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浩只拿了一枚破铜钱时,这青年店员的心里面,那是开心的不得了:“这小刘哥,还真是会帮我省啊。”青年店员本以为,刘浩会拿一些大个头儿的东西呢,结果没想到,就拿了一枚破铜钱。
“小刘哥,你再拿一件,就一枚破铜钱,那多不符合我们李总的身份啊。”这青年店员,装了逼。
“对,这话我喜欢,那,小刘啊,你就再拿一件。”李哥也就顺着这货的话,继续往下走了。
刘浩喜得不行,因为这货架上,还有一件真东西,他刚才还在想,等会儿用什么方法把它给弄到手呢,结果脑子里还没想,这青年店员就送了。
“既然小哥这么盛情,那我就替李总,谢谢你了。”说着,刘浩将那件有点破损的玉质印章,给拿在了手中。
这枚玉质印章,在章印的地方,有点模糊不清,估计是不好鉴定真伪,还有就是玉质太差,最后这才被当成次品古董,也就是所谓的假货,被丢在这货架上了。
至于刘浩刚才拿的那枚铜钱,是清朝的康熙通宝,背底书写宝福大样,左边的宝字是满文,右边是福字是汉文,这一类别的铜钱,市场价可都过万。
而那五万块钱买的素净瓷瓶,若刘浩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南宋时期的官窑花瓶——青釉八方弦纹盘口瓶。
此瓶价值极高,起码千万有余,至于为什么会摆在最外面的货架上,刘浩也不知道,反正现在,是他的了。
“说什么谢啊,就两件小玩意而已,对了李总,您要不,再看看点别的东西?”青年店员喜得不行,因为斋藤雄一郎告诉他,摆在外面的那十来个瓷瓶,能卖就卖,不能卖就算,因为都是假货,现在五万块卖出去了一个,哗哗的红票子,那是又再向他招手了啊。
“看,当然看,我们李总缺的东西可多呢,对了李总,您家的金毛犬旺财,不是缺个狗盆子么,不如,咱们来点花式的,就搞一个古董瓷盘。”刘浩指着后几排货架上,一个青釉色模样的牡丹大瓷盘,对着李哥说道。
李哥皱起眉头,有点不开心:“这青颜色的盆子,也太老土了点吧。”
之后没等刘浩说话,那青年店员立马出声道:“李总,这摸样,正好,您想想,这盆子这么老土,您的朋友过来看到后,一准笑话你,说你眼光差。到时候,您直接一个大巴掌反打回去,毕竟这东西,可是古董啊,而且还是南宋的龙泉梅子青釉瓷,这么一来,不就变成您的朋友不识货自打自脸了么。到时候您的朋友那脸色,那摸样,啄啄啄,肯定特尴尬,估摸着他们以后啊,也就再也不敢再笑话您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不得不说,这个青年店员学刘浩,还算学的够可以的啊,有九分模样,还有一分,是怕他骄傲,因为刘浩也正打算这么说呢。
但是,刘浩的目的,并不是这个龙泉梅子青釉瓷,而是旁边的那个更破的。
“小哥说得没错,低调又有内涵,这么一说起来的话,我倒觉得旁边的这一个大瓷盘子,更能体现出这种味道来。”刘浩指着旁边那,全身都布满龟裂纹的青釉瓷,对着李哥说道。
李哥看到刘浩摸了耳朵,立马就敲定了它:“这个破的,更能装逼,我就是要这种效果。”
旁边,青年店员急忙解释道:“李总,这不是破东西,而叫龟裂纹,也称裂纹釉,这可是哥窑里,最典型的代表作。”
“哥窑?难不成,还有弟弟窑?”李哥装傻充愣了起来。
“李总,您还真是聪明啊,这弟弟窑,还真的有,这里面啊,还有一个小故事呢,要不要,我跟您说说?介绍介绍?”这青年店员的马屁,那是拍的啪啪响啊。
“那你就说说看。”
“好嘞,是这样的。”
北宋年间,在浙江的龙泉地区,有兄弟二人都是烧瓷窑的,周围的老百姓称哥哥烧的窑为哥窑,弟弟烧的窑为弟窑。
哥哥烧窑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弟弟烧窑就爱投机取巧。后来哥窑又被皇室选为御窑,产品价钱高,销量大,弟弟的产品只能在民间销售,收入不尽人意。
之后有一天,哥哥正在烧窑,突然有急事需要外出,就把烧窑的事托付给了弟弟。
瓷窑的话,烧到1400℃以后需要停火,等冷却到常温以后才能打开窑门,可是弟弟嫉贤妒能,居心叵测想给哥哥弄出点儿事故来,好幸灾乐祸。
当需要停火时正是*的极限,弟弟忽然打开窑门,冷空气进入窑内,由于胎和釉冷缩的速度和系数不一样,使瓷器上产生了很多裂纹。
哥哥回来一看,大吃一惊,因为御窑如果误期,那就会有掉头之罪,哥哥哭了三天,第四天他拿了几件带裂纹的瓷器到集市上碰碰运气,没想到碰上几个秀才,他们都认为这带裂纹的产品在当时是绝好的产品,连连称赞,一下子就把所有带裂纹的产品都买光了。
于是乎,哥哥大着胆子把带裂纹的产品送到京城,没有想到皇帝和大臣们都赞不绝口,并受到皇上的嘉奖。
后来,人们把裂纹叫作“开片”,哥哥又潜心研究胎和釉*冷缩的规律,实验出又粗,颜色又深的裂纹叫铁线;又细颜色又浅的裂纹叫金丝,在业内又有“金丝铁线”的美誉。
“原来这不是破瓷器啊,我倒是长见识了。”李哥装出了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出来:“那这大盘子,多少钱啊?”李哥问道价钱了。
“您给一万就行。”青年店员笑眯眯的回道。
“这么便宜?我还以为,得值个百八十万的呢。”李哥露出了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来。
这话一出,那青年店员多少有点后悔:“NND,早知道,我就说个十万的。”青年店员都快后悔死了,可惜的是,话已经出口不能再反悔了,而这世上,也更是没有后悔药卖。
“小张啊,是有客人来了吗?”二楼上,觉察到有声音的斋藤雄一郎,缓缓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