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你让开!”她要找他问清楚,她终究还是有一丝期待。
“小乔,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蓝天眼中闪过浓浓的落寞,眼睛猩红,“你就这么残忍?你和夜千尘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你所见,我做了他的情妇!”乔锦抬头,淡然地迎着他的目光,认真地说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再也不惧怕面对蓝天,是什么时候开始,蓝天在她心中彻底没有位置了呢?
“你!”
薄凉的嘴唇,带着满腔的怒火,倾泻下来。
乔锦被紧紧地压在墙上,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蓝天在她的贝齿间肆掠。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娇喝,让蓝天清醒过来,乔靓站在不远处,怒不可遏,飞快地冲过来。
用尽全身力气摔下巴掌……
巴掌在半空中被截住。
夜千尘抽手,乔靓失去支撑,重重地摔到地上。
从他冷得如万年冰川的脸色,乔锦知道一切都完了,他肯定什么都看见了。
触到鹰隼般猩红犀利的眼中闪着的血光,乔锦只觉得窒息,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砰!”一个拳头闪过,蓝天也嘴角渗出一丝血液。
十几个黑衣保镖从通道右边的入口急速奔来。
夜千尘喘着粗气,眼中带着嗜血的疯狂,“上,我要他的命!”
呼啦,从左边也急速跑来十几个保镖。
“蓝先生,没事吧?”
这些人将蓝天护在身后,显然是他的人。
“夜先生,你误会了。”乔靓从地上爬起来,深恶痛绝地看了看乔锦,“都是她勾引蓝天哥哥的,不关蓝天哥哥的事。”
夜千尘理也没理她,气氛再次紧张尴尬。
乔锦被用力拖走,身后传来砰砰的拳头声。
“不要,不要杀蓝天。”乔锦祈求着已经化身为阎罗的夜千尘。
嗜血的疯狂还未散去,乔锦被扔进车里,脖子被冰凉的大手掐住,尖锐而难受。
“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大手的力度越来越重。
窒息的感觉袭来,乔锦仿佛真的看到了绝望和死亡。
为什么?她就要找到出口了,却再次陷入泥潭。
视线开始模糊,嘴角扬起一抹凄苦的笑容。
“在蓝天和你自己的命中选择一个!”夜千尘的脸就在眼前,却那么遥远而陌生。
“放……放过他……”凭着仅剩的意识,乔锦断断续续道,“我……我欠他的……”
“哼!”嘴角浮起一抹苍凉的冷笑,“这是你选择的!”
力度继续加大,乔锦的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锦纤细的手指动了动,全身都像被车碾过一样剧痛,特别是身体的某处,火辣辣的。
意识逐渐回来,眼睛睁开,却是一片黑暗。
这就是地狱吗?原来地狱是如此黑暗。
是啊,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上天堂呢?
呆在这永无止境的黑暗中,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摸了摸脖子,清晰的痛感蔓延,鬼魂也有感觉吗?
不对!
她摸了摸身体,以及触手能及的每一处,都真实存在的。
难道她瞎了?不然怎么可能一丝光亮也看不到。
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摸索着在床头找到衣服穿上。
她活着,是不是蓝天已经?
僵直的身体跌坐到冰冷的地板上,来不及雀跃自己活着,心情彻底陷入封着寒冰的谷底。
夜千尘,你怎么可以这样?
她对蓝天,并无感情了。
可是,为什么,他不相信她,如果蓝天出了事,她必定无法带着愧疚的心在无止境的黑暗中苟活。
她爱过他,他救过她。他却因为自己,丢了命。
绝望、窒息的感觉如狂潮席卷而来,身体一晃,再次晕厥过去。
不知道晕了多久,醒来时,身下仍然是冰凉的地板,只是更冷更刺骨了。
外面应该是初冬了。
眼前仍然是黑漆漆的一片,眼睛没有感到任何异常。
和上次一样,屋里安静得只有她的呼吸声。
摸索着下床,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不大,估计十来平米。继续沿着墙壁前行,摸到一扇门。敲了几下,没有回应。
隔了不远,又摸到一扇门,转动门把,竟然可以打开。随后摸到了洗漱台,马桶。
摸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有电灯开关,夜千尘到底把她弄到哪里了。
“吱嘎!”
突然起来的声音从一个角落传来,身体忍不住哆嗦一下。
一道亮光,从门缝射照了进来。
灯光柔和,乔锦却感到十分刺眼,好半天,才适应了这一丝亮光。
原来她不是瞎了,只是这间屋子,暗得没有一丝光线而已。
进来一个人,是王婶。
“乔小姐,吃点东西吧。”
“我……”一开口,嗓子如撕裂般的疼,触了触嘴唇,已经干裂。
借着那一丝光线,她打量着房间,不足十平米的房间,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连一扇窗户也没有。
原来并不是她瞎了,而是这间小黑屋里,没有一丝光亮,外面的光,也进不来。
孤独和黑暗,是大多数人最恐惧的两样东西,而夜千尘,就将她置身其中。
“王婶……”乔锦拉住王婶的手,低声哭泣,“拜托你,帮我打听一个叫蓝天的人……”
“唉,”王婶叹了口气,“乔小姐,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夜先生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不过我从夜先生那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具体没有听清。”
“那拜托你,看看新闻,最近有没有他的消息。”如果蓝天死了,肯定有新闻出来。
“好,我答应你。”王婶摸了摸她的头,“乔小姐,你和先生和好吧。先生其实是好人,从来不责骂我们,还给我们开很高的工资。而且我们都看得出来,他非常在乎你。”
“非常在乎我?”黑暗中,乔锦苦笑一声,“王婶,你不了解他。他根本不相信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
“唉。”王婶摇摇头,“反正看到你们这样,我这心里,也难受。你先把粥喝了吧。”
将王婶递过来的粥推开,“谢谢你,王婶,与其被这样关一辈子,还不如死了。”
“乔小姐……夜先生哪会关你一辈子呢?他不过是在气头上,过几天,就好了。听话,你这样,他知道了,只会更生气。”
乔锦沉默不言,表情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