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钵罗汉感受到了法相的压力,这不行啊。
他们人多势众,自己一个人打着有点吃亏呢。
真是大意了,没想到会面临群殴的局面,也没想到这些祖魂这么猛,原本智取才是上策啊。
自己出最少的力气,成就最大的战果,才是自己一直追求的战斗风格啊。
主动喊人帮忙,也不是不行,只是原本闷声发财的事情,自己喊来人,怎么分赃啊?
算了,自己硬顶吧,看样今天不付出点代价是不行了。
狠了狠心,一口金色的血液,吐在了钵盂上。
沾染上了罗汉心血,钵盂金光大盛,只见原本独自迎战的罗汉法相,突然开始了变化。
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四个变十六个,直到变成了六十四个分身,才停了下来。
原本一个罗汉法相被一百多祖魂群殴,现在由于罗汉法相的增加,变成了一对二,或者一对三,优势重新回到了举钵罗汉的一边。
举钵罗汉,看战场上的形式,已经稳定住了,心疼的擦了擦钵盂上残存的血液。
这一口,几十年的喇嘛肉算是白吃了。
要不是为了共工遗骨,打死自己也舍不得啊,满打满算也吐不了几口啊。
想到这里,举钵罗汉无尽的悲哀,总以为熬到罗汉已经算是可以了,但是抽签的命运终究是没有逃过,否则也不会变成了这幅样子,面对几条亡魂,逼得自己吐心头血啊。
大姐就是大姐,比自己想的就是远,不让自己举起来这个钵盂,也就没有现在这样的处境了。
哎,这个钵盂,还真是自己的命运呢。
感叹一番之后,举钵罗汉慢慢的降落到了地面,不再看天上的战场,自己已经稳操胜券了。
站在蔡根的身前,举钵罗汉先是打量了一番,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不禁心里奇怪。
自己的眼力,绝对不一般,不说看透你的前世今生,至少你的深浅应该手拿把掐。
就像那只大黑狗,明明就是上古魔兽祸斗,天庭的哮天犬,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可是,为什么在蔡根身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呢?
就连他壮硕的体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好像他本来就应该这样高大一样,看不出渊源。
只是这个刀,可是真不错,杀气宛若实质,不经历血雨腥风,绝对没有这样的煞气,只是限于使用者的实力,有点辱没了。
最吸引举钵罗汉注意的,还是那好几十个大米奇。
这是一种什么状态呢?
隐隐的还有一股时间之力的味道,到底是什么玩意呢?
“这些魔宠傀儡,都是你召唤出来的?
什么原理?”
蔡根在他们下落以后,就已经全身戒备了,即使深深的躲在众多米奇身后,也没有给蔡根带来什么安全感。
“恩,这个,是魔力宝贝,需要...”
“大舅,你别听他扯犊子,这些事肖年神君子鼠的分身,实力一般,不及本体十分之一,假招子,糊弄人的。”
穆恩不想听蔡根大忽悠,赶紧给举钵罗汉解释。
“啪!”
举钵罗汉回手就给了穆恩一个嘴巴子,是反抽,很是突然。
穆恩捂着脸,满眼的不可置信,为啥啊?
什么情况啊?
自己是不是站错队了?
比穆恩还意外的,就是蔡根了。
据说佛门的罗汉,都是得道高僧吧?
看样传言都是不靠谱啊,都是假象吧?
上次那个渡江罗汉脑子就有病,眼前这个举钵罗汉也不太正常啊。
“我问你了吗?
再多嘴多舌,我拔了你的舌头。”
哎呀我去,真有性格,好喜欢,蔡根心里乐开了花。
对,这样才对嘛。
要是跟正常人一样,都是人脾气,就不是神仙佛陀了。
凶完了穆恩,举钵罗汉恢复了常态。
“蔡根,你在这等着,我现在有点忙,等我办完事再找你。”
这个...
蔡根除了点头,还能咋整?
没有毛毛撑腰,更没有自杀大法托底,面对一个金身罗汉,自己能有啥别的选择啊?
没看啸天猫从刚才到现在,一声不吱吗?
这个滑头都不敢冒失,眼前的情况绝对比较危险了。
穆恩捂着脸,还没明白自己为什么挨打,看到举钵罗汉要走,一时情急,又开口了。
“大舅,不能放过他啊,夜长梦多,赶紧在这整死他吧。
我来动手,省着脏了你的手...”
“啪!”
又是一个嘴巴,还是反抽,举钵罗汉抽得很是熟练。
“闭嘴,月奴你咋就没有脑子呢?
看你是我外甥媳妇,我只提醒你一遍。
按照规矩,上次你整出日月同辉,就应该坐蜡。
之所以没有事,你好好想想为什么?”
说完,举钵罗汉大踏步的往前走,前面有他的目的地。
穆恩捂着脸,麻木的跟着,心里翻江倒海。
举钵罗汉的话是啥意思?
上次的日月同辉,整出来的动静确实不小,也确实犯了忌讳,诸天会对于隐秘行事要求还是很高的。
只是不明白,雷声大雨点小,压根没有给自己什么实质性的责罚,还给自己重新派了任务,追查四大天王的行踪,这本身就有点奇怪。
没有价值的人,绝对没有存在的意义。
那么,自己的价值是什么呢?
难道就是与蔡根敌对?
自己的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给蔡根找麻烦?
自己的价值,就是在给蔡根找麻烦的过程中体现的?
穆恩的脑瓜绝对不笨,被当了那么多次棋子,本身也非常敏感。
原来,自认为只是私人恩怨,任性为之,结果实际上还是当了别人的棋子吗?
那么,既然成为了棋子,被摆到了棋盘上,就要尽到棋子的本分,否则确实没有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