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女5)
虽然欣蕾在心里否定了一种可能制造出这种声音的工具,但是为了确定,她还是问了庄正()。
她倒立着柳眉,没好气的对着庄正说:
“你家收音机开了?”
“收音机?什么收音机?我家里没有收音机啊!”庄正疑惑的看着她,完全不明白她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啊?没有?那这是什么声音?”她细心的聆听着那细微的声音,就好像是从破旧的收音机里传出来的不清晰的数据一样,“吱吱呀呀”的悠扬而漫长但又让人感觉很嘈杂,还带着哗哗的搜索电台的雪花声。
庄正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欣蕾,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我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啊!”
“没听见?”欣蕾喃喃的自语道。
不过说话这当儿那声音却突然又没有了,难道是自己耳鸣?奇怪了,她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耳朵,仍然没有再听到任何的声音。难道真的是耳鸣?可是没道理啊,从来没有这毛病的啊。她有些不相信的看了庄正一眼,然后将目光停留在了房门上。
她收了收心,没好气的看了庄正一眼,他怯怯的站在房门口,离门远远的,全身微微的在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往外冒着。
“快点开门啦!”欣蕾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真搞不懂他为什么随时都这么多的汗,不管是凉还是热,真怀疑他会不会失水过多。不过话又说回来,胖点的人是水分比较多的。
(在此申明:我并没有骂瞧不起,或者骂胖子的意思,这里纯粹是为了角色需要)
“哦!”庄正颤抖着手,僵硬的向前挪了两步,远远的伸出手慢慢的靠近门把手,等到指间碰触到门把时,他的手立即被金属传递的冰凉感给弹了回来。
看了看房门,再看了看欣蕾,他确定没事后,鼓起了全身的勇气,抓住了门的手把,缓慢的转动着手把。只听见门锁内金属摩擦的声音响起,“吱呀”一声,门开了。他将门往后一推,迅速的让出了身,将身子贴在了门边的墙壁上,就那样紧紧的贴着,完全不敢再动一下。虽然他是如此的胖,可是刚他的那一闪身确是如此的敏捷,完全的和他的胖脱离了干系。
就在他推开门的那一霎那,一道白影从门里闪过,当然庄正是完全没看见的,他只顾着躲起来了。然而,欣蕾却看在了眼里,她的心一紧,一股凉意由脊背升起,分不清是冷还是害怕,更或者是阴灵等东西所独有的寒气()。
回过头,她又白了庄正一眼,然后紧了紧手中的驱魔杖,手心中早已有些汗了,握着的驱魔杖也有些湿湿滑滑的,不太听使唤了。
她抬起一只脚,轻轻的将门完全的推开后,看了看紧紧贴着墙站着的庄正,柳眉紧紧的锁了起来,看来是别指望这个人帮她了。她随手从裙子的袋子里摸出了一道符贴在门上,然后慢慢的走进了房门。
进门后,她有些后悔了,这间房子好像格外的凉,进来后就像进入了冰窖似的。摸了摸手臂上因骤冷而立起的鸡皮疙瘩,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吞了口唾沫,她将驱魔杖捏得更紧了。
一步一步,小心的踏入房内,身子刚完全的走进去,门就在身后“啪”的一声自动关上了,随说本来就是要关上门的,但是他尽然自动关上了,难免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
“喂!庄正,你在外面吗?开开门啦!”
无论她怎么的啪打门,可是这门就像一道与世隔绝的墙,任由她怎么啪打和摇动门把手,门就是牢牢的关上了,没有一点反应,就好像她拍打的不是门而是墙似的。难道是这屋子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可是也不至于连拍门声庄正都听不见吧?我真是无语了,是不是庄正耳背啊?可是先前也没见他犯过病啊。
欣蕾在心里暗骂着。“该不会是吓晕了吧!还是早就在我进门后就逃得远远的了?”她使劲的再拍了两下门,将身子完全的贴在了门上,有些绝望了。
看来这道门是要完全的将她封闭在了这个空间里了。
还没等她定下神来,突然一道白色的影子从她的身边闪过。先是一惊,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了,随后心开始猛烈的跳动起来,好像要跳出喉管似的,一下一下的跳得越来越激烈。
“不会真的有鬼吧,早知道就因该先通知师傅的。”她在心里为自己的无知漫骂着。一些细碎的汗珠从她额头的四面八方向着下滑落。有些紧张,不对,准确点说是有些害怕()。
“不管了,是死活不了。”那颗好强不服输的心稍微让她鼓起了勇气,硬着头皮将头转向刚才白影飘去的地方时,什么也没有看见,迅速的扫视了一下房间,里面的东西整齐的摆放着,没有一丝的异样。
她将眼睛停留在了卧房里的一道门上,她知道那里面应该是卫生间。
再次紧了紧手中的驱魔杖,她慢慢的向卫生间的门口走去。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吞了口唾沫,一掌将门推开,闭着眼睛,挥舞着驱魔杖在卫生间的门口乱舞了一气。
只听得一阵阵杖子划破空气的发出的“呜呜”声。
“应该没事了吧?”她安慰并鼓励着自己,“还是看看吧!”她缓缓的将一只眼睁开了一条缝,然后慢慢的睁大。卫生间里有些暗,但是却也能看清里面的东西,白白的浴池和马桶一一的印入眼帘,干净且整洁。确定没有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后,她才慢慢的又睁开了另一只眼。
一阵极冷的风从身后吹过,那阴冷远远超出了这间屋子本生的寒,她敏捷的转过身,将驱魔杖猛的向空中劈打了几下。
“啊!”一声凄惨的尖叫声从空中传来。
一个白色的影子悲弹飞了出去,然后消失在对面的墙上。
“难道击中了?我怎么这么幸运?”欣蕾正在心里暗自庆幸,因为她深知那几棍劈下去的力度。没想到第一次捉鬼竟然有这么大的成就,真是超乎自己的想像。暗赞个!
正高兴的当儿,整个屋子突然轻微的摇晃起来,先还是一阵一阵的摇晃,紧接着越来越频繁,到了后来干脆持续了下去()。
小点的家具开始震动了,大点的家具也开始缓缓移位,就好像地震一样。
一阵猛烈的摇晃后,房中一些小的饰品和一些小物件一样一样的在摇晃中飞了起来,一些小的轻的东西漂浮在上面,重点的在下方,像是受到某种牵制似的。突然,那些小东西向收到命令一般齐齐的向欣蕾的方向砸来。
先还愣愣的看着那些东西自个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向她,直到那些东西的飞行速度远远超越了它先前的速度时,她才反应过来,那些东西是要她命来了。
左躲右闪,好几次差点被杯子砸中头,都被她离奇的躲过。
正在庆幸刚躲过的一枚胸针的袭击时,一个砖头大小的花瓶却砸了过来,没想到一个没站稳,竟然**开了花,不过还好那花瓶砸在墙上,“乓”的一声,那花瓶碎得不留痕迹。
后面的东西好像长了眼睛似的,她往那边躲它们就往那里砸,转着弯指有一个目的,不砸到她是不放弃,直到自身撞在墙上或者其他大件的物体上完全的碎掉,否则就穷追不舍。
还好她身手够敏捷,早些年和师傅学的那些个防身术还派上了用场。
要不是那些砸来的东西都被她一一的闪身躲过,那不然就要被那些小东西砸得乌七八糟的了。
当欣蕾狼狈的左躲右闪的时候,一双血红的眼睛从墙上露了出来,兴奋的观看着她狼籍的样子()。
一道白影缓缓的从对面墙上幽幽的飘了出来,悬浮在空中。那身影来回的晃动着,讽刺的观看着欣蕾仓惶躲闪的样子。
“哈哈,哈哈!”
白影发出一阵阵尖锐的笑声,分不清是男是女,只是那声音尖锐至极,仿佛要将欣蕾的耳膜震破似的。
几乎是在那道白影出现的同时,屋里的大型的家具像发疯了似的乱晃起来,逐渐的偏离原来的位置。
首先是床,它竟然单脚立了起来,床上的毯子摇摇欲坠,一件睡衣恰好挂在了床的最上角,随着那单脚的左右晃动,看起来有点像是一个人在耍杂技似的。
那些小东西好像有灵性似的知道大家伙要来了,都还安静了下来,乖乖的躺在地上不再做任何反应。
墙壁边上那个硕大的华丽的红木大衣柜,也随着床的摇晃,转转了过来。更稀奇的是它竟然倒立着,用顶上的那个面的四个角转动着移动,而床这是正以单脚独立的姿势跳动着朝欣蕾的方向移来。
还好房间够大,不然恐怕它们也枚这个机会。哎!这就是大户人家的坏处……
还没等她叹息完,那个大床猛的一个大跳跃,然后铺天盖地的朝她砸了下来。
衣柜也翻滚着以单角离地的姿势压向了她。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在衣柜与床砸向她的同时,她从裙子的袋子里,摸出了一个东西,从床和衣柜的间隙里往那个白影的地方用力的扔了过去。
那东西正中白影的胸口。一个闷哼从那边传来,白影应声倒下,在地上蜷缩的挣扎了几下,身子开始不停的抖动,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然后它的身体开始萎缩,随即化成了一缕青烟专进了欣蕾扔出去的那个东西里。那是一只纸鹤,一只专门收伏鬼怪魂魄的纸鹤,当然这不是普通的纸鹤()。
本以为这次要大祸临头了,可是没想到那大衣柜被床的一脚拦了一下,砸在了墙上,墙上立即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印迹。衣柜和墙形成了一个45度的夹角,她就躲在狭小的夹角间。
屋子在一霎那恢复了平静,“吱”的一声,衣柜失去了重心滑了下去。欣蕾一个闪身,蹿出了那个夹角,在她离开夹角的同时,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衣柜牢牢的砸向了地面。
紧接着一阵压轴的大物件撞地的响声过后,一切恢复到先前的平静。
“还好闪得够快,要不然不被砸扁就是怪事了。”欣蕾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她拾起那只纸鹤,在手里摇了摇,骂了几句。“你还蛮厉害呢!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收工!,哈哈!又被我搞定一桩。看来没有彩儿我也可以的!嘿嘿!刷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