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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台莱耶夫写完战斗总结后,起身走到了报务员的身边,将写好的报告交给了他,同时命令道:“报务员同志,立即把这份报告发回师指挥部,请政委基里洛夫同志将我们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如实地向集团军领导报告。”
当报务员开始发报时,班台莱耶夫走回到我的身边,望着站在桌边的谢杰里科夫,情绪有些激动地对我说:“师长同志,今天谢杰里科夫中校和他的装甲部队表现得不错,居然那么容易就把敌人打垮了。”班台莱耶夫到独立师这么长时间,还很难当着我的面称赞谁,他这样评价谢杰里科夫,可见他对这次战斗的结果是非常满意的。
我也面带微笑地称赞说:“是啊,像谢杰里科夫中校这样的指挥员,只要把任务布置给他,他就一定可以圆满地完成。”
“师长同志,我有个想法!”班台莱耶夫显然意犹未尽地说道:“既然我们这两天所进行的四次大小战斗,都取得了不俗的战果,那么我们何不乘胜追击,直接插向那些正在阻击顿河方面军南下的德军背后,狠狠地揍他们一下。没准这么一来,局面就会彻底被扭转,我们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实现和友军的会师。”
听了班台莱耶夫的这番话。我两眼一黑。差点就一头栽倒在地。我双手扶住桌子。努力使自己保持着镇静:“副师长同志,虽然我们在这两天的战斗中,取得了一定的战果,可是您也应该看到部队的伤亡情况,参加战斗的四个营,目前减员了将近三分之一。”
“可是指战员们在取得了接连的胜利之后,士气正旺。”班台莱耶夫似乎不愿意放弃这个诱人的念头,努力尝试着说服我:“假如我们用坦克和装甲车为前导。满载着指战员们的卡车在后,向敌人防御阵地的后方实施突击,我相信一定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战果。”
意想不到的战果,就是突击部队全军覆没吧,我心里愤愤不平地想到。由于我不愿意为了这件事和班台莱耶夫争个面红耳赤,所以非常委婉地对他说:“副师长同志,您的建议有一定的道理。假如我们是整个独立师都在这里,并得到了坦克和大炮的加强,还有空军的战机配合的话,去对敌人的后方实施突击。的确可以取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的话刚一出口,班台莱耶夫便听出了我话中的含义。他沉思了片刻后,语气平稳地说道:“师长同志,我相信您反对我的建议,肯定是有您的想法。能对我说说您的利用吗?”
见班台莱耶夫这么通情达理,我也就不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开诚布公地对他说:“副师长同志,以我们现在缴获的坦克、装甲车和卡车的数量,完全可以一次性地将一个团的兵力,投入到准备交战的地域。可是您想过没有,我们的手里只有七辆坦克、十五辆装甲车、九门大炮,在技术装备方面处于完全的劣势,况且战场的制空权还牢牢地掌握在德军的手里。一旦我们的这支突击部队被德军侦察机发现,很快招来铺天盖地的轰炸机,那时没等我们的部队看到敌人的防御阵地,就会在德军的轰炸下死伤殆尽。”
听我说完后,班台莱耶夫在桌边坐下,一声不吭地点上了一支烟。我知道他是在思考,也就没打扰他,而是静静地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地图。
当一支烟抽到一半时,他猛地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狠狠地碾了几下,长舒一口气后,望着我说道:“师长同志,您是对的。我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光看到敌人接二连三被我们打败,忘记了敌人的实力远胜于我们。”
班台莱耶夫刚打消了他不切实际的念头,报务员便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将一份电报递给了我,嘴里说道:“师长同志,是政委发来的急电。”
听到急电时,我心里不禁一哆嗦,暗想不会是马马耶夫岗丢失了吧。连忙把电报拿到眼前仔细查看,发现虽然情况很严重,但是马马耶夫岗依旧控制在我们的手里。
也许是看到我脸上的表情严肃,班台莱耶夫在旁边着急地问个不停:“师长同志,政委在电报上说了什么?是不是马马耶夫岗出了什么情况,被敌人占领了吗?”
我把电报放在桌上,抬头望着班台莱耶夫,语气沉重地说:“副师长同志,马马耶夫岗的情况不妙啊。今天德军部队在我师的正面投入了大量的兵力,像发了疯似的对马马耶夫岗和107.5高地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战况如何啊?”班台莱耶夫紧张地问道。
“四团前沿的那个阵地果然是丢失了,进攻他们阵地的敌人,就是从那个前沿阵地出发的。不过好在四团的阵地防御坚固,敌人接连发起了五次冲锋,都被我们的部队击退了。”
班台莱耶夫接着又问:“那107.5高地呢?”
“107.5高地上的战斗进行得很残酷。敌人先是动用重炮轰击、飞机轰炸,当高地上表面阵地基本被摧毁后,敌人大概有一个营的兵力,在坦克的掩护下,向高地发起了进攻。在经过两小时的激战后,山腰阵地被德军占领,奥列格中校见此情形,立即派出了预备队实施反击,把丢失的阵地又重新夺了回来。”说到这里,我把桌上的地图拉到了面前,指着107.5高地所在位置,忧心忡忡地说。“根据侦察。敌人在107.5高地西北方向大概五公里的地方。构筑了一个新的阵地,作为他们的进攻出发点。这样一来,我们返回马马耶夫岗的道路,在无形中就被这道防线切断了,我们的部队成为了一支孤悬敌后的孤军。”
“什么,我们的退路被切断了?”听到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不管是班台莱耶夫还是谢杰里科夫,都被吓得魂飞魄散。过了好一阵。谢杰里科夫才小心地问:“师长同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如果按照我的意思,既然与顿河方面军的会师,已经成为一件遥遥无期的事情,我们的部队还不如索性迅速地调头南下,趁德军的防御还不够稳固的时机,一举突破他们的防御地带,返回马马耶夫岗。可现在上级给我们下达的命令是和友军会师,并接应他们南下。也就是说在新的命令到达之前,哪怕我们的部队拼光了。也能坚守在现有的区域。
班台莱耶夫和谢杰里科夫两人都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等待我宣布部队下一步的行动方向。我心里暗叹一口气。最后还是无奈地说道:“上级给我们下达的命令,是北上和顿河方面军会师,在新的命令下达前,我们的选择就只能是留在这里,等待着友军的南下。”
“如果友军无法南下与我们会师呢?”谢杰里科夫在了解到目前的严重局势后,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了,直截了当地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难道我们还继续留在这里,等待德国人从四面八方围上来包围并消灭我们吗?”
“是啊,师长同志,”班台莱耶夫知道我们的所面临的困境后,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意气风发了,他附和谢杰里科夫说道:“与其留下来被德军包围和消灭,不如我们早做打算,趁敌人还没有回过神来,果断地调头南下,突破敌人构筑的那道防线,尽快地返回马马耶夫岗。”
“副师长同志,”我虽然心里同意他们的意见,但在接到新命令以前,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在这里挺下去,所以我只能含糊其词地说道:“我们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让德国人把我们围住。不过在得到上级命令前,我们还需要留在这里,等待战局的进一步变化。”
没等我们这里说出个结果来,报务员又急匆匆地跑过来,递给我了一份电报,同时还着急地说:“师长同志,这是集团军司令部发来的电报。”
我接过来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只见上面写道:“由于顿河方面军所发起的进攻暂时受挫,可能在短期内无法南下与你师部队汇合。希望你部在空捏依地区再坚持五到七天,以牵制德军的兵力。”
看完电报以后,我随手递给了班台莱耶夫,满脸苦涩地说:“副师长同志,看看吧,这是集团军司令部给我们下达的命令。撤退是指望不上了,我们还必须在现在的区域内,坚持五到七天时间。”说到这里,我不禁苦笑起来,自言自语地说,“五到七天,就算我们的部队再能打,面对从四面八方涌上来的敌人,估计也逃脱不了全军覆没的下场吧?”
“师长同志,需要再打敌人一次埋伏吗?”谢杰里科夫也许是看到我愁眉不展的样子,有意转移我的注意力,“既然我们两次的伏击都取得了不俗的战绩,那么再来第三次的话,我估计也能给敌人造成不小的伤亡,这样可以为我们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对于谢杰里科夫的提议,我根本想都没想,就摆手否决了:“谢杰里科夫中校,敌人又不是傻子,他们接连吃了我们两次大亏,难道还会上第三次当吗?我可以有把握地告诉你,新的进攻前,德军一定会集中火力把高地附近的草原扫荡一遍,当时我们埋伏在里面的部队就会丧生在敌人的炮火之中。”
我和谢杰里科夫对话的时候,班台莱耶夫却在一旁沉默不语。我望着他,好奇地问道:“副师长同志,您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班台莱耶夫点了点头,接着用不确定的口吻说道:“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集团军司令部重新给我们下达撤退的命令。可是……”他说到后半截时,忽然又避而不答。
看到他这样不爽快地说话。我急得直跺脚。连连催促他:“副师长同志。您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出来吧。趁现在我们的情况还不太糟,能转移的话就尽量早点转移,否则真的等德国人围上来,我们就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来突围了。”
见我把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班台莱耶夫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而是直截了当地说:“师长同志,我不知道您和顿河方面军司令部的关系怎么样?假如您在那里有熟人的话。可以通过对方询问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看顿河方面军的进攻是否会终止?假如他们的进攻要终止的话,可以请他们给我们的集团军司令部发个电报,就说会师的计划取消……”
“这倒是一个办法,而且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班台莱耶夫所说的办法,倒的确有一定的可行性,我点头称赞后,奇怪地反问道:“那您为什么说得吞吞吐吐啊?”
班台莱耶夫苦笑说:“师长同志,我和顿河方面军那边的指战员不熟悉,所以这个建议提出来以后。能不能实行,还取决于您是否认识顿河方面军的指挥员。”
“认识。当然认识!”别的指挥员我不熟悉,可顿河方面军现在的司令部罗科索夫斯基,那可是我以前的老上级,假如我有什么事情求他的话,没准他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会伸手拉我一把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我径直走到了报务员的身边,低头问他:“报务员同志,您能给顿河方面军发报吗?”
报务员点了点头,回答说:“可以的,师长同志,不知道您打算给顿河方面军的哪个集团军的指挥部发电?”
“给方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我简短地回答说。
报务员被吓了一跳,在片刻的慌乱后回答我说:“师长同志,我可以给顿河方面军发电,但是司令员本人能否看到这份电报,我就不清楚了。”
“只要能发报就行。”时间紧迫,我直截了当地吩咐报务员:“给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发电,说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第62集团军红旗独立师的师长奥夏宁娜少将有事要和他联系。”
当报务员开始发报时,班台莱耶夫和谢杰里科夫都走到我的身边,看到两人脸上担忧的表情,我连忙安慰他们说:“不要担心,罗科索夫斯基将军以前是我的老上级,我相信一定可以联系上他的。”
说完这句话以后,屋里便没人说话,只听到报务员发报的嘀嘀嘀的声音。我虽然当着班台莱耶夫他们说话时,显得底气十足,但我的心里却忐忑不安,没准罗科索夫斯基此刻正忙得不可开交,可没有时间搭理我这个闲人。
正在我心绪不宁的时候,报务员忽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抬头望着我说:“师长同志,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在电报机旁,等待着和您的通话。”
“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在电报机旁边?”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于是又用不确定的语气反问了报务员:“报务员同志,你确定是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在电报机前,等待着和我通话?”
“是这样的,师长同志。”报务员肯定地说道。
我深吸一口气后,开始向报务员口述电报:“您好,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我是奥夏宁娜。我部在三日前奉命北上,前来迎接你们南下的部队。”
电报发出后,罗科索夫斯基的回电很快就到了:“是的,这件事情我知道,不顾由于我们的进攻部队缺乏重武器,又没有制空权,向前推进的速度很慢,要到达你部所在位置的时间,目前尙无法确定。”
“我部目前面临着被德军包围的可能,既然你部南下部队不能迅速与我们会师的话,那么我部就有被德军歼灭的危险。”
“等着!”这次罗科索夫斯基的回电异常简短。不光我没看到明白,就连班台莱耶夫和谢杰里科夫也都不明白。
班台莱耶夫把这个回电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接着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是什么意思?让我们等着,是让我们的部队留在空捏依地区等待南下部队,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
过了大概七八分钟,但我都要绝望的时候,罗科索夫斯基的新电报来了。上面简短地写到:“介于我部无法在短期内突破德军的防线,实现和斯大林格勒方面军会师的战略意图,所以我将建议你部上级指挥部取消这次没有希望的会师行动。”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班台莱耶夫看到这份电报时,不由喜极而泣,他嘴里不停地念叨说:“还是罗科索夫斯基对当前的形势看的清楚,知道我们就是再等下去,也无法实现两军的会师。与其让一支部队白白牺牲,不如让我们暂时撤回去积蓄力量,为下一次的会师做准备。”,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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