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兰达朝挂著手榴弹飞向公交车的无人机掷出了安全锤。
安全锤旋转著命中了无人机螺旋桨,失去动力的无人机掉落在公交车顶上,旋即随惯性给甩了下去,公交车驶离无人机残骸二十余米后,爆炸声在它的后方响起。
“呼,还得想想下次被叫去问话的说辞呢。”她吁了口气坐回座位。
不过车很快也没得坐了,因为司机在爆炸后没多久就把车停到了路边什么也不说自己一溜烟跑了。
【克劳恩皮丝大人,你还是想想我们到底暴露了什么值得被杀的事情吧。】
【是是,你觉得现在回住处会不会一开门就爆炸?】
【……我觉得若是您仍不打算暴露实力,还是先接受东煌庇护吧。】
【哎呀,你倒是不考虑是他们下的手呢?】
【是的,凡人的态度,要瞒过我还不够格。】
“那个……”有人叫住了芙兰达和维克多丽雅,“我是七色·阿尔沙文,刚才那件事,非常感谢。”
她们回头一看,就是那个被叫了“七色博士”的人,至少算得上某个圈子里有点地位的人吗,这年纪的博士未免太年幼了。
“没什么,结果,只是模仿电影的自救而已。如果被盯上的真是你,我倒希望你能离我远点。”芙兰达把手插进西装式衬衣的衣袋里,回身说道。
周围毫无动静,芙兰达自认为已经做出了很像准备掏枪的样子了,周围毫无动静,加上乘坐公交车这点,应该不是什么高价值目标吧。
“不,误会。”七色后退半步说,“新闻也报道过有军人被这种方式杀死过,所以只是制造混乱的恐怖袭击也有可能吧,我虽然有斯拉夫血统还在米国深造过,但我只是本国的SAO对策组一员罢了。”
“那个,你这身份我想已经够混沌了。前段时间不也有个米籍俄裔死于非命吗?虽然说是车祸,但有些事情就是不能说呢。”芙兰达回忆最近的新闻说道。
“……这点无法否认还真是无奈。”
“于是,作为SAO对策组,有什么对被困者好些的消息吗?”
“嗯嗯嗯嗯……我是SAO对策组的系统解析组负责人之一,那个系统可全是黑盒子啊,系统本身还在运作和被解析中能自我进化修正一般,不得不承认茅场晶彦和协助他的技术团队可真是个天才。尤其是玩家升级的数据转化为电信号影响玩家大脑能够改善玩家体质、治疗疾病这点,目前的科学已经无法解释了。啊……这好像是机密来著,糟了!”
“你是蠢萌么,再说你刚才说的都是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哪有机密可言?”
“……说得也是,我确实没说出任何关键信息。”
“可你知道要是连后者都解析得出来对医疗业影响多大吗?既然你隶属本国的SAO对策组,也就是不站队世界两极势力任何一边咯。”芙兰达转身就走,步伐有点匆忙。
维克多丽雅也一样。
很快变成了狂奔。
“等等,你是芙兰达小姐吧?好不容易见到了,我有几个问题…………”
“停!姑且问一下,你这样的重要人物就没有护卫和保镖吗!”维克多丽雅打断了七色的叫喊。
“诶?我的成果不配啦。黑盒子解析进度缓慢,对策组中和我学历接近的人并不少,我虽然有心但还没证明我的能力…………”
“可看来有人很清楚你的能力啊,又有飞机过来了,还不快躲一躲?!”
“嗯?”七色抬头一看,确实有飞机,是国际市场上常见的一种无人战机外贸型号,便松了口气。
岛国现在的形势下,类似的飞机在空中巡航已经是常态了,虽然对这个国家绝非好事,但在意也毫无意义,谁叫茅场晶彦做了全世界都无法容忍的事情呢?
正当七色觉得自己是不是被那两人找借口甩掉的时候,无人机的机翼下挂载的飞弹,尾部喷出了烈焰…………
“原来我有这价值啊。手榴弹不行直接上对地攻击机了?”芙兰达看著被炸倒下的大树,摸著下巴自言自语道。
要不是飞弹“刚好”打在树上,芙兰达要坚持人设就得去和本体报到了。
另一枚飞弹著弹点自然在七色那边。
“结果,第二波还真是好惨烈啊,还不如让她死在前面那一波呢。”芙兰达这才回过头,装作战战兢兢地拿出手机拍了几张。
【我想还可以抢救一下,没有受到直接命中,她看起来血肉模糊可实际都还没昏过去呢。】维克多丽雅私线中说著,小心翼翼走到还有些蠕动的七色跟前,俯下身。
【但不能我们做啊,我们装作惊慌失措和害怕再隐蔽一下,然后打电话。结果,这样更像普通人吧。】芙兰达道。
维克多丽雅却直接起身说道:“是个好家人呢。她说她妹妹被困在SAO里,自己绝不能死在这里。”
“嘛,人之常情,既然都给说出来了,我就现在打电话吧,为了减少麻烦就接受‘城管’庇护吧。正好给那对魔法少女圣人加点任务。”芙兰达拿出手机开始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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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城管”庇护暂时移居其占领区一周后,芙兰达借故提出去探望下学园都市的被困者。
理由是不论如何她都在学园都市为SAO做过“贡献”,加上前些日子发生的事,因此心存内疚想去看看受困学生的状况。
若SAO事件没有神秘引起的特殊性,这个要求其实都不用和任何人说,然现实就是如此特殊。
而且,现在学园都市和东京已经被米国占领了,就算其他大国以各种理由进行交涉,也只能在周围划“共管区”,算是被东煌从米国那边弄出来的“芙兰达”想去其实非常困难。
东煌同意安排她去探视靠乘坐轻轨上下学的走读生和不久前在“城管”护送到医院抢救的七色博士。
“那个,请问他们有什么严重的传染病吗?”芙兰达隔著厚重的玻璃和滑动门看了里面的人一眼,问身后的“城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