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你会突然临盆,是否还没到月份?”白素然对女儿的情况一概不知,仅于上次生死相悬时的匆匆一见。
现在对于谁问起早产,云卿都有如针毡般有种莫名的尴尬,早产原因成了她和陆墨沉的秘密,亲戚好友问起她都往自己的身体上推,“是呢,我早产一个月,不过是我身体的原因”
白素然不疑有他,“还好母子平安。”
云卿借机打量白素然上下,见她衣着包裹严实,她难免担心,“妈妈,您消失一个多月,没事吧?”
“安心,有事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可是我听季斯宸说,您作为兰先生的直接关系人,会处在重重艰险中,这一个月我很难熬,我很怕兰先生的手下会将你交出去出卖,想要您性命的人是不是特别多?”
关于雇佣兵组织,云卿无法想象,它的复杂,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问。
白素然与女儿注视,女儿是聪敏的女儿,一双眼睛乌沉通黑,是像她的。
她摘下鸭舌帽,乌黑的发衬托一张冷淡的脸,眼角微有细纹,沉淀出她这个年纪不早不晚的风韵之美,她算是仔细地解释了一通,“我是宗林的遗孀,我们这些年的仇家数不胜数,利益关系的z俯更多如江鲫,之所以在意大利消失两个月,是让fa组织沉淀我的‘死亡’,浩大办理我与宗林的丧事,信的会信,不信的会继续追查我,过程复杂。然我现在回国,是另一个身份了,全新没污点的……不知你是否明白?”
云卿似懂非懂,看过电影,记得特工们好似都有几本护照任意使用切换。
她只关心一个问题,“那您以后能否凭借这个身份,长久地呆在国内,也就是我的身边?”
白素然垂头,静敛叹道,“自然是因为割舍不下你才回国,你是我心中牵念,我也确实漂泊太久了,但我的人生没有归途……”
“妈妈,我希望我这里就是您寻找的港湾,您虽然不是老了,但我却才开始有妈妈,我想要拥有一段有母亲的日子,我知道您有很多很多原因,苦衷,复杂的,我不能懂的,但我想说,别因为可能会牵连我而与我相离,我们一定可以在危险和天伦之乐中间找到一个平衡的,只是会辛苦点对吗?您如果能放下组织,我去请求陆墨沉都行,他的实力在国内,应该可以护到您一些……”
“不必求人。”白素然倒是淡淡摇头,会牵连云卿是她考虑的重要一方面,“不说这些了,我暂时不会走,你能安心吗?”
云卿有些愣住,半晌,眼眶微然地动荡,欢喜的点了点头,“总之您不是突然从窗户里闯进来,又突然消失就行。再说了,您连小外孙都没见到,就不好奇吗?”
白素然微微一笑,“好奇的,不过现在见不着是吗?好奇也没用。”
云卿觉得,妈妈这样训练多年的人,不以物喜不以物悲,似乎没有喜事能让她表现出激动,说话的语调通常不变,很理智。
她微有感触,便琢磨着道,“家里的喜事一件一件的,您知道吗?我爸爸他……在脑科医院住院很久了,目前来说也有苏醒的希望呢。”
她观察她。
白素然微微一顿,神情柔淡,半晌点点头,“那是好事,苦了你这么多年没有爸妈,我有时间会去看望他。”
云卿高兴的嗯了一声,这是她的妈妈,爸爸,虽然她内心不存多少希望,白素然会和季云庭重修旧好。
但起码,不要是仇人,或者彻底的陌生人,毕竟因为她这个女儿,少不了以后会有与季家的交集。
陆墨沉回来时,白素然已经掐着时间点离开,依旧我行我素从窗户口走的,云卿也没明说让妈妈留下来见见陆墨沉,毕竟现在关系还没明朗化,而白素然似乎也不愿意多见旁人。
不过陆墨沉进入病房时就嗅到了‘来客’的气息,他是鼻子多敏锐的人,恒温的屋子里有空气流动,窗户开着缝,他目光一一扫过,修长手指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床上小女人的脸蛋,“身体怎样,还难受?”
云卿拂开他粗粝的拇指,脸颊痒痒,也许是她心情不错,她眼皮懒动,“就那样,身体不疼了。”
陆墨沉已经发短信给阿关,让阿关问这栋楼的保镖,男人把手机一转,倚着床沿坐下,长腿交叠,两根手指夹着手机的一角,指向云卿那高高如山峰之处,嗓音低沉,视线深邃,“我指这里,不是涨奶痛得很厉害?”
“……”她的脸颊一瞬间红了,低低‘唔’了一声,又扒开他几乎点到她那儿的手机,仰望他西装革履完美禁/欲的模样,做的一些动作,却总不经意的敞露本性,她囫囵地移开眼神,“你、你不是找医生去问了吗?医生怎么说的,有没有解决的办法之类的?”
陆墨沉低头看手机,已收到阿关回信,窗户边的保镖给白素然放行的。
他暂未表态,手机点过下颚,目光幽深继续刚才的话题,“医生说办法很简单。”
“简单?”云卿在被子底下摸那涨痛的要命,她埋怨,“简单的话怎么不早说,害我疼两天了……”
“让我吸。”——男人无比低沉的声线打断道。
云卿呆了一下,呆两下,然后:“……”
“这是医嘱,你有什么想法,嗯?”男人恍若不变的嗓音朝她压低一寸。
他一副严肃的五官,双手撑在她身侧,从这个角度云卿可以看到他冷硬的下颚与几乎完美的精致锁骨,衬衫扣子敞开两颗,风流不羁的也能看到一点点胸膛,她的目光发热,手指攥紧,就清楚的看到他的喉结缓慢地滑动了一下,十分之性感,他又说,“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依照专业“月嫂赞同的意见来看,产妇涨奶,由丈夫吸通,好像是民间寻常事。”
“我不同意!”
“不同意什么?”他低头来,敞开的怀抱,修长的手臂,无比伟岸。
“不同意、你吸我……”云卿咬住一张粉唇,胸那几乎顷刻受语言刺激有所变化。
陆墨沉一顿,深眸不由的扫视两把她如今可谓壮观至极的风景,忽然发出低低的一笑,“ecup……不吸可怎么办?嗯,宝贝……会涨成f,医生说我们可以给十五存一些母乳,放在冰箱,转眼他也就能喝了,到时你却因为涨奶又缩回去,让儿子没得喝怎么办?”
“那你给我去买个吸奶器,我也懂得一些,那个机器好使,比你好使。”云卿分毫不让,根据此人的禀性,才不相信他这些‘理由’!
陆墨沉回头,看到病房门是关上的,男人转回眸,暗影里那眼神就显得非常暗。
他解开领带,扔在沙发上,西装外套的袖口随意地扎起,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兀自就朝她俯下去,隔着只有几厘米立即嗅到了她身上浓浓的奶香,鼻息一顿,声线也就哑了一寸,“哪个好使,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干嘛!”云卿惊觉,双手往胸前放。
他一掌捉开,乌黑的头蹭满她的颈窝,张嘴就缓缓咬住她的衣扣,嗓音蓄着些微笑意,暗叹,“正正经经的实行医嘱,怎么就非要把我想成色/狼,嗯?以为我就想吸?”
“你难道不是?”她气的小脸嫣白,青红,看他的样子很着急!
“不是。”男人的嗓音意外的正经,抬眸看她,目光深邃漆黑,“害得你早产,这一阵我都不想那事儿,还恨不得断了自己那惹祸的大东西,所以,不要多想,安心的交给我办,给你通了就好,是不是?”
云卿满脸通红,眼底又讶异,水汪汪地呆滞了一瞬,他能真心忏悔?
看他认真严肃温柔的模样,好似不假。
但她扭扭捏捏,却十分害羞别扭,“再想想别的办法,要不你给我柔一下肿块?一上来就那个……我不适应,而且也不想你为我这样,还不见得有用,而且我还……”
她都一周没洗澡了,顶多是前两天低烧时擦了擦身子,天知道,她得一个月不能碰生水,头发已经隐约有味道。
最最重要的是,她现在的肚子……根本就看不得,皱巴巴的,非常恐怖!
害怕他不小心看了有阴影,再怎么说他也是男人,食美色性也。
云卿很在乎他的眼光,绝不相信女人生产的伟大会盖过变丑的事实!
然而男人已经毫无察觉的咬开了她一颗纽扣……只觉得一道温热呼吸直侵那起伏的肌肤,那舌头,灵活得技巧高超,她已领略过……
她呼吸微乱,支起脑袋气臊臊地看他,“等会!我、你让我准备一下……”
“嗯?不是已经准备得挺好了么?”他薄而沙哑的一笑,目光安静,目有所指,云卿再一低头看,整脸涨红,心里骂道,干正事你就干正事!三句不离老本行都要挑逗她一下,烦躁不?正事也变成邪事了,痞样……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