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橙压下心里的欲念,决定还是先擦药。她让祝常把繁复的喜福脱了,同时也褪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裳。祝常这会不再是一动不动的木头了,而是周橙说什么就做什么的听话机器人。可惜,要是没有看到周橙继续把自己的裤子脱到只剩下一个形状奇特的三角形状的话,这个机器人或许不会因为太过羞涩而双手捂脸并转身。
可惜,周橙没打算放过他。她原本坐在床边,这时候双手轻轻一扬,直接把背过身的某人拉躺到了床上。她双腿成剪刀状,牢牢锁住还想挣扎的祝常,两只手把他捂住脸的双手拉开,好笑地看着他”羞什么?赶紧来给你妻主上药。“
上药?祝常也顾不得害羞了,赶紧看看妻主伤到了哪里。祝常没有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对妻主的害怕减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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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骑马也会让人受伤,还……还伤在那么尴尬的位置,祝常一想到刚才上药的场景,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苹果。
周橙现在终于舒服了一些,大腿伤抹了药后,清凉异常,疼痛也减少了些许。看到祝常眼角难掩的疲惫,直接拉着人一起躺下,大手一挥,被子把两个人都盖的严严实实的,温暖极了。
几分钟以后,周橙眼皮开始打架,但怀里的人却忽然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般,四处摸索,弄得被子里悉悉索索地,时不时还有冷风从他动地地方灌进来,把被子里的热气都放走了。
好了,这下周橙清醒了。”在找什么?“
似乎很不好意思吵醒了妻主,祝常的手不再动作,”找那个,“他实在羞于启齿,但又怕妻主追问,只好把声音放小,”落红帕子。“他明明贴身放着的,结果怎么也没找到,他也不想吵着妻主睡觉,可是这是他们的新婚夜,这帕子……必须要有的。
啊,还真有这玩意。周橙差点都忘了,这里女子和男子结婚的晚上,男子需要在自己身下垫一根洁白的帕子,须有男子的落红,才可证明男子是贞洁的,才能有资格为女子延续血脉。
并且……第二天男子还要把这帕子给家里的婆主看。也就是说,明天祝常必须拿着有落红的帕子给张铭看,不然,就算张铭对旧友之子有几分疼爱,也不会允许一个不贞的男子留在女儿身边。这是习俗,也是这里人的习以为常。周橙静默。
所以,他不会以为两个人抱着睡一块,然后男子就会在帕子上留下落红?周橙看着还在四处找帕子的祝橙,想起他轻咬嘴唇和眼眶微红的样子,眼底逐渐变得幽深,默默做出一个决定。
”原来在被子外面。“可能是脱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掉在了床上,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终于找到了帕子,祝常小心翼翼地把帕子放在自己的身下,然后轻轻用手铺平,他深呼一口气,终于放好了,现在可以躺好睡觉了。”放好了?“周橙看的津津有味。祝常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色又变得通红,原来妻主一直看着自己。
”放好了那我们就开始吧!“说完,不等他回应,周橙倾身,将人压在了身下。面前的人显然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还有点呆呆的,配上红红的脸和一双不谙世事的眼睛,宛若山里的精灵,迷人却不自知。周橙知道这里对男子的约束太多,他可能从未被教育过这些知识,甚至都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但她此刻愿意慢慢地教他。
周橙用手抚了抚他的脸,沿着修长好看的眉形,触摸到他的眉角,最后将手插入他的黑发中,此刻他的眼里只有自己,像是天地间之有自己是他的依托,周橙忍不住低头亲吻他的眼睛,嘴唇在脸颊上停留片刻,最后来到了他微微张开的唇。他很青涩,只是一个吻便让他嘤咛一声软了身子。而周橙的攻势却很强烈,他不禁化成了一滩水,任她予取予求。
周橙一面亲吻他,一面顺势解开了他里衣的扣子,露出小巧的锁骨,面前的人逐渐在她面前清晰,他被亲的泪眼朦胧,却因忽然袭来的凉气意识回笼。”啊!“一瞬间,祝常的羞意达到了顶点,他竟然光着身子,在妻主面前光着身子!他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赶紧捏着被子的一角,用力向自己的方向拉,想要遮住自己,一时间身子都抖了起来。
知道这里对男子思想上的影响和无形的约束,且他从小丧父,其他人更不可能教育他新婚之夜该做什么。因此她吻了吻面前明显不知所措的人,诱哄道,”乖,想要成为夫妻就要像这样的。你想成为我真正的夫郎吗?“
祝常当然想了,可是也没人告诉过他,原来还需要这样。这一次不仅是脸,他的脖子和身体都开始泛红,俨然一只煮熟的虾。周橙再接再厉,”把你交给妻主,嗯?“一边用手摩挲着他略显粗糙的手掌,希望借此带给他一些安心。
看着眼前认真询问自己的妻主,祝常虽然不好意思,但也知道作为妻主的夫郎,这是应该的,且,他也是愿意的。周橙耐心等着,“嗯。”过了良久,他才用鼻音答道,像是被被子捂住了嘴,声音又短又低,听起来闷闷的。
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周橙笑了下,怎么弄得她像是个急色鬼一样,她摸摸鼻子,想起自己刚才有点失控的样子,好吧,确实有点。但这也是他的第一次,周橙希望可以让他也知道,这事还是挺美好的。她把自己心里的躁气压了压,继续吻他的唇,他的锁骨,他的……边吻边拿开他遮掩的手。
祝常早已迷失在她的温柔中,整个人像是踩在柔软的棉花上,晕乎乎的。她的唇像是带着电一般,每经过一处便让他不住颤抖,像是正在经受春雨洗礼,即将在枝头绽放的花骨朵。周橙像是刚得到一个新奇的宝贝,忍不住尽情的探索其间的奥秘。
“呜!”
一声男子娇媚似水的闷|哼,在静谧的夜晚格外的突兀,一阵安静后,又传来木头架子暴风雨般激烈的声音,伴着男子不住的惊呼和女子闷闷的喘|息声,交叠成世间绝妙的协奏曲,热闹,和谐。
一切渐入佳境,顺其自然,今晚的月光似乎非常强势,让屋外的花每一处都沾染上它的标记。一阵清风拂过,花朵颤动,柔韧的枝干蜿蜒成不可承受的姿态,但它终究承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