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监总结完毕,还不忘露出傲娇的神情,就差屁股后面没竖起一根尾巴,晃来晃去了。
正在品茗的时大总裁,一口水呛在喉头,剧烈咳嗽,险些把肺子吐出来,半天都没缓过气来。
荣少臻与严峻对视,一个喷笑,一个嘴抽。
话说,他们也真是服了张瞎子了,该看到的看不到,不该看到的瞧得一清二楚,不但看清了,还说的头头是道。
想死不要紧,还唯恐自己死得不快不彻底,素不素?
“我说张痦子,”荣少臻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你觉得如wuli时总介么高上大的男人,能戴这么low的东东吗?”
“为什么不能?”张总监反驳,“这枚戒指一定有特殊意义,没准是总裁大人的长辈,譬如爷祖父、曾祖父、曾曾曾祖父留下的遗物,非常值得纪念的,估计时总每次看到它就会想起故去的亲人,热泪盈眶也说不定。”
“张瞎子,你不光瞎还脑子不好使,昆哥说的对,没准你高考那年真打69.5分,”严峻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祖传的戒指不是应该金黄色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福’字吗?哪有镶钻石的?还有,你见过谁把祖宗留下的戒指戴在无名指上,那分明就是男式的结婚戒指。”
至此,关于时林昆得了肩周炎,以及手上戴的是什么东西的冤假错案,终于真相大白,尘埃落定了。
时大总裁拍了拍喘过气的胸口,长叹一声。
幸亏公司有严峻这样的聪明人,如果各个都是张总监似得笨得没边,他恐怕要少活十年。
“时总,”荣少臻清了清嗓子,他们几个发小在大场合下都以职位互称,“你手上戴的是婚戒?”
时林昆尽量装出不在意的表情,“哦,是的。”
“别人送的?”
时大总裁鼻子一哼,“嗯。”
严峻立刻搭茬,“谁呀?哪位美女送的?”
时大总裁很“谦虚”很“低调”地说:“哎,别问了,一不小心,她就求……咳咳……散了吧,今天的会就到这里!”
说完这句,男人迈开长腿,出了门。
荣、严二人对视一眼,我的天呐,终
于结束了!
他们要是早知道,木棍葛格就是想显摆显摆自己的婚戒,早就搭腔问话,给个台阶下了,何至于活活听了三遍碎碎念的演讲,耳朵都磨成茧子了。
幸亏两个发小机灵,如果再看不出端倪,说不准会议就要开个通宵,到时候只能吃早饭了!
这边厢,张总监还在冥思苦想,“一不小心,她就求……”
这话什么意思?
良久,张瞎子终于把痦子眼睁开了,脑袋难得聪明一回,“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总裁大人是一不小心遭到求婚了!”
彼时,顾念听到会议室陆陆续续有人走出来,正好是下午两点。
这个时间段,民政局还开门吗?某女很郁闷。
她悄悄跑到门边,耳朵贴在门缝上,听听外面都什么情况。
三三两两的高层,陆续走过,恰好这里有一个吸烟区,几个年轻男人,边抽烟边留下这样一段耐人寻味的对话:
“时总要不要这么折磨人,为了让大家都看到他手上的戒指,同样的讲演稿念了好几回,简直是精神摧残!”
“嘘,小点声,时总的性子你们还不清楚吗?别看他在公事上果断睿智,精明得像个猴似得,可是他在个人感情上灰常灰常幼稚,情商三岁左右,特别爱显摆,有点东西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这话说完,旁边的几个男人都低低笑出声来。
“记不记得前一阵子,时总穿了一身宝蓝色西装,戴着一条酒红色领带,就那身衣服绝对是十年前的流行元素,70后的最爱。可时总居然连续穿了一个星期,都没换下来。后来,不知是谁开会时溜须拍马,特意夸了总裁大人两句,十分违心地说这身衣服很好看,非常适合时总,结果,第二天他就把衣服换下来,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这事我记得,因为时总爱打扮,天天换衣服跟男模似得勤快,那段时间我也觉得他很反常。”
“你们知道原因吗?”
“想知道想知道,快说!”
“嘿嘿,为此,我特意问过董助理,听说好像有个女人喜欢这种搭配。今天这一出,我估计还和那个女人有关,戒指搞不好是她送
给时总的,一不小心求婚的人也是她。”
“话说,这女的可真够牛掰的,能得到时总的宠幸,你说改天,她要是当众向总裁大人示爱,时总不会把视频剪成宣传片,在集团的官网上放映三天吧!”
“那倒不至于,但是,时总一定美P了!”
“哈哈哈,不过,单看那衣服和戒指,真不是一般的难看,审美标准残疾,我估计这女的长得也不怎么样。”
“会不会是个又老又丑,又矮又胖的中年女人呢?”
“真没准!”
话音一落,总裁办的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某个审美残疾的女人,迈着猫步走了出来。
顾念高高昂起头,扭动的腰身将线条优美的S型曲线,显露无疑。
“哎呀,”某女好像扭到脚,弯下了腰,“我的脚!”
门口,正在吸烟的男人们顿时呆住了。
妹的,这个女人是谁?公司新员工?从总裁办出来,难道是新来的女秘书。
从来没见过,身材太正点了,长得也好看!
男人们惊呆了,“美女,你受伤了?”
顾念轻轻一甩头,长发翻飞,微微一笑,白皙的皮肤,圆圆的脸蛋,两颗深深的酒窝,大而明媚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小巧的鼻头,精致的五官连整形师都挑不出缺点。
“我没事。”她摆着模特的姿态,尽显娇滴滴的女神本色,之后就想离开。
谁说我又老又丑,又矮又胖?
嘿嘿,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老娘漂亮着呢!
然而,这几个男人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纷纷像苍蝇一般围了过来:
“敢问芳名?”
“你没事吧!”
“严不严重?”
“是不是很疼?”
“我背你去医务室吧!”
顾念滴汗,他们也太缠人了,她摆手道:“不用不用不用!”
恰此时,一道冷冽的男声插了进来,“你们在干嘛?”
听到熟悉的话语,顾念回头,就看到一脸阴鸷的男人,浑身罩着寒气,表情扭曲。
完了完了,这回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
(本章完)