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破不说破。
霍东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
“需要我做什么?”司马中面对这么快便到来的工作,虽然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但是还是很快适应了下来。
“需要你去北方处理考场的事情,确定考场地点,之后建造考场,简单的搭建之后,还要负责考场的守卫工作,我七天之后,就会去北方的考场出考题,主持考试,你只要在我到之前,将考场弄完,然后再送一次卷子,就可以了。”方硕说道。
“可是,我没有经验。”司马中老实的承认了自己的不足。
“没关系,我们现在有一只经验充足的队伍,你去和他们汇合,他们会教给你如何去做这一切。”方硕说道。
司马中闻言,没有立刻答应了下来,而是掏出来了随身携带的龟甲和铜钱。
三枚铜钱塞入龟甲之中,双手举过头顶,来回晃动。
片刻后将铜钱倒了出来,铜钱排在了桌子上,正反不一。
司马中记住了铜钱的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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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折返动作,反复了六次。
很快,他便获得了这次的具体卦象。
随后,司马中抿起了嘴巴,仿佛陷入思考一般。
“行不行给个准话,我们还有别的要处理!”霍东没那个耐心等待,于是不耐烦的问道。
“我必须去吗?卦象告诉我,这个任务,凶险异常,可能会危及生命。”司马中抬头,看向了方硕。“既然那些人有处理这些事情的经验,那么就代表他们完全可以自己处理好,为什么还要我去?”
“你不必须去,但是国家肯定要派遣一名位高权重的大臣前去。你应该也知道,北方原本是梁国的领土,刚刚加入炎国,肯定希望自己得到重视。他们肯定会希望,一个一品的尚书亲自前去处理事务,一个五品的郎中处理事务,会让原梁国的学子们寒心的。”方硕解释道。
“我知道了,我去就是。”司马中答应了下来。
方硕对于司马中的言语,微微有些惊讶:“你不是说危险吗?我以为你会拒绝。”
“我是兵部尚书。”司马中并没有过多解释。
“好,就交给你了,时间不多,你即刻出发,现在就走。”
“可是,我的官衣……”司马中还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这种小事,我会吩咐人去办好的。另外还会支给你一笔钱,供你的路费。”方硕则是摆了摆手,表示这都不叫事。
随后,两人仔细交流了一些具体的流程。
不久之后,司马中便出发了。
房间内再次恢复平静。
“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挺有担当的。明知道有困难,但是还是义无反顾的前去了。”方硕感叹到。
霍东看着方硕。
看了几秒,才发现方硕没有后话。
随后惊讶的开口:“不会吧,你是不是看奏折看傻了?那家伙说有危险就有危险?这种话你也信?”
方硕愣了片刻,随后笑了笑:“你说的对,我还真是糊涂了。”
“主要是那个小兄弟仿佛对自己的卦象深信不疑,我被他的思维给影响到了一些。”
方硕起身,随后叫来了几名当值的臣子,随后将司马中的事情立刻吩咐了下去。
……
司马中坐着马车,往家走。
很快,他便收到了朝服,银两,以及四名护卫。
一般,官员的任职,都会有一支队伍,边吹边打的来到官员的屋子前,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宣读圣旨。
但是因为时间原因,这个流程也就都略过了。
更何况,任命的官员那么多,那个吹打班子早就已经忙不过来了。
很快,司马中回到家中。
顾不得许多。
司马中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带上几套换洗的衣物,再带上一些应用之品。
之后他想了想,又打算去厨房找找有没有什么便于携带的干粮。
找到了几个窝头,还有一罐子腌菜。
司马中抱着这些粮食,仔细估摸了一下。
自己省吃俭用,大概足够自己吃三天的。
省吃俭用一些,还能吃的更久。
自己要去的地方也不是很远,大概也就是四天的路程。
自己半路上就能和大部队集合了,所以这些食物就足够了。
司马中抱着粮食上了马车,将圣旨放在了父亲的书房,留下了一封信。
随后便坐着马车离开。
……
片刻后。
司马达从外面散步回来。
“大儿子不成器,小儿子也不成器,这可怎么办?”
“诶,都怪我没有教导好,别说一代不如一代了,就连第二代都没培养出来。”
“诶,司马家要完啊……我的这点功劳,还能让子孙们躺在富贵上呆多久?”
司马达看向书桌。
猛然发现有一抹明黄。
心中猛然一惊。
这明黄,可是皇家御用的东西。
出现在自己家,那可就是大逆不道。
这是谁要陷害自己?
司马达走上前。
这才认出那一抹明黄,其实是圣旨。
圣旨?
给谁的圣旨?
怎么会有一道圣旨出现在自家的书桌上?
莫非是陛下迁怒自己的小儿子了?
司马达打开圣旨,仔细一看。
随后他满脸震惊。
兵部尚书?
自己的儿子是不光校阅第一,而且还当上了兵部尚书?!
紧接着,他看到了司马中留下的信件。
“儿子出息了,这么快便委以重任。”
司马达扔掉拐杖,朝着皇宫的方向,缓缓跪下。
随后涕泪四流。
“陛下……”
……
“陛下,你的动作不标准,胳膊不能弯曲,得直起来,像我一样。”慕容终连说带比划。
陈己辉此时浑身酸软无力,连举都举不起来了。
“不行,我歇会。”陈己辉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旁小德子立刻送上茶水。
“这哪里行?陛下你让我来教你打我们慕容家的拳,我就得尽力教,陛下这么偷懒,岂不是显得我不够努力。”慕容终走上前,巨大的手撑着陈己辉的腋下,将他整个人举起。
“少废话。我要休息!你再磨叽,小心我撤了你的官。”陈己辉威胁道。
“行!陛下说话可得算啊。我在国子监呆的那叫一个腻歪,那些人是真不说人话啊,一句一个典故,骂我我都没听出来,我早就不想干了。”慕容终闻言,很开心。
陈己辉闻言,扭头便斥责到:“不想干了?你把国家当成什么了?国家是你不想干就不干的吗?你给我继续去国子监,一天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