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出来的德军官兵,都被他们的自己人干掉后,崔可夫不禁气得牙痒痒的。他恶狠狠地说:“这些穷凶极恶的法西斯分子,看样子他们是打算顽抗到底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样丧心病狂地镇压这些企图恢复理智的士兵。”
我们重新回到了楼下的指挥部里,讨论该如何夺取这座坚固的核心堡。我听到舍缅科夫对崔可夫说道:“司令员同志,核心堡的工事和要塞外围的工事有确保,他们封锁壕沟的射击孔和暗火力点,都是露出地面的。这样一来,我们就无法采用炸药桶爆破的方式,来摧毁德军的火力点。”
“在来的路上,我看到外面有不少的自行火炮和重型榴弹炮阵地,”崔可夫抬起头望着舍缅科夫说道:“我们可以用炮火来摧毁德军的防御工事,然后炸塌壕沟,铺设可以供坦克通行的道路。”
“司令员同志,”舍缅科夫叹了口气,用惋惜的语气说:“通过我们用203毫米重型榴弹炮轰击的情况来看,效果并不明显。我们的重炮只能在敌人的工事上留下不起眼的弹坑,要想把要塞的围墙炸开,需要很长的时间。”
“也许我们可以对核心堡围而不攻,”副司令员杜哈诺夫开口说道:“频繁的进攻,只会增加部队不必要的牺牲,所以我觉得只要把敌人围住,想必他们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
“这样是没用的,”崔可夫摇着头说:“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核心堡的守敌拥有可以维持一两个月的水、食品和药品储备,就算遭到我们的围困,也不会引起敌人的恐慌。”
“我来说两句。”看到大家都是一筹莫展的样子,我忍不住插嘴说:“我们应该给炮兵和坦克部队补充弹药,让他们集中炮火,对核心堡的射击孔进行射击。我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将要塞的围墙炸出一个缺口,然后我们再派工兵进入缺口,安放炸药实施爆破,以开辟出可以供坦克通行的道路。”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杜哈诺夫听完我的话以后,望着崔可夫说道:“假如采用混凝土破坏弹,也许我们还能加快这个进程。”
“炮兵的混凝土破坏弹并不是无限的,”崔可夫有点丧气地说:“总共就一百多发,在前期突破要塞区外围时,我们就消耗了不少,如今就算把剩下的全部用在这一地区,估计也无法炸开要塞的围墙。”
最后的讨论结果,就算命令炮兵和坦克不停地炮击德军的要塞,我们要用最笨的办法,一点点地把德国人的核心堡啃下来。
回来集团军司令部,我给朱可夫打了一个电话,向他汇报了这里的情况后,随口问道:“元帅同志,您那里有什么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吗?”
“第五突击集团军的部队,已经进入了基尼茨市。”朱可夫出其不意地说道:“由于我们的部队在成功地渡过了奥得河以后,推进速度非常迅速,以至于坦克冲进城里时,德国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些在街上巡逻的德军士兵,看着排成长队的坦克从他们面前驶过时,还以为是从前线撤下来的部队呢。而很多军官还悠闲地坐在咖啡厅里喝咖啡,就稀里糊涂地成为了我们的俘虏……”
我快速地在地图上找到了基尼茨市所在的位置,惊讶地说:“元帅同志,这里距离柏林只有七十公里,假如派出一支装甲部队实施突击的话,最多两个小时就能到达柏林。”
“从理论上来说,你的计算是正确的。”朱可夫难得心情愉快和和我闲聊说:“不过在我军占领了基尼茨市之后,德国人就提高了警惕,在通往柏林的道路上加强了防御。特别是部署了重兵的泽劳夫高地,更是进入了一级战备,我们已经错过了冲进柏林的最佳时机。”
“那真是太可惜了。”一想到柏林距离我们的先头部队,只有短短的七十公里,我的心里就特别激动,想到只要解决掉波兹南核心堡的敌人后,崔可夫的近卫第8集团军就能向柏林开拔,去夺取第三帝国的首都,“但我相信,最多再过两三个月,我们的部队就能进入柏林,摧毁法西斯匪徒的巢穴。”
一看到我放下电话,崔可夫就立即追问道:“丽达,你和朱可夫元帅都谈了些什么,我好像听你们提到过几次柏林,是那个方向的敌情发生了什么变化吗?”
“是的是的,崔可夫将军,柏林方向地区的形势的确发生了变化,不过是朝着有利于我军的方向发展。”我在吊足他们的胃口后,石破天惊地宣布:“我们的第5突击集团军的先头部队,已成功地占领了基尼茨市。”
“基尼茨市!”听到这个地名,几名集团军首长立即把目光投向了桌上的地图,当他们快速地找到了我所说的城市后,不禁惊呼道:“我的上帝啊,我们的先头部队离柏林市区只剩下七十公里。假如让装甲部队发起突击的话,最多两到三个小时,我们的坦克就能冲进柏林的市区。”
我看说话的人是参谋长弗拉基米罗夫,连忙提醒他说:“参谋长同志,你不要忘记了,从奥得河通往柏林的半路上,有一个泽劳夫高地,德军在这里部署了重兵集团,假如我们不占领这里,那么向柏林进军,就只能是一句空话。”
崔可夫在仔细地研究地图之后,抬头对我说:“怪不得朱可夫元帅催我们催得这么急,原来是因为我军的进攻力量减弱,如果没有我们的加强,他们是无法通过泽劳夫高地的。”
“崔可夫将军,”虽然我也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不过看到我军的先头部队距离柏林只有七十公里,我不免变得有些心急起来:“假如我们加快进攻速度的话,几天能拿下德军的核心堡?”
“我们现在连敌人的要塞城墙都没有突破。”崔可夫有些为难地说:“就算部队冲进了核心堡,要想肃清堡垒里的敌人,起码需要四五天的时间。”
崔可夫的话,让我重新冷静了下来,心里不禁想起了布列斯特要塞。这个要塞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遭到了德军的攻击,要塞里的指战员在缺衣少食的情况下,还断断续续地坚持了一个月之久。如今的核心堡,其坚固程度一点都不比布列斯特要塞差,要想迅速夺取这座要塞,除了徒增伤亡外,是很难达到目地的。
杜哈诺夫见大家都陷入了沉默,连忙开口打破了沉寂:“我来谈谈自己的看法,当我们的炮火摧毁了德军的射击孔之后,可以派遣突击工兵携带火焰喷射器,朝里面喷射火焰,将躲在工事里的敌人烧死或烧跑。在控制一些地段后,在重要的地区埋设炸药,将要塞城墙炸开一个缺口,为我们的坦克部队开辟出一条通道。”
对于杜哈诺夫的这种提议,崔可夫思索了良久,最后点头说道:“嗯,副司令员的这个办法不错,就这么办吧!”
在连续两天的炮击和爆破之后,我们终于在要塞的外围墙上炸出了一个缺口。再进行了补充爆破后,围墙上出现了一个宽达五米的通道,而且壕沟也被爆破后的碎石和泥土填平,使我军的坦克第259团和重型坦克第34团突入了核心堡。
看到我军的坦克陆续地驶入了核心堡,德军立即展开了一拨又一拨凶猛地反突击。但由于他们缺乏坦克的配合,我们指战员很轻易地击退了他们的进攻。
看到我军的坦克和步兵部队已经在核心堡里站稳了脚跟,我立即命令崔可夫:“崔可夫将军,立即安排懂德语的政工人员进入核心堡,朝那些还被德军占领的区域喊话。争取用强大的政治攻势,来瓦解德军的防御。”
负责劝降任务的是集团军军事委员普罗宁将军,他在进入核心堡不到一个小时后,就给崔可夫打来了电话,激动地说道:“司令员同志,在我们的劝降下,德军开始成建制放下武器,带着白旗走出来向我军投降。”
“成建制地投降?”崔可夫听到普罗宁的报告,顿时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是什么规模的建制?”
“以连为单位。”普罗宁继续报告说:“向我们投降的都是普通的国防军士兵,据俘虏供认,要塞司令官戈内尔少将给每个连都派了党卫军军官,以监督各级军官作战,防止他们向我军投降。如今德军指挥官看到我军的装甲部队已经冲入了核心堡,知道再抵抗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便打死了监督他们的党卫军军官,率领部队向我们投降。”
下午时分,近卫第27师师长格列博夫少将向崔可夫报告说:“……核心堡西面三角堡被我师的近卫军人与坦克第259团和重型坦克第34团的坦克兵封锁。副师长杜卡将军向三角堡的守敌发出了最后通牒,让他们立即放下武器向我军投降。
但他的提议被法西斯军官拒绝了,敌人依旧在三角堡继续抵抗。杜卡将军过去曾任白俄罗斯某游击兵团的副司令员,他采用了当年游击队惯用的方法来对付敌人。他们将装满重油的大桶燃烧着后顺着斜坡滚向三角堡内的主要入口。灼热的、令人窒息的浓烟将法西斯匪徒从他们的巢穴中呛了出来,他们爬出三角堡,高举着双手投降。”
这样的战报还有很多,都是敌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被迫放下武器向我军投降。到天黑时分,崔可夫部下所抓到的俘虏,就超过了四千人。
听完德军的被俘人数后,崔可夫笑着说:“指挥员同志们,今天的战果不错啊,不算别我军打死的,光俘虏我们就抓了四千,据我所知,核心堡里的守敌只有两万多一点,如果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最多三天,核心堡里敌人就应该全军覆灭了。”
崔可夫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哄笑声,同时也让大家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参谋长弗拉基米罗夫向崔可夫提议说:“司令员同志,既然我们的指战员打得这么好,您看我们是不是不要停,继续对敌人发起攻击,争取早日将他们全部歼灭。”
对于弗拉基米罗夫的提议,崔可夫摇了摇头说:“不行,参谋长同志。虽然我们取得了不错的战果,但同时也应该看到我们的指战员很疲劳了,应该让他们好好地休息一晚,等明天天亮之后,再向敌人重新发起进攻。”
第二天一早,近卫步兵第74师师长巴卡诺夫将军给崔可夫打来电话,他在电话里急匆匆地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我刚接到了电话,说德军的谈判代表到了核心堡的正门,希望在那里和我们进行谈判。”
崔可夫听后,对巴卡诺夫将军说道:“那你快点去吧,听听德国人要说些什么。”
过了半个小时,巴卡诺夫再次打来电话,向他报告说:“司令员同志,要塞的守备部队准备投降,前要塞司令马特恩将军就在他的身旁。您看怎么办?”
“什么,要塞的前司令官在你那里?”崔可夫听完巴卡诺夫将军的汇报后,迟疑了片刻,随后命令道:“立即将他带到国立剧院去,我会在那里见他的。”
等我们乘车赶到了舍缅科夫的指挥部时,巴卡诺夫将军和一个胖乎乎的德军将军已经等在了那里。见到我们出现,巴卡诺夫将军立即迎了上来,向我们介绍:“这位就是要塞的前司令官马特恩少将。”
等我们乘车赶到了舍缅科夫的指挥部时,巴卡诺夫将军和一个胖乎乎的德军将军已经等在了那里。见到我们出现,巴卡诺夫将军立即迎了上来,向我们介绍:“这位就是要塞的前司令官马特恩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