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是应该要上台当主持人的,不是吗?为什么从上台到现在才过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变成了我被困在了这里?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魏子衍到底有没有出现过,被困在这里的我已经差不多是个废人了,什么事也做不了。
回想起刚刚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司马震天那个时候好像还坐在沙发上。
但相对于台上,台下的光线实在是太暗,难以看清楚,再加上时间太短暂,我实在是无法确定司马震天当时到底在做什么。
但可以确定的是,在我被衣服笼罩后的没多久,司马震天就发出了那句“捉住魏子衍”的话,看起来又气又急,但更多的还是惊讶。
我想当时哪怕自己探个头出来看一眼,大概都会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但却错失了良机。
线索中断了,于是我只好把怀疑的重心放到了那件把我罩住的巨大衣服上。那件衣服到底是怎么把我罩住的呢?没错,这就是关键!
我可以清晰地记得自己当时大概是在舞台正中偏上的位置,但即使是那个地方,要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我身边出现并罩上衣服也需要跑上一段距离,这明显太奢侈了。
在上百名观众的注视下魏子衍有可能会大摇大摆地走到舞台上用衣服盖住我?我是不相信的,司马震天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但既然如此,那件罩住我的衣服又是从何而来的呢?那件衣服有着淡淡的香水味,但并不是我经常从魏子衍身上闻到的那种味道,所以我一直不能确定对方就是魏子衍。
也有可能是他从别的地方临时拿过来的呢?有些后悔当时没有拿着那件衣服就走,否则很可能会有别的线索。
根据我的回忆,当时周边并没有传来可疑的脚步声,而如果魏子衍是跑过来的,那势必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也就是说,那件衣服并不是某个人跑过来给我盖上的,而是从别的方向来的!前面不可能,后面也不可能,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从我的头顶降下来的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胡思乱想的成分在内,难道说魏子衍早就爬上了舞台的顶部,就等着我出来这一刻么?
我一开始对自己有这个想法感到可笑,但细细一想又觉得似乎有那么一丝可能:我粗略地看过舞台的上面,隐藏有一条窄窄的铁梯,上面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音响设备。
那应该是工作人员用来维修时用的铁梯,所以爬一个人上去并不是什么难事,这也是魏子衍最后可能隐藏起来的地方。
难道说他真的用了某种办法一直隐藏在铁梯上等待我上场的那一刻?对于这样的可能我感到有些惊讶,不仅仅是因为魏子衍竟然如此大胆,还因为他能做到这种地步而吃惊。
如果我的想法是真实的,那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魏子衍就是故意把我当诱饵,让我穿上这件藏有机关的晚礼服,然后又不知什么时候从山里走了出来来到了这里
,等待的就是这个时刻。
只要我在黑暗中大喊,再加上衣服的荧光效果,那就一定会引起现场大乱,而藏在黑暗中的那个他也可以趁这个时候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了。
我是这么想的,但却没有办法证实。自己哪都去不了,更别说出去找真相了。
心急如焚,我附耳在房门上,倾听着外面的声音,却失望地发现并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人走动的声音,我仿佛是被这个世界遗忘了一般。
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这件炫彩夺目的晚礼服,简直是成了烫手山芋。我很害怕它会再次无故发热,但举目四望又没有别的衣服可穿,自己总不能光着身子走出去吧?
我感到非常无奈,也想过像电影里面一样撞门,但老早就发现这竟然是一扇厚厚的不锈钢门,别说撞了,就是敲我也感到手痛。
该死的李荣基,他把我引到这个地方绝对不是偶然的,连门都这么结实,肯定是早就计划好了,难道他刚刚跟我说的关于他的经历全都是骗人的吗?
我越想越烦躁,于是随手拿起房间里的一样东西就往门口扔去,只听得“哐啷”一身脆响,那样东西撞到门板上,竟然碎开了!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不禁一愣,刚刚也没注意自己拿的是什么东西,摸起来也不像是玻璃,觉得挺结实的,还以为没那么容易碎,但结果是这东西从中间裂开了两半。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我立马走了过去想看个究竟,却惊讶地发现我刚刚拿起来砸的并不是什么普通玩意儿,竟然是一只呈深灰色的玉镯!
仔细察看,这只玉镯上面似乎还镂刻了些什么奇怪的图腾,除了颜色看起来不太鲜艳,工艺还是十分精致的,有一种历史沉淀的美感。
而现在这只玉镯已经因为我的一时冲动而摔成了两半,看起来已经无力回天了。
看到自己竟然做出了这么不小心的事情,我先是感到非常惊慌,怀疑自己是不是摔烂了什么昂贵的东西,但冷静下来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里不过是一个舞台后台的其中的一个房间,哪里会有什么宝贵的东西?司马震天再怎么有钱,也不至于把看起来如此珍贵的东西藏到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里吧?
我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紧张,想太多了,这极有可能不过是表演用的道具,值不了几个钱,自己完全不必担心,摔烂了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但就在我尝试着这样去安慰自己的时候,却发现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般美好,这件玉镯做得实在是太精美了,近距离观察之后才发现上面竟然刻着两个字:司马。
这是带有司马家族标志的手镯!也就是说,这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道具!我一下子慌了神,对着手镯的尸体,困在这个地方的我一旦被人发现,除了是我干的还会有谁?
这玩意儿自己可赔不起啊!我万分心痛地将手镯捧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它上面的雕刻,越看越觉得是真的。
尤其是那两个字,司马,简直是最清晰不过了,不
可能是别的字。此时的我六神无主,被人困在密室内的惊恐还未消退,这下子又搞出了大麻烦,真是倒霉到家了。
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再怎么想也是白搭,自己除了面对这个事实,似乎并没有别的选择。
或许我可以藏起来?我眉头一皱,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些心动。
这很可能是最好的办法,按照目前这个状况来看,这手镯放在这个默默无名的地方也有一段时间了,而且被这么随意地摆放在房间里也说明了并没有人在意它。
那也就是说,自己完全可以把它的“残骸”藏起来,说不定压根不会有人注意到。
此时的我做贼心虚,最害怕的就是事情会暴露,于是越想越感到害怕,没犹豫多久就付诸于行动了。
我在这个房间随便找了个角落,将这个玉镯塞了进去,然后用一些杂物胡乱地堆起来把它掩盖住了。
在这么做了之后还是感到不放心,于是我又走上去踩了几脚,才感到放心下来。
事情看起来像是解决了,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停地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一定会没事的,也不会有人发现这只玉镯。
但毕竟是自己干的事情,自己最清楚,而且犯罪证据就在我的脚下,说自己就此可以安枕无忧肯定是骗人的,那种害怕会东窗事发的心情此刻越发强烈。
不过我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如何从这里出去这个问题上。
这么久都没人来救我,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的人大概只有李荣基一个,只要自己能够想到办法出去,那到时候只要守住李荣基的嘴,那司马震天想要问责也死无对证。
想到这里我不禁产生了比之前更加强烈的想要从这里逃出去的意愿,于是立马就开始行动起来。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些排气通道,电影里面主角被困时不都是这样逃生的么?
后台里面什么都不多,就是通风管道特别多。我眼光一扫,就注意到了一个位置不算太高的通风管道。我尝试着想要把它的栏网撤走,但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通风管道的栏网由一层薄薄的胶水粘连着,并不像电影里那样那么容易就能搬走,需要用一些力气。
我只是一个女生,需要先用硬物把胶水层切开一个口子,然后再用尽全力去掰开,花了一番功夫才终于把栏网撤去一半,而将之整个搬开已经是几分钟后的事情了。
看着终于被我弄出来的一个口子,我不禁有些自豪感,但并没有持续多久。
很快我就觉得自己可能干了件傻事,自己不可能把网装回去,那只要有人来,就能循着足迹找到我,自己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这件事也做不到了。
而且这个口子黑窟窿咚的,也不知道通往何处,自己难道真的要爬进去么?
对了,自己不还有手机嘛,就在这件晚礼服的夹层里,以备不时之需,怎么给忘了呢?我满怀兴奋地从胸前的衣服夹层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但一看却傻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