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陆秉宪,我已经麻烦你很多了。”
“我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我现在只想和孩子们在一起,和他们一起生活我觉得很幸福。”
“可惜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将来能争取到孩子跟你,我非常愿意和你和孩子一起生活,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陆秉宪,我不要你为我牺牲这么多”
“不!这对我来说不是牺牲,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以后只会更爱。”
“陆秉宪”
“别急着拒绝我,你放心!没有你的同意我绝对不会干扰你和孩子的生活,我只是需要一个盼头,一个未来,小瑶,我知道你是很传统的女孩子,跟他有了孩子自然想着从一而终,可是,你真的不为自己考虑吗?”
“答应我,小瑶,答应我.”陆秉宪再一次请求道。
“好,我答应你!”
听到这里,云以深用力扯下耳机丢向了电脑,这已经是他听第三遍了,童瑶的语气虽然比较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他气得浑身发抖。
“谁喜欢你了,我是喜欢娉娉和婷婷。”很早的时候,童瑶就这样说过。
“我喜欢孩子们,我想和她们在一起。”这样的话更不止说过一次。
是啊,她是个矜持的、保守的女人,难怪她以前会无视陆秉宪和沉语的追求,并不是他们不够好,而是五年前她已经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把身体给了他并给他生了两个孩子,所以她才没办法接受别的男人了。
她只是舍不下孩子们,为了孩子才一再忍受他的无礼和硬冷,她曾经气了又气,几次都不想理他了,可还是回心转意了,他以为是自己态度变好才求得了她的原谅,事实上却是因为孩子吧,如果没有娉娉和婷婷,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只怕她早就离开他不理他了吧。
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呢?云以深紧紧地握着拳头,他能怎么办?回家质问她?骂她?不理她?
有什么用?只能惹她不耐烦,让她更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她还怀着孩子,身体也不算强健,如果刺激到她很可能会伤到孩子,而伤到孩子就等于伤到她,毕竟她把孩子看得最重要不是么!
若伤到她和孩子,不就等于伤害他自己吗?
云以深再次将痛苦的视线移向电脑,他翻出发来这个音频文件的邮件地址,很普通很简单的一个地址,这封邮件里一个字都没写,只有一个附件,只在邮件的主题写着‘云少夫人与前男友的对话’,到底是谁录下了童瑶和陆秉宪的对话又特地发给他的呢?
是陆秉宪吗?感觉不太象是他,云以深闭上了眼睛,不管是陆秉宪亦或是其他人,发来这段对话都是为了打击他的,他确实成功被打击到了,因为对于童瑶的感情他一直都不能完全肯定。
他再一次想到,童瑶曾让他说他爱她,但事实上她自己却从未说过爱他,她跟着他只是一种妥协、一种无可奈何没得选择的选择么?
云以深用双手捂住脸,似乎想要隐藏他脸上的痛苦,他真的觉得非常痛苦,一颗心象是被什么人用力揪住了一样,拽得生生发疼。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接一声不肯停歇的电话铃声终于打断了云以深的思绪,他有些不耐烦地接起了电话。
“以深,你怎么还没回来?”是余心慈。
“什么事?”尽量将怒火隐藏,心平气和地问。
“早上不是说了吗?后天的婚礼,我还有些事要和你商量的呀。”
“您准备就行了,不用问我的。”云以深的语气不太好。
婚礼,是的,三天后的婚礼,是他和童瑶的。
虽然童瑶之前表示不适合马上举行婚礼,但他觉得对一个女人来说,没有一个盛大的婚礼一定是不完整的,所以他和余心慈说了,要给童瑶一个婚礼。
余心慈也很赞成,因为她也认为就这样悄悄登记实在不是世家作风,童瑶现在是怀着孩子不方便出门,但她迟早是要以云少夫人的名义出现在上流社会的,没有婚礼昭告一下她的身份对她来说不太公平,到时候会有很多人讲闲话的。
云以深还特意向一些人打听过了,知道所有女人都是很看重婚礼的,所以他决定给童瑶一个惊喜,所以没和童瑶商量就让余心慈悄悄筹备他们的婚礼,余心慈也欣然同意了。
礼服定了,戒指也定了,连举行仪式的教堂和承办酒宴的场所都定好了,还有精心挑选邀请的宾客,包括预定好但时间推迟在一年后的蜜月旅行,所有的细节都准备好了,他还打算在结婚前一天提前向她郑重求婚的。
可他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他是不是想错了?或许童瑶是真的不在意有没有婚礼呢!她只爱孩子们,最爱孩子们,能和她们一起生活她就很满足了,她也是这样做的,她的精力基本上都花在了孩子身上,知道娉娉和婷婷有危险的时候完全不顾自身安危时的那股执念和勇敢,他当时还不太明白,后来才知道,那都是因为两个孩子是她亲生的宝贝,是她爱到可以付出一切的骨肉,他到底算什么呢?只不过是刚好赶上了吧,如果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她可能也不会多看他一眼,他在她眼里可能会连陆秉宪和沉语都不如。
“你怎么了?我听说酒店那边有人惹事,别为那些个事情心烦,妈相信你很快就会解决的,晚上回来后我们再聊聊婚礼的事,妈不会占你多少时间的。”
“我知道了。”
“对了,茉莉过来了,我看佟瑶对着她好象还有点不自在,她这次来和你没什么牵扯吧?虽然你们以前是好过,但现在你已经和佟瑶在一起了,还有孩子们,和茉莉的事就算了吧,别在节外生枝了。”
“知道了。”
“马上要吃晚饭了,你赶不赶得回来啊?”
“我还有事,回不了。”
“哦,那我和佟瑶说一声,你先忙吧,别弄到太晚。”
余心慈也没多想,以为云以深没精打采的语气只是因为工作的事情心烦,又简单安慰了两句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