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八章 不是之前那个姑娘

这个世间又美又能打的女子,但是要想青槐和叶笙歌这样的,那就没了。

这两个人才是天底下最不好惹的女子。

只不过在李扶摇心中,其实青槐又要比叶笙歌更不好招惹。

惹了叶笙歌,她最多捶你一顿,可是惹了这位女子,就不仅仅是捶你一顿这么简单了。

李扶摇才被擦干净的汗珠,这一会儿又密密麻麻的出现在了脑门上。

“李大剑仙!”

声音很大,让趴在酒肆外面墙根处的青天君,听得一清二楚。

风吕就在青天君身边不远处,对里面的动静,也算是知道了。

他正笑着李扶摇那小子是活该,有了青槐还敢去招惹别的女子,屁股上便平白挨了一脚,远远的飞了出去,在街道上摔了个狗吃屎。

他爬起来正要兴师问罪,这他娘的还得了,老子这是什么身份,怎么还被人随意就给踹了一脚?

可是当他转头一看,便看到青天君的背影,这一下真是什么都没敢说,也什么都不敢做,只能自认倒霉,朝着远处离去,这一次他是打定主意要赶紧离开青天城,要不然,真有些麻烦事情要出来。

在远处,平寒和西丘两个人看着之前雨里那一幕,心思各异,西丘和李扶摇有些过节,这个时候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平寒或是因为族内平南妖君和朝青秋有些情分的缘故,对李扶摇这个剑士也说不上反感。

平寒笑道:“整个妖土都没有人能够让青槐这样,只有那个人族的剑士了,不仅让青槐如此,更是让青天妖君也要小心翼翼。”

西丘摇摇头,想要说些什么,远处不知道怎么的,就响起了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们这两个家伙,躲在这里看我的笑话?”

随着这道声音一并出现的,是一个硕大的拳头,西丘反应迅速,只是一瞬间便抽刀应对,刀气穿过雨幕,迎上那个拳头。

只是刀气很快便破碎开来,散落在长街上,另外一边,平寒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杆大戟,上面还有些冰花。

一戟挥出,雨幕里多出好些碎冰。

只是在这一瞬间的三人交手,平寒当即便退后数丈,西丘也有些站立不稳,脸色潮红,反倒是给出王八拳的风吕站在远处,只是遥遥看了远处一眼,拔腿就跑。

这青天城里禁止私斗,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他朝着远处跑去,西丘和平寒对视一眼,也明白了那个道理,很快便从长街上消失。

雨势不小,青天君站在酒肆外,那个卖酒妇人站在远处,看着青天君这么一个堂堂的大妖,要如此做派,只觉得好笑。

而在酒肆里,那位李大剑仙,其实处境更加不好。

青槐显然是没有要放过他的想法,喊了一嗓子李大剑仙之外,便没有说话。

李扶摇干咳一声,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常一些,“青槐姑娘,我这趟去佛土,那是为了探知六千年前的辛秘,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的打算,虽然和叶……观主同行,但是也只是为了彼此印证各自的修行大道,都有些裨益,绝不可能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要怎么称呼叶笙歌都行,但是在今天,都只能是用最疏远的那个称呼才行。

青槐点点头,倒不是觉得满意,只是知道分寸。

“那你离开灵山之后,是想要去什么地方?”

青槐声音没有之前那么淡然,反倒是有些柔和。

李扶摇松了口气,义正言辞的说道:“自然是想着要来妖土,要来青天城。不过在这之前,回了一趟洛阳城,再之后便是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青槐点点头,哦了一声,然后一脸笑意的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离开洛阳城的,我可知道,可是你这位已经是登楼境的大剑仙,什么时候御剑速度这么慢了?”

在人间俗世里,有这么一句俗话,说是一旦女子开始怀疑起自家相公开始,整个人都会有着脱胎换骨的变化,任你怎么完美的谎言,此刻都要被拆穿。

李扶摇这些年走南闯北,不知道去阎王殿前绕过几趟的人,自然见过好些风浪,怎么可能会被这么一两句话便吓破心神。

他看着青槐,娓娓道来,“延陵北境,有一座小国叫做扶苏国,扶苏国内,边境有一座城,叫做流城……”

他将那位刘衫的事情讲上一遍,这便是耽误的原因了。

“我辈剑士,腰间一剑,自然要斩天下不平事。”

青槐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啧啧赞道:“李大剑仙,好一个腰间一剑啊。”

李扶摇脸不红心不跳,“多谢夸奖。”

青槐摆摆手,“我也懒得和你废话了,你反正记住我那时在北海给你说的话就行了。”

当年在北海第二次相见,青槐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女子,要是有的话,她便好替他提亲,那女子不答应的话,她便要杀了她全家,要是那女子答应,也要杀她。

李扶摇点点头,“青槐姑娘说得话,自然什么都记在心上的,一刻都不敢忘。”

青槐再一次替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心里想着这个家伙自从上次分开之后,不知道又长高了好些。

怎么这么能长?

她自己都是妖土里最高的那一类女子了,可还是只能仰头看他。

“说说吧,这些年又做了些什么事情。”

青槐坐了下来,这件事便算是解决了,李扶摇没有挨打,也没有被自己喜欢的姑娘一直翻来覆去问个不停。

李扶摇有些不习惯,但其实这样的青槐姑娘,比起当年,其实更好了,好到了什么地步呢?

只怕让他李扶摇觉得,真的是能够一辈子在一起都不会面红耳赤的姑娘了。

他看着这个姑娘,想了想,于是便讲起来一个故事。

那个故事啊,不知道是不是美好,但是有趣是真的,有泪有笑也是真的,最主要的是,故事都是真的。

……

……

青天城里的雨小了好些,青天君站在酒肆外,听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感觉到了里面没有了什么动静,这就直起来身子,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这就朝着远处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念叨,“傻闺女,你知道个什么,男人那张嘴,真的是一点都信不得啊。你光是听着这混小子几句好听的便信了?”

说着话,青天君摇着头,忽然又想起那个妇人,这才说道:“原来都是差不多的啊。”

——

天幕之下,大地之上,有一座茅屋悬停于半空。

茅屋后有竹林,茅屋前有一条溪流,茅屋旁有着一颗梧桐树,梧桐树上有一只小麻雀。

有个妇人坐在茅屋旁,看着远处的云海,不知道在翻看这一本什么典籍,看得津津有味,全然没有管不远处她锅里炖着的东西。

等到很久之后,有一阵烧糊的味道传过来,这才站起身,慌忙的去看看那瓦罐里的东西,发现里面的水早已经熬干,那不知道是什么种族的肉也变得十分难看,妇人皱了皱眉,梧桐树的小麻雀从自己的窝里伸出头看了一眼,也很快扭头回去,大概是早已经看习惯了,知道妇人是个什么性子,所以没有任何表示。

那样一锅东西,本来是不知道多少妖族看着的天材地宝,就这样被妇人糟蹋了,被人知道,肯定要说她暴殄天物,只是妇人全然不在意,那东西没了,便不打算吃那个了。

屋子里还有好些羊肉,等会儿凑合着吃上一顿涮羊肉也就是了。

她刚重新坐下,青天君便落了下来,看到青天君,妇人眼里有了些期待,虽然还是没有起身,但已经急迫的问道:“怎么样?”

青天君坐下之后,要准备说些什么,就闻到那股糊味,脸色微变,但也和之前那小麻雀一样,习以为常了。

他看着自己媳妇儿说道:“闺女对那小子,已经没有半点抵抗力了,光是三言两句,轻飘飘的几句话,咱们闺女可就是什么都听去了啊。”

妇人眼里有些笑意,看着青天君说道:“你懂个屁,只有真心实意的喜欢男子,女子才会如此,要是不喜欢,任你说得个天花乱坠,也无济于事。”

青天君其实在来的路上已经想清楚了,说上一句深以为然,其实也不错。

妇人说道:“既然那个小家伙已经都是整个人间都识得的人物了,闺女嫁给他也不算是有什么问题了,你这个人,现在还不带他来见我?闺女这么喜欢他,你难不成还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青天君脸色有些难看,他作为青槐的父亲,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宝贝闺女,哪里有什么幺蛾子。

妇人不依不饶的说道:“即便你要让他成为剑仙之后才能把青槐那丫头交给他,但是现在,见我一面算多大个事?”

青天君皱眉不语,之前应下的事情,没有想到这会儿这么快便真要出现了。

这个妖土,乃至整个世间,所有境界算得上高妙的修士都知道他青天君有个闺女,有闺女自然便有媳妇,但是从来没有人知道青天君的媳妇儿是谁,境界如何,是否还在人世。

是因为青天君自从数百年前把自己的媳妇儿带来这里之后,那妇人便没有离开过。

这些年,青天君经常去各个地方,青槐也是如此,唯独这个女子,什么地方都没去过。

再怎么好看的风景,看着数百年也会倦了。

只怕这个妇人是最能够理解朝青秋心情的人。

不同的是,朝青秋看遍了整个人间,而且也看了数百年这才觉得倦了,她只是看着这座茅屋,看着天边的流云,看着云海,看着这些便看了数百年。

青天君说道:“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妇人吼道:“怎么了?你觉得闺女看中的人,会害我?”

青天君再度沉默下来,这个世间,能够让他无条件相信的人,只有自己的闺女和自己的媳妇儿,所以这么多年来,除去他们一家三口,没有第二个人来到过这个地方。

青天君犹豫道:“要不再等等?”

“等等等等,等个屁!老娘要不是迟迟看不到闺女嫁人,早不想活了,在这里待了几百年,谁受得了?”

那妇人的情绪激动起来,青天君有些无奈。

他最怕的就是这个事情。

让妇人在这个地方不离去,是因为她因为当年生青槐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便让灵府里出了问题,气机流逝的异常恐怖,寻遍整个妖土,才只有这个帝师曾经住过的地方才能让她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离开了这里,只怕是要不了几天,便要彻底生机断绝。

青天君这数百年里不知道找了多少天才地宝,为得是什么,自然不是自己的口腹之欲,而是看着是不是有可能调理这女子的身体,只是这么多年下来,并未发现对她的病有什么好处。

只有这么一个地方能够保着她的性命,自然要更小心。

第二件事他便是怕青槐一旦真嫁人的那天,妇人便真不会想活了。

在这个地方看了数百年,有一件事在心上始终放不下,就是青槐。

要是之后这件事一旦了结,便真的什么都没有在意的了。

这个世间,没有什么事情难办,最难办的还是了无牵挂这四个字。

心如死灰,便是如此而已。

青天君看着妇人,声音尽量温和下来,“你别急着走啊。”

妇人听着这句话,也是有些伤心,很快便说道:“她还还没嫁人呢。”

青天君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便离开这里。

他最爱的两个女子,之后某一天或许都要离开他。

对于青天君来说,或许这才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只是时间孤寂的人,从来都不止他一个人而已。

……

……

一条小船,离开落河,也远离了毕方一族,朝青秋站在船头,看着远处的河里,轻声笑道:“叶长亭,你的剑,好像比之前又要更厉害了些。”

毕方一族最后的那场沧海之战,平南妖君拖着那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大妖,西山妖君几乎便要扛不住风泉妖君和重光妖君,最后还是叶长亭一剑递出,才解决了这些事情。

那道剑光,逼人看不出里面的玄妙之处,但像是朝青秋这样的绝世剑仙,虽然境界没有了,但是眼光仍旧。

叶长亭不置一词,在那座江湖,他早已经是世人眼中的绝世天才,破境速度之快,足以让世人侧目,在人间,也没有理由慢下来。

再说了,之前朝青秋将剑道气运尽数都归还给人间,他作为剑士,自然是能捡到好处的。

朝青秋看着那河面,然后说道:“这趟妖土没白来,白茶看着差点意思,其实谁都不知道之后会怎么发展。”

叶长亭脸色有些古怪,但是之后很快便问道:“怎么回事,我们到底在做什么?”

跟着朝青秋来了妖土,就帮了两位有机会跻身沧海的修士跻身沧海,怎么看,朝青秋都是在做一些没有太多人想到的事情。

他做的这种事情,已经开始超越种族了。

朝青秋说道:“我之前就说了,我有些担忧,也有些害怕,人都是一样的,害怕的时候便总想着拥有的东西多些再多些,指不定以后便有用。”

面对天外那个世界,只有沧海修士们才能有一战之力,所以朝青秋想着这世间要多一些沧海,更多一些沧海才好。

叶长亭说道:“我总觉得,这之后的事情还没来,人间就要先乱起来了。”

朝青秋笑了笑,然后说道:“人间之事,都是小事了,都能解决。”

叶长亭看着他,不再说些什么。

船舱里,那个女子一如既往的恬静。

人间之外的事情,她不管,也管不了,人间之内的事情,她也不管,因为不用管。

在朝青秋身边,花不了多少心思去想别的事情的。

……

……

落河尽头,白茶和毕方老祖并肩而立。

毕方老祖看着那条落河,感叹道:“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你竟然是白泽一族,不过现在想来,白泽一族生而便知天下事,你在妖土的名号便是号称知道大小诸事,理应早该往那边想才是。”

白茶摇头道:“所谓一叶障目便是这个道理了。”

毕方老祖坦然道:“之前出手是真,不想把命搭上去也是真,之后毕方一族和白泽一族即便要结盟,关系也是如此,若是一方出现了不可逆转的危难,另外一方也不必下死力去帮。”

其实毕方老祖这句话说的十分的实诚,没有半点虚头巴脑的东西。

这样的话,才能令人信服。

白茶说道:“自然如此,即便是亲兄弟,也不一定能够把自己的性命都给按上去,如此正好。”

毕方老祖点点头,对白茶还算是比较满意,即便是他一跃而上,现在也和他都站在了沧海之中。

毕方老祖忽然问道:“怎么之前还有一位剑仙出手?”

白茶会不会有些外人不知道的关系,这不好说,但是要说他和某位剑仙有些关联,就真的有些扯淡了。

白茶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破境的时候,会有着一位剑仙出剑帮忙。

他事后仔细回想了一番,只是记得很多年前差点被朝青秋一剑抹了脖子的事情。

毕方老祖看着白茶,只当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就没有追问。

白茶说道:“不管怎么说,有一份情谊在这里,便要还一还的。”

毕方老祖点头,深以为然,然后他轻声说道:“有句话,说给你听听,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也不必上心,觉得我说的有道理,自己留着也行。”

白茶点头,“前辈请说。”

毕方老祖说道:“白泽一族能够繁衍至今不断,其实怎么都离不开青天君,如今你已经入沧海,被摆到了那个位子上,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真要和青天君硬碰硬,你自己想想,能不能在他手下活下来。”

青天君的境界修为,要比今日出手的所有大妖都要强,白茶别说现在,恐怕是再过百年,都未必能赶上青天君。

白茶神色复杂,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这才说道:“多谢前辈提醒,我知道分寸的。”

看着前面浓雾里已经来了一条船,毕方老祖不再多说,话说一些便够了,多说下去只怕是要惹人厌了。

白茶走上那条小船,然后对着毕方老祖行礼,这才缓缓离去,毕方老祖没说话,身形便徒然消散。

——

李扶摇喝了几口酒,说完了那些个故事,其实真的有够长的。

青槐一脸认真的听完了李扶摇说的这些东西,然后眼里不知道有些什么情绪,故事很清楚,她听到好些时候,都想自己陪在他身边,只是都没能成。

她只挑了件几件重要的事情问道:“吴山河那个家伙,真的有这么小气?”

李扶摇一顿,随即说道:“其实师兄,或许只是把老祖宗留给他的东西看的太重了,应当还是不坏的。”

青槐哦了一声,随即说道:“叶笙歌去剑山捶了他一顿,打得好。”

说到这里,李扶摇不由得又捏了一把汗,之前讲故事的时候,这些东西都已经被他边缘化到极致了,只是提了一句而已,可还是被眼前这个女子给抓住了。

李扶摇说道:“你的境界也攀升得够快的。”

青槐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李扶摇觉得有些尴尬,所以还是只喝了口酒。

青槐托着腮帮子问道:“李扶摇,你觉得现在我打得过叶笙歌吗?”

李扶摇想了想,本来这个时候,他应该顺着青槐说话的,但是又有些害怕她真的跑去和叶笙歌生死一战,这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我比她,至少还要弱上一线,你应该也要差些吧。”

这已经是十分谨慎的措辞了。

但是李扶摇还是有些心虚,不知道青槐会怎么想。

青槐哦了一声,随口说道:“那你觉得你打得过我吗?”

李扶摇这一次一本正经,“那绝对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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