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贞姐迷迷糊糊的,她的意识开始苏醒。她努力睁开眼睛,想看看周围,但光线太强烈了,她无法睁眼。她想动动手脚,发现动弹不了。她的手脚分开,被绑在一个X形的架子上。
她终于睁开了眼,一眼看见西下的夕阳。阳光直射,正好对准她的眼睛。她低头躲避刺目的阳光,却一眼看见自己的鼓鼓的双峰。孩子被抢走,但她的奶水未退,现在正控制不住地往下滴。
腿上钻心的疼痛,让她想起了发生的事。当时她正开着吉普疯狂赶路,想在天黑之前赶到中央城。她的吉普的前轮胎忽然爆了,同时她还听到了枪声。
疾驶中的吉普车翻了,她被甩了出去。她知道自己受到了袭击,顾不得自己腿上的剧痛,抓起枪来。
她对着冲过来的人扣动了扳机,放翻两个,但立刻被一拥而上人摁住了。她失去了知觉……
虽然日薄西山,但那光线还是很强,刺得她双眼泪水直流,她再次闭上了眼。
“她那里滴滴答答的是什么呀?”
听到有人说话,贞姐再次睁开眼。她看到的是一个看起来很矮小、几乎还没发育的小女孩,正在问她旁边比她稍大的女孩。
“奶啊!”那稍大的女孩说:“你小时候吃你妈的奶,就是这个样子的啊!”
那个小女孩凑上来,盯着贞姐发胀的乳 房看,她的脸几乎快贴上贞姐的胸了。她的好奇心似乎没边了,居然伸手在贞姐的乳 房上捏了一下。胀满乳汁的乳 房,被她这么轻轻一捏,喷出细细的几股奶水,射到了她的脸上。
小女孩吓了一大跳,情不自禁地嚷了起来,旁边的人哈哈大笑。
小女孩被同伴一笑,似乎生气了。她走上来举起手,想打贞姐了。一声严厉的断喝,阻止了她:“住手!”
所有的人都立正了。
“这个人很有用!”一个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的女人走了过来,很严厉地阻止了小女孩:“你们不要过份!”
“我很有用吗?”贞姐瞪着那双眼睛冷笑:“我不过是一个逃难的女人,孤身一人流落荒野,有什么用!”
“呵呵!情侣堡垒集聚地委员会的会长,大名鼎鼎的贞姐,怎么会没用呢!”这个女人一语道破了贞姐的身份:“你是人质,我倒要看看,舒云鹏怎么救你!”
“你很笨!”贞姐心里一惊,但面上声色不露:“我是人质?看看你,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知道辐射能杀人吧!……把我扒光了暴露在外,我很快就会死了,还人质?哈哈!”
“怪不得情侣堡垒我们久攻不下,果然名不虚传,”那女人定睛看着贞姐,竖起了大拇指:“如此镇定,厉害!”
“解开她,”她转身命令:“把她弄到洞里去!”
忍着腿上的剧痛,贞姐一跛一跛的,被押着走进山洞。这些山洞虽然已长满青苔,但仍可看出是人工开凿出来的。走了很长一段,灯光很暗。渐渐地,前面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五十米见方的山中大厅。
她被引到一张石凳上坐下,面对一张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的条桌,桌面上铺着一条绒布毯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女人,长得还相当漂亮,正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冷吗?”贞姐坐下后,那女人挺和蔼地问。不等贞姐回答,她就示意旁边的人拿来一条毯子,让贞姐披上:“山洞里很冷,别受凉了。”
“谢谢!”贞姐听出来了,这就是刚才在外面时发号施令的那个女人。
“很奇怪,你不在你的地盘里管你的孩子,跑这么远来干嘛?”那女人一边说,一边从头到脚打量着贞姐。
“我的孩子丢了!”贞姐思忖,既然她知道自己生了孩子,那么,孩子被抢走的消息迟早也是瞒不住人的,所以不如爽快点:“被联盟的安娜委员抢走了,我今天是要到中央城去要回我的孩子!”
“原来是这样!……”那女人低下头,若有所思。
“否则我跑出来干嘛!”
“呵呵!我是在想,其实我们不是敌人,”那女人抬起头来看着贞姐,说:“不应该为敌……”
“本来确实不是敌人,可现在不好说了!”贞姐笑了:“你们对付不了中央城,就拿集聚地出气。算算看你们在我的集聚地前倒下了多少人,我们又死了多少人,以命相拼了这还不是敌人?”
“看来这是场误会,我们应该有共同点,可以化敌为友。”那女人说:“中央城从来没有把集聚地的人当人看,你们其实也是独立谋生,何必听命于她们?”
“你说得没错,我们是独立谋生。但是,我们集聚地的人胸无大志,习惯了苟延残喘,不象你们胸怀全球,勇于反抗中央城的暴政。所以,集聚地的人不会跟随你们的。”
“好吧,贞姐,咱不说这个了,”那女人一挥手:“舒云鹏知道你想抢回孩子吗?”
“我没告诉他!”
“是吗?这就奇怪了!他是孩子的爹,你居然不告诉他?”
“孩子是我的,我自己作主,没必要告诉他!”贞姐很坚定的说:“我倒是奇怪了,你为什么以为我可以作为诱饵,引他上钩?你是谁?你跟他有何深仇大恨?”
贞姐看出,那女人的脸色变了。
“你不说没关系,”贞姐已经猜到她是谁了,关于舒云鹏护卫的事,她听说过。她微微一笑说:“只是我要告诉你,我有了孩子,完全是个意外。对他而言,我并不重要,我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在乎。你想以我为人质来要挟他,恐怕会失望的。”
“我说呢!”那女人咬牙切齿了:“他怎么会这么重口味……来人,把她关起来好生看守!”
“要不要狠狠收拾她?”
“不要,”她知道,对贞姐这样的人,严刑拷打根本没用:“先治好她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