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的是更大的竞争原来就在眼前,是他太迟钝还是童瑶太令人费解?陆秉宪怎么也想不明白,对感情好象一直持拒绝态度的童瑶能这么快就和云以深一起的,一定是云以深耍了手段吧,打死他也不相信童瑶会主动去招惹一个已婚的男人。
陆秉宪很想去问清楚童瑶的,但今天凌晨陆青青又犯病了,父亲没空,母亲也刚好出差了,家里只有他能过来照看,虽然疗养院也有最好的看护,但怎么能比得上家里人在身边呢,前些时候本来有了起色的,陆青青还主动和他说了不少话,可现在不知为何又这样了。
“姐,你快点清醒过来吧。”陆秉宪忍不住将陆青青的头转向他,希望她能看见他,看见她从小最疼爱的弟弟,“姐,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了一个男人变成这样,从小无论什么事我们都一起商量的,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去做傻事”
陆青青的头是转过来了,但表情非常平静也可以说是面无表情吧,眼睛似乎看着陆秉宪,但又好象根本没有看进去,里面一点波澜都没有,如一潭死水。
“姐,有时候我又觉得也许你这样更好,再不会感受到那么多的痛苦,昨晚我也一直在想是不是没有重遇童瑶会更好些,可就算不再遇见她,她也永远在我心里。姐,我真的忘不了她,我真的只想要她,如果这辈子没有她,我就算有再大的成就又有什么用?没有我最爱的人和我一起分享这个过程,一起享受成功的结果,一起渡过以后的几十年,那我活着还有什么快乐?姐,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放不下,为什么会死心眼了,爱上一个人本来就身不由已,根本就是无法控制的.”
陆青青仍然没有反应,陆秉宪倾诉了一番心里的激动才渐渐压下了一些,他是个大男人,不能总在这里自怨自艾下去,既然放不下,那就得想办法争取才行。
“云以深,我不会就这样罢手,无论如何,只要童瑶还没嫁人我就还有机会。”陆秉宪仰首望天坚定地道。
“以深.”陆青青突然喃喃地叫了一声,无神的眼中竟然现出些许光芒。
“姐姐。”陆秉宪听到了,连忙用双手抓住了陆青青的肩膀,“姐姐,你继续说。”
“以深.”陆青青仍然只有这两个字。
无论陆秉宪再说什么,陆青青也没有其他的话,只是喃喃地叫着云以深的名字,过了一会儿,陆秉宪才灰心地放下了双手,陆青青的思维里只有一个云以深,她已经把最亲的家人都忘却了。
云以深,你到底有什么魔力?陆秉宪凝重的黑眸里现出了一丝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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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快到中午,叶晨仍没有回家,云以深也没有电话过来,童瑶还是独自苦恼中,她真的很想离开,她甚至想过要不要先跟云沉语说明一切,让他想办法把孩子们带出来,他们一起去国外暂避一段时间,让云以深和薛婉宁把事情解决了再说。
因为让她离开也没多大问题,只是就这样走实在放心不下孩子们。
可童瑶还是犹豫着,面对云沉语虽然很多话更容易说出口,也没有面对云以深时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但那些事感觉还是那么难以向人启齿,童瑶就是这样的人,很多事她都喜欢藏在心里,连对着叶晨,一个她已经全心全意信任的女孩,都过了五年才跟她说,还是因为回了东江,太多的情绪压抑得她不得不向她倾诉出来。
现在,让她对另外的人开口,她怎么能不再三犹豫?
电话铃声突然在寂静的屋内响起,让童瑶一惊而起,她直觉应该是云以深打的,她的电话打的人非常少,叶晨在外面玩应该不会打的,但拿起电话一看又是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童瑶迟疑了,陌生的号只能让她想到薛婉宁,电话铃如同催命钟一样不停地响着,童瑶第一次觉得这种本来挺好听的铃声竟这么刺耳。
如同骤然响起一样,停得也一样突然,屋内又恢复了宁静,但童瑶的心可没办法平静,翻看了一下电话,这个号码不是薛婉宁先前那个,是她别的号码还是打错的?亦或是别的什么人?
心烦!现在为个电话都要这样心惊肉跳的,童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电话很快又响了,还是刚才那个号码,童瑶不再迟疑了,逃避不是办法啊,无论是谁她都得面对。
“喂”
“你好,请问是不是童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不是薛婉宁。
但这句话还是让童瑶惊了一下,因为这是今天第二个陌生电话打来直接说出童瑶这个名字。
“你是?”童瑶小心翼翼,虽然对方的声音很柔和,不象薛婉宁那样尖锐。
“我是白秘书。”
白秘书的回答很简洁,但白秘书这个名字不仅让童瑶非常意外,也令她刹时间五味杂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了,“白秘书?”
“是我,你是不是童瑶?”电话里的声音渐渐熟悉起来了。
“是的,白秘书您还好吧。”
“我还好,童瑶,我对不起你。”童瑶一问她好,电话那头的白秘书更是感慨万千,不胜嘘唏。
“白秘书别这么说。”童瑶从未怨过白秘书,哪怕那时候拿不到钱也打不通她电话的时候也没有怪过她,白秘书只不过是帮人做事而已,那段时间她对她已算照顾了,不是指生活上,而且是精神上的,白秘书从未歧视过她,甚至对她非常怜惜,在整个受孕怀孕过程中都很好地照顾到她的情绪了。
“我现在东江,你有没有时间?我想见见你。”白秘书的话说得似乎有些犹豫,又想见童瑶,又怕见童瑶的感觉,但她始终还是开口邀约了。
“好,我有时间,我们在哪里见?”
“就在‘深蓝’咖啡馆吧,你的电话我是找胡榕胡特助要的,我和她以前就认识的。”
“哦,我们见面再聊吧,白秘书,我也挺想见见您。”白秘书不可能突然向胡榕要她的号码,因为就算认识胡榕,那也得知道她在云氏,知道她现在的名字叫郑佟瑶。
童瑶很快就想到薛婉宁突然得知她的身份,多半是通过白秘书了,不然她们以前也见过了,她对她一直也不是太过关注,只当她是个想巴结云家人,想嫁云沉语的女人。
不过她也没怪白秘书,这中间一定还有很多原由,以前她只是被人所雇,金钱交易,什么也不能问,但现在,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她和白秘书见面很多东西都可以去弄个清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