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云以深是带着一肚子的气闷离开的,他真有点不明白童瑶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前天晚上两人明明和好了的呀,今天这又是怎么了,不肯见他也就算了,还和云沉语搞得这么火热算什么意思啊?
可当着云沉语的面他也不好质问童瑶,因此只能郁郁而回,第一次他为了一个女人有些无所适从了,这种表面温柔骨子里却倔强、又喜欢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的小女人,你真是不知道该把她怎么办才好!
“胡特助,你在什么地方?”云以深想了想给胡榕打了个电话。
“总裁您好,我刚在银行办了点私事,正准备去吃东西。”
“这样吧,我现在也还没吃,你打包两人份过来我办公室吃吧,有点事我要和你谈谈。”
“好的,我很快回来。”
政府所办的这个慈善捐款晚会,主要是为了前段时间某城发生的天灾而设,本着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精神,一个地方的民众有困难的时候,其他人捐款帮助也无可厚非,但这样的捐款对于企业来说则更象是一个任务。
今年天灾人祸不少,企业总捐款也会有些怨言,不过没办法,这晚会可是完全向全国媒体和大众公开的活动,多少人都看着呢,人家捐你不捐,对企业形象也不利,因此不少企业都得硬着头皮上去,小一些的也罢了,这些在东江叫得响名号的都得大出血才行。
不然的话,老百姓说你小气啊,只顾赚钱不懂付出,没有爱心没有人性什么的,反正什么话都会有,所以算了,出钱就当做广告了。
晚会还是非常热闹的,东江也是风水宝地,这种公益演出,有不少明星乐意的,晚会请来了三大名嘴做主持,现场观众也很多,当然了,捐款的大头们位置都在前面,最前面还有不少政府要员。
云沉语和童瑶一到,马上有专人接待引领到预留的座位,晚会还没开始,现场的气氛喧闹中带着点肃穆,主要是受音乐还有前方大屏幕上灾难现场的影象所影响的。
“我得赶紧找主办方要盒纸巾才行了。”刚坐下,云沉语就一本正经地道。
“怎么?”童瑶还没反应过来。
云沉语笑了一下:“这样的晚会一定煽情得要死,我打赌你一定会哭得稀里哗拉的。”
“啊,这个啊,还真的很有可能的,我平常看书、看电视一到感人的情节就哭得不行,没办法,看那些故事时心里想着不过是编出来的,但眼泪就是不由自主的。”童瑶边说边在包包里翻出了一包纸巾来,是他们下班后赶着在快餐厅吃饭时用剩下的。
“就这么点恐怕不够用吧,我还是帮你再拿点好了,他们应该有准备的。”云沉语还在笑着。
童瑶瞪了他一眼道:“你这人真是的,还笑得出来,没看到人家受灾的那些人多惨吗?”
“不是我没有同情心,我很乐意帮助他们,但很不喜欢这样的活动。”云沉语收敛了一下表情道。
“这样的晚会虽然目的性太强,但也是一个募捐的好办法啊,可以多筹点钱帮助灾区也挺好的。”
“希望如你所愿,这些钱全都能用到灾民身上自然是最好的。”云沉语也不多说什么。
“嗯。”童瑶也不好就这个问题发表什么意见,低头去看节目单,右手边的空位有人坐了下来她也没去注意。
“节目怎么样,有你喜欢的明星到场吗?”
是熟悉的声音,童瑶连忙侧首,陆秉宪正凝眸深深地看着她。
“你也来啦,对的,这样的活动肯定也少不了你们公司的,节目就那样了,今天也不是为了看明星来的。”童瑶道。
“嗯,这种大天灾谁也抗拒不了,我们能出点力就出点吧。”
“是的,你今天面色不太好啊,是不是不舒服了?”才几天没见,陆秉宪看起来有些憔悴,童瑶关切地问。
看着童瑶关心的表情,陆秉宪心里略舒服了些,“没事,我姐姐犯病了,我去照顾了两天没有休息好。”
“哦,她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她的意识里只有那个男人,对亲人都视而不见了。”
“你姐姐真是太重感情,太执着了。”
“你说对感情执着到底是好还是坏呢?”陆秉宪的眸子更深沉了些。
童瑶叹息道:“这个还真不好说,如果是没有结果的感情,一般人都是要劝人放开的,但感情这事真陷进去了,想放下又谈何容易。”
“你说的对,要放下真的太难了。”
“如果是完全没可能的事情,我觉得还是放弃得好,不然再怎么死心眼也是没用的。”一直没说话的云沉语突然插话道。
陆秉宪冷冷地看向他,两人都带着一股较劲的眼神,“云副总一向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境界,不象陆秉宪活了这么大偏死心眼地只钟情一人,所以没有云副总这么豁达。”
“陆总过奖了,感情这种东西最是强求不来的,除了自个儿想开点,也别无他法了。”云沉语板起脸来也毫不逊色。
童瑶坐在中间感觉自己真象个夹心饼,但不得不打圆场了:“没想到某某这么大年纪了也来参加义演,很有爱心啊,我很喜欢听她唱歌的。”
“上了这种年纪的人还有什么好求的,多做点好事也是为自己积德了。”陆秉宪的语气仍然不太客气。
云沉语也不可置否地道:“不过是不甘被人遗忘,或者主办方邀请了不好拒绝,这种活动如果拒绝了传出去影响就很差了。”
“还是云副总有经验,其实云副总在演艺圈如鱼得水、如日中天,不明白为什么会回来做企业这么辛苦的事。”
“我觉得地产这行也挺有意思的,以后还要请陆总手下留情了。”
“云副总客气了,陆某也只不过是个新人,有令兄那样的商业奇才在,云副总根本不用操心什么的。”这句也是话里有话,且有挑拔之嫌,暗示云沉语就算只是绣花枕头,反正云氏还有云以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