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觉得别扭烦躁,所以干脆不想见她这张脸!这其中的男性自尊作怪,很难说清楚说明白。
不过,从陆品媛的描述来看,她也没听出来什么悲天悯人的绝望信息啊。
也就是五天不抬头,软塌塌了嘛。
这不就是网上说的‘给自己的鸡儿放个小假’?
至于这么天塌地陷嘛?
不过,病情了解的不全面,也别想的太轻松。
云卿暗暗的度口气,陆品媛在暗暗的观察她,她觉得有点好笑,陆品媛肯定是站在弟弟那边,好奇她作为他女人的反应,以及想看清楚她的对此的态度?
云卿很淡定,这么多年的医生难道白当了?
她要求陆品媛带她去找主治医生,从那里拿一份详尽的男科检查单。
这天下午,她就没去病房那了,知道他郁闷,万一察觉到她在,他岂不是更恼火。
她微微叹着气,有些温柔,有些心疼,暗自回到了家中。
为了他担心的,一刻也没闲着,打电话把诊所的李医生请来了,还开了视讯联系台湾的女专家,一同分析那份病例。
没有外伤,但是鸡儿闹别扭了,不晨起了,检查单显示自撸没反应,而且对刺激敏感度低,微软状态。
讨论到深夜,云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医院,约见他的主治医生,把昨晚写的一个初步方案给他。
医生看了有些茅塞顿开,很讶异,“原来您是这方面的医生啊,那陆总怎么不找您……”
云卿莞尔苦笑,摸摸挺翘的鼻尖,最不可能找的就是她啊!连见都不想见的那份变态傲娇。
医生立马开始着手安排检查。
云卿吁口气,也不敢多留,自己去了季斯宸的病房。
季斯宸好似对此不知情,幸好陆品媛瞒的紧,不然依着季斯宸的尿性肯定得去捅一把,那陆墨沉还不弄死他。
这当口,可开不得玩笑,天下太平才好。
趁着所有人都不觉,赶紧的把他那玩意儿治好了就行,云卿在心里祈祷着。
其实她本身,觉得给鸡儿放个假挺好的,对她而言反正挺好……省的他每天盯着她像盯着一块肥肉,欲火望穿,给她多少压力啊。
就这么过去三天,她小心翼翼的徘徊在病房,医生说他脾气很大,不怎么配合。
云卿叹气诶。
第四天早晨,她去医院,看见医生战战兢兢在门外,一脸苦楚,手里拿着一试管血,手背肿起了。
云卿问,“怎么回事?”
“您总算来了!刚才抽血,陆总可能是疼,气不顺就把我赶出来了,说我的这些治疗方案都是狗屁,今天什么检查也不做了,让我滚远点。”
云卿的视线微微一沉,“把你打了?”
“那倒没有,我怂,陆总威严太大,跑出来的时候撞到了。可是陆总继续这样闹性,真的不行啊,我知道他心情欠佳,但是……这方案是您的啊,他是说您的方案是狗屁!”
云卿一向很理智,这会儿却被这句话成功激怒了。
尤其还听见里面有摔东西的声音,一个茶杯在地上哐啷啷的粉碎。
这男人,脾气怎么不上天呢?这么大火冲谁呢!谁不比谁着急啊!
供得像大爷似的,还特么耍脾气,谁的那根鸡儿啊!是她的吗!
云卿火之猝然,压根没想就冲过去,伸手推开那扇没来得及关紧的门,怒火中烧白皙脸蛋,叉着大肚子站在门里,粉唇刚要启开骂人,一时抬头,水涟涟的黑瞳却径直撞入了他漆黑无比的一双瞳孔里。
男人的眼神,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出现!
紧接着那漆黑似海的冰冷视线,一弹,从她的对视中撇开,变得冷彻无比,英俊的脸廓也是绷得极为紧,朝外面吼道,“阿关!你死了吗!”
云卿被他的声音吼得小身板抖了抖,如山炸洪雷,那戾气真的吓死人。
她觉得此刻如果再和他对骂,房间内铁定成为战场,女人这时候得懂得迂回,不要硬杠,挑衅他正敏感的权威。
因此她绷着心中气怒,脸上颊畔却是马上柔软下来,作好样地痴迷望他,眸中波光粼粼,装傻嗔柔,“你看你把我吓得,把宝宝吓得,大清早这是干什么呢?我才来就听见你砸东西,怎么了嘛?”
陆墨沉一顿,站直时那身躯高昂如山,一肩一弧都是工笔画般,极为俊朗冷硬,尤其那双长腿,就没见过把病号服穿出了男模感觉的了,此刻透着一丝病态的苍白,更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矜冷贵气,极为霸道阴沉。
云卿的目光微微跃动,发现他瘦了一些,俊脸更似刀削斧凿,却养白皙了很多,加上额头颤着一圈白色的绷带,竟特别帅。
病号服外面套着一件黑色夹克,还没拽清楚,肯定是随便套上的。
锁骨的衣领下面也是绷带,腰间还插着一根细管,从衣摆下露出来,脚上没穿鞋,光着,骨骼修长清奇,那脚踝骨特别好看。
这么浑身上下都是男性荷尔蒙标志的男人,真的养眼。
多日不见,倒叫她有种耳目一新的震撼感,仿佛怎么看他,360度都能发现不一样的英俊。
她眸中微微不自然,耳根也微热,想着别再花痴了,便把目光游移到他出问题的地方,这么帅这么强的男人,这地方出问题了,的确尴尬。
陆墨沉本来吃她那一套软绵绵的,方才心中懊悔吼她了,只是自己不想见她,她闯进来也就是分外想见他吧。
冲她撒什么火,明明心里想的紧。
但是这会儿捕捉到她的目光直线往下,溜到自己的某处盯着,他身体里那股狂血与敏感唰地冲到了脑门顶!
她知道了?
他眯起阴沉至极的眸,看她这样子,不光知道了,凭借那男科三脚猫的功夫……
陆墨沉立刻想到一个可能。
瞬时间面孔变得像阎罗,冷森森地盯着她俏白匀净的小脸,“你什么意思?”
“嗯?”云卿温温柔柔的,冲他笑,装傻,“我来看看你啊,你都不想我吗?我想死你了,你却不让我来看你。”
“我问你,这几天的治疗方案,是不是你出的?”他声线冰冷,狂煞。
云卿静静地,慢慢的抿住了粉嫩唇瓣,眸子转了转却找不到借口,感觉他的视线像要杀人。
她站得像只直挺挺的小兔子,很认错卖萌卖软的态度,“陆总,这也没什么,你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干嘛?我专业性强嘛,咱们理智面对不好么?你就别耍脾气了,这么大人了,十三十四见了都要笑话你幼稚了,有病就看,怎么还让人好来哄着呢?你说是不是?”
他深幽灼火怒烧,盯着她许久,那眉骨高高下的眼窝极其深邃,有种看透人骨的力量。
突然也不再发脾气,只是很冷漠,走回到床边,翻身躺进去,语气也冷沉,“我讨厌你看见此时的我。”
云卿抬手捂住眼睛,一忍再忍,医生擅长面对这种顽固情绪的病人。
“我叫你走,立刻。”
“那不行,我好不容易进来了,我肚子累呢,我马上要坐下来。”
陆墨沉侧头摸烟,却知道不能抽,烦躁!一根烟碾碎在骨节分明的手里,扭头犀利无比,冷情道,“你之前一直不想给的,今后可能再也不用给,云卿,说明白点,你不是渴望过无/性婚姻吗?正好如你所愿,不对,我收回那晚的求婚,不耽误你,老子满足不了你的,绝不强迫你留在身边,听明白了?走吧。”
“………………”她真是忍到山川海底都没法再忍了。
听听,听听这破罐子破摔的语气,你特么是个三岁孩子啊,过家家啊,随时任性的退货啊!
一点点小毛病,就这么经不起挫折,跟她耍冷耍狠心,跟她这安排后事呢!
云卿觉得心中的洪荒之力就这么爆发了,忍无可忍,还忍个犊子,她慢慢的朝他走过去,越是气越是勾起唇,那抹冷艳到眼底的笑令陆墨沉微微诧异,就在男人摸不准的时候,云卿一把捏住被子,从他的腹部掀开,嘴里柔声媚笑,“陆墨沉,你以为我是你这种肤浅的人啊?看上你就是看上你这跟又粗又大的棍?!”
说着,小手就往那一扣,狠狠擒拿住。
男人的呼吸一瞬间收紧,身体随着腰腹的线条瞬时也绷紧,云卿还感觉到他死不要脸的身躯一弹,给激动的,本能反应。
但他的脸廓相当阴沉,喉结半动了一下,盯着她。
“在我手里,还有治不好的鸡儿?”
“……”男人不可置信,一张脸黑成锅底,幽深黑暗地盯着她莹润的脸蛋,“你说什么?再他妈给我说一遍!这胎教牛了你了啊!揍你!”
还强行挽尊呢。
云卿冷笑,眸畔涟涟,“你揍啊?一个不行的男人还敢揍我?你老实点!好声好气的求姐姐我治好你!”
本来打算用正经方案循序渐进发现病因,好好治疗的,他非不配合。
逼得她来亲自上手,采取‘非常规手段’!她转身从衣兜里拿出一副医用手套。
男人紧张,瞳孔极为深沉,一把将她拽开,“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