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又亮了,晨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到到了床上,昭示着新的一天到来了,可床上的人儿只是把头塞在被窝里,继续沉沉睡去。多么甜美温馨的画面啊!
就在这时,敲门声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而且其锲而不舍的精神令人感动。天晴朗躺在被窝里,头上的黑线越来越多,“一定是那个死凌霄”,自从上次天晴朗帮他除魔后,他借着给另一半钱的借口一次次的上门,烦透了天晴朗。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天晴朗的忍耐终于到达了极限,她火冒万丈地冲下床,打开门大吼:“凌霄,你想死就直说,我给你个痛快的,啊!”我们可怜的天晴朗啊,为什么总在开门的时候掉下巴呢?
“大师兄,二师兄,那么怎么来了?”
“创山大会就要召开了,师傅让我们把你带去让大家看看。”忆寻笑着看着这位小师妹,两个月不见,变的更可爱了。
“哦,那什么时候出发?”天晴朗看着微笑着的二师兄,帅啊!口水要流出来了。
“最好尽快。”
“那现在就走好了。”正好可以躲开凌霄。
“你们怎么不走啊?”一个人犯错误可以说是失误,可要接着犯第二次,那就只能说明这个人的大脑有点短路。现在天晴朗就碰到了这种情况,她再一次顶着鸡窝头,穿着小猪睡衣就要出门。
“哈哈哈哈,两个月不见,你变的更白痴了,哈哈哈哈。”忆浅捧着肚子笑到蹲在地上。
天晴朗没好气的说:“你为什么不索性在地上滚两圈?”
“好主意,我现在就滚。”忆浅大笑。
“笑吧笑吧,最好把你的大牙笑掉,卡在嗓子眼里噎死你。”天晴朗碎碎念道。
“小晴晴,你在干什么?莫不是见到帅哥都说不来话了。”忆浅不知死活的继续调戏中。
“你要是帅哥母猪都会上树,还有我叫天晴朗,不是小晴晴。”天晴朗丝毫不给大师兄面子,这个粗神经的笨蛋,给他几分颜色他就开染坊。
“真是的,一点都不可爱,还是刚见面时的小晴晴好啊,一口一个大师,真怀念啊。”忆浅捧着胸口,貌似伤心,
“你以为你西施啊!”天晴朗嘴上不饶人,边说边回到里屋换衣服。
“刚见面吗?是啊,才两个月,我的生活大变样了呢。”天晴朗小声说道。
是的,一切开始于两个月前,天晴朗为了躲避两个人,背井离乡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那时她还很普通,当然,普通的含义是指普通的工作,普通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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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闹铃声一遍遍地响起,告诉它的主人该起床了,可那个没良心的主人在这样的动静下居然照睡不误,闹铃生气了,更大声的叫“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啊,烦死啦。“天晴朗不满的嘀咕,从被窝里伸出手,把闹铃拿到了床上。
三秒钟之后,“啊!”一声尖叫响彻了整条街,“快迟到了,得快点,快点。”
天晴朗手忙脚乱地穿衣洗漱,拿起包匆匆地跑出门,在门口还说了一句:“闹钟不是坏了吧,怎么这么晚才叫。”
“是你大脑中毒了,懒猪。”闹钟痛苦啊,怎么摊上个这么个主人,命苦啊。
十分钟后,天晴朗赶到了环海大厦的门口,正好解决掉最后一口面包,看了一眼手机,“好险啊,差点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了。”
环海大厦一共有十八层,天晴朗的公司在这座大厦里租了第八层进行办公,这是一家中外合资的企业,有些名气,天晴朗当初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投了简历,没想到第二天就被录取了,她不由感慨自己的运气太好了,其实运气好是真的,不过那个运是厄运的运。
坐上电梯,天晴朗不一会就到了八楼,“好大啊。”果然不愧是大公司,不过很奇怪,为什么办公的人那么少呢?难道都出去了吗?
“你就是今天新来的员工天晴朗吗?”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士走到了天晴朗的面前。
“是的,你好,请问你是?”天晴朗抬起头细细打量这位男士,他脸的轮廓很深,给人一种沧桑之感,是他显得很成熟,但嘴角的微笑又让他平易近人,有几分儒雅之气。总体评价,还挺帅。
“我是你的业务组长许亦然,主任已经在等你了,跟我来吧。”许亦然浅笑着给天晴朗带路。
“好的,谢谢你。”天晴朗连忙道谢,但忍不住的发出了疑问:“许先生,不好意思,我想请问一下,这层楼怎么没有人啊,大家都出去工作了吗?”
许亦然的脸色变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这个嘛,待会主任会向你解释的,快走吧,主任等了很久了。”
一定有问题,这是天晴朗的第一直觉,要她去问主任,绝对是推脱,她对这个男人的印象不由的差了几分。
主任的办公室是最尽头的房间,门口正对着电梯口,通道的两旁摆满了办公桌,不过由于没有人,这不仅不让你感觉热闹,还让人有几分害怕之感。
害怕?天晴朗有点吃惊,为什么脑海中会浮现出这个词。不管了,再不工作就要饿死了,天晴朗决定把这些甩在一边,先为生计着想。
很快走到了主任办公室的门口,许亦然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请进。”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许亦然推开了门:“主任,这就是今天刚来的新员工天晴朗。”
“主任你好。”天晴朗连忙打招呼,顺带打量一下主任,她大概三十五六岁,打扮的很职业,头发盘了起来,戴着一副金边眼睛,穿着套裙,看起来干练洒脱。
就在天晴朗打量主任的时候,主任也在打量着她。眼前的女孩大概二十岁左右,很年轻,一米六左右,中等身材,看起来很淳朴,大概经济有些紧张,不像会搬弄是非的人,眼神很纯净,不错,就她了。
“天小姐是吧,你从今天起就在这里工作吧,你就坐小王的桌子吧,这些材料拿去,今天之内打出来。”
“好的,主任。”天晴朗抱起材料准备出门,但迟疑了一下,回过头看着主任。
“你还有什么事吗?工资待遇的问题许组长会跟你说的。”
“不是这个,我是想问,公司里一共有多少职员。”天晴朗迟疑地问道,并观察着主任的脸色。
“哦,那些人有的不在这里工作了,有的出去了,详细事宜你可以询问许组长,好了,我还有事,许组长,你带小天去她的桌子办公吧。”主任的脸色看起来并无异常,但天晴朗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她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而且又把皮球踢给了许亦然。
“好的,主任,那我们出去了。”许亦然答道,并示意天晴朗跟着他出去,谁都没看到主任的脸色在门关的瞬间变的煞白。
“好了,这就是你的桌子,你办公吧,我就坐你对面,有事随时可以找我,对了,你的工资是每月三千,业绩优秀的话还可以有奖金提成。”许亦然依然笑眯眯的。
“那原来在这里办公的小王去了哪里?”天晴朗没有被金钱所麻痹,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他不在这里工作了。”许亦然说完就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低头办公。
天晴朗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只有闭上嘴乖乖地工作,希望那些出去的员工能快点回来,告诉自己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打了三个小时的字,天晴朗坐直身体,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累死了。”不过已经打好一大半了,再过一会,应该可以吃中饭了。
“请问,这里是贸通公司吗?”天晴朗往电梯口看去,有两个年轻男子在问话,两个人大约二十五六岁,都很帅气,但气质很不同,一个看起来很温和,像和煦的春风,给人温柔之感,一个看起来很阳光,像活力的夏风,给人快乐之感,两人嘴角都含着笑容,虽然许亦然也笑,但他的笑容比这两个人逊色太多,就像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差别有那么大吗?天晴朗你还真是色)
“是的,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答话的是许亦然,他也打量着两人,但好象有些许敌意。
难道他看不的别人比他帅?天晴朗暗想。(拜托,不是人人都像你那么注重外表的)
“哦,我们是应聘的职员,我叫忆浅,他叫忆寻。”说话的是那个阳光男孩。
天晴朗不知道,命运的轮盘已经推动,一切都将走向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