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林昆眸色陡然变暗,“特殊成分?”
“是的,”王院长点头,“这是一种药物,对人的大脑有损伤,容易使人产生强烈的刺激,长期服用极易引起精神疾病。”
“念念的情况严重吗?”
王院长回道:“好在顾小姐服用的药量极少,影响并不大。”
严峻恍然大悟,“怪不得顾老师昨晚很亢奋,发起疯来不管不顾,挡也挡不住,我们以为她是喝醉酒了,原来是被人下了药。”
时林昆揉了揉眉心,“我和念念所中的药物相同吗?”
“不太相同。”王院长补充道:“时总误服的药物以催情成分为主,失忆为辅;而顾小姐误服的药物主要是破坏人的大脑神经,没有迷乱成分,但两者都属于精神科用药。”
“念念需要接受治疗吗?”
“不用,多休息几天,毒素就会慢慢从血液中代谢掉,以后多加小心就好。”王院长说完,便先行离开了。
“真是见了鬼了!”严峻紧锁眉,“昆哥,你最近到底犯到什么了?你和顾老师竟然接连中招?”
一贯沉着冷静,聪明绝顶的时林昆也陷入一片迷雾中,“是谁下的药呢?”
“还用猜吗?九成九是郝政干的,我听说他经常给圈子里的女人下迷药,都祸害十几个了。”荣少臻说到此处,一咬牙,“肯定是他看花花漂亮,见色起意,下了黑手。”
时林昆把目光放在严大律师身上,“当时你也在场,你觉得呢?”
“这个我不太确定,”严峻尽量回忆酒吧时的情形,“我记得琪琪和顾老师没和郝政近距离接触,他也没送过饮料之类的东西。”
“那就是姓郝的买通酒保下药,”荣少臻信誓旦旦,“除了他,花花跟别人没仇没怨。”
时林昆细细琢磨,如果真是郝政干的,他为什么只下破坏精神的药,而不是催情药;如果不是他干的,下药的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他感觉自己堕入一个深渊,放眼一片迷雾。
时林昆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咱们该去会会这位郝家公子了!”
以此同时,冰城市某家私人医院,VIP病房。
郝家少爷的脑袋包得像个粽子,他躺在大床上,两条腿悠闲地交叠在一起,好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身边,有漂亮的小护士用牙签插着水果,喂到这位少爷嘴里,“郝公子,您还要吃吗?”
郝政摸了摸对方的脸蛋,语气暧昧,“当然要吃了。”
小护士顿时脸红,低头不再吭声。
落地窗旁边,一个眉清目秀,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抱着肩膀咯咯低笑,“被女人揍进医院,你还因祸得福,现在挺美的,是吗?”
“别笑我,咱俩半斤八两,你不也曾经为了女人被打进医院,脸上留下一道疤吗?”郝政不以为意,“怎么,现在带个眼镜装文化人了?”
唐伦摸了摸右脸上从额头蔓延到眼角的长长疤痕,提起那次变故,眼底浮现戾气。
尽管做过除疤手术,但细看之下仍有浅浅的痕迹,况且他现在右眼视力几乎为零,只能戴眼镜遮丑。
那次事故对唐家少爷影响巨大,他不愿再提。
郝家公子又吃了几块苹果,接着问:“唐伦,你怎么有空出来,不是被你老子关禁闭,不许再出门吗?”
“这不是接到你病危的通知了吗?”唐伦轻笑,“说实话,你老子在哪里给你弄得伤情鉴定?说什么‘颅脑重度损伤,外加脑震荡,后脑勺缝了八针,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在监控室抢救,没有脱离危险期。’我刚接到消息时,真以为你马上要嗝屁了呢!”
唐、郝两家的公子,都在“冰城四少”之列,私交不错,就是那种经常在一起花天酒地、胡吃海喝、打架闹事的狐朋狗友。
郝政耸了一下肩膀,“你知道我家老头子的能力,随便哪家医院,说几句话,什么样的鉴定开不出来,想办残疾证都不在话下。”
唐伦点点头,他早该想到,一个女人下手再重也不至于把人打成植物人,不似自己,被一个愤怒至极的男人用啤酒瓶连打带扎,险些丧命。
“这次放出来,能在外面呆几天?”
“我暂时不打算回唐家,我想投奔我姐
夫去。”
“时光集团的时总?”
“对。”
“你姐不是和时林昆离婚了吗?报纸上也说他有未婚妻,不久就要再婚了,你还叫人家姐夫?”
唐伦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没办法,习惯了。”
“啊!”
倏地,郝政突然大叫了一声。
“郝公子,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原来小护士因为紧张,一不小心用叉子扎到男人的嘴。
郝政的手指摸了摸自己唇瓣,有些泛红。
他邪笑,顺手掐了掐小护士的屁股,“你插了我,投桃报李,我也该插了你吧!”
“郝公子,别,有人在呢!”面对郝政的动手动脚,小护士心里怕怕的。
唐伦也是混账惯了的公子哥,当然明白好友马上要兽性大发了,找个借口走人。
他摸了摸兜,语气嘲弄,“我出去抽颗烟的功夫再回来,你该完事了吧!”
郝政摸了摸鼻子,摆出不满表情,“那你得抽一盒烟,我的速度你是知道的!”
“当然知道了,一次三十秒,对不对,秒哥?”
“靠,老子是时哥,最少特么一个小时。”
“二十秒完事,剩下五十九分四十秒,抽完一包烟,是吗?”唐伦说完,已经拔步出了病房。
听到两位少爷有内涵的神段子,小护士“噗嗤”低低笑了起来,转身打算离开。
“你笑什么,时哥的绰号你不相信?”郝政自尊心受挫,变了脸色,一把拉住小护士的手,“别走,咱们现在就试试。”
“郝公子,不,不行,来人呀!”小护士吓坏了,想逃,无奈郝少力量大,她根本不是对手。
男人将女人压在身下,她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
电光火石间,大门被人一脚踹开,身后响起凌乱的脚步声。
郝政的心思都在女人身上,也不回头,没好气地说道:“唐伦,我都说了,一个小时后再进来,你怎么……”
然而,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后背就被人踹了一脚,直接从床上飞到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