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箐的话即承载着自己的性命,又拉来唐家做后盾,说得软硬兼施又绵里藏针。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毁尸灭迹,这样就绝不会有人知道你已经死了。”时林昆淡然一笑,“你会被剁成一块儿一块儿的,围脖一定很喜欢吃。”
没想说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唐箐眼前晃动着血淋淋的画面,吓得长大嘴巴,竟一个字都说不出,冷汗狂流。
这个男人一向任性,说到做到,自己可不想误了青青性命!
“你不是一心寻死吗?”时林昆语调陡然拔高,他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带血的水果刀,扔在女人身上,“给你,割脉死得快。”
“你……”唐箐气怒,性命攸关的时候,对方竟这种态度。
时林昆拿起男式的衣服,背过身,慢条斯理地一件件往身上套,“唐箐,趁我没发脾气之前,有多远滚多远!”
唐美人被骂了一愣,她没听出对方话的方向,不敢冒冒失失作答。
“你应该记得,我从小在部队混到大,不但和特种兵打成一片,跟军医也混的很熟。”
时林昆说到此处,已经穿好衣服,他站起身,将手机放在口袋中,又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好像很嫌弃这里的样子。
“唐箐,我玩心计的时候你还穿开档的花裙子呢!”他拿起那个白色药瓶,看了看商标,说:“这药的说明上写着共有60个药片,现在最多剩20片,如果你吃了40片安定的话,现在还有命坐在这里跟我信口雌黄吗?早该血压下降,呼吸浅慢,心跳停缓,脉搏微弱,或者出现深度昏迷和反射消失,躺在床上怎么叫都不省人事!”
“药瓶不满,我只吃了10来片安眠药。”唐箐狡辩,硬着头皮也要挺下去,“昆哥,我的头针刺一样疼,肚子也痛,身上更冷……”
“你吃的是砒霜吗?”时林昆嗤了一声,“安眠药的轻度中毒反应,应该是嗜睡眩晕和恶心呕吐。”
唐箐被反驳得无话可说,瞪着两只大眼,干脆撕毁伪装,“时林昆,你上了我,还想提起裤子不认
账吗?”
“昨晚,我有没有碰你,你心知肚明。”时林昆看向女人,想起多年前的一次冤狱,眸子冷得瘆人。
忽而,他蹲下身子,用手指沾了沾地上的一处白色液体,搓了搓,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说了一句,“这乳液气味太香了。”
唐箐咬着牙,这个男人实在太狡猾了,说他是狐狸都委屈他了,什么都瞒不过呀!
可是,今天的一切都是她费大力气策划好的,为此,她盘算多日,谁成想在结尾处出了这样大的岔子。
唐美人气不过自己最后一无所获,非要在他身上割下一块儿肉来才解恨。
“时林昆,你说这些有用吗?我承认,你昨晚根本没反应,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但事实谁知道?只要我一口咬定是你强了我,你只能百口莫辩,乖乖坐牢,哈哈哈,第二次入狱,量刑会更重。”
时林昆徒然笑了起来,笑容诡异而冷峻,“唐箐,我时林昆是白痴吗?”
他说着,从西服兜中掏出手机,找出一份录音,点上播放键。
声音嘈嘈杂杂,有很多外音,但两人的主要对话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时林昆,你说这些有用吗?我承认,你昨晚根本没反应,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但事实谁知道?只要我一口咬定是你强了我,你只能百口莫辩,乖乖坐牢,哈哈哈,第二次入狱,量刑会更重……
“这只是一部分,昨晚的内容应该更精彩。”时林昆笑容诡异。
唐箐傻了眼,她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乱说话被录了下来呢?
“唐箐,现在不是你告我,而是我要控告你,诽谤罪和诬陷罪,最高刑期三年,也算报答你六年前的馈赠。”时林昆冷笑,没瞧她一眼,轻哼一声,优雅地踱着步子,准备离去。
唐美人脑子一片混乱,为何事情变化如此之快,转眼从主动变为被动,而且还要面临牢狱之灾。
如果时林昆真把事情闹大,她不仅失去了现在的名誉和地位,还要她留案底,甚至坐牢。
想到这些,唐箐
慌忙冲下床去,半跪着从身后环住男人的腰身,哭声震天动地,“昆哥,我错了,我是被气的昏了头,胡说一气的,你别生我的气,我们夫妻一场,百日千日的恩情都有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佯装哭泣,却趁时林昆不留神之际,一把夺过手机,“啪”一声摔在地上,接着又发疯般爬过去,捡起一张不太大的内存卡,塞到嘴里,硬是用力下咽。
塑料内存卡太硬,卡在喉咙正中,上不去下不来,她不住咳嗽,十分难受。
唐箐躺在地上,眼睛都咳出红血丝,她用手一捂嘴,嘴角流出丝丝鲜血。
男人好整以暇地蹲下身子,看猴戏一般欣赏女人狼狈又可笑的姿态。
“箐箐,你都这把年纪了,皱纹见长,脑子不长?”时林昆用满是献血的手指摸了摸对方的眼角,又点了点她的太阳穴,“我有个习惯,什么东西都及时保存,那录音我已经第一时间上传到网易网盘了,所以,明天严峻就会给你发律师函。”
唐箐一听这话,咳嗽更重,整张脸都涨成紫色,嘴唇发青,简直像聊斋里的画皮女鬼。
时林昆起身,用脚在她轻薄的睡衣上擦了擦鞋底,冷傲出声,“箐箐,没人告诉过你,你太嫩,跟我斗,相当于作死吗?”
一个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两个跟头。
昨晚,时林昆发现唐箐家门窗紧闭,一种熟悉的香气萦绕鼻翼,这种气味几年前,自己曾经闻过,也因此侵犯了一个女孩。
所以,他暗暗把水果刀拿在手中,用刀尖刺破自己的手掌,用疼痛来克制人类最原始的渴望。
果不其然,唐箐在摆弄他许久之后,他依旧没有反应,她只能伪造现场,而时林昆醒来闻到浓郁的化妆水香气,而并非成年男女发生关系后的味道,有些事情便一目了然了。
“唐箐,你就洗干净屁股,准备坐牢吧!”扔下这句话,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唐箐的嗓子难受,心里更难受,她摸出自己的电话,拨打号码,“妈妈,我快死了,快来救救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