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暖拒绝了苏儒风想陪她的建议,独自一人来了白家。
她看着眼前豪华精致的白家别墅,明明只是几天没有来这里而已,竟让她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念此,安如暖嘴角苦笑,随即拿着钥匙,轻轻旋动门把,推开了门,铺面而来的脾气味刺激的她皱起了眉头。
“白慕,白慕?”
安如暖喊完,一把拉开窗帘,转头赫然看见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的白慕。
见状,安如暖心里着急,迈步小跑到白慕身边,伸手摸了摸白慕的额头,虽然他脸色苍白,但体温合适,她松了一口气。
“白慕……”
随后,她看着白慕的脸,手微微摩擦了一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嘴角苦笑。
从今以后,她就再也不是他的妻子了,会慢慢放下他,去看新的世界了。
念此,安如暖心酸的厉害,压下眼框的酸意。
良久,她才感觉腰酸的厉害,想好好站起来,却被感觉手被人拿住了,她低眸就落进了他那深色的瞳孔中。
白慕如同黑夜般宁静与神秘的眼睛里,透出红血丝,眼里的光让人捉摸不透,静静地打量着安如暖,似乎想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见状,安如暖心里一紧,垂下眼睑,淡声道:“放开我。”
“很漂亮。”白慕抓紧安如暖的手,定定地看着她,眼里带着暖意,轻声道:“你今天穿的很漂亮。”
“谢谢。”安如暖面无表情地从白慕手里挣出了手,感受着手腕的灼热,低声道:“现在就签……”
她还没说完,白慕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扯到他的怀里。
见此,安如暖强忍受着肩膀上的疼痛,愤恨地看向白慕,怒道:“你又发什么疯?”
“说,这是谁的?”白慕没有理会安如暖的怒骂,一把扯过安如暖脖子上的项链,黑着脸盯着安如暖。
安如暖简直要被他气笑了,用力推让着白慕,冷笑道:“是谁的跟你白慕有关系吗?!反正不会是你白慕的。”
“苏儒风的,对不对!”白慕语气笃定,眼睛发红地用力一把把安如暖推到沙发上,厉声道:“安如暖,你只能是我白慕的女人,我今天就让你看看跟我有没有关系!”
白慕一想到安如暖身上的衣服是苏儒风挑的,他心里的不安、嫉妒、生气就涌上心头,愤怒的如同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理智全无。
看着身上白慕赤红的眼睛,安如暖心里发颤,拼命踢打着他,害怕的大喊:“白慕,你疯了!滚开啊!”
白慕仿佛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似的,一把按住安如暖的胳膊,低头急切的吻了下去,迫切的想确认安如暖还是他的人。
安如暖仰着头,又气又害怕,感觉到白慕的手碰到了她腰侧的拉链,咬着唇愤恨地看着他,被白慕压着的身子微微颤抖。
“哐当!”
就在这时,门被人一脚踹开,白慕和安如暖同时看向门口,看着门口一脸愤慨的苏儒风,白慕一脸气愤,安如暖则暗暗松了口气。
片刻后,被酒精麻痹的白慕,还没来的及反应,就被苏儒风一脚踹到在地上,脑袋碰在地上,发出“砰!”的声响。
刚被苏儒风拉起来的安如暖,还来不及对苏儒风的说声谢谢,就被白慕弄出的声响吓了一跳,挣开苏儒风的手就要去看白慕怎么样了,“白慕……”
“小雨!”苏儒风紧紧攥住安如暖的手,又是气愤又是心疼道:“你别忘了刚才这个畜生打算对你做什么!”
安如暖挣扎的动作一顿,愣愣地看了眼地上的白慕,身体僵硬,没有再动作。
就在这时,白慕捂着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着牵着安如暖手的苏儒风,赤红的眼睛里闪着嗜血的光芒,冷声道:“放开她!”
“凭什么?小雨她可是已经跟你要离婚了。”苏儒风不但没有放开安如暖的手,反倒手指一动,与安如暖十指紧握。
安如暖身体僵硬,却没有把手抽出来,看着白慕淡声道:“没错,白慕,我们今天过来就来签离婚协议的。”
苏儒风看着额头青筋暴起的白慕,心里隐隐扬了一口气,这么多年的苦闷仿佛都消失了,嘲讽道:“小雨以后会跟我生活在一起,你听懂了吗?”
“呵!”白慕冷笑一声,猛地握拳用力冲了过去,用力打向苏儒风的腹部,冷声道:“你以为离开我,安如暖她就会爱上你吗?”
闻言,捂着肚子的苏儒风目测欲裂,白慕的这话简直是一针见血,狠狠刺痛了他的心,他眼睛一红,握着拳头也迎了上去。
俩人你来我往的打,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大打出手。
“住手!”安如暖着急的抓住白慕的胳膊,朝苏儒风喊道:“不要打了。”
听到安如暖的话,嘴角发青的白慕拳头紧握,却没有再动作,阴鹜地看着苏儒风。
苏儒风则忍着腹部翻江倒海的疼痛,也不甘示弱地瞪着白慕。
“安如暖你个小贱蹄子,你竟然让你奸夫打阿慕!”李华敏听到声响匆匆打开门,就看到眼前这幕,指着安如暖的鼻子小跑下楼。
“走开,用不着你假好心!”
安如暖的手被李华敏一把从白慕身上扯开,一个踉跄被苏儒风扶住,朝苏儒风说了声谢谢,就冷淡的看着李华敏,好像刚刚骂的人不是她。
“你干嘛?!”白慕不满地瞟了眼李华敏,担忧地看着安如暖,道:“安如暖,你没事吧?”
“阿慕!”李华敏震惊地看着白慕,指着安如暖叫嚷道:“这个水性杨花的货都让奸夫打你了,你还护着她!”
“你最后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要不然。”苏儒风阴沉地看着李华敏,眼神凶恶地盯着李华敏,威胁道:“我可不介意替你洗干净。”
李华敏被吓了一跳,随即跳脚道:“怎么,敢做不敢当?既然能做出这么恶心的事,就不要怕人说!”
“那你倒是说说,我到底做什么了?”安如暖的眼睛像寒冰似的,寒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只要是我,你们不就可以随意诬陷我么?”
闻言,李华敏怔忡片刻,随即厌恶道:“我现在看到的这一切难道都是假的吗?你看看你们俩个这恶心的黏糊劲,说不在一起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