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你来了!”承仟睁着还带着血丝的眼睛说道,脸上还有几道血红的口子。
“你……你怎么了?”南木樱问道。
“没什么!”承仟笑道,似乎并不在意脸上的伤,“都画师那个家伙捉到了!”
“你怎么弄的?怎么还受伤了?”南木樱这几天一直关心案件的进展情况,看到承仟受伤,这件事竟然就忘记了。
“没什么!”承仟这次摆摆手笑着说道,“多亏了你,都画师那个老狐狸才能被我们人赃并获!”
南木樱点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承仟脸上的伤口。
“我知道你一定很担心这件事,所以回到日月楼就马上跟你说了!”
南木樱问道:“现在都画师在那里?”
“在日月楼里,关起来了呢!”
“怎么样?他说什么了吗?”
“还没呢!”承仟笑着说,“东西都找着了,死不承认也不行!”
“好了,你先休息吧!”南木樱连忙说道,“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中午吃饭的时候,南木樱跟冬瑛说了都画师的事。
“那么说,就是都画师干的?”
“承仟是这么说的。”
“哦!”冬瑛轻轻点了点头,“那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不敢,承仟大哥才是大功,他都受伤了!”
“怎么了?伤的重不重啊?”
“我看脸上有几道血印子!”
“那不算多重!”
南木樱和冬瑛正在吃饭的时候,承仟派了一个拿手过来传话,叫南木樱吃完饭后过去。
南木樱再看到承仟的时候,承仟显然更精神了,仔细看去,眼睛里竟放射出一种不一样的神采。脸上的血印子也被贴上了肉色的膏药。
“小樱,你立了大功了!”
“怎么,都画师说什么了吗?”
“全都交代了!再说了,不交代也不行啊!证据就在那放着,死不承认就用大刑……”
南木樱在脑海里想象着都画师艺术家的样子在看到刑具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谁派他来的?”
“就是魁星会馆!”承仟平静地说道,“包括上次那个跟你一个时间招来的阿惟,也是魁星会馆派来的。”
南木樱点了点头,“你们是怎么抓住他的?”
“那可有的说了,”承仟说道,“其实也很简单。那天听你说墨点的事,我就觉得那件事就是那个家伙干的。所以特地选了好几个好手随着我去找都画师的老巢,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
也确实找到他的住所了,屋子里没什么东西,摆设也很简单,可是进去后翻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连莫印石都没找到。
这我就很奇怪了,还找不到莫印石了。回头一想,也确实,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藏在这里呢?”
南木樱点了点头,“要是我,我也不会把东西藏在自己的屋子里!”
“接着我们就又把屋子里的东西收拾好了,等都画师回来再说!”
“哦,”南木樱说道,“怪不得我那天一天都没等到你呢!”
“我们一直等到都画师下班,下班之后,都画师回到了住所,在住所里吃了饭,我躲在他住所前的一棵大树上,通过窗子,看的清清楚楚!那个家伙吃饭的时候,还时不时会看看我这个方向,我还以为是他发现我了,旋即又觉得不可能,因为我躲在树冠的阴影里,以我以前的经验,那个家伙在屋子的灯光下,根本就不可能看到我。
吃完饭后,那个老家伙收拾东西出门,径直走到我躲藏的那棵大树。我就很奇怪,如果没有发现我,那么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他到大树前干什么的?”
“你猜?”承仟笑着说。
“猜不到!”南木樱撇了撇嘴。
“那个家伙竟然也爬到树上了!”
“他是真发现你了还是怎么着?”
“他要是发现我了,应该跑才是,怎么可能也往树上爬呢?”
“真是奇怪的家伙!”南木樱摇摇头。
“他一爬到树上,搞得我也很紧张,生怕出什么纰漏让他发现了,我就紧紧往一个树杈缩去。那个家伙不知道怎么搞的,好像看到了我似的,就一直慢慢往我那里爬去。看样子也不像是发现我了,我也奇怪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还好我身手好,压低身子,使了轻功,屏住气,往树杈里紧缩。那个家伙慢悠悠的爬到了我原先待过的位置,朝他的屋子看了看,看到这里,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还好我躲在浓密的树冠里,他看不到,而且看他的样子,他也不能再往前爬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爬到我的位置后,气喘吁吁的,看来他累的不轻,坐在我坐过的位置上休息了一会。待休息的差不多后,就从怀里掏出一根香烟一样的东西,我还以为那个家伙要吸烟,就怕他点火,一点火照亮,说不定会发现我。谁知他两只手朝着‘香烟’两端拉着,一拉,‘香烟’就变长了,而且越拉越长,越拉越长,这时我才看清楚,原来是一根伸缩木棒。那个家伙就一直拉着拉着,一直拉到有一条蛇的长度就停手了,你猜怎么着?”
“他难道用木棒捅你吗?”
“猜对了!”承仟说,“那个家伙就拿着木棍往我躲藏的树冠里捅去!当我发现这个的时候,我就真觉得完了!这一行我干了那么长时间,还第一次那么绝望过。”
“接着呢?”
“那根木棍不知怎么回事,伸到我脸前的时候,棍尖突然发亮了,我本来心里就很紧张,这一下我就彻底瘫了!接着手一松,泄了气,脚下的树枝也折断了,我就从上面摔了下来。摔下来的时候,我还想,我英明半世,最后怎么还能栽到一个画师的手里呢?”
“这就是你的脸擦伤的原因吗?”
“恩,”承仟摸了摸脸上的膏药。
“摔下来后呢?”
“我掉在地上后,突然觉得胸口上被一个什么东西砸到了!我一摸,是一个包袱。真是奇怪啊!这时,因为看到我从树上掉下来,周围藏好的几个好手拿手也从暗处冲出来了,他们早看到都画师的行为了,只是我没发出信号他们就不能动。接着三个跳到树上,把都画师从树上给揪了下来。两个跑到我的身旁,把我扶了起来。
我从地上坐了起来,也没管脸上的伤,打开了手里的包袱,里面是一打纸,上面印了密密麻麻的东西。”
“那就是他偷印的档案吧!”
承仟点了点头,“对,就是在地下室里印的档案。没想到那个家伙能把印的绝密资料藏在树上!”承仟说,“那天他正好都弄完了,在日月楼里的工作也结了,打算拿下来去交给魁星会馆!”
“正巧你就躲在那里!”
“是啊,正好给我赶上了。”
“他用没用那个莫印石?”
“用了,我们也找到那个带墨点的莫印石了。据他后来交代,他打着印资料的幌子带着莫印石进日月楼,经常在中间休息的时候跑到地下二层里偷印绝密档案。”
“对了,他用的是不是隐身石跑进去的!”
“被你猜对了,就是隐身石!”
“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在中间休息的时候偷偷跑到地下室去!”
“地下室由于出了事,可是虽然加派了人手,但是白天和晚上的不同,白天看守的比较松,晚上的时候看守的比较紧,因此他就瞅准的这个机会跑到档案室的。”
“我一直比较奇怪,为什么他会在食材室里留下踪迹,他只要一进去就能看出来那里不是档案室,为什么还把里面搞得一团糟?他不怕别人怀疑什么吗?”
“这事我也问了!”承仟说,“他说他听你说的,你在第三层遇到了影流男!”
“影流男?”听到‘影流男’这三个字,南木樱首先是很吃惊。
“对,他说他也遇到了影流男!被影流男发现了,他很害怕,生怕影流男把这事传出去,就跟影流男在食材室里打了起来!”
“他绝对不是影流男的对手!”南木樱确定似的说道。
“是,起先影流男就没想跟他打,只是一直躲着他,他在和影流男缠在一起的时候,突然拔出了身上的穴冰刺,一刺刺在了影流男的心口上!”
“穴冰刺?”南木樱心里一紧,南木樱觉得好像在那里听说过,但是具体有想不起来了,但是先别管在那里听说过,南木樱最担心的还是影流男的安危。
“那影流男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都画师说,影流男被他刺了以后,从眼睛和伤口里流出了奇怪的东西,最后就消失了”
“消失了?”
“恩,他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从哪里找来的穴冰刺?”
“他说是魁星会馆给他的,专门对付会魔法的家伙!”
“会魔法的人?”南木樱有些吃惊,“影流男会的是魔法?”
“他说他从你那里听到有一个叫影流男的人经常在地下室里,就跟魁星会馆汇报了,怕影流男妨碍他办事,魁星会馆给他一根穴冰刺,说是遇到影流男就直接扎在他的胸口上就可以了。”
听到这里,南木樱的心几乎纠结成了一团,她觉得是她害了影流男。
“你可是立了大功!”承仟说,“这下可有足够的证据说明魁星会馆对我们日月楼图谋不轨了!”
“他们为什么派都画师来偷资料?”
“你是此案的有功之臣,就跟你说了吧,都画师找的那些资料,都是关于日月楼魔法师和法术者的资料的!日月楼每年都会从几大魔法学习院和社会搜集一些法术者在学习院的学习情况和具体资料,从而推断他们最后是否会成为魔法师,也正是因为这个情报优势,日月楼在魔法师的招收上占足了优势。由于这些资料一般都是学习院的最高机密,轻易不会外泄,魁星会馆在这方面资料的搜集还比较薄弱,因此他们就打算窃取日月楼的商业绝密资料。
值得一提的是,魁星会馆在都画师之前曾经也派了一个跟你差不多的女孩来日月楼作前站打探消息,因为笨手笨脚的,刚来几天就被开除了。”
“你是说,阿惟?”
“对!”承仟点了点头。
“那接下来日月楼怎么办?”南木樱听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故事。
“接下来的具体情况我就不知道了!”承仟笑着说,“毕竟我只负责给日月楼办案。”
“你……你能帮我……”南木樱说着就不说了。
“帮你什么?”承仟笑着问道,“是不是关于影流男的?”
听到承仟说到了影流男,南木樱抬头看着承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