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个常刀飞的头发到底有多长,反正以她为中心,两米半径全是刀影。
蔡根看刀网,还是一般震撼,因为毕竟看到过武财神的刀山,这刀网也就只能算是刀山上吹过的一阵风而已。
这个不算稀奇,只是蔡根不明白,这个常刀飞是怎么练习用头发控制匕首的呢?
难道也是有什么法术?
这个猜测让蔡根很失望,原本以为终于看到了一个武林高手,结果还是灵异圈的混子。
强迫症患者蔡根认为,武术是神圣的,依靠普通人的身体,经过魔鬼式的训练,传承几百上千年的技法,那才是比较让人佩服的事情。
一个普通人,如果使用了邪魔外道,运用了不属于人的力量,就一点也不高级,丢失了最宝贵的东西,玷污了作为人类的所有骄傲。
这个观点也不知道在蔡根脑子里什么时候形成的,反正就是比较喜欢厉害的普通人,不喜欢鬼神异能,这可能是种族歧视,或者叫作人本位精神洁癖。
而且,蔡根总感觉,不依靠那些非人类的力量,人类本身的潜能也能变得很厉害,只是好像有把锁,限制了人类前进的步伐。
当然了,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像琦玉那么纯粹的高手太少了。
蔡根也不得不接受身边这些,大神,小神,中波流的二神。
心思到了,蔡根比较烦躁,常刀飞一点也不美了,用了法术,全是虚妄。
“萧萧啊,你躲啥,要不你回来,我去?”
被蔡根这么一架拢,萧萧也不太高兴,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这玩意多吓人吗?
那是多少把刀,呼呼的带着风,就像是绞肉机,谁傻啊,往绞肉机里钻?
越是害怕,越想往后退,越往后推,蔡根越瞧不起自己。
常刀飞比较满意这个效果。
是嘛,见到我这个绝招,一般人都会转身逃跑。
这个丫鬟还能慢慢后退,算她有胆识了。
再逼一下,扭头大哭找妈妈,那才是应该出现的画面。
想到这,为了追求虐杀的快感,常刀飞放慢了脚步,依靠时间给萧萧增加压力。
蔡根看不下去了,咋这么墨迹呢?
几把破刀在那表演什么啊?
“纳启,这样耍刀,一般是咋练的?”
纳启也是,看到对方用头发耍刀以后,就没啥兴趣了,好像这绝技连两块钱都不值。
“还能是咋练的,应该是把死人的灵魂逼到头发里割下来,再嫁接到她脑袋上。
用单个灵魂的力量去控制匕首,所以才能运用得这么灵活。
否则她有几个脑袋,怎么能算出这复杂的运行轨迹?
说她是雕虫小技,都侮辱虫。”
哦,原来是这样啊,要说人家头发咋那么飘逸呢,原来是自带灵魂的。
想到那是死人头发,原本的帅气妖艳荡然无存,红粉骷髅,都是扯淡。
自己刚才还被迷得那么兴奋,还稀罕得要紧,真是耻辱。
恼羞成怒之意在蔡根血管里激荡,终于冲破了道德的底线
“啊,萧萧,她偷袭我,我受伤了。”
啊?恩公受伤了?
咋偷袭的没看清啊?
也是,这么多把刀,谁知道哪一把飞出去了?
萧萧关心的回头看蔡根,只见蔡根捂着额头,露出来的部分确实红肿得老高。
蔡根确实受伤了,恩公竟然真的受伤了。
竟然躲在自己身后依旧受伤了。
这也太卡脸了。
自己是谁?
恩公造的神啊,福德正神啊。
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她竟然敢伤恩公?
我这土地婆还有啥脸在这害怕?
递进的情绪终于在蔡根与恐惧中爆发了。
以前也没有觉得蔡根那么重要,真在自己面前受伤了,萧萧受不了了。
怒视眼前的常刀飞,眼中亮起了白光,惨白的白光,不带情绪的白光。
常刀飞也听到了蔡根的呼喊,心里还纳闷呢,我什么时候偷袭他了?
他那脑袋上的包,我是知道的,还不是看热闹不小心自己撞的,为什么往我身上扣黑锅呢?
反正也是敌人,怪我就怪我吧,总归是全要收拾掉的。
只是这小丫鬟咋滴了?
那个蔡根一喊,她这是要诈尸,还是要作妖?
眼睛里有led吗?
咋还越来越亮呢?
太亮了,什么能源啊?
多少瓦的?
常刀飞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瞬间失明了。
萧萧怒气值攒满以后,直接亮出了法身。
五米多高的古装美女,举着十多米长的大宝剑。
也没有花哨的招式,一往无前的砍向常刀飞。
让你浪,我看你再浪,我砍死你,就浪不起来了。
大宝剑,本来最佳的使用方式应该是截,削,刺。
但是人家萧萧就像当成西瓜刀砍,谁也管不着。
尤其还是双手握剑柄,使出浑身力气的砍,比街头群殴的小混混有气势多了。
最先碰撞的,是那一圈刀网,每一个灵魂,控制着一把匕首,高速的运转着,然后遇到了阻碍。
大宝剑砍破了节奏,同时也砍破了匕首,最后就连那些灵魂也给砍得稀碎。
常刀飞感觉头顶一凉,好像头皮久违的接触到了冷空气,我的头发呢?
只是眼前一亮头发咋就没了呢?
这一头长发,耗费了多少精力?
付出了多大的牺牲?
承受了多少痛苦?
那里有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姐姐。
那里还有自己的师傅,祖师傅,太祖师傅。
她们这一脉就是靠着祖传的一头秀发讨生活,咋就没了呢?
头发没了的问题还没想明白,第二个问题接踵而至。
这次感觉脑袋里咋也一凉呢?
好像自己的脑仁暴露在冷空气里,这是咋回事呢?
紧接着第三个问题瞬间出现,五脏六腑咋也这么凉呢?
不应该啊,自己的赛车服是定制的,三层保暖带羽绒,怎么会凉呢?
难道是寒气攻击?
冰霜属性的武器?
自己遭受了物理攻击加属性攻击?
伴随着身体冰冷一片,感觉有点迟钝了呢!
不自觉的,发觉两个眼睛用着不同的视角在看世界。
而且两个视角逐渐远离,最后有那么一刻,两只眼睛竟然对视了一下。
这时候
所有问题揭晓了答案,她被萧萧砍成了两半,整整齐齐的两半。
像早市卖的猪,一分两扇,就差检疫的蓝色小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