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别济科夫离开后,我盯着地图问道:“目前除了近卫第八十九师和步兵第375师外,哪个师可以立即投入战斗?”
“除了您所说的这两个师外,”我的话刚说完,奇斯佳科夫便接着说:“我们能动用的部队,还有近卫第52、第67和第90师,外加两个坦克旅和几个炮兵团。”介绍完情况后,他望着我问道,“司令员同志,需要向这些部队发出战斗警报吗?”
我看了一会儿各师的布防位置后,对奇斯佳科夫说:“让切尔诺夫将军的近卫第90师做好战斗准备,等敌人向第53集团军的侧翼发起进攻时,他们再投入战斗。” www◆ttKan◆¢O
“司令员同志,其实我们可以做得更好。”见我只命令一个近卫师做好战斗准备,奇斯佳科夫有些着急地说:“我们可以赶在敌人的前面,在路上建立防御阵地,对开向基洛夫格勒的德军装甲部队实施阻击。”
“用近卫步兵师在开阔地去阻击德军的装甲师。”对于奇斯佳科夫的这个建议,我立即毫不迟疑地予以了否定:“那样将是一边倒的屠杀,作为集团军司令员,我不能让自己的战士去这样白白送死。”
“为了战役的胜利,必要的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奇斯佳科夫苦口婆心地劝说我:“将我们的部队投入阻击,可以为友军构筑防御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行了,副司令员同志,您不必说了。”虽然我明白奇斯佳科夫的这种考虑,是为了大局着想,但我却不愿意接受他的这个建议。如果我的部队在阻击德军的过程中被打残了,那么在接下来的一系列战斗中,我们集团军就有可能从主力部队变成预备队,这样的傻事可不能做。因此我态度坚决地说:“我们除了有掩护第53集团军侧翼的任务,同时也有掩护进攻基辅部队侧后方的责任。假如我们的部队现在就开出去,在开阔的平原上阻击德军的装甲部队。要是部队因为损失过大,挡不住德军的反击,让他们重新占领了切尔卡瑟,那么正在进攻基辅的部队,就会腹背受敌,也许打到最后,他们将不得不退回到第聂伯河对岸。”
听完我所陈述的厉害关系后,奇斯佳科夫不说话了,只是盯着面前的地图发呆。过了一阵,他不甘心地问:“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德军攻击友军,而袖手旁观吗?”
“副司令员同志,不是袖手旁观。”为了解开他的心结,我向他解释说:“要知道科涅夫将军的乌克兰第二方面军,除了有第53集团军外,还有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近卫第5集团军、近卫第7集团军、第37集团军、第57集团军及2个独立机械化军。另外据我所知,最高统帅部还将马利诺夫斯基将军的一个机械化军和四个步兵师,及托尔布欣将军的第20坦克军,转隶给科涅夫方面军。他们有这么雄厚的兵力,难道您还担心挡不住德军的进攻?”
我所说的数据,有的来自上级的通报,有的则干脆是我在后世所看到的资料。奇斯佳科夫听我说完后,不禁张大了嘴边,吃惊地说:“啊,科涅夫将军的草原方面军,如今居然有这么多的兵力?”
“没错。”我点了点头说道:“所以就算德军扑向基洛夫格勒,以友军现有的实力,应该还是可以暂时挡住他们的。等德军进攻乏力的时候,我们再出其不意地从他们的旁边冲出去,将他们打一个落花流水。”
别济科夫走回到桌边,用平稳的语调说道:“司令员同志,给方面军司令部的电报已发出,相信他们很快就能将这个情报,转交给友军部队。”
我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冲着站在洛普霍夫身边的阿赫罗梅耶夫大声地问道:“少校,特拉夫金有最新的情况发回来吗?”
阿赫罗梅耶夫摇了摇头,回答说:“没有,司令员同志,暂时还没有收到侦察分队的最新情报。”
没等到塔拉索夫的最新情报,却先等来了瓦图京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大声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我看到你们发来的电报,这都是真的吗?德军的装甲师,正沿着公路从乌曼冲向了基洛夫格勒?”
“是的,大将同志。”我肯定地回答说:“这是我的侦察营副营长特拉夫金发回来的情报,他们现在正在努力搞清楚德军的番号。”
“既然是这样,那就等他们搞清楚德军番号以后,我再将这个情况向科涅夫通报。”瓦图京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现在这样简短的情报,就算告诉了他,他也不见得相信。”
“大将同志,”听到瓦图京用这样不以为然的语气说这件事,我顿时急了,“敌人现在已经从乌曼出动了,最多两个小时就能到达第53集团军的侧翼。您如果不及时将这个情报通知科涅夫将军,他们就有可能被德国人打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在没有搞清楚敌人的番号以前,我们根本无法判断敌人的行动目地。”瓦图京有些无奈地说:“也许敌人并不是去实施反击,而只是去增援基洛夫格勒的守军。如果我们将错误的情报通知了科涅夫,让他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对接下来的战斗是非常不利的。”
听到瓦图京的这番话时,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感觉,但既然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说:“大将同志,虽然我不清楚此刻开向基洛夫格勒的德军部队番号,但请您相信我的判断,他们绝对不是去增援基洛夫格勒守军,而是要袭击友军的侧翼。”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瓦图京可能是不想扫我的兴,等我一说完,立即说道:“我马上将这个情报通报给科涅夫,让他们做好必要的战斗准备。”
我放下电话以后,立即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少校,再给特拉夫金发电报,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搞清楚敌人的番号。”
听到我下达这样的命令,坐在桌边的几名指挥员都用奇怪的目光望着我。基里洛夫忍不住问道:“丽达,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你看起来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军事委员同志。”我望着基里洛夫说道:“现在不着急不行啊。敌人正从乌曼冲向了基洛夫格勒友军的侧翼,可大将同志却认为这股敌人只是去增援,而不是实施反击的,所以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通知科涅夫将军。”
“啊,怎么会这样呢?”基里洛夫听我这么说,不禁也吃了一惊。他站起来,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了两趟后,停下脚步向我建议说:“丽达,我看这样,你和马纳加罗夫将军的关系不错,不如由你亲自将这件事情通知他。”
“不行,军事委员同志。”我苦笑着对基里洛夫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早就通知马纳加罗夫将军了。难道您忘记了,在前几天,我就曾经将类似的情况通知他,但他却表现得非常冷漠。如今是进攻基洛夫格勒的关键时刻,让他停止进攻并将兵力部署在德军可能出现的方向,以他的性格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可是,既然知道德国人是冲向友军的,我们总要想办法提醒他们才行吧。”基里洛夫有些着急地说:“我们的部队是什么情况,在场的诸位都应该心里有数。有些部队打打顺风仗,表现得还不错,可是要被德军打个措手不及的话,防线就完全有崩溃的可能,况且如今的部队里,新兵所占的比例实在太高了。”
“我们如今能做的,就是命令防区内的部队做好战斗准备。”我万般无奈地说:“当德军和友军开始交战以后,我们选择合适的时间,从敌人的侧后方发起攻击,争取粉碎他们的进攻,让形势朝着有利我们的方向发展。”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特拉夫金的电报。看到阿赫罗梅耶夫兴匆匆地走过来,我没有接他手里的电报,而是吩咐他:“少校,将侦察分队的情报,给大家念念吧。”
阿赫罗梅耶夫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念起电报上的内容:“……我们经过努力俘虏了一名送信的德军参谋人员,经过审问,得知前往基洛夫格勒的装甲师番号为第11装甲师,在他们的后面依次是第16装甲步兵师和骷髅师……”
等阿赫罗梅耶夫念完电报,我有意观察了一下大家的表情,发现不管是奇斯佳科夫、基里洛夫还是别济科夫,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我轻轻地咳嗽了一下,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的身上后,我淡淡地问道:“情况大家都了解了,说说吧,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司令员同志,”首先开口的是别济科夫,他有些慌乱地说:“德军现在有两个装甲师和一个装甲步兵师,沿着公路冲向了基洛夫格勒。别说第53集团军没有丝毫的准备,就算让他们修筑有坚固的防御阵地,面对这几个德军师的冲击,能否守住都是一个未知数。”
“没错,参谋长同志,您说得很对。”我及时地支持了别济科夫的说法:“德军已这样的兵力冲向了基洛夫格勒,第53集团军的命运几乎已经注定,被打垮肯定是免不了的,就看他们能在敌人猛攻下支持几天。”
“那我们呢,司令员同志?”奇斯佳科夫插嘴说道:“我们是否应该在德军猛攻第53集团军的同时,从他们的侧翼发起进攻,以减缓马纳加罗夫将军他们的压力呢?”
“副司令员同志,您见过溺水的人吗?”我问完这个问题后,没等他回答,便自顾自地说道:“第53集团军如今就是一个溺水者,假如我们营救的方式不得法,到最后不光解不了他们的围,反而会把我们自己也搭进去。我们这个集团军损失严重是小,一旦让进攻基辅的部队的侧后方暴露给敌人,这才是不得了的大事。”
“那我们该怎么办?”奇斯佳科夫虽然没有再和我唱对台戏,但依旧不情不愿地问道:“我们就真的眼睁睁地看着友军被德军击溃吗?”
等阿赫罗梅耶夫念完电报,我有意观察了一下大家的表情,发现不管是奇斯佳科夫、基里洛夫还是别济科夫,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我轻轻地咳嗽了一下,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的身上后,我淡淡地问道:“情况大家都了解了,说说吧,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司令员同志,”首先开口的是别济科夫,他有些慌乱地说:“德军现在有两个装甲师和一个装甲步兵师,沿着公路冲向了基洛夫格勒。别说第53集团军没有丝毫的准备,就算让他们修筑有坚固的防御阵地,面对这几个德军师的冲击,能否守住都是一个未知数。”
“没错,参谋长同志,您说得很对。”我及时地支持了别济科夫的说法:“德军已这样的兵力冲向了基洛夫格勒,第53集团军的命运几乎已经注定,被打垮肯定是免不了的,就看他们能在敌人猛攻下支持几天。”
“那我们呢,司令员同志?”奇斯佳科夫插嘴说道:“我们是否应该在德军猛攻第53集团军的同时,从他们的侧翼发起进攻,以减缓马纳加罗夫将军他们的压力呢?”
“副司令员同志,您见过溺水的人吗?”我问完这个问题后,没等他回答,便自顾自地说道:“第53集团军如今就是一个溺水者,假如我们营救的方式不得法,到最后不光解不了他们的围,反而会把我们自己也搭进去。我们这个集团军损失严重是小,一旦让进攻基辅的部队的侧后方暴露给敌人,这才是不得了的大事。”
“那我们该怎么办?”奇斯佳科夫虽然没有再和我唱对台戏,但依旧不情不愿地问道:“我们就真的眼睁睁地看着友军被德军击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