俩,管教们抄起电棍、扫帚、木棍,把上下铁架床包围,哥俩一会儿跳下地,一会儿跳上床,一会儿又如壁虎贴墙,贴在水泥大梁上。管教被气得哇哇叫,动员被拘留人员一齐上。谁抓住他们,就提前回家。有几个拘留人员为争功显能,也参加了围扑哥俩的“战斗”。
二生说:“我劝大家别费畜力了,你们人再多,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不信你们就试试。”
管教大叫:“二生骂人!”另一个管教张嘴就骂:“你他妈的还想活吗?”
二生说:“打住,你说我骂人,我可没带一个脏字!你当场出脏话,这可是掷地有声!”
管教被二生抓住话柄,更加恼羞成怒,告诉大家把住各门口,坚决抓住他们,打掉这哥俩的张狂劲!
这次围堵哥俩的共计五个管教,十个被拘人员。他们各持傢伙张网以待。大壮、二生根本没把这些人看在眼里,开始是蹦跳、后来是壁虎贴墙、前翻后滚、任这些人围堵,就是抓不住二人。倒看了一场精彩的杂技表演。
管教们终于失去信心,一个管教说:“二位别逗了,你们也累了,我们也没劲了,这场表演到此结束吧!”
王文星共有五个矿井,其中四个矿井招农民工下井挖煤。只有一号井没有招工,供收容所和拘留所的收留人员下井的挖煤。今早管教接王文星电话要求继续加班下井,“这好事”却让这哥俩给搅黄了。
一听管教说“表演到此結束吧”二生说:“哥,那咱们就停止吧!”
大壮说:“防备有诈!”说完,兄弟二人两个空翻落地。
二生说:“报告管教,昨日干了连班,我请求准许我们休息。”
五个管教被气得如同气蛤蟆。一个管教提着电棒走过来狠狠地说:“今天事让你二人给搅黄了,别人休息可以,你二人必须写检查、写认识、写材料报上来。”
大壮说:“我二人没违法,我们写不出材料!”
提电棒的管教说:“你们可以不写,我也可以如实汇报,那——”说罢,他用电棒猛击大壮,嘴里恶狠狠地说:“我让你带头闹事——”刚说完,只听他大叫一声,如秫秸捆一样倒在地上。
管教心理憋气,想用电棒偷袭大壮,但大壮早有提防。就在电棒刚要击到大壮身上时,大壮反手握住管教的手,猛一回腕,电棒
正扎向管教的左肋。
大壮笑眯眯地坐在床边说:“管教真勇敢,为测电压先用自己身体作试验!那可危险呦!”
几个管教过来搀起受电击的管教,对大壮说:“算你小子有种!”
收容所和拘留所本是两个部门、两个单位,顺城收容所和拘留所却是两块牌子挂在一座办公楼的两边。每逢节假日,收容所管理人员和拘留所干警一起去大街收容那些沿街乞讨者、社会氓流、外地人没带证件者、流浪儿……。收容后政审、登记、遣返。遣返不走者,便组成一支劳动大军,为收容所、拘留所挣钱,捞外快!
无论是收容所管理人、还是拘留所的干警,他们对待受管制的人员,一律横眉冷对。他们用无产阶级专政的标尺来辨别是非曲直。他们经常说:“我们这里是‘老君炉’,无论你是块生铁还是块纯钢,有天大本事,到我们这里也要把他化成铁水、钢水。”言外之意就是,凡是来我这里的受拘人员,不管他“多尖牙利齿”,都会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在外是只“老虎”,在这里立刻变成“老鼠”。他们有方法、有手段改变他们的脾性。他们接收拘留人员,只知被拘,不管案由。因为受到王文星的“好处”,所以对二生和大壮格外“照顾”。谁知兄弟二人桀骜不驯,凭一身功夫,无人奈何他们!这些多年的老管教不信这个邪,他们要想办法制服这二人,非制得兄弟二人服服帖帖不可。
大壮、二生见管教悻悻地走了,二人相视而笑。吃完饭,其他人都趴在铺上写检查、认识。只有大壮和二生躺下睡觉。凡习武练功之人,睡梦中也能听见耳边蚊虫振翅飞舞之声。二人虽然睡觉,却时刻保持警醒。
晚饭后,兄弟两人坐在铺上聊天,一个管教进来喊“田思汝”去办公室。另一个管教又把“周洪涛”叫走。被拘留人员一看这形势,估计这次哥俩不会有好果子吃。
大壮走到办公室,打声报告,然后推门进屋。突然,从门两边闪出两个大汉,一人拧住大壮的右胳膊,一人用大手卡住大壮的咽喉。这一招是擒拿拳的锁喉招法。大壮见动了真招,只“咳”了一声,丹田气贯喉结。接着一个“狮子摆首”,就将那人的大手摆开。左手一个“单缠”,把二人搡到一边。右腿一个“勾镰脚”,将两人摔倒在地。纵身一跳,上了写字台。说:“要动手咱们明着干,暗算别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两大汉出招失败,便上一杵,下一杵追打大壮。大壮不躲闪,直接二人拳头。打在大壮身上,如同打在石头上,疼得二人咬牙咧嘴。为出这口恶气,拘留所从警校借来两个散打尖子。两个乳臭未干的学生如何是大壮的对手?不过三招,被大壮踢翻在地,二人爬起身,红着脸走了。大壮安坐在管教的坐椅上,专等管教到来。
二生被叫到另一间屋,刚进屋就被身后人拍了板子。二生摸摸后脑勺说:“报告政府,有人暗算咱!”
从两边闪出两个干警说:“挑头闹事,不服管教,就得惩罚你!”
二生说:“受惩罚也不能打人哪!”
两干警说:“少说废话,铐起来再说!”
二生伸出两手说:“列位,不是咱小瞧你们,你们如能给我上了铐,我一切听你们的。如果铐不上我,那可对不起了!”
两干警说:“小子,想怎样?”
二生说:“实话跟你说,我是体育老师,专攻武行。你们如铐不上我,我就要罚你们爬着出去!”
二人开始犹豫不决,后来说:“少来大话吓唬人!”
冲上去就给二生上手铐。二生只晃一下肩膀,就把二人晃出五尺远。二人恼羞成怒,一个抄起椅子砸过来,另一个抡起手铐直砸二生的头。见二人下了死手,二生仍没动真招。一个“张飞骗马”,一脚将椅子踢碎,一手硬接手铐,只一拉,就把干警摔倒在地上。二干警招法落空,一个被摔倒,一个被碎椅子击在腿上。二人没了脾气,灰溜溜地走出屋。
大壮坐在管教办公室等“政府”,一等不来,二等不来,抬腿想回大通铺,这时拘留所管教走进办公室,说:“你们又袭警,又打人,不想出去了?你回去吧,听候处理!”
大壮一句话也没说,扭头回到大通铺。见二生坐在铺上,便问怎么样?兄弟俩各自把所遇情况一说,都笑了。说:“阳谋没有,有阴谋。真卑鄙!”
第二天,二人又去下矿挖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