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轩和骆凤鸣等着秦宇给一个病人施了针,趁着这个间隙走过去,将骆凤鸣院长解释给秦宇。
一听是京都中医学院院长,秦宇肃然起敬,因为京都中医学院曾经是他一度向往的一所大学,但那个时候,一来是自己的成绩不够好,二来也是因为家境的缘故,它只能忍痛割爱,放弃了京都中医学院,但实际上那一年,京都中医学院,现在更名为京都中医药大学的录取成绩并不高,如果自己填了志愿的话,是能够被录取上的,这成为他个人很私密的一点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如果将这个情况说给别人听,不理解的人会认为他在吹牛。
现在,一听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就是京都中医药大学的校长,出于一种内心秘密的情感,他对这个人还是很尊敬的。
骆凤鸣也不绕弯子,直奔主题,“秦大夫,实话实说吧,我们也在用像你这样的方法治疗传染病,但效果就是不理想,但我们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所以想邀请你在百忙中抽空过去给我们指点指点,你看行吗?至于具体报酬,你说了算。”
就冲骆凤鸣的这些话,秦宇知道人家是一片挚诚,就爽快地答应了,“行啊,只要有利于发扬光大中医事业的举动,我都会尽力而为的,只是你也知道,眼下我的困难就是没有车,你得给我派一个司机,专车接送。”
“这是小问题,就算我给你一辆车也行。”
“如果有旧的借我一辆也行,我回去的时候,就还给你。”
“没问题。”
“那就这样。”秦宇回头对林志轩说:“林老,那就麻烦你在这里顶一会儿,我过去看一下,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林志轩点点头,“你去吧。”
……
当车子进入京都中医药大学那气派的大门的时候,秦宇的内心还是非常的激动,很多年前没能以一个学子的身份进入心中的高等学府,却不想在多年之后的今天,以这样的一种身份来到心中的大学,真让人感慨良多。
“秦大夫,我们先吃个饭,休息一下吧?”骆凤鸣客气地说。
“不麻烦了,情况紧急,我们还是先去看病人。”
于是,司机没有停留,就驱车直奔京都中医药大学的附属医院。
在办公室,秦宇看了几名大夫给病人开的清热解毒的处方,而后又到病房里去查看了一些医生给病人施针的穴位,找到了问题之所在。
其实之所以治疗的效果不理想,问题还是在于针灸和处方两个方面。
从针灸的角度来说,大多数医生尽管知道这种情况应该用泄法,但在具体地操作上,在穴位的选择上,却是主次不分,有的甚至选择了和泄法不相干的穴位,从而致使针灸的效果大打折扣,非常的不理想。也就是说,他们通过自己的针灸,并没有将病人体内的肺部已经减退的肺功能恢复正常。这样一来,当后面的中药汤剂进入病人体内的时候,肺部功能还是依旧衰弱,不能有力地排泄病毒。
而在处方上,就秦宇看过的几张处方,医生的方子显得主次不分,君臣使佐不大明显,职责不分。
针对这种情况,秦宇开了一个处方,对一些药做了调整,对针灸的具体穴位以及施针时间都作了说明。
秦宇非常理解这种情况,毕竟是以教学为主的医药大学,在具体的临床治疗上,总会显得薄弱一些。
但看着秦宇那么年轻,有的医生内心非常的不服,耳边总会想起一些声音,“真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啊,我们在这辛苦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及人家一个后来者。”
“你没听说过吗?后来的和尚会念经,人家这是出家的迟,但得道的早。”
“哪有那么简单,你没看朋友圈里的视频吗?那是人家林志轩林会长的亲戚,自然是道行比我们高,那是深得林会长的真传啊。”
“怪不得,小小年纪,竟然劳动我们的校长亲自去请,这个谱摆的也真的是有点大。”
“那是,这就叫电线上的麻雀,鸟不大,架子不小。”
……
众人说什么的都有,这年头的人就是这样,自己不会干,干不了,当别人干得比他好的时候,他的内心不反省自己,不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反而是冷嘲热讽,用一些歪门邪道的理由解释这种在他们看来似乎有些不合理的现象,借以宣泄自己内心的失落情绪。
这样的牢骚,秦宇听过已经不止一次了,甚至听的已经有些麻木了。他权当放屁,也不去理会,只按照自己的方法行事。
为了验证自己治疗方案的效果,秦宇找了一个已经被列为为重的病人,现在这个病人已经被送到ICU重症监护室里,并且是一个年近八旬的老人。
这个病人尽管家里人说出多少钱都行,但无奈附属医院实力有限,就是没办法治愈,甚至连病情地减轻都做不到。
看着围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焦急万分的亲人,看着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气息越来越微弱的老人,亲属们真是欲哭无泪。
秦宇并不知道这些,而是一个医生以恶作剧的方式,故意将这个病人说给主任,要秦宇治疗,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秦宇出丑。他不相信,自己一个年近五十的老中医,还不及一个二十几岁,乳臭未干的年轻人,不相信,决不相信。
而更为险恶的是,他知道这是一个很有背景的老人,是一个京都大家族家的老人,一旦出了医疗问题,再从中加点佐料,那就会产生一些让人无法承受的后果。你一看重症监护室外面的那些家属,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人丁兴旺的大家族,如果这些人闹腾起来,那种景象是不可想象的。想到这里,这个姓李的医生暗暗高兴。他不但要秦宇丢丑,更是要这个大学的校长骆凤鸣打脸。
秦宇不明就里,就是校长骆凤鸣又哪里会知道这里面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