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站北找到酒店前台,想要询问是否看见了宋一一的身影。
再怎么说,这样的酒店,都会有人值班的。
温站北声音冷冷的,让人不寒而栗,“Did you see a thin woman go out Last night?”
“Yes, I saw her go out at 12 o'clock Last night.”对方这一句话肯定了温站北的想法。
果然,是宋一一自己走出去的。
悬在温站北嗓子眼儿上的心终于安心了下来,至少没有什么人强迫宋一一出去,就可以证明她现在风险应该不大。
当务之急,应该立刻寻得宋一一。
温站北心里还是担心,不仅仅吩咐了人出去寻找,自己也随着一起出去找人。
他走出酒店,倏然想起自己在这个地方还有一个认识的人。
他迅速拨打了电话,没想到对方不出一会儿就接通了,说着一口不太标准的中文,“嘿,兄弟,怎么想起我了?”
“先不说这些,帮我一个忙,我现在在Y国。”温站北的声音低哑,仿佛经历了一场劫难。
对方听到温站北这么说,不禁有些尴尬,“哦,我的兄弟,你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们还没有好好喝一杯。”
温站北的世界里已经下了雪,完全没有功夫与对方打趣说笑,“麻烦你帮我找一个女人。”
听得出来温站北的声音是认真的,很快就严肃了起来,“你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
“Commemorative significance.”
……
温站北拜托自己在Y国的兄弟Dornan先生帮忙一起寻找宋一一。
彼时,宋一一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浑浑噩噩的躺在小巷子里面。
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却没有人发现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竟然还藏了一个人。
“温站北……”宋一一眼睛噙着泪水,小声呢喃起他的名字。
她甚至有些懊悔,为什么自作主张的跑了出来,真的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了。
看来……她还是不能没有温站北。就像今天,没有那个高大的男人,她就像个傻子一样,寻寻觅觅,还是迷路了。
巷子里,有一只黑猫走到了宋一一的身边,它嗅了嗅此刻已经昏迷过去的宋一一,旋即跳到了房檐上。
温站北带着人已经在Commemorative significance附近找了很久。可是还是没有消息,他不免开始责备自己,为何非要让宋一一接受他的一切呢?
他都没有想过,宋一一到底想不想接受!
他已经快要抓狂,他愠怒的拽了拽自己脖子上的领带,“宋一一……”
你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还是不肯出现?他真的都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温站北在心里想着,只要宋一一出现,他一定不会再逼迫他。
Dornan从另一个方向跑了过来,无奈的对温站北摇了摇头,“还是不见人影,我看,还是到别处找找吧。”
温站北点点头,Y国街道一般是没有顺序的错落的,只能朝更远处找找。
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样的,他已经决定了要把宋一一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午后,天空密密麻麻的黑云压了下来,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暴雨,黑云已经将太阳遮挡住了,地面上少了一些光亮。
温站北早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脑子里面全是宋一一。
“温总,要不然我们停一下吧,宋小姐说不定在什么地方安定下来了,会回来的。”Dornan站在温站北的身边说道。
温站北就像是一头倔强的老牛,“不行,快要下雨了,她没有伞。”
话音刚落,温站北就从一家咖啡店的房檐底下冲了出去,暴雨也刚好来临。
宋一一苟延残喘的倒在地上,那只猫似乎是感觉到了暴雨,突然一声又跳了下来,发出了几声猫叫。
好在小巷子足够小,这场雨是斜斜的往下洒的,刚好略过了宋一一的身体,只是微微溅在了她的脚边。
它一直都在宋一一的身边,时不时嗅嗅她的味道。
温站北浑身已经被淋湿了,他完全没有头绪,就这样在人群中奔波,希望能寻得宋一一的身影。
“喵……”黑猫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是对自己身上淋上了雨而感到不满。
一个不经意的回头,温站北顺着猫的声音瞥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朝那条小巷子狂奔了过去。
“一一!”
他没有看错,在小巷子里躺着的人,正是宋一一。
此时宋一一,根本不知道正在发生着什么。
温站北激动的将宋一一抱起,紧接着就叫了救护车,送宋一一去医院。
……
宋一一似乎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见了自己掉入了一个深渊,她想要顺着边上的藤蔓爬上去,最终藤蔓竟然被自己扯断了。
她连最后的救命稻草都没了,直接坠入了下去。
宋一一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疼痛,再次睁开眼睛,就嗅到了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自己旁边打着吊瓶。
“我在哪里……是医院吗?”她吃力的坐了起来。
只见病房内空无一人,安静的可怕,可以听得见墙上钟表的秒针“咯噔咯噔”的声音。
她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宋一一想不起来,只知道自己苟延残喘的在小巷子里,好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样。
旋即,脚步的声音在楼道响起。
温站北打开门,黑着一张脸的温站北见她醒了过来,倏然眼前一亮,随即又暗了下去。
“对不起,最后还是麻烦你了。”宋一一平静的对他说道。
他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醒了?不打算好好的给我解释一下吗?”
宋一一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应该如何和温站北交代。
温站北径直走了进来,坐在了宋一一的病床前,质问起来,“一声不响的离开,是为什么?能不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她说不出来,这本就不是温站北的问题,都是自己在作孽。
“我……”很显然,宋一一说不上来。
温站北脸上一脸淡然,脸上逐渐变得凌厉了起来,甚至少了对她的心疼,追究起了宋一一,“怎么了?不愿意?你知不知道我们多少人在找你?这儿是Y国,不是你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