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莫济里的德军,虽然知道了卡林科维奇城已经失守,但他们并没有因此仓皇撤退,而是集中全部的力量,向卢金师的防区发起了猛攻。他们企图通过进攻,使我们的防守部队伤亡惨重,无法在他们撤退的时候实施追击。
当我接到卢金发来的电报,知道德军对他们师的阵地发起了疯狂进攻时,就识破了敌人的企图。我拿着电报冷笑了两声,然后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少校,给卢金中校回电。告诉他,敌人企图在重创我军以后,迅速地撤离战场。为了不让这股敌人顺利地逃回莫济里,他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将敌人拖住,等待援军的到来。”
阿赫罗梅耶夫去发报的时候,我又吩咐别济科夫:“参谋长,催促近卫第67和第71师,以及城北的第11集团军的部队,迅速向城西的卢金部靠拢。并想法迂回到敌人的后方去,切断他们的退路。”
“司令员同志,城里的残敌还没有完全肃清,”奇斯佳科夫听完我所发布的命令后,小心地提醒我说:“假如负隅顽抗的敌人看到城北空虚,从这里逃出去怎么办?”
对于奇斯佳科夫的担忧,我只思索了片刻,然后吩咐他说:“副司令员同志,您立即给谢杰里科夫、巴克索夫和巴巴欣三位师长打电话,通知他们立即将部队展开,在城里搜索残敌。如果遇到那些拒不投降的敌人,就坚决消灭掉。”
由于城南是巴托夫的部队,还是只能由我出面交涉。于是我拿起电话,拨通了巴托夫的指挥部,着急地问:“巴托夫将军,您的部队还能提高行军速度吗?”
“奥夏宁娜同志,”听到我的催促,巴托夫有些哭笑不得地回答说:“我们的部队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城西了。五六公里的道路,扛着武器弹药的战士们,最少要用一个小时的时间才能走完。”
他说完这番话以后,可能担心会伤了我的面子,连忙关切地问:“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没错,巴托夫将军。”卢金师所面临的情况,我没有打算对巴托夫进行隐瞒,便如实地说道:“根据前沿反馈回来的消息,德国人是打算逃跑了。他们为了防止遭到我军的追击,便先发制人地发起了攻击,企图通过进攻让我军因为伤亡惨重,而无法对他们实施追击,这样他们就能从容不迫地退回莫济里。”
听到我这么说,巴托夫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他们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别想再回到莫济里去。奥夏宁娜同志,您放心吧,我会让我们的部队加快行军速度,其余支援正在遭到攻击的部队。”
我放下电话,坐在周边想了想,觉得虽然有这么多部队正在加速地赶往城西方向。不过也不排除德军会做出弃车保帅之举,留下一个团的兵力佯攻卢金师的防区,而主力却趁机逃之夭夭。
想到这里,我扭头问基里洛夫:“军事委员同志,我们的空军进驻日洛宾了吗?”
基里洛夫想了想,然后回答说:“我们的空军全面进入日洛宾,我觉得有点困难。但机场上有一个护送我前来的歼击机中队,如果您想要动用空军的话,可以将他们投入战斗。”
一个飞行中队只有四架飞机,虽说少了点,但对上没有制空权的德军,却聊胜于无。想到这里,我连忙点了点头,对基里洛夫说:“军事委员同志,麻烦您给日洛宾的机场打个电话,请他们将机场能动用的战机全派出来,赶到卡林科维奇的西面,支援我们的地面战斗。”
“好,没问题。”基里洛夫对我的这个请求,毫不含糊地答应了下来:“我这就给机场打电话,让他们立即派空军出击。”
我算了一下,虽然空军从接到命令起飞,并赶到战场,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但也比我们的地面部队行动要迅速多了。
正当我在思考的时候,摆在面前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我以为是巴托夫或者别洛夫打来的电话,便随手抓了起来,贴在耳边,大声地说:“喂,我是奥夏宁娜,您是哪里?”
“是丽达吗?”听筒传出的不是巴托夫或者别洛夫的声音,而是一个熟悉而低沉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我立即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在原地立正挺胸,然后恭恭敬敬地说道:“是的,我是奥夏宁娜。您好,斯大林同志!”
我的话音刚落,整个指挥部里都变得鸦雀无声。那些拿着话筒正在通话的参谋们,也停止了讲话,也和别的人一样,将目光投向了我的身上。他们估计都想搞清楚,斯大林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丽达。”斯大林在话筒里慢吞吞地说道:“我刚刚得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报告,说你的部队已占领了卡林科维奇,是吗?”
我抬手用衣袖擦了一把额头冒出的冷汗,硬着头皮回答说:“是的,斯大林同志,目前卡林科维奇城已经落入了我军的手里。我正打算重新部署兵力,去围攻莫济里。”
“卡林科维奇虽然是一个小城市,但你们能在这么多的时间内,夺取这种城市,就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胜利。”听到我用肯定的语气答复自己,斯大林显得很高兴,他接着说道:“就在几天前,我还因为巴托夫将军的部队,被德军打得一败涂地而发过火。没想到只过了几天,整个战局就被你扭转过来了。不错,你是好样的!”
听到斯大林的表扬,我的心里虽然激动万分,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好握着话筒,静静地等待他下一步的指示。
“丽达,我刚听你说,打算调动兵力去围攻莫济里。”斯大林说到这里时,稍稍地停顿了片刻,似乎在考虑如何遣词造句:“你估计你们几天能拿下这座城市啊?”
斯大林的这个问题,让我有些犯难。本来按照我们集团军现有的实力,只要弹药充足,最多只需要一两天时间,就能拿下莫济里这样的中等城市。可如今经过连续的战斗,部队的弹药消耗巨大,在得到新的补充前,根本无力发动大规模的进攻战。不过也不是不能攻城,假如上级给我下了死命令,要求我必须在多少多少天之内,夺取这种城市的话,我还是可以展开进攻的,但只能采取用人命填的战术,来执行这道命令。
“丽达,你怎么不说话啊?”听到我迟迟没有答复,斯大林有些着急了,他提高嗓门问道:“你还在吗?” шωш ⊙тTk Λn ⊙¢ o
“是的,斯大林同志,”听斯大林的声音忽然变得严厉了,我赶紧回答说:“我还在。”
“既然还在,为什么不说话?”斯大林在批评我一句后,又将刚刚的问题冲锋了一遍:“如果我命令你夺取莫济里的话,你几天能拿下这座城市?”
“斯大林同志,这个有点不好说。”我虽然知道现在的斯大林比战前好说话,但要在他的面前提部队目前面临的困难,还是有些底气不足的。于是我战战兢兢地回答说:“我集团军在经过连续的高强度作战后,部队的弹药消耗非常严重。比如说炮兵,就由于炮弹消耗一空的缘故,而无法参加进攻战。假如我们在进攻莫济里时,得不到炮兵的支援,那么攻城部队势必会付出高昂的代价。”
“付出高昂的代价?!”斯大林在将我的最后一句话重复后,冷笑着说:“不知道你所说的高昂代价,究竟有多高?”
“斯大林同志,”我一口气向斯大林说出了部队当前的困难后,便没有刚刚那么紧张,此刻听到斯大林的质疑,我语气平稳地回答说:“我部署在城西的一个师,为了挡住来自莫济里的德军,在经过一昼夜的激战后,全师的伤亡已过半。这还是在防御的情况下,没有重型技术装备的支援,我们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假如向莫济里发起攻击时,我们依旧得不到炮兵的支援,那么部队伤亡就有可能达到三分之二甚至更高。”
斯大林在听完我的辩解后,出人意料地没有发火,而是态度如常地问道:“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对德军展开进攻,是最合适的?”
“至少还需要等三天的时间。”我说完这句话以后,深怕斯大林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提三天的期限,还特地补充说:“我集团军存放在斯摩棱斯克的弹药,在三天后,就能达到莫济里——卡林科维奇地区。只要炮兵补充了足够的炮弹以后,我们就能对莫济里展开全面的进攻,并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从敌人的魔掌中将这座城市解放出来。”
“很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们就把这个作为进攻的最后期限吧。”斯大林等我说完后,不慌不忙地说:“还有一件事情,我要通知你,从现在开始,除了第11集团军的部队外,别洛夫的第61集团军和巴托夫的第65集团军,都暂时归你统一指挥。等夺取了莫济里以后,你们就在当地进行防御,防止德军可能发起的反攻。”
让我指挥另外的两个集团军,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不禁有片刻的失神。我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基里洛夫和奇斯佳科夫,然后用果断地语气回答说:“斯大林同志,请您放心,只要我们的部队补充了弹药以后,就立即向莫济里发起攻击。”
“很好!”斯大林说完这个单词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斯大林同志,这个有点不好说。”我虽然知道现在的斯大林比战前好说话,但要在他的面前提部队目前面临的困难,还是有些底气不足的。于是我战战兢兢地回答说:“我集团军在经过连续的高强度作战后,部队的弹药消耗非常严重。比如说炮兵,就由于炮弹消耗一空的缘故,而无法参加进攻战。假如我们在进攻莫济里时,得不到炮兵的支援,那么攻城部队势必会付出高昂的代价。”
“付出高昂的代价?!”斯大林在将我的最后一句话重复后,冷笑着说:“不知道你所说的高昂代价,究竟有多高?”
“斯大林同志,”我一口气向斯大林说出了部队当前的困难后,便没有刚刚那么紧张,此刻听到斯大林的质疑,我语气平稳地回答说:“我部署在城西的一个师,为了挡住来自莫济里的德军,在经过一昼夜的激战后,全师的伤亡已过半。这还是在防御的情况下,没有重型技术装备的支援,我们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假如向莫济里发起攻击时,我们依旧得不到炮兵的支援,那么部队伤亡就有可能达到三分之二甚至更高。”
斯大林在听完我的辩解后,出人意料地没有发火,而是态度如常地问道:“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对德军展开进攻,是最合适的?”
“至少还需要等三天的时间。”我说完这句话以后,深怕斯大林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提三天的期限,还特地补充说:“我集团军存放在斯摩棱斯克的弹药,在三天后,就能达到莫济里——卡林科维奇地区。只要炮兵补充了足够的炮弹以后,我们就能对莫济里展开全面的进攻,并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从敌人的魔掌中将这座城市解放出来。”
“很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们就把这个作为进攻的最后期限吧。”斯大林等我说完后,不慌不忙地说:“还有一件事情,我要通知你,从现在开始,除了第11集团军的部队外,别洛夫的第61集团军和巴托夫的第65集团军,都暂时归你统一指挥。等夺取了莫济里以后,你们就在当地进行防御,防止德军可能发起的反攻。”
让我指挥另外的两个集团军,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不禁有片刻的失神。我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基里洛夫和奇斯佳科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