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着十万一把的旋转椅,正对向了办公室一侧巨大的落地窗,仿佛整个城市的景象就印在自己的面前。又好象全都踩在自己的脚下?
其实连风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挺喜欢和许哲说话。
他的冷漠,他那毫无根据的嚣张,就像孩子一样的别扭劲,全都只让自己对他更加的感兴趣而已……
“你想告诉我你想毁灭地球了吗?”电话的这一头,许哲靠在十五块一把的塑胶椅背上说,语气如同南极暴风雪一样的冷。
“短时间内不会,至少我不会……”风笑着说,可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相反,也就是说以后就不知道了,“我想你其实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跟我闲扯吧?因为我有三个不听话的部下逃出了我的管制,现在正在城市里游荡,如果你不尽快阻止,估计一晚上死个百来十人没有太大的问题……”
“你到底想怎样?”许哲瞬间的表情凝重。
“只是想借你的手,帮忙解决一些我不需要的垃圾。要知道身为领导层,属下有错,处罚重了,其他人会说你残忍,处罚轻了,部下又只会越来越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真是难办……”风叹息的摇着脑袋。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想不到从你口中尽会听见残忍两个字……你应该知道,让我找到它们时,我可会直接杀了它们,谁的面子都不会给。”许哲讥讽的说。
“怎样处置随你高兴,我还会帮一下你,现在它们具体的位置在南岸公园,希望快一点……因为它们的狩猎活动已经开始了。”该说的话都说完,风挂上了电话。
在对面话筒中传出嘟的一声时,许哲仿佛条件反射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利马掏出了三张百元大钞放在了桌子上。
“大妈,不弄了,我有急事,下次来吃!”说完,许哲已经向着车的方向跑去。
从刚才到现在,莫小小都没有弄懂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看许哲激动的样子,还是本能的跟了上去。
莫小小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一直冲到了车边,许哲刚拉开车门又定在了那里,目光扫到了一边。一群小流氓打扮的家伙正靠在几辆摩托车边打屁,偶尔传出让人厌恶的笑声。
许哲随手关上了车门,从车头前备箱中拿出了那黑色的高尔夫球袋,又随手的抛给了跟来的莫小小手中。
“你这是要干什么?”莫小小终于有机会问了。
“跟我来。”说着,许哲已转身向着那群流氓的位置走去。
停步在了一辆白红相间的公里赛机车边,那些本还说说笑笑的流氓发现了不对,围了上来,一二十人都没什么好脸色。
“小子,你看什么看?”一个一头金毛的家伙,叼着烟说,看那样子应该是这群家伙的头,也是这车的主人。
“这车我征用了。”说着也不理会身边有多少不爽自己的目光,跨坐上了机车。
“操!你***当你是谁啊?!”金毛发火了,看那样子想上前揍人,身后的手下有些已经从路边捡起了砖头。
“干什么!干什么!想袭警吗?”莫小小背负着大包挡在了许哲的身前,脸上也看不见丝毫的惧色,这些家伙还不够自己一个回合练的。
“警察又怎么?你们是电影看多了吧?随便冲到路上就说征用车,你们怎么不去银行征用运钞车。”金毛算是稍微平静了一点,毕竟警察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看莫小小的表情也知道他们并没有说谎。
郁闷的许哲一手伸进了莫小小的衣服中,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掏出了莫小小的配枪,拉动枪栓,对天就是三枪。
那群小流氓全都吓傻了,连忙的抱头蹲在了地上,一些家伙更是扔掉了砖头拼命的逃窜。
刚刚还很吊的金毛不说话了,牙齿都在打颤颤。虽然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跟警察打交道,可没见过敢当街开枪这么牛B的。
鸣枪完毕,枪口下移,直接瞄准着这家伙的脑袋。
“我没时间跟你浪费,我数到三,要么把钥匙给我,要么我干掉你去找另外一辆车。”正视着许哲的瞳孔,冰冷的不带任何的感情,金毛知道他没有开玩笑,颤抖的掏出了车钥匙交到了许哲的手中。
“谢谢合作。”收起了枪,发动引擎,莫小小也是默默的跨坐上了后座,看着那傻掉的可怜流氓,无奈的叹息。
催动油门,在公路赛特别的引擎鸣叫下,一溜烟的已经消失在了街角。
“老……老大,我们好像被抢劫了……”一个手下怯弱的上前说着。
“传下去,谁他妈也不许把今天事情说出去。”想想流氓竟然被人抢劫……也是够丢脸的……
一直等上了车,许哲发动了引擎,莫小小才发现了不对。不过一切都晚了……
许哲开车根本从来不看仪表盘,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有看过,只知道一味的催油门,换档继续催油门……
莫小小只觉得风刮着脸颊生疼,被迫的紧紧抱住了许哲的腰,心中祈祷着神佛能眷顾自己一生没做过坏事,别让自己死在马路杀手的手中……
说到南岸公园,在WUHAN这种中部发展城市也算是一道特别的风景线。
特别的不是它有什么豪华的娱乐设施,而是地段。
南岸位于汉江与长江交汇的一个三角洲型的陆地,汉江的绿水与长江的黄泥水融合,没有想象中的浑浊,反倒线段分明。绿水与黄水在交汇处形成一条天然的分界线,不知不觉的随着向下游流去。
连接南岸的一座钢架圆拱桥也是挺有特色。
可今天的南岸注定只是一个故事的舞台……没人在意它的景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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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南岸公园比平时更加的安静,橙黄色的路灯光断断续续的洒在整洁的大地上。大概是江边的关系,风吹动着树影发出沙沙的响动,有点凉……
如此的宁静之地却没有什么人影,一是地段原因,远离居民区,让它无法成为家人饭后散步的好去处。
二是最近的治安不是很好,南岸公园前几天发生了杀人案。别误会,和妖怪没有关系,只是单纯的抢劫杀人,疑犯还在逃中。虽知道没有什么白痴逃犯敢被发现后还回到同一处作案的,但想想曾经死过人,也没人有心情在这里散步了……
三是时间的关系,非节假日的今天,就是再爱孩子的爸爸,在工作了一天以后,也没心情带小孩出去玩了。
说这么多,只是为了说明,今天的南岸比想象的还要寂静。不过有一个身影却奔跑在这样的公园之中,穿着一双一直到膝盖的高筒高跟黑皮靴,上身是一件只遮挡住了胸部的吊带皮内衣。跑动的步伐让那窄小的紧身皮裤都快遮盖不住里面的“内容”……
可奔跑的身影还是不敢有任何的松懈,仿佛是在逃脱坏人追捕的“**”……
没办法,女孩的打扮只能让人联想到两种人,一种是**,一种是发骚的**……
怎么会让女人如此逃窜?换成其他人还可以联想到抢劫犯,强奸犯一类的东西。但她却不然……
那张熟悉的脸,正是修炼了三百多年的狐狸精,小蝶?
人类的罪犯能让她这么慌张吗?答应是鄙视的笑……
路已经快到尽头,小蝶正准备翻过堤坝然后跃江离开,可一个身影比她还要快。
只见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挡住了小蝶的去路,悬停在了半空。
借着路灯还算明亮的光,能清晰的看清这是个什么东西。
但看清后又让人后悔去看……
这是一个悬空的人头,猥亵的笑脸与满是皱纹的脸……作者都不想去形容他的丑陋。
这人头和普通的人头并不一样,就像被放进泡菜缸里浸泡了几十年的萝卜,变大了至少十倍。将它看成一个圆球,足有一米多的直径……
来不及让小蝶思考,身后的去路也被两个同样的脑袋挡住。这边的一个脸上画着让人呕吐到死的浓妆,一个只知道一个劲的傻笑,估计从来没洗过的头发还梳了个中分。
“妈妈,妈妈,可以吃她了吗?她好漂亮,味道一定很好!”那傻笑的人头撞了撞身边的浓妆人头,兴奋的请示着。
“还不行,还不行,听话,让你爸先品尝,不能乱了规矩……”“妈妈”似乎还很懂礼仪。
“跑的也够远了……”深深的一次叹息,小蝶站直了身子,脸色瞬间变的无比狰狞,“妈的,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想吃我?就凭你们?”冷笑中,三条巨大的尾巴从小碟的裙摆下伸了出来,在空中如丝带般的舞动。
“当然知道,这也是为什么在闻到你那狐臭后,我们整整追了你十多公里了。”那成为爸爸的人头说话了,一口黄到发臭的牙齿,看一下就像吐了,“想不到你尽已修炼了三百年了?真是好运气啊!”
看来这妖怪也知道狐狸精的特性……
“爸爸快吃啊!儿子我的肚子好饿,爸爸把腿的部分留给我,我要吃最白的那条。”傻笑的儿子催促着,一条比牛还大的舌头舔拭着干裂的嘴唇。
“是啊,丈夫,快吃吧,我们还要赶着回公司,如果被上面的发现了可不得了。”妈妈看上去有些害怕,但决不是害怕面前的三尾妖狐。
“不急不急,八歧的命令不过是说不许杀人而已。可没说连妖怪都不能伤害。虽然吃妖怪比吃人要麻烦许多,不过我们似乎找到一个很好吃的本土妖怪?”爸爸的脸上浮现出邪恶的笑,漂浮的头缓缓向着小蝶靠近。
“你们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跑……”此刻,从小蝶的身上竟找不到丝毫的惧色,只是平抬起了右手,一团暗蓝的火焰在其间跳动着,“我只是不想在大街上杀你们而已……这样凭借着这张脸便再也做不了‘生意’了……”
“呵呵呵呵,开饭了!开饭了!”爸爸人头继续的靠近,根本没有理会小蝶的警告,和她那掌间的狐火。
说真的,如果只是自己面对这三尾妖狐,爸爸可能放弃了吃她的念头。不过正因为是全家狩猎,爸爸才显得这么的有恃无恐……
突然,就在小蝶准备动手时,一个奇怪的声音传出。公路赛那声嘶力竭的引擎轰鸣,好像快死了一样。
移动的爸爸停住了继续的靠近,而是扭头看向了一侧的树丛,因为声音正是从其后传来。
“他来了……”没有人觉察到,那小蝶掌心中的狐火已经熄灭,脸上浮现出得意且幸福的笑容。
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一辆红白相间的宽大摩托从树丛后飞了出来,那前轮高仰的姿势,跟杂技表演中的差不多。
“啊!”爸爸人头惨叫的被摩托前轮撞了个正着,跟随着摩托一起飞到了另一侧的草地之上,在相隔五米的位置猛烈的爆炸,一时间火光冲天。
而车上的许哲在撞上物体的瞬间,已经转身怀抱着后坐莫小小跳落半蹲到地面之上。样子是那么的轻松。
一切发生的太快,一直堵在小蝶脑后的两个人头完全的看傻了眼。
伴随着身边不远处熊熊燃烧的火焰,许哲由地面缓缓的站起……
风吹过已不再冷清的南岸公园,“工作”又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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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落到了地面,可莫小小依旧觉得人在继续的飘,体内的血液流速快的足够引发心脏类疾病,幸好自己没有……
冷汗趴在额头,身体不住的颤抖,好在许哲抱着自己的手放的好慢,不然一定支持不住的坐在了地上。
看看此刻的他,刚刚经历完《生死急速》的许哲一点不自然的反应都没有,跟没事人一样。
“爸爸!”“丈夫!”两个声音同时的喊着,也不管旁边的敌人,飞速的冲到了大火旁。两只妖怪只用大口的吹气,大火便开始熄灭。
看着两个妖怪的后脑勺,许哲终于放开了稍微冷静点的莫小小。
“飞头蛮?一口气还来了三个?八歧那混蛋还真是会找麻烦……”缓缓的说,第一次面对众敌,可从许哲的眼神中找不到丝毫的恐惧。
“小哲哲……”发现被面前的人忽略,小蝶突然的冲进了许哲的怀中,像小女孩一样的撒娇起来,“他们好坏,想吃人家,人家怕死啦……要不是你来的及时,恐怕……恐怕……”说着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中竟出现了泪光。
“拜托,你不要来这套好不好,寒毛都竖起来了……”许哲只觉得寒风过体。
“臭小子,英雄救美这么好的场景,你竟然不懂得珍惜,配合一下我你会死啊?!”轻轻的打了下许哲的胸口,刚刚还楚楚可怜的人儿,现在也是一副轻松的神态。
“谢谢,我还没打算要你‘以身相许’,早知道是你可能我也就不来多事了……”许哲冷冷的说,由莫小小的背后取过了背包,放在了地上翻找了起来。
莫小小似乎被面前的火光影响,终于回过了神来。
“它们……它们是什么怪物?”轻声的问着,虽然与许哲在一起也见过了数只妖怪,可只有面前的给自己感觉是那么的恶心……
“刚刚已经说过了,叫飞头蛮。”许哲一边翻找着东西,一边低声的解释,其实连许哲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是一种叫枭的妖怪附身在人的身上演变出来的。枭是一种鸟类的灵魂,只附身在那些喜欢杀虐鸟兽,吃鸟兽的人身上。被附身的人会在7天后变成骷髅死去。就像一种报应……”
“那么你现在能解释它们为什么在这里吗?看他们的样子至少已经活了不下五百年了……”狐妖天生拥有对人妖道行的恐怖观察力。
“世界上总会有些例外的……”说话间,许哲已经带上了那双舍利手套,单手轻提黝黑千年桃木剑,缓缓的站了起来,“当枭附身的一些寄主,拥有强大的生存意识或是**一类的情感时,弱小点的妖怪反到会被人类征服。人也借由妖怪的力量变成了妖,就像你们现在看到的。”
“啊!!!”一声恐怖的咆哮由火中传出,燃烧的摩托瞬间被震成了碎片,火光四溅。
一个被熏黑的头颅由火中漂浮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狰狞,牛眼大的瞳孔盯在许哲的身上。莫小小不过感受到点余光就忍不住的全身颤抖,可许哲却跟无事人一样。
“你是什么人?!”看的出来爸爸相当的生气……
也难怪,自己的一顿美餐被打扰了不说,竟然还弄的自己狼狈不堪,就是现在在鼻梁正中还有着一条宽阔的车轮印。
“我吗?来帮你们收尸的,不过才发现你们只有脑袋,这样工作就有点‘繁琐’了……”许哲习惯的讽刺,轻松挥舞着手中的剑,和任何时候一样的顺手。
“八嘎,竟然敢来管我们的闲事,马上给我滚,说不定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妈妈张着血盆大口,到这一刻心里还没有忘记八歧的命令,不许伤害人类……
“呵呵,有意思,谁放谁还不知道呢……”鄙视的冷笑,许哲仿佛在看着三个白痴,嘴角却低声的对着旁边在说,“带莫小小离远一点,保护她的安全。”
“你好狠的心,竟然让我帮你保护其他的女人。”小蝶一副委屈状,不过还是再自然不过的单手搂住了莫小小的腰。
“你干什么?”突如其来的“拥抱”,让莫小小有些“受宠若惊”。
“观众就该在观众席看表演,可不要上舞台啊……”小蝶在莫小小的耳边温柔的说,那细腻的呼吸竟让莫小小不自觉的脸红心跳。
脚下发力,带着属于观众的莫小小落在了十米开外的堤坝之上,轻松的坐在了堤坝边倾斜的草坪上。用这个角度看星星真是一流,不过现在有比星星更好看的东西……
“妈妈,儿子,一起杀了他!”爸爸已经下定了决心,就是违背八歧的命令也要杀了面前的家伙。
一家之主并不光指人类家族中重要的人,在妖怪的家庭中也拥有着同样的权威。
虽妈妈有些担忧,可还是按照爸爸的命令成半圆的向一边飞去。
傻笑的儿子也是向着另一侧飞去……
没有过一会,一家三口形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将许哲围在了正中。
“开始吧!你们才是搅了我的晚餐,要付出代价……”身体前倾,用着快到恍惚的速度,直冲向了那已经惨西西的爸爸,手中的长剑在水泥地面上竟拖出了火花。
包围的三人都有些迟疑,或者说是惊讶。
因为按照从前的经验,稍微有点道行的人都会先攻击最弱的儿子那个角,而爸妈则会迅速的由背后冲去合围,杀掉可怜的猎物。
但许哲才不会管什么弱与强的差异,只觉得面前的家伙看起来不爽,于是最强的爸爸成为了目标。
稍微的迟疑后,妈妈和儿子也的飞冲向了爸爸的方向,许哲的整个后背暴露给了两只妖怪。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道金光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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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数步已到爸爸的面前,身体再自然不过的旋转,一直拖行在地面的长剑跟随的舞动起来,在漆黑的夜空中闪过黑色光晕。
“当!”本以为会切割开敌人的剑锋,一下竟被爸爸那张大嘴给牢牢的咬住。
意外的是许哲依旧没有丝毫的迟疑,怪物的阻拦都无法停住剑的运动。
顷刻回转到身后的剑正撞在了追来的两个人头之上,如同打棒球一般。妈妈和儿子飞出了好远,爸爸也是被自己家人撞的口齿一松,甩飞了出去。
“妈妈,好疼啊!!呜呜呜呜!!!!”那傻笑的儿子由地上缓缓的重新飘起,竟哭了起来。
“宝贝,宝贝,别哭别哭,妈妈就在身边。”妈妈安慰的用额头顶着儿子撞疼了的后脑勺。
“你弄哭了我的孩子,去死吧!”咆哮的爸爸,仿佛发疯的野牛,直线的冲向了站立不动的许哲,张开了大嘴,一口原本发黄的牙齿,一下子变成了三十公分长的獠牙,仿佛是突刺一样的直直伸向外侧。
“真是连打你的精神都没有了,都是做妖怪的,怎么就不能变好看点?”抗起了黝黑的长剑,许哲的样子是那么的轻松,没有回避的意思。
在妖怪已到面前时,只是稍微的侧向避让,就躲过了那些要命的獠牙。轻松的挥舞右拳,正中了爸爸的侧脸,打得妖怪面部表情都完全的扭曲,几颗牙齿脱落,又是跟随着拳头的轨迹飞了出去。
本来局面都该是在许哲的控制中,可突然只见那轻松的神情变的无比凝重。脚下发力的后仰跳起,空翻落在了两米开外。奇怪的右小腿上的裤子已经被撕裂,露出的肌肉上都流出了鲜血。而刚刚还在哭闹的儿子已经漂浮在了自己的面前,依旧傻笑的将含在口中的带血破布吐到了地上。
“许哲!”莫小小发现了不对,本能的喊了出来。
“没关系的,许哲才没那么容易被这些‘垃圾’干掉。”小蝶不知道是在规劝,还是对许哲格外的自信。
“妈的!”急速的挥舞长剑,由下向上切割开空气,将那面前的人头一分为二,可许哲却没有丝毫赢了的感觉。那傻笑的人头已经回到了妈妈的旁边,速度快的在空气中都留下了残像。
“好快……”就连莫小小都能感受到那妖怪恐怖的速度。
“妈妈,妈妈,他的血好香啊!比什么人和妖怪的血都要甜,好好吃啊!”儿子兴奋的跟妈妈撒娇,感觉就像第一次吃到了鲍鱼的乞丐。
“真的有那么好吃吗?”妈妈舔拭了些许留在儿子嘴角的血迹,瞳孔顿时瞪大。
“老公,他是修炼得道者?!”妈妈惊恐的看向了爸爸的位置。
“哇哈哈哈哈,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了个高级的除魔师,我还没吃过这么高级的食物呢!”爸爸也是异常的兴奋,并没有丝毫的害怕。
五百年的修炼,让原本只是低级妖怪的飞头蛮一下都拥有了自己独特的技能,例如儿子的急速,妈妈的则是……
“杀了他!”爸爸一声令下,妈妈直线的冲向了许哲。
也没有时间处理伤口,许哲用尽全力的侧向跳起。
只见刚刚站立的水泥地面被这妈妈一头撞上,地表竟被撞的龟裂,引得碎片四溅。而再看妈妈缓缓昂起的额头,除了沾粘了点水泥屑,一点事情都没有。
“一个急速,一个是坚固,比较一下,爸爸的‘狗牙齿’就是最弱的能力。”重新落回了地表,许哲冷冷的说,伤口被震得又流出了许多的血,鞋子都变成了红色。
“谁说我的能力是牙齿了?”爸爸的脸上挂起了猥琐的笑,那漂浮的脑袋如同冲气的气球一般,迅速的胀大。转瞬之间已经变得有卡车头般的大小,“哈哈哈哈,可以去死了啊!”
呼啸的“卡车头”已冲向了“无助”的许哲,张着那张更加恶心的大嘴。
莫小小是异常的紧张,可遗憾的是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要开始认真了……”小蝶却还是依旧的轻松,已注意到了许哲眼神的改变。
“只留一个会说话的就好……”这是许哲对自己的要求,面对着偌大的脑袋,许哲握剑的手变的更紧。
儿子和妈妈都看着这攻击的进行……
“该结束了。”这是爸爸听见的最后一句话,只觉得面前的人影消失了一下,而自己的嘴角开始生疼。
许哲就站在自己的一侧,手中的黑剑平抬在半空,剑锋却完全的斩进了嘴巴。以嘴角为始点,撕裂开了爸爸的脑袋,平行的将这妖怪一分为二,黑血喷出了五米多高,许哲又一次变成了“黑人”。
“爸爸!”“丈夫!”亲爱的家人惊恐的大叫着,急速冲了过来。
很显然,儿子的速度远远快过妈妈,许哲早就等着。
突然从背后掏出了一把怪异短枪,对着儿子的方向就是一抢,一张白色的绳网射出。再快的速度也无法逃避,儿子脑袋被包裹的如皮球一样,失去了漂浮力,坠到了地面滚到了许哲的面前。
只是轻松的一抬脚,便将属于自己的猎物踩在了脚下。
而那变大的爸爸已经离开了的人世,冲击力让它撞上了一颗大树落到了地上,开始变化为无声的温柔烟火,在空气中渐渐消散。
“好了,表演结束。”小蝶微笑的由堤坝上站立了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果然和所有的故事一样,又厉害又帅气的英雄成为了胜利者,不自量力的坏人被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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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之上,宁静的江边,风都带着些许泥土的腥味。
一些火正在风中摇摆,一些淡蓝的光就在身后缓缓的消散。一切显得都是那么的和谐,好像刚才激烈的战斗只是凉爽风中的一个噩梦而已……
大概只有那妖怪妈妈脸上落下的泪提醒着所有人,这并不是什么该死的梦。
“妈妈,好疼!好疼啊!”那在许哲脚下的妖怪痛苦的寻求的帮助,不知道为什么,被这微微泛黄的大网束缚的儿子,开始冒出许许的白烟,仿佛被硫酸泼了的一样。
“乖儿子!妈妈来了!”哭喊的正准备接近,可许哲却微笑的摇了摇头。
“刚刚失去了老公,现在还想失去宝贝儿子吗?”单手提剑,悬停在了面前,剑尖正对着脚下的人头。
傻儿子似乎明白到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激烈的挣扎,只是不想死去。许哲讨厌猎物不听话,狠狠一脚踏在了怪物的脸上。
踩的母亲的心也是一紧……
“你……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看着孩子不停冒着白烟,妈妈痛苦的问着。
“没什么,只是一些附着着童子尿的网子而已,对于你们这种五百年的大妖怪也就只能阻止它撕裂,然后稍微有点点的疼而已。”许哲的点点可不是一般概念的一点点,“好了‘母亲大人’你问我的问题我回答了,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告诉我,八歧风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八歧大人的名字?!”可以明显的看出飞头蛮妈妈的胆颤与惊讶。
“你忘记了游戏的规则,我回答了你一个问题后,就该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而不是继续的提问,明白吗?”说着,许哲微笑的稍微放松了一下剑柄,锋利的剑尖又下落了几分,正好停在了妖怪的右眼瞳孔上方,眨一下眼,眼睫毛都可以感受到它的冰凉。
“妈!我好怕!救我啊”儿子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无助的哭泣。
“别怕!孩子!妈马上救你!”虽如此的说,可妈妈的表情比儿子更加的焦急。
“你想知道吗?!知道八歧风大人是什么吗?!他是日本魔神的象征之一,八歧大蛇王!你知道了吧!他本身就是属于神的存在,而我们正是他的部下,你一定会死在他的手中,死得比我丈夫痛苦一百万倍!”咬牙切齿的说,妈妈的眼中充满了愤怒。
“就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没想到这么有来头。”许哲并没有想象中的惊讶或者震撼,保持着一张平静的脸,看着面前痛苦的母亲,“算了,当我是对你回答的奖励,告诉你个秘密……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吗?而且是这么的迅速……
因为就是你口中的大人,在我正吃饭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他对我说,有三个很不听话的手下,让我帮他处理一下……
所谓的处理也就是杀了你们。”
“不……不可能的八歧大人从不会抛弃部下的”妈妈显然被许哲的话刺激了,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切的忠诚,一切的执着都变的没有意义。
这正是许哲要的心理转变……
“好了,伟大的母亲大人,我将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回答的好,我就放了你们,让你们母子一起回日本。”许哲在提问前开出了自己的条件,可那母亲似乎并没在意的听,神情还是那么的恍惚,“我知道你们是从八歧风的某个秘密的位置逃出来,那里应该不只有你们。告诉我那里的具体方位……
一个坐标将拯救你与你儿子的一条命,应该是很划算的交易吧?”
“不……不能说的,八歧大人一定会杀了我们的!”妈妈似乎稍微恢复了一点,至少知道了恐惧。
“比我现在杀了你们还要可怕吗?如果我放了你们,说不定你们还有活命的机会……”许哲就像一只诱惑妖怪的恶魔。
“你真的会放我们走吗?”心中那最后一丝的心理防线开始崩溃。
“那是当然。”许哲的笑并没有让人心安的力量,可妈妈也是没有选择……
“好!我……”话刚到嘴边,那漂浮在半空的人头突然僵硬,瞳孔放大,口也张的老大。
只是一瞬间,五根细腻的指头由妖怪的脑门冲出,黑色的血混合着脑浆喷了一地。许哲脸上的微笑刹那间消失,只因为就连自己都没感受到任何东西的接近……
“妈!!!!”看着妈妈开始化为点点的蓝光,那在许哲脚下的儿子又激烈的挣扎起来。泪无法控制的滑过脸庞……
缓缓的将已变成黑色的手由那偌大的脑袋中抽了出来,可怜的妈妈倒在了地面之上。
伴随着美丽的蓝光,八歧凤走了出来,只有单手插在口袋之中,另一只手,和一只衣袖都变成了黑色,可怜了那套雪白阿玛尼西装。
不过看风的表情并不在意,脸上挂着平淡的笑容。
将地上的莫小小拉起,又是怀抱着她一个跳跃,小蝶落在了许哲的身后……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直觉告诉自己,当他出现之时,除了许哲身边没有任何位置是安全的……
或者说在许哲的身边会稍微的安全一点?
“好了许哲先生,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的谈谈,感觉你从没有思考过我对你的提议,这一点可让我有些伤心……”风叹息的摇了摇头,语气依旧的平静。可狂暴的妖气猛然冲天,四周的树木无风却不停摇摆,飞鸟四处逃窜,就是蚂蚁到向反方向努力的趴着……
夜变的更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