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苏朗煞有介事的样子,林前冲知道准有很重要的事情发生,因为苏朗这个人平时看似嘻嘻哈哈,一副啥大事情对他来说都好像无所谓的样子,但实际上心细如发,在那看似不经意地嬉笑中,会对周围的,以至对方的很细微的变化,都尽收眼底。
正因为如此,在暗杀营的时候,苏朗一直负责对外情报工作。
苏朗一坐下后,就对林前冲说:“老领导,坎布还活着。”
听了苏朗的话,林前冲坐着的人,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惊叫道:“什么?”半晌说不出话来,旋即,好像是发觉自己有点夸张或者失态,闷闷地又坐下来,好像自言自语地说:“怎么会呢?他明明中了我的枪,被我打下山崖。”
苏朗恐怕秦宇不明白,就对秦宇说:“坎布是一名****。”
秦宇知道,这一定是一名非常狠辣的****,不然的话,绝不会让林前冲这么震惊,甚至有点忌惮的味道。
听了苏朗的话,林前冲半晌无言。苏朗知道,这对他的打击很大,因为这个坎布可以说是林前冲的死对头,许多华夏国平民的性命都死在这个坎布的手里,就是林前冲的暗杀营,也有两名战士牺牲。尽管林前冲战功赫赫,但他最为得意的就是,成功击杀了坎布,而且自己曾经一身的伤,也是和这个坎布分不开的。
而现在,一听这个家伙还活着,那就是说自己的击杀失败了,而自己引以为豪的那点功勋顿时成了笑柄。这对他的震撼和打击,自然是很大的。
苏朗深深地知道这一点。
林前冲咬了咬牙说:“我要去找他。”
苏朗笑着说:“那没必要。”
“为什么?”
“据我推测,你不找人家,人家也会找你,根据可靠情报,说不定这家伙已经到了这里,要么在寻找我们,要么已经找到了我们,只是寻找下手的机会。”
听了苏朗的话,林前冲将秦宇刚才递给他的那粒子弹壳递给苏朗,“你看一下这个。”
苏朗接过弹壳,迎着晨光扫了一眼说:“这是一种米国****的子弹壳,多为谍报人员使用,射程远,携带方便。”
“那如果它就出现在我们本市呢?”
“不会吧。”苏朗睁大了眼睛。
秦宇说:“林大哥说得不错,昨晚我差点就死在这种手枪之下,而且我看那架势并不是只有一支这样的枪,而是有好几支,还有就是不知这一伙人是什么样的人,竟然在临走的时候,将我的车炸了,幸亏我并没有及时上车追他们,否则,这会儿我早已经到阎王殿里了,不会在这里和你们坐在一起了。”秦宇的语气有些自嘲,只是故意将严重的性命攸关的事情说得轻描淡写罢了。
听了秦宇的话,苏朗惊讶地说:“这是典型的坎布做派。”
林前冲点点头,“想不到这家伙会这么快找上门来,只是我不明白,先生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找先生下手呢?”
“这个我也有点不明白,大概这里面有着我们所不知道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坎布这个人是雇佣兵出身,唯利是图,说不定他可能是受别人雇佣,对先生下手。当然,也另外有一个原因,就是那些坎布手下的,他们都熟谙坎布行事的手法,用这样的手法进行袭击,妄图达到以假乱真,震慑我们的目的也是有可能的。”
秦宇还是蹙着眉头说:“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连国际****都牵扯了进来。”
苏朗说:“这个你可能就不明白了,实际上现在世界很小,人们都说地球村,这么发达的交通,这么便捷的讯息,什么国内国外的,应该说村东头,村西头,或者上庄和下庄。”
“那我们如何应对?”秦宇问道。
“嗯,我看应该将大家聚在一起,说明情况,希望大家声息相通,外松内紧,只要坎布还活着,我们这些人的使命就没有完成,他活着就是我们暗杀营的耻辱,就会被别人耻笑,我们绝不能吞下这样的苦果。”林前冲铿锵地说。
林前冲的话,别说苏朗听了,就是秦宇听了,都觉得热血沸腾。
但随后,林前冲脸色一沉,责备苏朗道:“我让你们这些日子一直暗中保护先生,你们怎么忘了?你看昨晚多么危险,万一出了啥状况,我们这些人情何以堪?”
苏朗站起来,一个敬礼,对林前冲说:“领导教训的是,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绝不会再发生。”
“没那么严重,何况我也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我估计,昨晚袭击我的,可能还是与江湖恩怨有关,国际****什么的,我总觉得不搭边啊?”
林前冲笑着说:“呵呵,先生,你还是有点太麻痹,苏朗说的很正确,还是小心一点好。”他又转身对苏朗说:“你告诉弟兄们具体情况,以后一切活动就按我们在暗杀营的作息来运行。”
苏朗点点头,对林前冲说:“那我现在就回去,对大家说明情况,并派两个人到市里去转一转,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嗯,这个我觉得犹如大海捞针,就我们这么有限的人手来说,确实有些吃力不讨好,我觉得没必要,你们保护好先生,说不定那些人就会自动找上门来。”这会儿的林前冲,就如一位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将军,让秦宇想起了曹操的那句古诗: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秦宇忽然对苏朗和林前冲说:“我有一个建议,既然你们人手不够,我看可以将这件事情交给我的徒弟郑雪见,这小丫头在警校的时候,学的就是刑侦,我估计不是外行,而且跟着我学功夫,我觉得进步很大,就让她历练一下也好。”
林前冲眼睛一亮,“这是一个好办法,这个孩子和苏朗有点像,看似散漫无状,实际上心思缜密,什么蛛丝马迹都不会从她的眼皮子底下漏掉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秦宇肯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