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铸剑师

周围的骑兵围住这三蚁,是围而不攻,意在消耗其体力。三蚁注视着它们不动声色,驾马冲杀于乱军之中,直到战死,为国尽忠。敌众我寡,孤军深入,无援军相救,只有孤军奋战,直到精骑丧失殆尽,惨败而告终。这些骑兵散去,尸体遍布于草丛之中,马鸣悲嘶。枯树老藤昏鸦,小桥流水虫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虫在天涯。

在敌军军营之中,升起篝火,其火光冲天。男男女女围着篝火而舞,将军坐于篝火之旁把酒言欢,烧烤尸体而食之,烈酒入喉,醉眼迎笑,各有美女作陪。这时,一个蟑螂将军站出,道:“大王,给我一支军队,末将定能拿下边城。”蟑螂王望向各部落的首领,一个首领站出,道:“明日可攻下边城,敌军精骑丧失殆尽,边城唾手可得。”蟑螂王起身宣布,道:“好,明日全军攻城,务必拿下边城。”次日,大军集结于城外,大肆的攻城。密密麻麻的大军涌入,城上是乱箭齐发或是檑木滚石砸下,直砸城下大军的头上,很多将领被落下的石头砸下马来。后大军再次补上,冒着箭雨奔杀,均被射杀。墙高城坚,很难攻下,只有撤军。

自从乳螺西洲建国以来,乳螺西王采取休养生息政策,加之边城之战失利,给蟑螂国大肆南侵的机会。蟑螂王联络各部落的首领派出重兵围困边城。边城的守将见久无援兵,便派信使出城,均被蟑螂所擒获。蟑螂王坐于帅帐之中,与诸位将军商议,道:“我大军围困边城已有数日之久,城内不间断的派出信使向敌国朝廷求援,看来它们是坚持不了多久。”诸部落首领与诸位将军一起怂恿,道:“大王,我们兵多将广,还是攻城吧。”蟑螂王思虑再三之后,道:“不可,若是城内将士负隅顽抗,我大军将会受到很大的损失。用兵需在于谨慎,不可草率行事。派出使者入城中打探,了解城内的情况之后再行事也不迟。”使者趁此夜色潜入城中,仰望城墙之上圆月高悬。兵卒们扶着长戈仰望天边的圆月,听风声怒号,想必是思家心切。个个面黄肌瘦,前胸贴后背。又听城内鬼哭狼嚎,甚至相互残食,连脚下的草鞋都拿起来啃。城内断粮多日,饥饿与死亡,城内可以吃的都已经吃光,老弱者啃的只有剩下的骨头。兵无斗志,只想吃饱喝足。探者将此情况报之于蟑螂王。各部落首领与将军继续怂恿,道:“大王,城内粮草已断,可以攻城啦。”蟑螂王道:“城内粮草虽断,但还没有乱,再围困数日待到城中大乱时,我们趁乱而取之,且不是更加的容易了。”数日之后,蟑螂王率大军进攻边城,边城很快被攻下,接下来数次入边城,小入则小利,大入则大利,攻城屠邑,掠畜产,杀吏卒,给乳螺西洲北方地区的民众带来沉重的灾难,严重危害北部边境的安宁。

乳螺西国之内的乳螺西王头戴王冕,身穿衮服端坐于朝堂之上,道:“蟑螂国数次犯我北部边境,孤誓不灭蟑螂国绝不为王。诸位卿家,对此有何见解?孤愿洗耳恭听。”一个大臣站出,手执笏板,躬身道:“大王,请速派一良将镇守边城。若是边城一失蟑螂大军可长驱直入,国都危矣。”乳螺西王面向文武官员,道:“何蚁愿前往?”一个武将站出,道:“大王,末将愿前往。”乳螺西王欣慰,道:“将军好气魄。”又面向左右,道:“拿酒来,孤要为将军壮行。”宦官端来清酒,乳螺西王接过走下,站于将军身前,道:“薄酒一樽为将军壮声色,愿将军守住我北方屏障。”将军双手接过,一口饮下,跪下顿首叩拜,道:“谢大王恩赐,末将此去定叫敌国有去无回。”乳螺西王扶起将军,走上前面向众臣,道:“封玄驹蚁为镇边大将军,率大军八十万入边城。将军入边城之后代天子巡牧,赐将军任免、赏罚大权,一切军政要务不必上报。”将军跪下,道:“大王天高地厚之恩,末将只有拼杀于沙场来报大王之恩。”玄驹蚁大将军在天黑之前带领大军出城,但是蟑螂大军只是抢得一些财务及其粮草,早已北归。玄驹蚁大将军不费一兵一卒收回边城。若是敌军来攻,它则深筑城墙,坚守不出。边城固如金汤,蟑螂大军数次南侵均无功而返,形成对峙阶段,谁也攻不下谁?

乳螺西王为抗击蟑螂国,在军事上健全军制,加强骑兵的训练,选拔青年将领指挥作战。修建军事要道,训练出能够与蟑螂国向抗衡的精骑。在政治上大量选拔虫才,任用酷吏制定刑法,将权力集中于君王之上。在经济上征收商虫车船税,实行盐铁官营政策,所有私贩盐铁者,或商贾或官吏按罪大小处于削首或割鼻等重刑,一家获罪则十家连坐,经过苦心经营,全面造就了反击蟑螂国的军事、经济、政治条件。

乳螺西王在朝堂之上舞剑,群臣观之都大加赞赏,道:“大王,生龙活虎,剑术精湛令臣等观之,汗颜啊!”乳螺西王收起长剑,放于身后的剑架之上,接过汗巾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坐下来,道:“玄驹蚁大将军从边关寄来一把宝刀。”随后取来宝刀传下给众臣一观,众臣赞赏,道:“哎呀,好刀,好刀。”乳螺西王叫上一个将军双手握住宝刀向上,乳螺西王拔出身后的长剑来回劈砍,长剑断开剑尖飞出,而宝刀却毫发无损,随后坐下,道:“此弯刀乃蟑螂骑兵所用之马刀,蟑螂国就是用此马刀战胜我精骑的,没有好的兵器是很难打胜蟑螂国的,使我边军一直陷于被动之中。”

乳螺西王起身走出,骑马赶往铸剑山。铸剑师出门迎接并献上打造好的剑。乳螺西王面向左右,道:“取孤的刀来。”乳螺西王接过弯刀,一砍,长剑即断。铸剑师见后,大惊,跪下道:“大王。”乳螺西王扔下断剑,道:“此剑不行,继续打造。”铸剑师起身,道:“大王,还是请我师兄颜桑子吧,它能打造出绝世好剑。”乳螺西王立即问道:“你师兄居住何处?”铸剑师答道:“五指山。它孤傲还大王亲自去请。”五指山在南瞻部洲,与乳螺西洲相隔海陆千里。

乳螺西王回朝之后,由太子监国,相国辅佐,自己扮成百姓的模样在随从的陪同之下出宫,乘船穿越大海,到达南瞻部洲境内。望着眼前这绵延起伏的山峦就是五指山了,其群山巍峨,如同一个人的五指,故称五指山。当乳螺西王到达五指山脚下之时,见天色已晚,只得寻一家蚁户住下。主仆二蚁在此徘徊不定,行走在一处蚁家停住了脚步,见这家蚁就在五指山脚下,唤仆蚁上前。仆蚁站于柴门口伸手扣门,开门的是爷孙二蚁,问道:“你们是什么蚁?从何处而来?”仆蚁上前答道:“我们是过往行商,路过于此,见天色已晚,想找一家住户安顿下来,寻得你家暂住一晚可否?”爷孙二蚁站于一旁,道:“你们先进屋吧。”仆蚁站于一旁,躬身道:“老爷,先请。”乳螺西王跨门而入,仆蚁随后。乳螺西王面对爷孙二蚁,道:“老虫家,家里没有其它的虫了吗?”老虫诉说,道:“我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对抗秦军的时候战死了,后来白蚁族与蚁族发生了战争,征召我小儿子入伍,现在不知我的小儿子在两国边境是何情况?出征之后没有任何的音讯,不知是死是活,只剩下我与孙儿相依为命。”随后坐于院落之中的大树之下,大树之下有石桌、石凳。老蚁望向乳螺西王身后的仆蚁,问道:“它怎么不坐啊?”乳螺西王仰望站于自己身后的仆蚁,随后面对老蚁,道:“它站习惯了,就让它站着吧。”仆蚁陪笑,道:“老爷说的对,奴才习惯了。”乳螺西王又挑逗坐于老蚁膝上的小儿,道:“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多少岁了?”小孩倒也聪明,两眼灵动,两眼球如同玻璃球一般转来转去,道:“我叫小宝,今年九岁了。”乳螺西王捏捏它的小脸蛋,是乎很喜爱这个小孩,道:“真乖,你的父母呢?”小孩答道:“爷爷说我的父母去了很遥远的地方,不能在短时间之内返回接宝儿。”乳螺西王道:“你的父母很快就会回来了,接小宝去玩,好不好。”小儿露出天真般的笑,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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