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回家后早早吃了晚饭,早早洗漱准备上chuang睡觉。最近她太累了,很想好好的睡一觉,可是躺在床上数了一万多只羊后还是没睡着,脑海中翻来覆去的回想着‘血腥玛丽’的事情。刚开始的时候还把思绪集中在法律问题上,后来就开始思考事件本身。
根据昨晚刘铁的描述和她中午上网查的有限资料,血腥玛丽夺取少女美貌的情节很是引起了她的注意。看来无论中外,灵体长存不去都是因为有自己的执念,这个镜仙就是执著于自己的美貌。虽说许多召唤血腥玛丽的人都没能和它沟通上,但是确实有传它曾反复出现过,夺取过许多少女的美貌和生命。可是既然它成功过许多次,应该早就恢复了美貌,为什么还要一再如此?难道它对自己容貌的要求永无止境?
为此她搜寻了有关宗教邪术的网站,终于被她这个搜索狂人发现了其中的一家之解――据说,它需要一周内四次夺取他人的容貌和青春成功,否则就会功亏一篑。可是一直没有这样的巧合时机,因为它不能随意走动,只能呆在它被请出的一定范围内,而自从有了这个传说以来,还没有一个地方有四个少女一周内召唤它成功,所以它也一直没能拿回它的容貌。
如果要达到这个苛刻的要求,除非有人召唤它出来后没有被她吓死或吓疯并愿意与她订下契约,帮它提供祭品,而它当然也会完成订约者的愿望。
一周――四个祭品――契约――愿望――
这样模模糊糊地想着,小夏心里有根弦突然绷断,让她一身冷汗的从床上翻身而起。
如果网站上的解释是正确的,那么今晚会有第四个人死。因为今天距第一次事故整整一周,它已经有了三个祭品,只差第四个。就是说,如果在校园中游荡不去的真是那个传说中的镜子巫婆,而且关于四个祭品的事是可信的话,今晚将是它最后的机会。
除了第一次事件是严格按照召唤仪式进行的外,后两次都不是主动请它就造成了灾难,既然这种灵体本来是不请不到的,那么一定有人和它订立契约,可究竟是谁要这么做?它今晚又要取谁的性命?
只需要美貌、黑暗、独自一人、还有一面镜子――突然,一星闪光在小夏心里一划而过――那个浴室里的女生张雪!
小夏不知为什么会想起她,也许诺大的校园里符合这些条件的还有其它人,但虽然并没有直接的证据,小夏还是直觉地立即想起张雪的名子。她是美丽的二十岁少女,她为了晚上和倪阳的约会会在镜子前精心打扮,她独自住一间宿舍,如果忽然断电的话――
小夏连忙从床上跳起来,打电话给倪阳。手机接通后,传来倪阳快乐的嗓音和优雅的钢琴声,这一切提醒了她,倪阳现在在夜归人酒吧!
可是他不是该去约会吗?是已经回来了还是失约?在酒吧约会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两个男生从不把同学或者女友往酒吧里带,即使有的女生千方百计打听到他们打工的地方,死缠烂打的追来,他们也总假装不认识,很有职业操守。
是她猜错了吗?
“小夏姐?”倪阳从电话显示上看出来电者是谁。
“是我。”小夏顿了一下,“你没去和张雪约会吗?”
“约会?什么约会?我今天没有约会啊!”倪阳一头雾水,“咦,你怎么知道张雪?一定是刘铁跟你说的对不对?她是缠着我没错,可是我对她没兴趣。”
小夏随口附和,但脑子里却一片混乱。是哪里不对呢?既然倪阳没有约会,眼高于顶的张雪是为了和谁约会兴高采烈?有人骗她还是浴室管理员的信息有误?可为什么?
“小夏姐?”倪阳感觉到小夏语气不对,“你怎么了?是不是张雪有什么事?”
“没事没事,就是和你开个玩笑,看你紧张的。我在学校可是听到你一点绯闻哦!”小夏故作轻松,她不想让她无端的猜测使每一个人都紧张。
“噢,原来这么回事,我还以为学校又出事了。”
“没事。”
“那我挂电话了,老板反对工作的时候打电话的。”
“不,别挂。”小夏阻拦,脑海中阮瞻的身影让她有了想法,“把你的手机给你老板,我要――哦不,把你们那儿的电话给我,我直接打给他。”
“哦――原来是想找我老板,才拿我做个铺垫的!”倪阳拉长调子,“看见美丽的**,我还幸福得不得了,没想到白美了半天。没问题,我告诉你号码,而且我私底下奉送一点秘密给你――老板现在正和那位常来的电台女主播聊得开心呢!”
她才不管他和谁聊得开心,她现在需要他!
小夏拿了电话号码后就打给阮瞻,听到阮瞻低沉磁性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那头,马上就提出自己的要求。
“十万火急!我需要你帮我!”
“请问你是哪位?”阮瞻不慌不忙地说,并抬眼巡视了一遍四周。麻烦精不在这儿,可两个三八侍应生正对着他窃窃私语。
“你明明知道我是谁。别啰嗦,我等着救命的!”
他当然一下就听出她是谁,因为他一拿起听筒就意识到惹麻烦的来了。可是她也太过份了,说好只帮她一次的,怎么又来提无理要求?平时对他带搭不理,一有事就来找他,难道他就负责为她收拾残局?他看起来象个圣人吗?
“上次那件事后,好像我们没有瓜葛了。”
“谁说的?”小夏睁眼说瞎话兼翻小碴,“上次我救了你的命,你要报答我。再说现在也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人命关天,你一定要帮我。”
“有人要杀你?”
“不是我。”小夏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现在来不及和你说了,我们在T大会合,就在学生宿舍七号楼,不见不散!”她没有任何根据,只是瞎猜,所以她不能报警,也不能通知校长。她真希望可以白跑一趟,也希望是自己神经质的猜错了。
“对不起,我――”
“我等你!”小夏不等阮瞻拒绝,‘当’的一声放下电话,留下那边的阮瞻对着发出嘟嘟声的听筒气结。
岳小夏不去当强盗可是太可惜了!
她这是完全不给人机会反驳,赖定他要去帮她?还说什么救过他的命?他几次三番救她难道不算?要按照他的个性肯定雷打不动,不管任何闲事,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可是毕竟和她共过事,被她‘救过命’,还有碍着他那个混蛋朋友万里的面子,难道真不管她?
阮瞻面色平静地站着,可是内心却七上八下,犹豫着无法决定。足足有十分钟,他认命地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被小夏赖到,准备先看看她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他简单安排一下离开酒吧后,倪阳就把手伸向刘铁说:“不好意思,五十块钱拿来,愿赌服输。我就说老板对小夏姐是不同的,怎么样?一打电话就能把他叫出去。咱们在这儿工作两年了,你见过这种情形吗?你还不信,非要孝敬我一点银两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