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弃见到这贵妇的面目甚是陌生,也不禁一愣,问道:“你是谁?”
那贵妇望着任天弃,微微一笑道:“国师请坐下说话。”
任天弃也不客气,就在她旁边坐下了,只觉一阵阵香气传入鼻中。
那贵妇这才道:“国师,贱妾是贵妃杨娘娘的姐姐虢国夫人。”
任天弃早就听说杨贵妃有三个姐姐,分别是秦国夫人、虢国夫人、韩国夫人,长得都是美貌如花,没想到这虢国夫人会找上自己,更是奇怪道:“夫人叫贫道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虢国夫人瞧了瞧任天弃的脸,眼神闪过一丝黯然,只道:“不是贱妾找国师,而是贱妾的妹子想叫国师去一趟。”
任天弃脱口道:“贵妃娘娘。”
虢国夫人点点头道:“不错。”
任天弃心中一跳,道:“贵妃娘娘不是陪着皇上么,怎么有空见我。”
虢国夫人道:“前两天梅妃那贱人卖通了高力士,递了几首梅妃写的情诗给皇上,皇上见了,听说是潸然泪下,跟着就到了那贱人的玉梅宫,这几日都和她呆在一起,旧情复燃,又将我妹子冷落到了一边。”
任天弃道:“那贵妃娘娘在什么地方?”
虢国夫人道:“在骊山的华清宫,她说有事要给你好好谈谈,就让我来找你。”
说话之间,那马车已渐渐出宫,向着长安之东而去,那华清宫就在城东骊山的北麓,山中有天然温泉,最初由周幽王建成,称为“骊宫”,后来秦、汉、北周、隋几朝皇帝都在此建宫,而到了唐玄宗时,更是在山上大举修扩宫殿建筑。并命名为“华清宫”,当真是“重重紫殿,依山而雄。”
过得好一阵,就听见前面有人喝道:“什么人,快快站住。”想来是“华清宫”已经到达,遇上了御林军。
这时虢国夫人向任天弃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然后便一掀帘露出了个头。便听到外面那人的声音顿时变得谄媚起来,道:“原来是虢国夫人,是来找贵妃娘娘的么,她已经到了很久了,快快请进。”
跟着又听见有人高叫道:“是虢国夫人,快快开宫门。”
虢国夫人刚一坐回,那马车便向里面驶去。
任天弃在车中感觉到渐渐登高,但毫无珂坎,想来道路甚是平整,又过得一阵。虢国夫人便钻出了丰厢。只听她道:“将马车直接驾到御汤殿去。”身子却没有再钻进来。
一路之上,只听不停的有给虢国夫人问好的,而虢国夫人一一的答应着。然后就到了一处地方,那马车停了下来,虢国夫人说了声:“杨六,你先出去。”
那马夫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便跳下车走远了。
又听得虢国夫人道:“国师,出来罢,外面没有人了。”
任天弃连忙钻了出去,却见是个空荡荡的大殿,除了虢国夫人,果然是再无一人。
虢国夫人说了声。道:“你跟我来。”裙裾飘摆,已向大殿一侧走去,那里却有一道小门。
进了那小门,就听到流水之声,却是一个大屋,屋中放着无数青铜蜡台,每枝蜡台之上都点着红烛,一时亮如白昼,地面全部是白玉石砌成。前面挡着一大排画着各种异兽珍禽地屏风,屏风之上可见烟雾袅绕,想来是个极大的温泉水池。
虢国夫人说了声:“国师,请你等一等。”加快脚步,就走进了屏风之内。
只过了一会儿,她就走了出来道:“国师,贵妃娘娘请你进去,你们慢慢聊,贱妾在外面给你们瞧着去。”说着就匆匆的走了。
任天弃自一踏入这里,瞧到那屏风后翻腾的烟雾,已经开始心猿意马的想入非非起来,见到虢国夫人一走,心头更是跳得厉害,几步就走进了那屏风,霎那之间,一付生平没见过的美景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只见这是个白玉围砌的水池,长宽相等,各有六七丈左右,水池靠壁而建,而就在壁上,伸出九个雕凿得活灵活现的龙头,每个龙头地口中都在吐着一股细细的飘着烟气的清水,注入在池里。
而就在一个龙头之下,却站着一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只见她一绾秀发已经全部解开,又黑又长,光明可鉴,长着一张鹅蛋脸,眉横翠黛,星眸如水,琼鼻樱唇,无一不美到极致,身子尽赤,肌肤的雪白莹光,竟让四周的白玉石黯然失色,而她此时站着的地方,水只齐腰,露出了滑润无骨的香肩,及一双玉藕般的柔荑,而一对酥胸,明如圆月,嫣红一点,随着她的身子在微微地颤动着,这是一个成熟而美艳地女人,对男人来说,具有无比的魔诱,绝不是陆玉嫣与谢阿蛮这样清纯的少女能够有地,这杨玉环的魅力,果然是天下独一无二。
见到任天弃进来,杨玉环并没有做任何的遮掩,而是极自然的在水下淋浴着。
任天弃见她眼波如流,腮露晕红,当真是忽然感到口干舌燥,不停的吞着口水。
杨玉环瞧着他的样子,似笑非笑地道:“天弃,你想下来么?”
任天弃虽然性欲高涨,便神智却未失,哈哈一笑道:“贵妃娘娘,你叫我到这里来,不就是想让我下来么,我可不会客气。”
说着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将身上的全部衣裳脱光,然后“扑通”一声跳下水去,只觉这水温和清澈,泡在里面实在是舒服无比。
但此时他怎么会去留意池水,而是极快的向杨玉环靠了过去,就要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就在他的手刚要触到杨玉环光滑如玉的肌肤之时,却见她身子一扭,已经让开,脸色忽然一整道:“天弃,我叫你来,自然不会让你失望而归,但有些话,我想给你先说。”
任天弃面临如此绮景,巴不得她一句话就说完。便道:“好好,你说,你说就是。”
杨玉环却向池边走去,坐在了一级玉阶之上,柔声道:“天弃,你也过来。”
任天弃只好过去挨着她坐下了,杨玉环这时一收娇媚诱人之色,默默的望着一阵池水。好半天才道:“天弃,你实话给我说,是不是对给太华公主施了什么邪法,才让她闹着要嫁给你。”
任天弃见她一本正经的忽然说到这个问题,也是一愣,哈哈笑着道:“邪法,那个我可不会,是太华公主自己要嫁给我,关我什么事。”
杨玉环凝视了任天弃一会儿,似乎在看他说的真话还是假话。过了一阵才道:“天弃。你知道太华公主和我的关系吗?”
任天弃道:“这就复杂了,说起来你算是她的后母,不过她要是嫁给你那个堂兄杨锜。又是你的嫂子啦。”
杨玉环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说和她过去的关系,你应该知道,我过去的相公是寿王李瑁,也就是太华公主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其实我与琼儿过去关系挺好的,这次让她嫁给我堂兄,也并无恶意,杨锜也算是一表人材,虽然配不上琼儿。但也不会太差,她到了咱们杨家,我会给上上下下的人打招呼,好好的善待她,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谁知琼儿一直反对这门亲事,这还罢了,如今却竟口口声声要说要嫁给你,琼儿的眼界一向是极高的,这次我真的太意外了。”
任天弃笑道:“你是说我配不上琼儿了。”
杨玉环毫不避讳地道:“是。你配不上,相貌且不必说,琼儿是个快乐清纯的好姑娘,而你,而你……”
任天弃一口接过来道:“而我不是什么好人,对不对?”
杨玉环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任天弃对自己的为人也不想多辨,心中却想到一事道:“环儿,你还在想你过去那个相公么?”
杨玉环听他还是像上次在寝房里一样叫自己“环儿”,脸皮果然是极厚,太华公主嫁给他,实在是让人担忧,不过他这个问题,却触动了自己的一段伤心之事,思索了一阵,不知该不该对这个嘻皮笑脸的国师说,但一侧头,又见到了任天弃那双清澈明朗的眼睛,让自己又其名的生出了亲近之感,心中便是一叹,轻轻地道:“我十六岁就嫁给寿王,他也待我很好,我们的确过了一段非常快乐的日子,我还给他生过一个儿子,可惜……可惜夭折了。”
她说到这里,秋水般的眼眸中已含着泪花,似乎要说不下去。
任天弃道:“这就对了,你还在喜欢他,是不是?”
杨玉环微闭着眼眸,摇了摇头道:“过去我喜欢过他,但是后来没有了,当初皇上看上了我,曾经找他到宫里去谈过,可他是那么的懦弱,根本就没有推辞,一口就答应下来,从宫里回来后,竟还主动来说服我,他是武惠妃所生,皇上一直很宠爱他,要是他坚决反对,皇上虽然不高兴,也不会拿他怎么样的,可是他那时为了当上太子,却要让自己的妻子去讨自己父亲的欢心,你说,这样狠心没用的男人,我还会喜欢他么?”
对于没种的男人,任天弃向来是瞧不起的,不由对那李瑁大是蔑视,道:“后来他怎么没当上太子啊?”
杨玉环“哼”了一声道:“他以为只要顺从了皇上,凭着皇上对他的宠爱,他就能当上太子了,可是,他错了,自从我进宫的那一天起,他永远就当不上太子了。”
任天弃听她这话,微一思索,便恍然大悟道:“嘿,我知道了,皇上从李瑁手中把你抢走,这李瑁当时虽然顺从了,但心里面必然是气恼无比,要是皇上退位,让他当上了新皇帝,掌了国中大权,那老皇帝的日子就有得受了,皇上可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让他有机会来对付自己。”
杨玉环听任天弃全说对了,望了望他道:“天弃,你真的很聪明,也很会说,可是一个人太聪明了,就不容易走正道,就会起花花心肠,还好你容貌有异,这也许是上天的一种安排。可以少一些女人上你的当。对了,你也给我说说你的身世,你的父母兄弟。”
任天弃听她说到自己,玩世不恭的神情也有些黯淡了,反正这事也不用瞒她,便道:“我是一个孤儿,刚生下来就被人扔在一个妓院门口,是一群很庸俗的妓女把我养大的。”
杨玉环这才知道为什么这少年满身地痞气了。一个自幼被妓女养大的孩子,又能学到什么,不由一叹道:“我想是不是你父母见到你脸上的红斑,长大后不好娶媳妇,怕日后被拖累啊。”
任天弃其实最怕的就是这一点,那文殊菩萨就说过自己知道身世后会更加烦恼,若是杨玉环说的这样,如此的父母不认也罢,但牛头马面曾经告诉过他,他的身世来历阎罗王也没有查出来。
还说他有可能是上古仙人转世。也不知道是不是敷衍自己的。
杨玉环见到任天弃神色不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嫣然一笑道:“其实孤儿也没什么。你现在不是很好么,得到了张天师地真传,还当上了大唐国的国师。”
任天弃这时已经感觉到这杨玉环虽然中宫中专横霸道,但内心深处却还保留着那份善良,她今日的一切,杨家的跋扈,实际上都是唐玄宗贪色无耻之错,这是一个被命运折磨的女人啊。
当下一笑道:“环儿,你真的那么关心琼儿么?”
杨玉环点点头道:“是的,琼儿小我十岁。我就把她当亲妹子一样,我知道她瞧不起我,厌着我,躲着我,可是我实在想给她找个好的归宿。”
任天弃道:“你放心,这个太华公主我会让她尽量开心的。”他心里想的却是大不了处处让着李淑琼,少和她斗嘴就是。
杨玉环也是一叹道:“天弃,今天和你谈谈话,我总算放心了些。也许你和你外表并不完全一样,琼儿就交给你了。”
任天弃一愣,道:“怎么,你不让她嫁给你的堂兄啦?”
杨玉环摇了摇头道:“我是瞧着琼儿长大地,她的性子岂不熟悉,只要是决定的事,她总是要做地,而且你的容貌琼儿也是瞧到过的,即使有月老托梦之事,要是她心里不接受你,也是绝对不会闹着要嫁给你,所以我真是很奇怪。”
任天弃自然不会说这一切都是李淑琼为了不与杨锜成亲想出来骗人的,自己只是一个被她利用的工具罢了,因此只是一笑,却道:“环儿,那你到底喜不喜欢皇上。”
杨玉环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冷笑道:“男人薄幸,当皇上的,更是三宫六院,身在花丛,见着一个喜欢上一个,他除了我,就是我的三个姐姐也没放过,可是还不满足,在宫里四处猎艳,那个谢阿蛮,若不是你要走了当弟子,也是迟早要被他宠幸的,不过他是皇上,做妃子的只能顺着他,要是稍有不满,那天的情景,你也是瞧到了。”
任天弃听到她这么一说,顿时想起虢国夫人地容貌来,虽非绝美,但也有其成熟动人之处,想不到唐玄宗竟将她三个姐姐都弄到手了,真是荒淫无行,心中顿时一阵暗骂。
两人讲了这么久,彼此感到又亲近了些,任天弃虽然觉得这位杨贵妃虽然很有些可怜,但这样的大美人儿赤身在旁,欲念那能消除,但又不好像上次一样出言相逼,不由大是尴尬难受。
杨玉环是个成熟的女人,见到任天弃的神色,岂有不会明白他心思,今日找他来一是也让他明白自己与太华公主的关系,知道若是委屈的琼儿,自己是不会放过他的,二就是兑现那天他说三日后让自己回宫的诺言,无论如何,这个男人日后对她都是有用的。
当下莞尔一笑道:“天弃,你还没有到这华清池里洗过澡罢,来,试一试。”说着就将任天弃拉了起来,手挽着手到了一个流着水的龙头之下。杨贵妃就拿着一块新罗国进贡来的香腻子在任天弃身上涂抹。
任天弃感觉她手脚极轻柔,肌肤熨贴,更是光滑温软,想到这样的情景,可不是当了一回皇帝么,当年在小小的合州城,就是做梦也没梦到过大美人儿杨贵妃会给自己擦拭身子啊,自己的那般兄弟要是知道了,还不知会惊骇成什么样子哩。
杨玉环抚摸着任天弃的身子。只觉坚硬而又富有弹性,最让人奇异心颤的是,他肌肤的光洁滑腻,竟在男子之中少有,这样的身体,也让她暗暗涌起了春潮。
抚弄之间,也不知是谁先主动,两人已紧紧抱在了一起相吻着。杨玉环的吻是熟练而又诱人地,唇舌挑弄,已和上次大不一样,也非玉嫣与阿蛮所能比,任天弃此时才知原来亲吻也可以有许多种花样的。
不一阵,两人情兴皆至,到了池边,杨玉环便马爬在池边,任天弃从后攻入,双手时而抚着她圆大的丰臀。时而抚着她滑嫩的玉球。杨玉环恐秀发拖坠在池边弄脏,便一手扶着香云,一手撑在白玉石上。后臀微迎,微微呻吟。
无论是李瑁还是李隆基,这父子两人都远远不及任天弃健壮,杨王、环正当花盛之际,面对任天弃的急攻不泄,情欲已是汹涌而至,向后微微一笑,示意他仰躺在池边,自己却趴于他身上,缓坐而下。跟着就提纵起来,任天弃见她玉乳如波,跳跃不停,便也搓揉含吮起来,杨玉环喘息呻吟之声更加大了。
过得一阵,杨玉环的动作已经缓慢下来,全身也开始颤抖,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了晕红,已是到了巅峰。任天弃见到她的千般媚态,再也忍不住,一壶甘露,已注入红莲之中。
两人停止了动作,杨玉环仍然紧紧地抱住任天弃,仍然在享受那一道又一道袭来的潮涌,忍不住在任天弃的脖子上一咬,腻声低唤道:“天弃,天弃,你知不知道,我好久没这样了,和皇上在一起,我为了讨他欢心,总是假装很好,可从来就没有一次能这样舒服。”
任天弃心中一荡,身子一翻,却将她一下压在身下,在她耳边道:“好,那这再让你舒服一次。”
杨玉环不由惊诧地道:“这么快?”
任天弃什么也没有说,抓住她的手在自己的下体一摸,杨玉环顿时轻叫了一声,瞪大了杏眼,两人欢会良久,杨玉环又到得情欲的高峰,双手紧搂着任天弃的背,不知不觉的给他抓出了几道血痕。
任天弃没感到疼痛,但加力向她诱人的玉乳搓揉而去,谁知指甲略长,用力略猛,无意间竟将那雪白地胸脯也抓出了一道血痕。
这一下子真是乐极生悲,刚刚完事,杨玉环便捂着樱唇惊叫了起来道:“糟糕,天弃,我伤在这里,要是皇上见到了该怎么办?”
任天弃也后悔用力重了些,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就想到一个主意,道:“别怕,实在瞒不住,就说是猫抓了的。”
杨玉环想想也只好这么说,便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就听到外面虢国夫人轻声呼道:“妹妹,妹妹,你那个义子安禄山来了,就在外面候着。”
杨玉环听了,不由将脸一沉,口多道:“这个大胆的奴才。”
任天弃何等聪明,一见她这神色,便猜到了究竟,道:“环儿,是不是安禄山这小子对你有什么不规矩,我瞧他脸皮可厚得紧,有什么做不出来地。”
杨玉环玉面一红,咬着唇,伸出纤纤玉指在他的额头上一点道:“难道你脸皮不厚,难道你有什么……有什么做不出来,哼,一丘之貉,不过那个安禄山又黑又胖,又傻乎乎的,只能逗着玩,要想我……与你这样,死也不成。”
任天弃听她说安禄山傻乎乎的,心中却是一叹,也不便多说,便道:“你准备怎么办?”
杨玉环道:“这个安禄山自从得了皇上的特许,可以任由入宫,就经常来找我,借孝敬之名送这送那的,要是不见他,也说不过去。天弃,你还是跟着姐姐走罢,咱们……咱们有机会再见面。”
一边说着,就一边服侍着他清洗干净,然后帮他穿妥衣裳,好随虢国夫人出华清宫去。
任天弃走到那大殿,虢国夫人已绛在一张靠椅上似睡非睡,见到任天弃满面红光地出来,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不由暗怪妹子,这丑陋的道士虽说有用,但随便应付一下就是,怎么会陪他这么久。
不过她脸上却是对着任天弃一笑,带着他上了马车。叫来了车夫,出华清宫而去。
杨贵妃见到任天弃出去,便穿好衣裳,但抹胸处被任天弃抓破的那道血痕却遮不住,便用一块锦缎遮在胸前,称为“诃子”,去见那安禄山,这也就是后世“乳罩”的起源。
而入寝前。有宫女给杨贵妃换衣之时,见到了她胸前地血痕,似乎不似猫抓,又联想到安禄山曾经到华清池来过,不由私下里有些猜忌,这些话后来慢慢传出宫中,被文人知道,因恨杨氏一家专横,杨贵妃红颜祸水,便编了无数两人之间的故事出来。还说什么安禄山事后曾对人说“贵妃人乳。滑腻如塞上酥。”并由此有了“禄山之爪”一词,真是可笑之至,试想以安禄山之辈的老奸谨慎。又大怀野心,一心得到唐玄宗的宠信,岂会如此愚不可及,张嘴自暴其丑,让自己有可能身处危境之中,因此这“禄山之爪”实是“天弃之爪”,可见历史长河之中,因缘际会,会造出许多冤假错案来,让后世之人。不得不多多分析琢磨啊。
一连几天,任天弃都在等宫里来的消息,他知道既然杨贵妃已经认可了太华公主要嫁给自己的事,那这事已经没有了什么悬念,公主下嫁,只是迟早的问题。
果然到了第六天上,唐玄宗叫人宣任天弃进宫到光大殿去。
一到光大殿,见到唐玄宗与杨贵妃正坐在一起,便上前行过礼。唐玄宗赐了座。
刚一坐下,唐玄宗就开门见山地道:“国师,实不相瞒,这次来,就是为了琼儿的婚事。”
任天弃心中明白,却道:“不知皇上如何安排?”
唐玄宗瞧着任天弃容貌甚丑,也是暗自一叹,此人虽是仙人之体,但女儿那般地美貌,嫁给他真是万分委屈,但一是公主自己情愿,而且以绝食相挟,二是这几天杨贵妃也在一旁相劝,也只有无奈应允了。
当下道:“琼儿得国师驱邪,方才恢复神智,又得月老托梦,说与国师有宿世之缘,此乃上天之意,朕岂能逆天行事,自然只有让琼儿与国师成亲了,不过虽然说道家不比佛门,不忌婚嫁,但仍该以清净无欲为主,国师身为全国道门之总主持,要是大肆张罗婚娶之事,总是不妥,因此朕想只是在京官中设一小宴,大家庆贺一番就行了,但不知国师意下如何?”
太华公主要嫁给自己可是不怀好意,任天弃没什么好处,兴趣虽然不大,但要是大张旗鼓的操办,那贺礼自然是滚滚而来,也算是弥补那“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之苦,听到唐玄宗如此一说,心中不由得大失所望,但又岂能流露在脸上,只得很矜持的微微一笑,道:“一切任凭皇上作主。”
唐玄宗点点头道:“不过朕向来最宠琼儿,她嫁与国师,朕绝不会让她无颜面地,朕要亲自给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还有,国师府闲杂人等太多,不宜琼儿与国师居住,朕已命人另备了一处大宅,到时多调些宫女前去服侍,只望国师能善待琼儿才好。”
任天弃听他这么一说,这才高兴起来,暗呼一声:“发财了,妈拉个巴子的,这还差不多,这个小琼琼为我多赚些银子,她无理取闹时,我就多忍几分便是。”
这是却听杨贵妃在一旁道:“皇上,其实咱们应该替琼儿高兴才是,她有国师相携,日后自然能够羽化登仙,说起来咱们还不如她哩。”
唐玄宗听了此言,也是省悟,抚掌笑道:“对对,朕倒把这一节给忘了,琼儿果然是福气很好,对了,国师,什么时候也传授朕一些长生之道啊。”
任天弃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伸腿呜呼,那里会什么长生之道,但这牛皮却是不能不吹的,便一揖手道:“无量寿佛,此事贫道自然会放在心上,等过些日子,贫道自会献给皇上仙诀,若是皇上能够领悟其中的玄妙,自然可以长生不老。”
当皇帝的享尽天下之福,没有不想长生不老的,唐玄宗听到任天弃此言。当真是浑身舒泰,狂喜逾越,顿时意识到找这个女婿可算是找对了,那杨锜又算什么东西,当下一个劲儿的向任天弃道着谢。
任天弃瞧着唐玄宗兴高采烈的样子,心中却是暗笑,他有那“雷部天罡诀”的经验教训,到时候这唐玄宗催得急了。就随便去找一本修道地书,让李白帮自己改改,在最外面写上“长生仙诀”这几个字,那就算是交差,反正瞧这唐玄宗满脸红光,再活个二三十年想来是没什么问题地,到那时候,自己早就载着金银珠宝不知到那里逍遥去了。
唐玄宗兴奋了一阵后,又道:“国师,那此事就这么定了。琼儿和你的大婚之日我已经叫人看过了。就在下月初六。”
杨贵妃也道:“说起来这段时间皇上的喜事可不少,除了琼儿之事,还要给太子找太子妃。国师若是有合意地,也可举荐。”
任天弃到长安时日也不算短了,他向来是有备无患,对朝庭的事已经打听得甚是清楚,这太子的事他也知道,过去李享当忠王之时,娶衮州都督韦元栅的女儿为妻,当上太子后,就立韦氏为太子妃,而韦妃的哥哥韦坚当了刑部尚书。这韦坚为人正直。言语无忌,结果得罪了李林甫,想法诬陷了韦坚一个谋逆的罪名,李亨十分害怕,就上表请求与韦妃绝断,以洗脱自己。唐玄宗就同意了,下旨废去韦妃的名号,让她削发为尼,因此这太子妃一位就虚悬了。
任天弃那里有什么人选。便道:“是,贫道替皇上留意就是。”
事情既已说定,闲话一阵,任天弃就告辞出宫而去,临走之时,他瞥了一眼坐在唐玄宗之旁的杨贵妃,却见她正用一对明眸凝视着自己,目光中大是微妙,心中不由得一跳。
回到国师府,任天弃就叫来郭子仪、李光弼、猪肉强及谢阿蛮,将下月即将迎娶太华公主的事说了,郭子仪与李光弼自然是替他高兴,猪肉强知道这位老大从此多事了,却是捂着嘴偷偷地笑,而谢阿蛮却是一脸地黯然,咬着嘴唇没说一句话。
任天弃瞧到眼里,等到郭子仪等人一走,便将谢阿蛮轻盈的身子抱到自己的膝上坐着,轻声道:“阿蛮,你不高兴么?”
他一说这话,谢阿蛮的眼圈就红了起来,两行珠泪,潸然而下。
任天弃忙道:“阿蛮,你是不是怕我娶了公主,就不要你了,放心,我可不是那样的人,你这么美貌乖巧,我怎么舍得。”
谢阿蛮哽咽道:“天弃,我就怕你舍不得也要舍了。”
任天弃一愣道:“为什么?”
谢阿蛮道:“我在宫中呆了许久,也见过那太华公主几次,我知道皇上是最宠爱她的,而且她的脾气最是娇蛮任性,连皇上也管不住她,你要是娶了她,她一定不会让我和你呆在一起地。”
任天弃哈哈一笑,满有把握地道:“阿蛮,你这可是胡思乱想,你不知道我和这个太华公主地关系,反正是说不清楚,我和她已经说好了,她进了门后,她还是她,我还是我,大家互不相干,你就放心好啦。”
谢阿蛮心中大有预感,摇了摇头,只是不信,流着泪道:“天弃,我知道太华公主不会容得下我的,天弃,我和你过了这么多天开开心心的日子,也……也够了,要是公主要赶我走,我就只有回老家去,反正你给了我家那么多的银子,这一辈子是用不完了,你要是还想着我,念着我,就悄悄来我家看看,我就满足了。”
任天弃听她说得伤感,便不停的抚着她温软的香肩道:“傻阿蛮,你开开心心的日子才起头,谁说就够了,你家那么远,要是我天天想你,那不是就只有住在你家了,那还不如让你一直跟着我,放心,放心,一百个放心,我不会让太华公主给你委屈受的,我对天发誓,你信不信?”
谢阿蛮听他说会天天想自己,无论任天弃是在哄她,还是真话,心中都满是甜蜜幸福,破涕为笑道:“其实我也不怕受委屈,只要公主她不撵我出门,让我能够跟在你身边服侍就行啦。”
任天弃瞧着她眼波盈盈,双腮微红,神情娇艳难喻,忍不住就在她雪白的脸上亲了一下道:“谁要是不让我的好阿蛮在我身边服侍,我就一定打她的屁股,好不好?”
谢阿蛮又是“扑哧”一笑,两只玉腕紧紧地搂在任天弃的脖子,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这名男子虽然长得不好瞧,但只要和他在一起,自己就会感到欢乐而充实,他就像有一种魔力,让自己实在舍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