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震惊了,呼吸狠喘,黑眸幽暗,危险的喷火,“你这女人……”
但他未曾发觉身上好多汗,流过紧绷的肌肉,大脑的思维已经跟不上了。
她服侍下去。
黑暗中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他舒服的不知道怎么用语言形容,感觉全身都要爆炸,几次想抬头看看她,眼睛里却模糊的什么也看不清了。
等他结束,苏家玉紧急处理。
他耗了精力,喘着,平复着,慢慢地睡过去。
苏家玉趁他意识半迷半醒,问他,“你累了,我扶你到楼上的书房睡?”
他还邪笑,手指伸入她的嘴里,“傻了吗,书房放东西的,怎么睡人,别给老子乱动,草,怎么这么沉。”
眼睛闭上了。
苏家玉品味着他无意识的话,书房放了东西,那就是放了重要东西。
既然他最近总在这里歇息。
那一次拿到密码箱吵架,他也是在小桃子的房间,把密码箱拿走的。
应该,就藏在这里。
她等他呼吸平稳,匆匆上楼,别墅里里外外都没人,书房上锁,但她在他身上拿到了钥匙。
开门走进去,他的书房没有书,空柜子。
如今看来,都是为了伪装没文化而那么做的,他是何家的少爷,怎么可能目不识丁?
苏家玉飞快的走到书桌里面,一个柜子一个柜子打开。
在最下面找到了密码箱。密码箱上锁了,他上的。
不是她原来那把钥匙。
但她猜测,义眼肯定在这里。
她只能把密码箱全拿走。
下楼时,他还在睡。
她的心脏跳出了身体,那么狂跳,折磨着她神经紧绷,不得安生,越看他英眉俊眼,越举得手里发烫。
可她确定的问过他,他的确恨江家。
江家犯法也是事实,她要用这个,保住她的孩。
应该没事,他不会伤心江家吧?
她在临别时,给他温柔地盖好毯子,只是不敢多停留,也并不确定,孩子生下来后,要多久她才能回来,带走小桃子。
咬牙,绷不住眼泪,月光里细细的流。
望他许久,她心里都是无言。再无言……
以后的一切,她都不知道了,可眼下,腹中的孩子能留住一条命。
明天,小桃子也会手术了。
苏家玉,别想别的了,对不住他,就能对得住孩子。
思绪凌乱中,她阻止自己再停留,把密码箱放到包里,就走出来。
四叔还等在弯道口,见她一个人出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后面的别墅,苏家玉挤出一丝不自然的晕红,嘴唇是肿了,只说,“他等下要去何小姐那里,他现在睡一下,我先走了。”
四叔也纳闷,看了眼女人的肚子,细细瘦的身材,这么大的月份撑得住那事儿吗?
大佬也是,多危险的夜晚,仍要走这一遭,年轻就贪欢啊。
“走吧,苏小姐,送你回去。”
苏家玉赶紧上车,心跳震震,车行驶出去,她怔怔的回头看。
回到了她住的屋子,快深夜十二点。
她掐算着他大致会昏睡的时间,最多三个小时。
她抱着包,坐在自己的床头,手里握着卫星电话。
可还是,在犹豫,握紧了手,滴着冷汗,不知道想什么,满脑子都是他的霸道,他的爱憎分明。
她没有告诉他,他大哥活着,回来了。
今晚,她使了计谋,可她被逼得无路,要依靠江寒离开去生下孩子,就不能告诉他。
矛盾,脑子里种种矛盾……
卫星电话却突然震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是seven打过来的,她接起来,他的声音平静,“你拿到了?”
“你怎么知道?”
“家玉,你在犹豫,你不想走向我这边。”江寒干脆利落。
她哑然无言。
他挂断了电话。
屋子里突然所有的照明灯都黑暗了下去。
这个点,女佣睡了。
照明灯暗下去,估计外面的马仔以为是她睡觉了。
可是窗户口,却有人跳进来,是江寒!
他挂了电话转眼就出现了,让苏家玉怀疑,他事前蛰伏在哪里?
“你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知道你今天估计会行动,就潜伏在这周围,刚才看到你被送回来,他怎么样你了吗?听你的声音,很不安定。”他皱眉走过来。
苏家玉摇摇头。
但他看到了她的嘴唇,眼神一冷,“他欺负你了?”
苏家玉觉得有种难堪,微微避开脸,“没有……发生了一点争执。”
这个否定答案,更令江寒心里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欺负,那就是她自愿。
他不想说别的,眼神已经看到了她的包,鼓鼓的,“密码想在里面?”
苏家玉下意识的,没有回答,而是把包攥在手里。
他走过来,“不用收拾,我带你走。”
“去哪里?”
“先把密码箱打开,拿到义眼,我采血,去启动文件。”他在黑暗中打了个响指,苏家玉没有看到人影,但是感觉到走廊上有脚步声。
紧接着,有人喊他,“部长,搞定,可以出来。”
苏家玉被江寒牵着手,走出去。
她不想走,江寒拉住了她,“别害怕,监控我关掉了,他不会发现你消失的踪迹。”
“我不是……seven,我还有点东西没拿。”
“你还没考虑清楚吗?”他低醇的问,“江家的犯罪证据,而已。”
她脑子乱,不知道怎么的,总有些不安的预感,也许是没做过这样的事,太震撼了,心跳静不下来,怔怔的抬头,看着这个男人,他戴眼镜,很斯文,六年前的他很好,不是坏人,他说犯罪证据时很严肃,跟她说话眼神没有回避她……她该怎么判断?
但她最终心底还是设了一道防线。
被他带到地下室的时候,苏家玉讲清楚,“seven,既然东西你也是要交上去,那不如我亲自交给警司那边,你现在带我去警司那里,当着他们的面,把文件启动,打开。”
江寒眯了眯眼,笑了,“你不信我?家玉,你竟然不信我了。”
她匆忙解释,强壮冷静,“不是不信,只是这东西本来该交给警司。”
他发笑几声,高大地俯视过来。
苏家玉拿出密码箱,“他上锁了,反正打不开,到警司局,警司能打开。”
“固执。”他拍了拍她的肩,答应了,转头交代手下,“j,听到没?去联系警司那边。”
苏家玉看到他把这话讲完,才微微放下心。
早十分钟。
豪庭都会。
江城禹猛地被手机惊醒,不知道为何会睡得这么沉,只不过交了一下货。
他暗骂一声,皱着眉头睁开眼,眼皮特别沉。
看到来电显示,20个何楚楚的,5个何碧儿的,1个医院的。
他立马给医院回过去。
那边的医生说,是苏桃清醒时要打来的,立刻跑向病房。
江城禹心里草了一声,才搞完你妈,你又来搞老子,声音沉哑,但不自觉的柔了一分,“咩事?要我去陪你?”
“渣爹……”小家伙的声音断断续续,很艰难,“我做噩梦了,梦到苏家玉离开了,我就醒来了,想给你打电话,她现在怀着我的小妹妹,没人有照顾她,你还混蛋的结婚了,我听护士姐姐八卦的……妈咪一定很伤心,今天就对我讲了奇怪的话,让我明天坚强的撑住,想着小妹妹的名字,假如她没来,也不要生气,她说她可能去别的地方生小妹妹了,你说,她是什么意思啊?”
江城禹的心,蓦地一缓,凝滞下来,眼神锐冷,“小屁孩,你重新说,还有力气吗?”
“她要去哪里生孩子?!”草,他妈地生什么鬼孩子!
明天手术台上生啊!虽然剖腹,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也是一拼。
江城禹听完小桃子重复的话,眼神锋冷,夹着寒冰。
神思一下气全部冻醒过来了,猛地起身,发现浑身酸软无力,他是多精的人,之前就是被她美色迷醉。
这下子脑子电击般的回想,她今晚种种异常,还有地上的酒杯。
他迅速扎紧皮带,捡起酒杯,红酒用打火机烧干,杯子底部有一层粉末,很不明显。
该死的,烂女人。
对他搞了什么?!
他打电话过去那屋子,外面站着的马仔接听完,立刻跑进屋子里,叫醒女佣。
女佣说苏小姐回来后就上楼睡了。
可他们到卧室一看,空的?!
“人呢?”江城禹按紧眉头,浑身冰封,“都他妈瞎了,每一间房子每一个角落,给老子找啊!”
翻天覆地,他这边心里翻天覆地。
妈地,个破女人,真敢在他头上动土。
他脑子里串联一下,想到最坏的一点,长腿两三步跑上楼,窜进书房,打开书柜,果然,他猜到的东西不见了。
这下子,江城禹几乎瞬时间冷彻下来。
手指点在桌面上,像是沉铁要把木凿出一个洞。
她拿密码箱,干嘛?
呵。干嘛。
密码箱里,是关于谁?
苏家玉,你***欠艹。
他狠狠闭眼,之前一直查不到的,四个月怎么查都没蛛丝马迹的那个人,江城禹突然冷笑,他大哥。
猜到,知道他多半没死。
但不知道,他会这么出现呢。真是,江城禹怎么都没想到。因为他从小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