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得有些诡异的森林,四周都是高耸入云的古树。
所有的光线似乎都被茂盛的古树遮掩了,导致目光所见之处,都是一片昏暗。
飞默将身上的法衣裹得更紧了一些,这件法衣应该是越天澜的,因为她很清楚时契没有这样的法衣,她只在越临君身上见到过。
飞默犹豫片刻,到底没有将法衣取下来,这件法衣暂时没有问题,她现在身上也只剩下破烂的碎布,只能将就。
飞默一边用治疗力给自己治疗伤口,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盯着越天澜,防止他做什么事情。
她不知道越天澜为何也会来血阵中,她现在还不知道越临君怎么样了,各种担心越天澜会做什么事情。
这里目光所触及之处,都是高耸入云的古树,古树十分巨大,枝干更是需要几个成年男人环抱,才能够真正就其环抱住。
而这样的树,在这森林中随处可见,她有种来到热带原始大森林的感觉。
越天澜也没有再说话,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在宫塔之下,还有这么一个世界。
这里似乎是一个自成的世界,在这里,他感应不到天地灵气,有种被囚禁在此处的感觉。
难道这里就是让越征他们都忌惮的血阵?
这里是阵中世界?
或许是察觉到白飞默的目光,越天澜收回眼神,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飞默。
他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开口道:“飞默姑娘。”
飞默瞥他一眼,没有回答,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完全停下,治疗力正在不断的修复她身上的外伤。
越天澜道:“你说大……越临君,跟血阵有什么关系?”
飞默冷笑一声:“怎么?你还想怎么样?”
现在他们谁也不知道宫塔倒了之后的九重宫现在如何了,而身在此处大山中,更不知道真正的血阵如何了。
血阵中飞默只到过古城的位置,而有山的地方……
只有那个越家太祖千叮咛万嘱咐不能上去的,古城之外的山脉。
也是那个冥冥之中似乎在牵引小越子山上的地方。
飞默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在城外的山脉中。
越天澜脸色变了变,随后也沉了下来:“你说得对,我不想怎么样,我现在的心情无比痛快!这虚伪的九重宫,我再也可以不用看到,不仅如此!我还会让越征亲眼看着他们九重宫一点一点的被淘汰在东洲大陆,被东洲淘汰!”
飞默冷声道:“既然如此,越临君如何,跟你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谁说没关系!”越天澜语气着急,略微有些苍白的俊脸变得狰狞起来:“我想知道他跟这个破阵法到底有什么关系!”
“有怎么样,没有又怎样?!”飞默咄咄逼人。
她是不会将越临君和血阵融合在一起的事情告诉他,就怕越天澜到时候利用血阵对付他。
何况,越临君会这样,也是因为他!
“我……”只想知道他有没有事!
然而话还没出口,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越天澜俊脸更难看了,他应该是盼着他死的,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