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摊上关于这小子的滥事的呢?
一切都要怪那次突如其来的抽签:社里的姑娘们为了这个采访卫铭远的唯一名额,差点争得舞刀动枪起来。社长当机立断决定采用最原始的抽签方式,捏了20个旺仔小馒头一样的纸团子。里面只有一个上面写着“LUCK”,谁抓到“LUCK”采访机会就归谁。
1/20。
5%的概率是多么小,比考试蒙对选择题的几率少太多。
她那时左手正在做什么来着……哦,对了,她正在拿着一根甜滋滋的冰淇淋在舔。装纸团的黑盒子递到她面前,她顺手摸了一个,兴趣索然。周围的社员们发出一个接一个的叹息声,
有人好奇地问:“林诗音,你别只顾着吃,看看你摸到的是什么?”
然后悲剧发生了——她居然是“LUCK”。
比考试蒙对还难的几率居然被她撞上了。她发誓她真的是从来不用右手抓签买彩票,那次是因为左手握着冰淇淋。
新闻社的活动室里。
林诗音低扎着头,不好意思道:“对不起,社长,我辜负了大家的期望,我没能完成采访任务。”
新闻社社长微笑地走上前拍着林诗音的肩膀说:“好啦,诗音我不怪你,虽然你没有完成采访任务,但是你完成了另一件更伟大的事情。你做得很好!我正在想要怎么表彰你,你是我们新闻社的骄傲。”
在经历了那场“我不”引起的惨剧后,林诗音心有余悸,这会不会又是一次阴谋,又是一次暴风雨前的宁静,又是一次骇人听闻的反语。
这一定是……这次她学乖了,她不会再上当。
林诗音诚诚恳恳地道歉说:“我罪大恶极、十恶不赦、我没能完成任务,我辱没了英明神武举世无双的社长,我对不起新闻社众姐妹的敦墩教诲和深深期待,我更玷污了新闻社‘黄金社员’的美誉。”
她的话被社长美眉打断:“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说得这么严重多吓人,你这么说我多为难,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哈哈,要的就是这效果。要的就是你为难,你无言。
林诗音趁机“自首”道:“社长,我没能采访到卫铭远的秘密情人,新闻社明天的半月刊将没有头版头条。”没有谁会对首页一大片空白的报刊感兴趣。
社长神秘地说道:“比起秘密,真情的更值得期待,而且我已经换好更具有价值的新闻稿顶替上去。”她注意到林诗音从进来时就一直弓着腰,腰部颤抖着,便关心的问道:“林同学的腰怎么了,好像腰肌劳损的样子,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当然……没有!绝对不可能有什么事情发生!”昨天被某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压在地上,然后又背着那个庞然大物上楼,腰现在直的起来才怪。
不过她不想成为新闻社的绯闻社员,昨晚的一切都是一个秘密。
林诗音努力岔开话题道:“换上去的稿件是什么?”
“你和卫铭远。”
她连忙跳起来:“我和他能有什么事?”
说曹操曹操到,好死不活一双咸猪爪亲昵地搭在她肩膀上,一双爪子还有向胸部爬去的倾向。谁怎么冒失,竟敢瞑目张胆吃她豆腐,她一定要好生教训。她正准备回头给色狼一拳头打得他哭爹喊娘,却撞见一双含着狡猾笑意的眼睛:“嗨,宝贝,还有美女社长。”
这眼睛,这诱人的姿态,不是卫铭远还能是谁。
他不是主动请缨,要求做清洁,怎么阴魂不散地跟到新闻社活动室来。
“去你的,没事别乱晃荡,跟踪狂。”林诗音对他没好脸色,更没好语气。
“我发誓我没有跟踪,我是一路问来的。”
“你问的什么?”
“同学,请问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顶着大便色走路很猥琐的女生,她偷了我的内裤,我正在四处寻她。然后,我就被好心地指引到这里来。”卫铭远慢条斯理地说。
……她头上的千真万确是华丽的鲜橙多色!
“谁偷你的内——”林诗音转念一想,社长还在面前,她美好健康的形象不能被这家伙毁掉了,于是换了个词说,“谁偷你的布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忽然露出一个阳光得像是夏威夷海滩的大大笑容:“我好想你哟!”
神经!
大神经!没事冲着她乱笑什么。
“你给我去死!”别以为一个白痴般的笑容就能搞定我。她的怒气让她看起来像一只即将爆炸的气球,“哎哟,禽兽,放开我!”
为什么,为什么竟然没人同情她这个楚楚可怜的小绵羊。
她突然感到屁股上一阵奇怪触觉,愤恨地抬起头却对上他若无其事的从容表情。那种感觉越来越煽情,她被惹得莫名其妙火大。不要,卫铭远!你个混蛋在摸哪里!
新闻社长早已经看卫铭远看得如痴如醉,但是也微微察觉到异样:“小音,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混……蛋!”卫铭远在后面狠狠地掐了她嫩嫩的屁股一把。她忍不住受惊吓的“啊”地尖叫起来。
“宝贝,还有外人在场呢,你怎么能发出这么诱人的声音呢。”
“我没有——呜。”
她可怜的小屁屁又被某人恶意的狠狠掐了一下,力道比上次还要大。
新闻社社长也被林诗音又是“啊”又是“呜”的叫声,惹得脸红脖子粗,不好意思地撇过头。
“社……长——”不要撇过头,你是唯一的证人啊,唯一能替她证明卫铭远是多么禽兽的人。
“什么,你说想舌 、战。虽然我也很想,但是有外人在场我很害羞哟,人家不好意思。”
“我不是——”
“好邪恶哦,你竟然想要更激烈点的行为,宝贝,我们换个人少的地方吧。”说完不等林诗音拒绝,便一阵飓风似的拖着她跑出来新闻社的活动室。
这小子运动神经这么好,为何不进田径社。
林诗音被他的速度吓到了,他把她拉到几乎没有什么人经过的旧校舍顶楼,像嫌弃似的冷冰冰的松开她的手。态度马上像换了一个人,难道他是双面伊人?
哼哼!又不是她自己要来的,这么嫌弃就不要拉她上来。
本美女还没心情奉陪呢。
“你站好。”冷冰冰地命令?
他凭什么命令她——
林诗音不服气道:“我就是不要站好!你求我,我偏不给你面子。”哎哟,她的腰,她要是站得好,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弓着。
“这样子看起来很猥琐。”他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我今天找你,是有正事跟你说。”
“去你的,我和你才无话可说。”
“你刚才是不是要和新闻社长说我和XXX的事?”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虽然她确实就是为那件事去负荆请罪去的,但是若是某人肯好好配合,她也不用去请罪了。所以一切都要怪他,怪死他,要不是他,她现在逍遥快活着呢。
“你已经偷了我的内裤,你不希望我再传出你有什么变态的嗜好把?”
林诗音说:“你吓……我也没用!这件事已经不是秘密,我们新闻社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就算你堵住我的口,你也堵不住众人的嘴。”
他像是受到什么打击,“什么……你们新闻社的人都知道?”
“是的哦,你好像很受打击哦。”她指出他的不快,因为她看见卫铭远现在的样子确实太爽了。
林诗音继续偷偷打量他的神色。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她的心里生起虐死他虐哭他的想法。
“原来如此,我以为只你一个人知道。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复杂,我会想出一个好办法解决的。”在林诗音眼里,她看见他愣愣地走到栏杆前。林诗音吓了一跳,莫非这就是卫铭远想到的解决方法——跳楼自杀,一死白了!?
哎哟,这个傻小子!
不是吧!如果堂堂校园偶像在她面前跳下去了,学校里的女生们还不把她杀掉做祭品。
甚至可能抱怨,为什么跳下去的不是她……那她岂不是比死了更糟。
不行,她不能让他在她面前跳楼,要死也请挑她不在场的时候。
林诗音冲过去,紧张地拉着他,“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就算是什么再严重的事情也犯不着跳楼。”
卫铭远像见到外星生物似得帅气的甩甩头发,酷酷地说:“你以为我要跳楼?”
林诗音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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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好心才不记前仇去救他。“因为你站在栏杆旁,还做了一个向下俯的动作。”
“白痴!”卫铭远说完这句话,“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那件事拿出去乱说。”
“我说了难道你会跳楼?”
他夸张地哈哈大笑起来,“是的,如果你乱说,我一定会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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